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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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焱薄唇嗫嚅了半天,忽然肩背一挺:“士可杀,不可辱!”
“你……”金成举一抬手,居然被他气笑了。
见老爷子笑了,金玦焱的心情松快下来:“反正我主意打定了。待大伯、三叔一走,我就休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分了下段
☆、023绝不退让
“逆子!”金成举再次被气得剧咳,边咳边道:“你若是休了她,你就给我滚出金家,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她到底哪好?你这么维护她?”金玦焱大感委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金成举瞪起眼:“她不好,温香好?我告诉你,十个温香也比不得她一个小手指头!”
“论出身,京城里的确没几个能及得上她高贵,可是论品行……”
“温香就好?哪好?她若是喜欢你,怎么没说嫁给你?”
“那是因为……”金玦焱忽然气短,却依旧硬着头皮道:“她不就是出身商户吗?不就是不能给你带来皇商的荣耀吗?”
“你……”金成举点着他,摇头:“顽固不化!我告诉你,只有当你成了一个身份,温香才可能嫁给你!”
“什么身份?”
金成举却没有回答他:“我只告诉你,即便没有阮玉,温香也休想做我金家的媳妇!我老头子制金这么多年,不说火眼金睛,识人也是不差事的。这个阮玉,以前我见过她,虽说是相府千金,有些娇贵,人却是不错的。而自打嫁过来,做的几件事,真是深得我心。你这臭小子,就得找个人治你!”
喘息,闭目:“老四,听我的,好好对她……”
金玦焱只觉满心悲凉,他的老爹,他的亲爹,怎么总向着外人说话?向着那个恶妇?
但见卢氏朝他使眼色,顿时拾回一点自信……他还不算四面楚歌。
然后想到一个迫切的问题:“那我现在怎么办?我住哪?”
金成举睁开一只眼睛斜睨着他,却见他满脸不平:“她的嫁妆把我放宝贝的西跨院都占了……”
金成举叹气,抚摸老妻的手:“我怎么有这么个傻儿子?”
是了,哪个男人会嫌自己妻子的嫁妆多?他这儿子真是个奇葩。
金玦焱兀自愤愤:“如今又把我的地方占了,她……”
“你就住到东跨院吧。你的宝贝不也在那摆着吗?那地方本来就大,反正你身边也没几个人,够住。”想了想,又道:“你是男人,得有点胸襟……”
老爷子这么一说,金玦焱心里敞亮了些,觉得是不能跟阮玉太过计较,倒显得自己境界不高似的。
但有件事,他绝不退让!
“那休妻的事……”
卢氏一个劲冲他挤眼,再见老爷子已经闭上眼,他只得把话咽回去,心里却道,你现在帮着她,总有你不帮的时候,我就让她现出恶行,到时怕是不用我开口,你就恨不能踢她走呢。
卢氏见儿子怏怏的走了,心里很是难过,可也不好替儿子说话,因为老头子亦是死犟的脾气,认准的事,就绝不回头。
默了默,卢氏力道适中的揉捏着金成举的肩膀,语气亦是不缓不急的幽幽道:“其实这门亲事我当初就不看好。阮玉虽出身名门,可是自小就孤零一个,阮洵还一直宠着,这脾气就古怪了些。我看她和姜氏她们也不甚亲近,可将来要一块过日子,总这么不冷不热的怎么成呢?老四虽也是宠着长大的,但架不住兄弟多,就没她那些娇毛病。性子直,又实在,将来怕是要吃亏……”
金成举却好像睡着了,一言不发,直到卢氏就要起身唤人将他移到床上去,方听他说了一句,倒似是自言自语:“再这么下去,我就真得出手了……”
出手?出什么手?
卢氏扭过身子,探寻的望着他。
却也只是这一句,就再没动静了。
卢氏唤来丫鬟,将人安置到床上。
拿紫铜剔子拨了拨烛心,看着火光跃动,心里想,我不管你们爷俩怎么折腾,儿子是我生的,我可得替他做主。你要是敢帮外人出幺蛾子,咱们就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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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焱又卷了袖子杀回来。
这工夫,阮玉已经准备休息了,见金玦焱怒发冲冠的冲进来,急忙从绣墩上起身迎上去:“四爷这是打哪回来?练功去了?还没用晚饭吧?饿不饿?只可惜小厨房已经熄火,丫头婆子们也都休息了,四爷若是用饭,只能自己找人做了。哦,对了,以后咱们也是各管各屋的饭了。眼下知会四爷一声,省得到时饿着。其实妾身也是操心了,四爷是金家的嫡子,处处有人捧着护着,就算打个喷嚏都有人接着,哪能说饿到就饿到呢?”
好话坏话都被她说尽了,打量他没吃饭,挤兑他的吧?
而他的肚子很是恰到好处的咕噜两声,也不知是气的还是饿的。
阮玉忍不住偷笑,急忙假装想起了什么,回了头:“立冬,快把璧儿姑娘请出来,四爷来接她了。”
又转向金玦焱:“四爷待会瞧瞧,可是帮您保管得好好的呢……”
保管?璧儿是什么?瓶子?
金玦焱气得鼓鼓,只觉必须狠狠打击一下这个恶妇的嚣张,待见璧儿捏着衣角走出来,顿时有了主意:“我跟爹娘说了,既然你这么喜欢自立门户,就先让你住两天。我呢,就去东跨院。咱们可是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如是,这屋里的东西,但凡是我的,自是要搬走的……”
得意洋洋的指挥璧儿:“去把那些家伙都叫过来,这两天都躲哪偷懒去了?赶紧帮爷搬东西,迟上一步,小心板子伺候!”
璧儿愣上一愣,忽然意识到,主子跟奶奶闹翻了,人顿时活泛起来,行了礼,腿脚麻利的跑出去。
金玦焱大咧咧的坐在厅中的麒麟椅上,一边拿手在紫檀木圆桌上敲着拍子,一边摇头晃脑的哼着《醉打金枝》,那模样看着人牙痒痒,非常想上去给他一下。
春分和霜降都如临大敌的镇在阮玉身后,预防他突然抽风。
阮玉倒很淡定,端了小厨房送来的雪梨窝冰糖银耳羹慢慢的品。
其实穿越成现在的样子也不错,若是在前世,她哪有时间享受这份惬意?
雪梨羹甜丝温软的味道伴着羹匙轻动勾魂样的飘出来,金玦焱的鼻子动了动,手下拍子一顿,眼神不由自主的瞟过来。
“这羹真不错,四爷要不要尝尝?”转了头,似是就要吩咐立冬,又忽然转回来,叹道:“我差点忘了,四爷刚刚还说咱们是楚河汉界,互不相干。我可不能让四爷做个背信弃义的人呐……”
金玦焱本被她勾起了馋虫,况且大半天没吃饭,的确饿得慌,见有人要拿东西即便是他平日不甚喜欢的甜玩意给他吃眼睛都亮了,可是这会……这个女人,她就存心不让他好过!
好,你也别消停!
金玦焱内心里摩拳擦掌的准备给阮玉好看,怎奈他的人半晌不来,弄得他一口气憋在胸口就是发不出来。
终于忍不住,一拳砸在桌子上。
春分和霜降唬了一跳,立即上前,挡住阮玉。
阮玉却瞥向桌子,但见桌面裂开一道长痕,边缘齐整,心道,他果然是有些真功夫的。
而这一下倒好像是召唤令,门口顿时挤进几个脑袋:“四爷……”
“四爷……”
“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几人摸摸脑袋:“四奶奶这边的事咱也帮不上忙,就去别处转转……”
其实他们是很想帮忙,因为四奶奶带来的都是女的,而福临院里本来女的就少,只一个璧儿,是府里样貌最出挑的。可就算没人提,他们也知璧儿早晚是四爷的人,哪还敢动心思?所以乍一见来了这么多神仙姐姐,都差点手舞足蹈。只是人家吩咐干活,根本就没提他们,他们也不好主动。再说了,人家规整的都是四奶奶的嫁妆,这事可不好掺合,万一丢个一样两样弄坏个珍稀物件的可就不好办了。
这些人之所以有如此顾虑很大程度也是因了金玦焱,他可是将那些宝贝看得比命还重要。
偏偏自打成亲四爷就不着家,回来也是夜了,不好打扰,结果这些人一直就没找上他,也乐得自在。
但不知这么晚了突然寻他们过来要做什么?打算教训他们的疲沓?
金玦焱挨个将他们瞅上一遍,清清嗓子:“爷今儿个要搬家,你们就负责把这屋里但凡能挪得动的都搬到东跨院去……”
“四爷,这可不行。”春分上前说话了:“这屋里也有我们姑娘的不少嫁妆,四爷要是都搬走了……”
金玦焱手一挥:“爷的东西,你们整日里出来进去的,想必也记得清楚,一样不许多,一样也不能少的给我搬过去。听清楚没?”
“清楚了!”
几个小子胸脯一挺,异口同声。
阮玉看到其中一个穿蓝衣的小厮,就是成亲那日对金玦焱左拦右挡的百顺,个子不高,但腰板挺得最直,一副要将功赎罪的模样。另一个也穿蓝衣,站在他身边,身材细长,长得也颇为白净,有点文弱之气,一会就对她瞟上一眼,一会就瞟上一眼,眼神极为复杂,不觉吸引了她的注意。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分段
☆、024分庭抗礼
偏生此刻,金玦焱一声怒吼:“千依,上回你就打碎了我的紫檀座五彩琉璃小插屏,这回你千万不要动瓷器,你就……”
一指旁边,发现紫檀木桌子不知什么时候裂了道口子,上面的掐丝珐琅缠枝莲出戟花觚正站在裂缝上。
他急忙上前抱住,再手臂一转:“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你就在东跨院那,指挥他们把东西放好就成。”
“遵命,四爷。”瘦高个的千依立即应了声。
然后屋里就沸腾了。
众人里出外进,搬桌抬椅,抱瓶搂罐,一声声的“小心”、“借过”,将这个本应沉睡的秋夜渲染得一片火热,已经引来不少别院的下人过来瞧热闹了。
金玦焱叉着腰站在屋外,故意大着嗓门吆五喝六,摆出一副当家做主的架势。
阮玉冷眼瞧着,但见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就让春分叫过百顺,问还需多久。
百顺深知主子跟四奶奶的矛盾,一会看阮玉,一会看金玦焱,目光闪烁,支支吾吾,半晌方道:“就剩架子上这几样了。”
春分回头看阮玉,阮玉点点头,唤来霜降,耳语两句。
霜降出了门,立马叫来几个丫鬟婆子,往西跨院去了。
金玦焱瞧那方向,不是去泰安院告状,不觉更来了精神:“都手脚麻利点,完后爷有赏!”
几个小厮乐颠颠的应了。
然后没一会,霜降领着人回来了。
大红灯笼摇下暖光,照得整个院落雾蒙蒙的。夜风凉柔,将女孩子们的裙裾吹得翩翩而起,打远处细步走来,还或扶或捧着各式荧光灿灿的物件,乍一看去,就好像仙姑下了云端,来往凡尘贺寿。
几个小厮当时就直了眼。折腾了这半天,也猜到主子是要和奶奶闹分家,原计划是要跟姐姐们朝夕相处的,结果直接成了牛郎织女。
他们这边懊丧着,那边金玦焱自打第一个瓶子进了门就好像闻到了肉包子香味的狗,情不自禁的就要跟进去。
“停。四爷……”春分笑眯眯的拦在面前。
就这工夫,又一座飘着香味的东西被抬进去了。
这是……极品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