觉醒后我暴富了-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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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岑岁问:“叔叔都和你说了?”
显而易见的,岑岁没有回答。
她只看着手机屏幕继续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看岑岁都知道了了,也猜测岑父是在这件事情上想开了。荣默这也便没再藏掖什么,认认真真对岑岁说:“没有很早知道,老头子第一次去苏安市的时候,在古董店里面看到你,说你让他感觉很亲切很熟悉,让他想起了他的师父。而老头子的师父,就是今信之。我记得夏国梁夏老师也说过差不多的话,所以那时候我就有怀疑。”
岑岁听完这话,又懵着眨了眨眼睛。
懵片刻,她看着荣默惊讶问:“你爷爷的师父,是我太爷爷??”
荣默轻轻笑了一下,“我们还是挺有缘分的。”
岑岁松了腰上的力气往后一靠,又深深吸下一口气——这还真是千丝万缕的缘分啊!
难怪说呢,荣老爷子会这么喜欢她对她这么好,原来都是有原因的。
荣默没多说荣知行和今信之之间的师徒故事,话题扯回去继续说:“我当时怀疑你们岑家就是今家消失的后人,但没有证据,也觉得不好多管闲事,所以就没有说。后来你爸爸因为排斥古董圈阻止我们在一起,我就更加怀疑这件事,但因为刚接手公司很忙,也没找到证据,也就一直拖下来了。直到之前七夕,老头子在我的书房里无意中看到了《珍宝录》,说是今家不外传的东西,才确定下来,你们岑家,就是今家的后人。”
话说到这里,岑岁就能把事情顺起来了。
她看着屏幕接话道:“所以你就拿《珍宝录》把我爸爸约出去,挑衅他刺激他了?”
荣默面露思考状默声片刻,然后出声否认道:“不是,我是在认真地解决问题。必须得有这么个人站出来,直截了当地和他把这件事说出来,逼着他去面对,不然他永远都不想提。”
岑岁没忍住笑了一下,看着他又问:“那干嘛你自己去说,不告诉我去说?”
荣默语气放松下来一些,“这件事,谁去跟他说,就是谁在他头上点火。与其让你们父女俩再一言不合闹矛盾,闹得你心情不好,不如我去点这个火,让他把脾气怒气发到我身上。”
岑岁在唇角含着笑,心里下意识甜甜暖暖的。
要不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要是在面前,她直接就把他抱怀里了。
抱是抱不着了,岑岁便就盯着屏幕看了他一会。
然后她眉梢眼角挂着笑,故意幸灾乐祸说:“那你可真是把他给得罪了,他现在对你意见很大,以后估计是会刁难你的。”
荣默倒是无所谓,继续松着语气道:“只要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他想怎么样都行。”
岑岁很放松地笑了出来,这又说:“放心吧,我会护着你的。”
话题扯到了两个人的身上,这便又轻松甜腻地扯了一会有的没的的话。
岑岁越聊越感觉放松,也就在这样的状态下,彻底消化了今晚突然听到的所有事情。
这样聊了一会之后,岑岁忽然想起手里的半片柴瓷残品,便又对荣默说:“你这两天有没有空,抽空过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荣默也没问是什么东西,只道:“我安排一下。”
……
岑岁这一晚和荣默聊到很晚才睡。
因为突然知道的事情太多,需要聊天来帮助更深层次的消化,也因为岑父默许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用再藏着掖着也没了束缚,自然就有点不加控制了。
岑岁聊到抱着手机睡着,手机屏幕在她手里又亮了几分钟,才彻底陷入昏暗之中。
她陷入睡眠的时候脑子里并不是很清静,睡着后很快就开始做梦。
梦境极其凌乱,大约她长这么大,从没一整个夜里做这么多梦。
梦到了仍然活在别人嘴里的太爷爷今信之,她不知道她太爷爷长什么样子,但梦里的今信之却有清晰的脸庞,之后又梦到她爷爷坐在街边打银首饰,手里拿着一些工具又是敲又是刻。
梦里没有清晰的剧情,不同的场景画面来回穿插,这一笔那一笔。
她还梦到了曾经那个完整的柴瓷莲花碗,就托在她太爷爷的今信之的手掌心里,后来画面一切,又是古代的衣着场景,荣默拿了那个莲花碗送给她。
后来出现所有的画面,都和那个莲花碗有关。
依旧没有完整清晰的剧情片段,只有一个个分散开的独立的画面场景,有她和荣默去踏春游园,有两个人吃醋吵嘴互闹,还有她一个人对着瓷碗暗自垂泪……
……
第二天早上,岑岁被闹钟吵醒的时候,这些画面还全部都挤在她脑海里。
但在她睁开眼睛的一瞬,画面场景也都全部慢慢淡了。
岑岁呆着目光慢慢缓过神来,也就刚要起身,突然发现自己的枕头湿了一滩。
她抬起手去摸的脸蛋,发现自己睡着做梦的时候,又不受控制地流了一脸的眼泪。
再一次看着手指上的湿意,岑岁突然又想起了梦里的某些画面。
然后猝不及防的,胸口猛地抽痛,好像一只手攥了进去,攥紧之后又把她的胸房给掏空了。
岑岁疼得抬手捂住胸口,下意识深深抽了一口气。
也就在同时,身体不受控制地弓起来,从发尖到脚趾都蜷缩成了一团。
这样侧身蜷着身体缓了一会,那种莫名其妙的痛感才淡下去。
岑岁捂着胸口,掀开被子慢着动作起床,洗漱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恍恍惚惚又懵了好一会。
接下来的这一天,她脑子一直都有点昏昏沉沉的。
感觉起来像是生病了,哪里都不舒服,脑子也没办法动起来想事情,于是她便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在家里休息了一天。
休息完这一天,第二天才正常起来。
然后她后知后觉地再想,自己莫名其妙的这反应到底是怎么样了,是因为她的太爷爷今信之,还是因为那个柴瓷呢?
这种诡异的事情,哪里就能想出确切的答案来。
岑岁认真琢磨了一阵子,没琢磨出什么确定的东西来,也就没再费脑子去多想这个,总之和现实生活也没有太大的关联。
她这一天倒是去上班了,但也只上了半天。
她特意把下午的时间空了出来,吃完午饭掐好时间,开着车去了荣默那里。
虽然荣默走了,岑岁平时自己也会时不时地过来他这里。
有时候想一个人清静清静,不想在学校宿舍,也不想回家,她就会一个人过来这边住。
最近荣老爷子在这住了一小阵子,她偶尔也会来陪他说说话。
因为怕被岑父知道她和荣默没有分手的真相,就这都还是偷偷摸摸过来的呢,所以她今天开车来这里,算是这一年多以来,第一次的光明正大。
到了地方开门进院子,荣默还没有到。
岑岁也没有打电话催他,自己关门坐去秋千上面,在上面晃着玩手机,就当休闲放松了。
手机玩了约莫十来分钟的样子,荣默也就到了。
岑岁现在在公司还是挺能端样子的,但在荣默面前就完全不端了,俨然还是十八岁小女生的状态。看到他进门来,她起身奔到他面前,直接就跳起来搂他脖子圈他的腰,挂他身上。
荣默稳稳地接住她,轻松地抱她进屋。
还没走过房子的大门,两个人的呼吸就缠到了一起。
到了客厅,荣默把岑岁放到沙发上。
岑岁勾着他的脖子没有松手,便勾着荣默弯着腰。
然后还没等荣默把她压到沙发上,她突然又想起正经事来了。
于是她一把放开荣默,直接站起身又往外面去,并说了句:“东西忘拿了。”
还沉浸在甜腻中的荣默,被晾在沙发边愣了愣。
然后他吸气笑一下,转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岑岁到院子里的秋千边上,拿上自己的包包抱上盒子,回到客厅,放下包包放下盒子,然后直接把盒子打开,对荣默说:“你看。”
荣默往盒子里看一眼,只一眼就看出了是什么东西。
他微微愣了一下,呼吸微压,下意识凑近了些,把盒子里的青瓷残片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看向岑岁问:“莲花碗的另一半?”
岑岁点点头,“我爸前天给我的。”
好像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可顺起来又完全在情理之中。
荣默惊讶了一下,便就笑了,看着岑岁说:“一直以为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没想到真的发生了。兜兜转转,竟然一直在身边。”
岑岁这两天是深有感触了,便接了句:“所以那句话是对的,古董玩的就是一个缘分。”
说完面露感慨,看着荣默又说:“我想了挺长时间,另一半已经被捐给了博物馆,肯定是拿不回来了。还有这个柴瓷莫名影响我的心情,所以我就想,把这一半也捐给赵老师。他之前就一直说,要是有生之年能看到完整的柴窑瓷器,这辈子也没有遗憾了。”
荣默目光探究地看着她,“你愿意?”
还记得她当初捡到另一半柴瓷残片的时候,心里眼里都只有钱,对东西本身有多少金钱不能衡量的价值,根本都不在意。
岑岁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故意白他一眼,出声道:“那我再八千万卖给你,让你继续做好人,捐给博物馆好不好?”
荣默被她怼得笑出来,“你要是想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打过去。”
岑岁“哼”一声,“我现在可不缺钱,我就是觉得,我太爷爷费尽心机把这件柴瓷保下来,为的并不是我们家能有个传家宝,而是为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留下它的历史。既然另一半已经在博物馆了,那这一半也应该捐过去,让博物馆有一个完整的柴窑瓷器,也可以让我们所有人,都有机会见识一下这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宝贝。也只有这样,它的价值才能真正被发挥出来,这也是它存在的最大意义。”
荣默认真地听岑岁说完这些话。
他没有再怀疑她的诚心,从认识到现在,岑岁接触古玩界三年,其实对于古董的态度,早已经不是最一开始的态度了,她对古董有了不一样的认知和感情。
荣默为她的改变心生动容,但还是说了点现实的问题,问她:“叔叔同意吗?”
再怎么说,这都是他们今家的东西,是他们家世代传下来的,她爷爷和她爸爸也都为此付出过努力。
岑岁想了一下,“他把这些东西给我的时候,感觉松了一口大气,像是彻底解脱了,他应该是不太想管这些事了。我也还没有想好,所以没有跟他说。等我决定了,我会问他。”
荣默点点头,“得他同意才行。”
柴瓷莲花碗的事情,大概也就是这样。
聊到这里,岑岁没有再和荣默多说,伸手把盒子盖起来,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表情一换,笑着问他:“只有半天的时间,你想做点什么?”
荣直接伸手拉了她胳膊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他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一只手捏住她的手,微仰起头看着她,答非所问且十分突然道:“想结婚。”
岑岁听到这话,蓦地愣了一下。
愣一阵过去,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心里跟淌过了一阵电流一样,酥酥麻麻的,还有许多的甜。
她直接抬起手圈到荣默的脖子上,看着他说:“我爸这才刚妥协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你就想娶我,是不是太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