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欢:嫡女毒后-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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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长期不曾打理,留了一脸的落腮胡子,姬莲娜现今认不出自己,也并不奇怪。
看来,这趟塞外之行,还多了些不必要的任务。
姬莲娜对慕容言丝毫不避讳的打量弄的皱起了眉头,眼底的流光飞快的闪过,但很快,她又继续若无其事的朝屋内走去,显得不慌不忙。
而留在原地的水洛烟,看着一直若有所思的慕容修,问道:“王爷,对此事可有想法?”
慕容修顿了顿,突然开口说道:“母妃心中之人,赠予母妃的镯子,上面的玉石,正式出产自西域,在西夏极少能找到,也算是价值连城。”慕容修就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打住不再开口。
水洛烟不自觉的看向了一直藏在袖子里的镯子,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王爷怀疑姬莲娜也是为了镯子而来?”
慕容修没应答。
但很快,水洛烟又继续分析道:“可这镯子在众人的眼里,已经碎了!姬莲娜若是为了镯子而来,不也该寻个借口离了去。在晋王府这么多年,王爷从不曾碰过她,她多的是理由可以离府,这外族女子又不是西夏礼教束缚,臣妾想不明白,姬莲娜留在府中的意义何在。”
水洛烟发现,自己原本清晰的思维被自己这么一饶,似乎也钻进了死胡同里,越发的混乱了起来。
这时,慕容修才开口道:“也许,她知道镯子背后真正的秘密。”
水洛烟一拍自己的脑门,暗自咒骂了声,这么简单的道理,她怎么没能想明白呢。但,慕容修却停止了这个话题。因为,却如水洛烟所说的那般,镯子已经碎了,知道了镯子后的秘密又如何?
“烟儿,去看看你还需要带什么,让薄荷吩咐管家准备。这事,想多了也没用,顺其自然。连本王都摸不透的理,这外人就算知道了又如何?谁又能分辨真假?何况既然七弟已经知道姬莲娜的身份,彻查下去,早晚有一日会得到答案。”慕容修宽慰着水洛烟的心,安抚的说道。
水洛烟点点头,不再多言,起了身,在慕容修的陪伴下,重新回了东楼。
薄荷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出行要用的东西,大大小小三四个箱子,看的水洛烟有些皱眉。来不及多问时候,薄荷已经开口解释道:“娘娘,您可别看东西多,这已经是奴婢能少尽量少后留下的,塞外的天气变化大,衣服是少不了要多带的,还各种小玩意,您到了外面就会知道,一个也少不得,外面可比京城……”
水洛烟安静的听着,慕容修则又回到书桌前,看着手里的书卷,偶尔眼神落在水洛烟的身上,那笑意会越发的明显。
薄荷总会不经意的看见两人的眉目传情,便会偷偷的掩嘴笑着,接着,便悄然的退出了书房。
此时,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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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一声清冷的女声,带着威严,叫住了刚走进睿王府的慕容言。
慕容言顿了下,立刻转过身看着来人,脸上的表情瞬间换上了谄媚,讨好般的搀扶着来人的手臂,朝里屋走去。
“母后,您这怎么亲自到了睿王府。也应该是等这儿臣给您请安才是。”慕容言的语气里带了几分的讨好和服软,对着当今皇后说道。
“哼。”皇后冷哼一声,看着慕容言,接着,她有仔细的打量起了这个七年不曾见到的儿子,突然变的有些伤感,已年过五十,却保养得宜的手,拉起慕容言的手,双眼一处也不曾遗漏的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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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三生烟火,一世迷离 012 情意在滋生
“母后,言儿这不好好站您面前么?终于这么打量我么?”慕容言被看的有些躁了,对着皇后张婉莹说道。
张婉莹没理会慕容言的不耐烦,在嬷嬷的搀扶下,径自在这睿王府坐了下来,但眼神中已经没了先前的那份温度,变的冰冷了些。看着张婉莹的神色,慕容言很快便能知她来睿王府的目的何在。
“你这逆子,若不是母后、丞相他们周旋,你没呆满七年,想离开蝴蝶谷?在那荒无人烟,看不见鸟兽的地方,一呆就是七年,你让母后情何以勘。而你竟然被幽禁原由还是为了……”张婉莹不满的说着,但话说了一半,就被慕容言截了去。
“母后,言儿的禀性您从来都知道,多说无益。”慕容言并不喜欢和张婉莹讨论这些,声调也冷了几分。
张婉莹被慕容言的话气到,一拍凳子,站了起来,一旁的嬷嬷慌忙安抚着张婉莹,一边用眼神示意着慕容言不要激怒张婉莹。显然,慕容言并没把嬷嬷的示意放在心上,那神色中的不羁,又一次的把张婉莹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那双眸里的光,凌厉中不免的也多带了几分的怨恨,那是对梅妃的怨恨。
慕容云霄对梅妃的宠爱,在当年盛极一时,就连她这个皇后,陪伴着慕容云霄从太子走到帝王位的人,也被空置在外。甚至是出生的慕容澈也仅仅是被册封了太子后,便不闻不问。对梅妃嘘寒问暖,体贴入微。梅妃有了身孕,慕容云霄的喜色人人见知,甚至,朝野间的传闻便是,梅妃若生出皇子,慕容澈的太子之位便会不保。
这让张婉莹对梅妃的怨,更多了一层。一直到梅妃死后,慕容修的出生受到了连累,张婉莹心头的忐忑才放了下来。但,慕容修,梅妃都始终是她心头的一根刺。梅妃死后四年,慕容言出世,这让张婉莹觉得自己将来的依靠又多了些。
但,造化弄人,慕容言竟然对自己的亲哥哥慕容澈没多少感情,而对慕容修感情深厚,从小就喜跟在慕容修的身后跑动。甚至大了,为了替慕容修说话,替死去的梅妃说话,让梅妃的墓能按照梅妃生前的意愿抛撒大海,而和慕容云霄争吵了起来,慕容云霄在极怒之下,下旨幽禁慕容言长达七年!
而求情的人中,慕容修从来不曾多加活动,显得淡漠的多。
可,就是这七年的时光,仍然没让慕容言对慕容修的兄弟感情少上分毫。
慕容言离开蝴蝶谷,进宫面圣连,连一句话都不曾多说,便径自离开,甚至没来见她这个母后,去东宫见自己的亲哥哥。而是直接出了宫,到了晋王府,找了慕容修。这让张婉莹全然无法自处,气不打一处来,亲自上拉睿王府质问慕容言。
“你……”张婉莹被慕容言气的一句话也不曾说出,就这么颤抖着身子站在原地。
“王爷,娘娘这些年身体不好,您就少说两句,奴婢求求你了。”常年伺候着张婉莹的桂嬷嬷连忙劝着慕容言。
慕容言听到桂嬷嬷这么说,那态度才稍微缓和了些,但仍然一言不发。
张婉莹喘了好几口气,才道:“好,就算你不替母后父皇想,你这么在意兄弟情,那你也替你的亲哥哥想。他现在是当朝太子,未来的皇帝。你非但不帮自己的亲兄弟,还和晋王走的如此近,这晋王府什么情况你会不知,这晋王府最近闹了多少事情,你会不知?希望言儿好自为之,莫因为这些,影响到了自己的前途,影响到了你皇兄的太子之位。都是一母所生,怎会如此大的差别!”
张婉莹这话说到后头,不断的连声叹气着。慕容言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
言尽于此,说再多,目的只有一个,他这个放荡不羁的皇子,莫不要因为自己,而影响了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及张婉莹整个家族的荣耀。
慕容言岂会不知,早在自己选择和慕容修同进同退时,张婉莹早就选择了漠视自己。而这些年,张婉莹会替自己求情,奔走,为的也只是慕容澈的前景不受影响。免的将来有因为有一个被幽禁的臣弟而受到牵连。
听着张婉莹的忠告,慕容言一直很沉默。张婉莹见状,气的拂袖离去,桂嬷嬷摇了摇头,连忙跟了上去。
慕容言甚至没有转过身看张婉莹的离去的身影,更别说道一声别,自嘲的笑出声,但很快,他收起了情绪,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在慕容家,慕容言见最多的是尔虞我诈,是虚情假意。这一刻还在对你谄笑的人,下一刻也许就会给你致命的一击。对慕容修不悔的追随,是岁月一点点积累而下。那是人天性的一种认定。打一次狩猎中,慕容修可以不顾自己的安慰,从虎口下救出慕容言,而自己的亲皇兄却可以以叫救兵之名,先行离去。这就足可以让慕容言做下选择。
再来的岁月里,两人成了莫逆,慕容修冷淡外表下的睿智,运筹帷幄,沉稳,隐忍,无不让慕容言钦佩。
认定,便是一生的追逐。
张婉莹如此肯定的想,慕容修对慕容言被关一事,却显得如此淡漠。但又岂会知晓,这中间奔走最多的人是慕容修,甚至在蝴蝶谷,也是慕容修不顾违抗圣旨,潜入谷中看慕容言,甚至为他,不惜走过这无人而过的蝴蝶谷,找出了另外一条出谷的道理。这慕容修的商号之中,并不忌讳他是慕容澈的亲弟弟,而有他的一份。所有的秘密,可以无所顾忌的分享。
虽不是同母所生,却更甚同母所生,这种彼此的信任,始终把看似本不可能相交的两人,紧紧的捆绑在一起。
兄弟,本就该如此,出生入死,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思及此,慕容言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再一转身,慕容言的眸光,落向了北方的大漠,那里,有他这七年来,拼命想遗忘在记忆一角的红颜。
有一点,慕容言的性子和慕容修是如出一辙。
对女人,认定,便是一生,只是生命终结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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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
大部队浩浩荡荡的朝着塞外前进,这路上的时间也会消耗不少。水洛烟的马车在队伍的后方,而慕容修和慕容言丝毫不避讳的骑马并行,但并不曾离水洛烟的马车,就在她的附近。
“你刚回的那一日,皇后娘娘便上睿王府找你?”慕容修问着一脸无所谓的慕容言。
慕容言挑了挑眉,没否认,但很快又接着说道:“母后找我,不是情理之中吗?还能说什么?”
听到慕容言的话,慕容修也不曾再多问什么。两人又恢复了沉默,一路骑着马前行。两人又骑了一段时间,队伍变的缓慢了下来,估摸着,应该是原地休息后,再重新启程,慕容修看了眼慕容言,两人下了马,两人贴身的侍卫立刻上前,牵过两人的马,到一旁喂水,补草。
“这次来塞外,你……”慕容修才起了个头,便停了下来,看着慕容言。
慕容言知道慕容修问的是何事,但他仅仅是挑了挑眉,没继续先前的话题。倒是转移了话题,随口问道:“这队伍都停了下来,四哥不去四嫂那看看?这一路上,心怀不轨的人可多着呢。”
这话说的随意,却让慕容修皱起了眉,看向水洛烟的方向,似乎见到了一些不想见的人。慕容修的眉眼一敛,提步朝水洛烟的方向而去。慕容言见状,笑的几分会心,摇了摇头,随意的在一旁坐下。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情字在前,再强的王者也就只是欲海中,最平凡的一人。
“娘娘,这大漠有什么好看的?光秃秃的,哪及的上江南的秀美。就不知道,这皇上,怎么年年都喜欢来大漠。”薄荷随着水洛烟的眸光看向了外面的风光,皱着眉,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薄荷本就是江南人士,对江南的风光熟知在心。这上了京后,京城里的精致远不如江南的秀美,便已经有了偏颇。再看这大漠的一片沙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