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谣-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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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晓生?”阮姮叫道。夜色下,百晓生恢复了昔日的妆容,那是一个俊秀的年轻公子,而不是一个苍老的耄耋老人。
百晓生指了指南吴的方向道:“阁主从京城赶到南陵,快马加鞭也至少需要一夜。室离阁从南陵城传来的消息,阁主,你要镇定!“
阮姮点了点头。
百晓生道:“江湖上的神秘组织,名为行栖宫,今晚行栖宫要血洗南陵皇宫。阁主,你赶不过去,但室离阁已经通知了步亦和,相信南吴的皇上会有应对手段的。”
阮姮目瞪口呆,什么?行栖宫?不是行栖门吗?牧逐君怎么会有这么残酷危险的主意?血洗南陵皇宫?那些都是无辜的生命呀!纵使姬雪意、邬笙他们逃过了这一劫,但牧逐君与行栖宫的行动,怎么看也是要把南吴政权赶尽杀绝呀!
就听百晓生冷静地说道:“阁主,京城有我。”
阮姮一扬鞭,郑重道:“多谢你!”语罢,策马直奔南陵。
她不放心,南陵城里有姬雪意,有邬笙,有步亦和,如果这三个人中有任何一个人出了意外,南吴的政权就岌岌可危了。南吴不像皋陶,从六部制到丞相辅相,本就有众多元老不满,如果现在出了问题,姬雪意或者漆雕初就会难以翻身。
阮姮心下一惊,这不会就是牧逐君的目的吧?只要南吴的政权发生了动荡,任何人、任何组织都是有机可乘。不行!漆雕初还没有痊愈!姬雪意的统治还没有站稳脚跟!就连邬笙和步亦和都需要时间去发展支持姬雪意的势力!
“驾!”阮姮挥着马鞭,焦急地在夜色中策马狂奔。
你们一定,不能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
☆、偏激的行栖宫
第47章偏激的行栖宫
南陵城,清晨。
阮姮风尘仆仆地骑马赶到了丞相府门口,也不顾下人的通报,直接冲了进去。
步亦和刚起床,就见一个灰头土脸的姑娘抓住了她的手臂,摇着她问道:“皇宫怎么样?有事吗?”
步亦和被摇得头晕,定睛一看,发现是阮姮,惊喜道:“阮姑娘!你怎么,成这样了?”说着指了指阮姮。
阮姮无奈道:“吃了一路土,师兄怎么样?”
邬笙的声音从里屋传来道:“阮姑娘,不必惊慌,进来说话。”
阮姮松开步亦和,走了进去。她最烦的就是当她觉得一件事情急得不得了的时候,对方还慢条斯理地告诉她要“冷静”。
邬笙手握朱笔批着奏折,沉静道:“如果有事,我们也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步亦和让下人端来了脸盆,递给阮姮一块柔软的毛巾道:“擦把脸,都成花猫了。”
阮姮看了眼水中的自己,哑然道:“是呀。”
步亦和坐下,坦然道:“室离阁早就给了我消息,其实皇上也有一直注意行栖宫的动向。只不过,这个江湖组织近来活跃得邪门。”
“怎么邪门?”阮姮边擦脸边问道。
邬笙放下朱笔,指着下巴,眯着眼睛,郑重地说道:“行栖宫的所有活动都指向了南吴的皇宫。”
阮姮问:“所以师兄早就留意了?”
邬笙道:“是。这会儿,恐怕皇上已经赶到神远山了。”
“啊?”阮姮惊讶。
步亦和轻咳了下,说道:“行栖宫挟持了初亲王,皇上带着人去营救了,留下我们坐镇南陵。”
阮姮扔下了毛巾,起身就往外走,忽然停住脚步,对步亦和道:“我知道你们很信任师兄,但绝不要低估行栖宫。邬卿,步相,想办法通知云游仙人,就说……就说他的两个徒弟都要在神远山上战死了!”说罢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相府。
邬笙笑了笑,目色一沉,道:“皇上的危险会不会少些了呢?”
步亦和皱眉道:“但愿吧,阮姑娘去了,也就多了一份胜算。”
“可是,一边是她的母亲,一边是她的师兄。”邬笙担心道,“阮姑娘多半会站在生命的立场上,也就是咱们这一边吧。”
“生命?”步亦和重复道,没有懂邬笙的意思。
邬笙叹了口气道:“阮姑娘是个善人,不忍杀生。行栖宫戾气太重,虽然是她的血亲,恐怕……”
阮姮进了北恒客栈,交代了自己的心腹后,独自上马,直奔神远山。
既然神远村是行栖门的总部,那么神远山上,不会都是陷阱吧?也不知道漆雕初病愈的情况,被行栖宫的人劫持走后,会不会遭受虐待?姬雪意到底带了多少人去营救呢?
阮姮想着这些问题,在驿站换了一匹马后又赶了半天路,终于到了神远山。
在半途中,她在一个小镇稍作了停留。不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比灰头土脸更糟糕!顾不上那么多,她在客栈里买了食物与水,填饱肚子后,径直走进了铁匠铺。
铁匠铺里,火烧得正旺,阮姮看了眼铁匠,那是一个中年女人,胳膊上有结实的肌肉,阮姮比划了下道:“我需要三十个这么长的小刀,要锐利!”
那个中年女人从里屋拎出了一兜兵器道:“自己挑,里面多的是。”
阮姮像寻宝一样,挑挑拣拣地找出了一堆飞刀,她递过去了钱,就听中年女人道:“刀剑无眼。”
阮姮笑笑:“我会小心。”
而此时,这些飞刀被阮姮固定在了袖套之间。因为不知道对方的人数,只有多准备暗器了。
阮姮骑马进了神远村,依然空无一人。
这次,为了节省体力,她直接驾马上了神远山。
初夏,神远山雪线以下还是暖和的,阮姮一路侧耳倾听,依照着行栖宫与姬雪意人马的行迹,跟了上去。
终于,听到了说话声。
阮姮下马,轻轻地一拍,马儿就听话地小跑走开。
阮姮贴在了岩石壁上,就听姬雪意镇定地扬声说道:“牧宫主,在下的姐姐还未痊愈,能否让我来换她?”
阮姮隐藏好自己,远远地望去,就见姬雪意这边的人马站在靠山下的位置,而牧逐君那边的人马站在较高的位置。
姬雪意仍是一身明黄色的袍子,而牧逐君却换上了黑色的衣衫,衬得他的皮肤白的如同神远山顶上的雪。两个人站在那里对峙,容貌都是上乘,牧逐君更冷,姬雪意则更有气势。
再看漆雕初,一脸天真地被两个黑衣人拽着,身上的绳索勒得她有些不舒服,她的身子扭来扭曲,委屈地望着姬雪意。
阮姮扫视了下,没有见到阮鸣的身影,她松了口气,真要面对母皇,她一定会犹豫。
就听牧逐君冷冷地说道:“真没想到,南吴的皇宫会空无一人。姬雪意,你出手倒很快。”
姬雪意却笑道:“牧宫主也不想想,正气在哪边,哪边就更有运气。”
牧逐君冷笑道:“你是想说室离阁站在你那边嘛?要是阮姮知道了你喜欢她只是为了室离阁,她会怎么样?你猜猜?”
阮姮蹙眉,牧逐君现在偏激得可怕,师兄和这样一个失去冷静理智的人谈判,不等于白费口舌吗?
姬雪意正色道:“我喜欢阿姮,与她有怎样的出身背景无关,无论她是寻常农家的姑娘,还是高高在上的女皇,她都是阮姮,是我喜欢的人。”
阮姮听了心下一暖,自己这个师兄,这告白还挺深情,但告白对象不应该是自己吗?姬雪意对着牧逐君倾吐对自己的爱意,这样的局势,还蛮怪的。
牧逐君冷哼一声,手中的长剑一指漆雕初道:“姬雪意,你自己选,皇权,还是亲人!”
姬雪意不言语,他周身散发出一种沉静的气势。
就在这时,被挟持的漆雕初却悠悠道:“阿禅,你看,牧逐君这么偏激,行栖宫就更偏激了,怎么皋陶的这群人还比不上一个我的弟媳妇呀?”
牧逐君大惊,不敢置信地看着漆雕初。
而姬雪意却像早就料到了似的,就在这时,他挥动长剑,直逼牧逐君!
作者有话要说:
☆、漆雕初的真实一面
第48章漆雕初的真实一面
阮姮看得一惊。漆雕初的样子,身手敏捷,口舌凌厉,哪里有半分傻的迹象?
牧逐君躲过了姬雪意的一击,伸手就像漆雕初刺去。
阮姮想都没想,,从袖套里直接甩出了飞刀。而被灌注了她的内力的飞刀,稳而准地“叮”的一声打在了牧逐君的剑上。
牧逐君向阮姮的方向望去,阮姮再也不能藏在那里,从腰间抽出了软剑,脚一点地,身体腾空后,软剑直指漆雕初身旁的两个黑衣人。
漆雕初轻松地一笑,以指为剑,放倒了黑衣人,把阮姮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悠悠道:“弟媳妇,你可不能有事,否则阿禅该把我砍了!”
“姐,你?”阮姮惊奇道。
漆雕初拽着她一躲,看牧逐君和姬雪意在半山腰上过招,漆雕初道:“先把这些人解决了,我再跟你解释!”
于是,阮姮愣在了原地,看漆雕初像一个武林高手一样,不用任何兵器,轻而易举地在黑衣人中间穿梭,但是,她的手所指之处,黑衣人脖颈上立刻血流如注。
指剑!竟然真的是指剑!阮姮发出了惊叹的声音,就听到漆雕初坏笑道:“弟媳妇,你这么崇拜我,阿禅会吃醋的哦。”
阮姮笑了,百晓生曾告诉过她,这个世上会用指剑的人不超过两人,这两人都是不露面的高手,为的就是求一个安生。既然漆雕初会指剑,那么,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这样想着,她反而去关注姬雪意与牧逐君。
牧逐君的身手不用说,阮鸣培养出来的人,绝对不是废材。姬雪意的身手,她倒没有见过太多次,但云游仙人的徒弟,也不是吃白饭的,尤其,姬雪意那一手使毒的本事,让她一闻到任何香气都要退避三舍。
牧逐君的剑招以实为主,招招刺向姬雪意的要害,剑风锐利,势如破竹。
而姬雪意则是虚招很多,一个晃影,一个闪身,轻而易举地就避过了牧逐君的剑,他灵活地在牧逐君四周,用虚影为进攻,长剑如同灵蛇般缠着牧逐君。
牧逐君那双好看的狐狸眼里尽是寒冰,他眼光一瞥阮姮,姬雪意蹙眉,随即抬起长剑一挡,出了实招,牧逐君却在下一刻却奔向了漆雕初。
阮姮见状,立刻甩出了袖套中的三支飞刀,却被牧逐君轻易避过。
阮姮不甘,落在漆雕初身前,将袖套中的所有飞刀用内力悬在面前。
在场的人都不动了。
几十只飞刀在空气中围成了一个圆圈,飞刀的刀尖都冲着牧逐君。
阮姮张开双手,凝聚内力,就在牧逐君冲向她的一瞬间,将所有的飞刀都冲他发了出去。
牧逐君冰冷的眼神里闪过一刹那的受伤,然而,忽然一股强劲的风将所有的飞刀都击落,内力没有释放出,击得阮姮浑身一颤,只觉喉头一甜,忽地就吐出一口血。
“阿姮!”姬雪意焦急地叫道。
而一个华服的人却落在了牧逐君身边,就听那人清淡地说道:“阿姮,这是逐君,你也狠的心下的了手。”
阮姮擦了擦嘴角的血,苦笑道:“为什么我就不能有个正常点的家庭呢?母皇?”
阮鸣手一挥,拽着牧逐君三下两下就从神远山的半山腰消失了,留下阮姮出神地望着他们的身影。
姬雪意扶住了阮姮,关切地搭上她的脉,凝眉半响道:“还好。”
漆雕初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道:“你们俩一个比一个本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