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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穿越之金玉满堂-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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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似乎不大可能。
  金玦焱见她很安静,以为受训成功,又放心的去接露水了。
  回来的时候,发现阮玉已经睡着了。只不过眉心微锁,很不舒服的样子。
  手轻轻搭上她的额头。
  烫……
  发烧是难免的,又是奔波又是惊吓又是受伤,出去怕是要大病一场。
  焦急的望望四周,又看看“天空”。
  什么时候才能天亮呢?
  想了想,揽过她,尽量的将体温传递给她。
  她很听话的窝在他怀里,还抱着他的一只胳膊。力道不小,像是怕他溜走似的。
  她还嘟囔了一句什么。
  他将耳朵凑过去……
  没听清。
  ——————————
  阮玉再醒来的时候是在金玦焱的背上。
  其实她此前是在做一个梦,梦到自己骑在马上,怎么催促,马也不肯快走。她气不过,就捶了一下。
  “醒了……”一个声音沙哑的响在耳畔。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的只是满眼摇晃的绿色。
  她被晃得头晕,于是又闭上眼睛。
  “再睡一会,我们很快就要出去了……”
  她“唔”了一声,手无力的搂着他的脖子,脑袋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我会报答你的……”
  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她病得更严重了,这是意料之中的,因为后来他又喂了她几回水,她都是昏昏沉沉的喝了。这会虽是醒了,可嗓子哑得不行,他根本就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也不想她费神,只含混道:“嗯,睡吧……”
  可是她不肯睡,就跟困得不行然而无论怎么哄依然不停闹腾的金宝钧一样,在他身后揉搓着,嘟嘟囔囔道:“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我说到做到!”
  这回他听明白了。
  想到她昨天的“宏愿”,心情立即变糟。
  “嗯,我等着!”
  身后马上没了动静。
  他以为她睡了,便打算瞧瞧路线。
  经过一夜,昨天留在枯枝败叶上的痕迹早已不见了,只恨当时着急,没想着在树上做记号。
  正自心烦,背上的人嘤嘤嗡嗡的哭起来,眼泪落在他的脖子上,滚烫。
  他开始着急,照这么烧下去,即便出去了,也变成了傻子。
  不过他似乎想错了,她现在就好像已经不清楚了。
  “可是万一出不去怎么办?你不知道,我现在不是我,如花才是我,可是我们换不回来,我也不想换回来,否则我该怎么办?我想走,可是走不了,唯一的希望都断了,断了……结果现在又这样。我是做错了什么?要死在这?我要是死了,如花能换回来吗?我和你的约定,它不知道,到时如果它办不到,你可不要怪我,我也不想的……”
  哭:“不过它答应我,只要我能出夫,它不会亏待我的。等你出去了,就答应它吧,反正你也不想跟我在一起,到时告诉它我跟你的约定,让它把欠我的还给你,也是我对你的报答了。呜呜呜……”
  金玦焱听得迷糊加冒火。
  这是怎么了?不过是病一场,不过是暂时寻不到路,怎么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往日的爽利劲哪去了?还胡说八道……他跟她的事怎么又扯上了如花?就因为他对如花很喜爱?可也不能把他跟一只狗放到一起吧?她这么不清不楚,真让人想把她扔地上,由她哭去。
  手下却紧了紧,忍了一会,终于道:“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丢在这的!”
  哭声一顿,继而放大。
  金玦焱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结果又听她抽泣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金玦焱懵住了。
  他对她好吗?背她出去就是好了?她的要求还真低。既是如此,她会不会认为那些对她献殷勤的人就更加的好了?
  开始生闷气,半天方回了句:“自是等你报答我!”
  哭声一顿,继而有些恨恨道:“我自是会报答的!”
  “那就好好活着,别再哭了……”
  原来是嫌她烦了,阮玉心中犯堵,想反驳两句,又闭紧嘴,只泪不听话的掉。
  金玦焱听她哽哽咽咽,只觉有团棉花堵在了胸口,心道,生病的女人都这么麻烦吗?
  转瞬又想,她这么晕头转向,他要不要趁机敲诈几个“报答”?
  敲诈什么好呢?
  只这么会工夫,身后的人又睡着了,偶尔会醒过来,模模糊糊的吐出句“我会报答你的”,跟宣誓似的,再沉沉睡去。
  金玦焱摇头,失笑,已经发麻的手又将她往上托了托,继续向前。
  就在他双腿打晃,步履沉重,头晕眼花,几要绝望之际,阮玉又醒了。
  “我听到有人在说话,我们是出去了吗?”
  “嗯,快了……”除了枝叶窸窣,他什么也没听到,但是不想让她失望:“再睡一会,醒了就到家了。”
  这句话,这一路,他不知说了多少次,每次她都是默不作声的睡了,脑袋歪在他肩头,灼热的呼吸烫着他的皮肤。可是这会,她支起脖子,四处张望:“是真的,有人说话……”
  她是不是……
  他开始着急。
  她则更急,拍着他的肩:“那边,那边,我听到那边有人声……”
  她所指的方向与他的选择完全不同,他真担心她烧糊涂了,也不好打击她:“咱们先往这边走走……”
  “不,就那边!那边有人!”她很执着。
  金玦焱真想怒吼,你知道我现在每迈一步有多费力吗?你还让我背着你闲逛?
  然而阮玉见他不动,竟要从他背上跳下来。
  他急忙抓紧她:“你疯了?”
  “快,快,就去那边!我听到了庞七的声音,还有方卓……”
  不提庞七还好,一提,金玦焱就是一肚子气。
  他们失踪都一天了,那群家伙竟没一个进来找的,看他出去不一个个找他们算账!
  “快,真的,相信我!”
  好吧,就信她一次。
  金玦焱犹豫片刻,朝她所指的方向走去。
  左左左,右右右,左右左……
  又是昨天的路子,金玦焱几乎要崩溃了,可是她不停的给他打气:“有蒋佑祺,有康显,有贾焕珠……小圆也来了……”
  他简直不知到底是谁疯了。
  “十三娘在哭,贾经在说风凉话,阿袅……”她顿了顿,换了个人:“庞维德揪住尹金的领子,要他调御林军过来……”
  金玦焱恐惧……果真是病严重了。
  不过他发现,随着他们的行进,树木好像变得稀疏起来,信心不由大增。
  再走了一阵,他也听到人声了。
  他不敢猜测这是不是幻觉,只加快了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又改一标点,一字,那么明显的错字,昨天检查时居然没发现⊙﹏⊙b汗

  ☆、164旧爱重逢

  当他背着阮玉走出林子时,只见远处聚着一群人,看起来正在激烈的争论。
  他感到自己在一步步的接近人间,然后发现,他们在讨论如何寻找并拯救他跟阮玉。
  他们列了若干个计划,用这个反对那个,再用那个驳倒这个,其中还包括如何能保存实力不至于重蹈悲剧。
  这一天一夜的时间,他们就在忙这个?
  金玦焱觉得自己陷入了梦境。
  不知是谁发现了他,然后爆出一声女人的尖叫,紧接着所有人都看向他,怔住,欢呼并惊叫,然后轰的围上来。
  声浪霎时将他跟阮玉淹没,他根本就听不清每个人在说什么,只觉这些混乱让人无比烦乱。
  “让开!”他怒吼。
  人群一静,继续兴奋。
  他几乎要发疯了,若不是现在精疲力尽,真想将他们一腿扫开。
  “季明当是累了,大家还是别围着他了,让他回去歇歇,待日后再去探望。”
  说话的是尹金,他是唯一没有过来凑热闹的人,可是金玦焱发现,话虽是对自己说的,那双凤眼却瞧着阮玉,目中隐现忧色。
  心里开始不痛快。
  身子一转,挡去尹金的视线,却对上贾经的阴阳怪气。
  “我就说嘛,金四没事,就是跟媳妇去林子里耍了耍,嘿嘿……”
  小圆很不满他的油腔滑调,上前一步:“还不是你,咱们说什么你都要瞎搅合,还不让尹三公子插手,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我安的自然是好心……”贾经转了转泥金折扇,小眼一闪,忽的凑到小圆面前:“咱们若是贸然闯进去,可就打扰了金四爷的‘好事’了……”
  借了人群的拥挤,贾经好像绊了一下,往前一抢,油乎乎的嘴就要戳到小圆脸上。
  小圆惊叫,庞维德往前一挡,一把推开贾经:“贾经,你少放肆!”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说的有错吗?”
  贾经摇头晃脑,丝毫不认为自己方才的轻薄有何不妥,倒觉得庞维德搅了自己的好事很没有眼力,全不顾那是小圆的相公,只上上下下来回扫量金玦焱跟阮玉的狼狈:“这不明摆着吗?庞七,你是过来人,可不要跟我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女人嘛,只要不是头上长角,男人还不是……呵呵,更何况金四奶奶这脸蛋,这身段,这股子媚劲……唉,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金玦焱见他肆无忌惮的打量阮玉,言语表情还这么龌龊,顿要冲过去揍人。
  众人急忙拦住。
  这么撕来扯去,金玦焱怀里的一样东西掉了出来。
  众人知道金玦焱的脾气,都只挡着他劝着。
  贾经倒被隔离在外,趁人不注意,把那被踩得灰突突的物件捡了起来,藏进怀里。
  在劝架、询问他如何寻到阮玉、在林中有何奇遇、又如何脱险、俩人怎么弄得如此狼狈的混乱中,金玦焱发现,阮玉不知何时没了动静,头软软的垂在他肩上,即便隔着衣物,亦是热得烫人。
  他大吼一声,成功将众人镇住,然后突出重围,也不顾他们在后面狂呼乱叫,背着阮玉,大步奔向一辆马车。
  也不管是哪家的车驾,只将阮玉往车里一放,就亲自执鞭,急急往山下赶去。
  ——————————
  季桐每走几步,就回一次头。
  身后跟着一只小黑狗。
  自打昨天,它就跟着他了。
  当时他正在林中弹琴。
  端木秀等人成立了青莲社,因为自己与佟昕宝相识,硬被他拉来充门面,要与春日社对抗。
  他对这些社啊团的都不感兴趣,他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着,尤其是……春日社有金家四公子金玦焱,是他曾经的弟子亦是唯一的弟子的相公。
  关于阮玉……
  事情既然过去了,他便不愿去想。想又有什么用?他早就知,一切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他只需看着,从没有奢望过拥有。
  因为她是天上仙,是要匹配神人的,而他……空有才名,家徒四壁。
  不是没有想过参加科举改变命运,进而飞黄腾达,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可是就跟中了魔咒似的,他的文章分明是极好的,是众所公认的,可是主考官就是看不上,连同进士都没有中过。要么就是临考前大病一场,只能躺在床上,默默的听外面的人谈论这场科举。
  久了,心思便淡了。
  或许他就是这个命吧。
  只是家中本无营生,父亲又早丧,母亲靠给人洗衣维持家计,他作为名扬京城的琴师,虽然经常会被邀请参加各种宴会,于人前演奏,可那些人都是他不喜欢的。
  庸俗,市侩,势利,低劣。
  仗着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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