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谣-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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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逐君不慌不忙道:“师父服用扶桑花,以三天为一个周期,完全有充足的时间赶回女尊大陆。”
阮鸣怒道:“那你去哪里找什么神医?”
牧逐君冷静地说道:“根据南吴皇帝给您的来信,云游前辈自有妙方。”
阮鸣吼道:“牧逐君,你越长越回去了,云游那个老匹夫的话能信吗?当年他就没帮朕,现在还能帮朕?”说着狠狠地瞪向了阮姮。
阮姮的嘴角抽了抽,娘亲呀,当年您用我的命来威胁师父,师父不但没有跟您计较,还告诉了您扶桑花的毒性可以保持父君的遗容,您竟然叫他老人家“老匹夫”,要是被师父听到了,鼻子还不得给气歪了?
牧逐君继续进谏道:“师父,您要相信阿姮的师父。”
阮鸣冷笑道:“对了,朕差点忘了,云游老匹夫是阮姮的师父呀。”话音一落,阮鸣踩着一股疾风就直奔阮姮而来,阮姮迅速推开了牧逐君,自己在闪避到了另一边。
阮鸣冷哼一声,以手为剑,掌掌逼向阮姮的命门。
阮姮在心里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感慨道:“现在的我可不是师父的弱点。”说着从腰间抽出了软剑,剑光一闪,抵挡住阮鸣的每一拳。
阮鸣的动作快,阮姮的动作更快,招招都足见高手的身手。
牧逐君看着阮姮的一躲、一避、一探、一刺,完全不拖泥带水,就算是重复之前的剑招,也不完全相同。他赞叹地点了点头,阿姮的武功又精进了。
阮姮这边应对的毫不吃力,这惹来了阮鸣的不满,那个小时候可以任她妄为的丫头去哪里了?这个武林高手是谁呀?
只见阮姮右手挥剑,左手挥章,剑光晃晕了阮鸣的眼,紧接着,阮姮一掌就拍在了阮鸣的腹部,震得阮鸣登时飞了出去。
阮姮见状,跑进了正厅,伸手就要探向水池。
她原本以为水晶棺是漂浮在水面上的,却没想到,她拽了下水晶棺,水晶棺只是漂了下。阮姮上前一步,整个人蹲在了水池边上,她这才发现,水晶棺的地步是有铁链拴着棺材的。
阮姮收起了软剑,一手托着水晶棺材的底部,另一只手抚住顶部,气沉丹田,一个用力,绳索纷纷断裂。
于是,阮姮就把水晶棺架在了肩膀上,整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放下月彩!”阮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起来的,还有凌厉的掌风。
阮姮不耐烦地摇了摇头,拿起水晶棺当成武器,嗖地一下,抡起整个棺材朝阮鸣挥去。
阮鸣见阮姮用水晶棺打她,愣了下,随即躲过,怒吼道:“放肆!朕的凤后在里面,朕命令你,放下!”
阮姮撇了撇嘴,无所谓道:“逐君,交给你了!”话音刚落,她扛着水晶棺,脚下生风地直奔港口而去。
牧逐君挥了挥手,一群黑衣人从府邸的四周蹦了出来,纷纷围住了阮鸣。
阮鸣急道:“连你也反了!哼,凭你们,也能拦得住朕?”
牧逐君悠悠地说道:“当然,不可能了。”说完,他也转过身直奔港口而去,留下阮鸣一个人以一敌多,黑衣人并不攻击,面对阮鸣的掌风,只是躲避。这些黑衣人都是被牧逐君训练成高手的杀手,自然知道要如何躲闪才能让自己不受伤。
牧逐君追着阮姮上了船,两人一上船,船就开了。
阮姮放下了水晶棺材,揉着肩膀,抱怨道:“你这主意真糟糕,不知道棺材很沉吗?”
牧逐君似有若无地提道:“这主意是姬雪意想出来的。”
“什么?!”阮姮睁大了双眼,雪意怎么连这步都替她想好了?
就听牧逐君缓缓道:“阿姮,我是真的佩服他,身在南吴皇室已经是举步维艰了,你这里的所有情况,他都会为你考虑到。就是这点,我就不如他。”
阮姮一鄂,随即道:“为什么要和雪意比?你就是你,牧逐君,没有人可以替代你。如果真是要比的话,也就是我在你之前,先把‘姬雪意’这个名字听了无数遍,当然,是师父教训我的时候,总能听到师父说‘你看你师兄姬雪意怎么着怎么着’的,搞得我恨了他好久。”
牧逐君的冷颜逐渐舒展,这样的阿姮,还能这样亲切的和他聊天,真好。
忽然,只见阮姮神色一凛,瞥了眼水晶棺材,牧逐君忙问道:“怎么?”
阮姮紧张道:“不会诈尸吧?”
牧逐君讥笑道:“你坏事做多了吧?”
哪里有?阮姮瞪了他一眼。
水晶棺材中的姬月彩静静地沉睡着,年纪很轻,看上去不过比姬雪意大了几岁而已。如果,师父真的复活了这样的姬月彩,她的父君醒来后还会认识阮鸣吗?
“也许,重生不是个好主意。”阮姮喃喃道。
作者有话要说:
☆、回到南陵
第67章回到南陵
水晶棺材被放在了仓库里。
阮姮和牧逐君并肩站在甲板上,牧逐君一派悠然,而阮姮则时不时地冲着仓库的方向瞟一眼,生怕一个不注意,姬月彩就诈尸了。
就在阮姮再次偷偷瞥向仓库时,一个船员站在高处急切地说道:“宫主,后方有一只小船快速前进,眼看就要追上咱们了!”
牧逐君立刻蹿到了船尾,定睛一看,对阮姮道:“阿姮,我们有麻烦了!”
阮姮起初并没有看清那只小船,但等小船稍微离近了一点,她吓了一跳。
只见阮鸣怒发冲冠地乘着一只小船,用内力不停地激起水花,让小船飞速前进,而就在阮鸣下一掌对准了大船时,阮姮敏捷地出手,带着内力强劲地挥出一掌。
水花与水花相撞,让海面起了波澜。
阮姮紧张道:“逐君,让舵手加速!”
随后,阮姮看准了小船和阮鸣,站在了围栏边,稍稍地探出了半个身子,双手掌心向下,只听她大喝一声“起”,海水纷纷向她涌来,却在涌来的途中聚成了一个水球,水球越聚越大。随着一声“去”,阮姮掷出了大水球。
大水球直奔阮鸣所在的小船而去,阮鸣挥掌相迎,却一掌击破了它。海水哗啦哗啦地流了下来,溅了阮鸣一身,而小船上由于多了许多海水,开始不稳地下沉。阮鸣盛怒,手舞足蹈地叫嚷着。
而阮姮所在的大船却飞速驶走了,当她看不见阮鸣的小船时,她走向了站在船头的牧逐君,沉声道:“逐君,有些事情,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了?”
牧逐君抱臂,耸耸肩道:“就知道你会问。”
牧逐君的声音低沉清冷,但却没有太多的寒意,阮姮听他将阮鸣何时东都扶桑、行栖门与室离阁的关系等等娓娓道来,蓦然,有一种自己已经生活了很多年的感觉。
人未老,心先衰。
两日后,船靠岸,南陵郊外的港口,本应冷冷清清,这会儿却是人头攒动。
阮姮揉了揉眼睛,看清了为首的那个人。
他穿着便衣,白色的衣衫,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仿佛是他站在哪里,哪里就有了气场的流动,所以他的衣衫才会轻轻地飘动着,这让他看起来更像神仙。
牧逐君好笑地假装咳嗽了几声,口气讽刺,但带着友善:“阿姮,你每次盯着姬雪意,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阮姮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白了牧逐君一眼,反驳道:“你每次讽刺我,舌头都要打结了!”
阮姮提着衣裙下船,刚迈下去,一只手就伸了过来,看也不看,她就握住了那只手,温暖干燥,就听姬雪意问道:“累不累?”
阮姮扬起脸,露出灿烂的笑容道:“不累呀,就是和死人做伴,有些恐怖。”
姬雪意皱了皱鼻子,好笑道:“那不是咱的父君吗?”
阮姮对于姬雪意这种毫不见外的自来熟早就习惯了,她被姬雪意牵着下了船,上马前打量了姬雪意片刻,笑着问道:“师父不会又来了吧?”
姬雪意一个翻身上了马,好奇地问道:“怎么说?”
阮姮也上了马,一扬鞭道:“他可是对死而复生最感兴趣了!驾!”
阮姮一行人先到了南陵皇宫,而水晶棺材被马车稍后运到。
如她所料,云游仙人正怡然自得地歪在软榻上,而软榻被放在了树荫里,他喝着茶摇着蒲扇,如果不是阮姮知道他的来历,肯定会把云游仙人当成是街边卖茶的老大爷,何况,阮姮还想起了阮鸣把这个老头称为“老匹夫”,差点就没有憋住笑。
“臭丫头,你是不是暗地里骂我呢?”云游仙人眼睛都不睁地问道。
阮姮故作惊恐道:“师父,您怎么知道?”
云游仙人一摇蒲扇道:“死人呢?”
姬雪意听到后,诧异地望了阮姮一眼,没想到师父和阿姮都愿意管水晶棺材里那位神族第六代祖宗叫“死人”。
阮姮指了指身后的水晶棺材,感慨道:“师父,您说我跑这么大老远,又是骑马又是坐船,都快吐了,就为了运回来一个死人,唉。”
云游仙人从软榻蹿到了水晶棺前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好奇地绕着水晶棺材走了三圈,时不时地伸出手轻轻地触摸。透过水晶棺材凹凸不平的表面,云游仙人看到了姬月彩的容颜,诧异道:“扶桑花的毒性真的有这么大?老夫都没有料到呀。臭丫头,你爹和你一个年纪,是不是很怪异?”
阮姮也走到了水晶棺材旁边,正色对云游仙人道:“师父,我不认为,让我父君重生是一个好主意。”
姬雪意补充道:“阿姮觉得这样就打破了生老病死的循环。”
云游仙人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幽幽道:“可是,扶桑花的毒性吊着姬月彩,他的魂魄根本无法进入六道轮回。”
“那……下葬吧?再做场法事?”阮姮提议道。
云游仙人捶胸顿足道:“没有那么简单。臭丫头,你爹的魂魄是被吊着呢,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放回去的,所以现在离重生是更近一步。”
阮姮犹豫了片刻,低声道:“师父,你知道我和师兄,我们——”
云游仙人泰然自若地说道:“你们都受到了石龙的庇佑了吧?哈哈,这可骗不过为师!”看着阮姮吃惊的表情,云游仙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如果只是你一个人被庇佑,要让姬月彩重生,你就得死,但两个人话……嗯,你们都能活下来。”
阮姮神色凝重,拒绝道:“师父,就算我和师兄都愿意,重生本就不符合常理。何况,要让我心甘情愿地放身体中一半的血……师父,我不想死。”
“雪意呢?”云游仙人没有回答阮姮,直接问了姬雪意。
姬雪意看着阮姮,认真道:“我与阿姮共进退。”
阮姮听到后紧紧地握了握姬雪意的手,却引得云游仙人一阵唏嘘:“妻管严呀妻管严!老夫去休息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作者有话要说:
☆、重生与否
第68章重生与否
阮姮对着水晶棺材无语。
她承认,她很自私。但是,她的成长环境就是这样的,阮鸣一心要复活姬月彩,她对姬月彩完全没有印象。十六年孤单地长大,在命运的牵引下继承了神族宗主。如果说她的心境是凄凉的,那唯一能为这抹凄凉添上的暖意,也就是阮熏、姬雪意、牧逐君、文辛炎、云游仙人这些人了。
忽然,阮姮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她一回头,就看见姬雪意穿着龙袍,身后跟着忧心忡忡地文辛炎走向了她。
“怎么?”阮姮问道。文辛炎不在京城批奏折,尽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