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爷 本妃收了你-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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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见她脸上的表情明灭不定,宫瑾不明所以,忍不住开口提醒她,将手中的的药碗再次往她手边送了送。
浓稠的有些刺鼻的草药味猛然窜进鼻腔,只是这么不经意的一闻便觉得口中有苦涩蔓延开来。她是真的真的很讨厌中草药啊!!可是,一想起腹中的孩子,竟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紧接着便端起药碗一饮而尽了。
宫瑾看出她故作平静之下掩藏的是怎样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心中的某个地方突然软了一块,这样的她,好像她。
“你怎么了?”见他仿若在一瞬间跌入了某种伤痛的回忆,林云潇不禁开口,当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失礼时,男子已然冷了脸色,紧抿的薄唇也显出冷毅的线条。面上不由有些尴尬,看来面前之人也是有故事的呢。又或者,他们本是同病相怜?同病相怜?脑中猛然跃出这么一个词,这才发现心下除了有些空荡,竟也没有什么特别悲痛的感觉了。看来,方子旭,没有你,于我而言,也算不得什么啊。还以为这份感情来的有多么深刻,看来不过是人生道路上的一场事故罢了。唔~事故,这个词却也贴切。这么想着,不禁笑出声来,再怎么着,都过去了,那些好的、不好的,全都过去了,自己来了这里,也是与过去彻底做了了断吧。只是爸爸和妈妈他们……
“既然笑不出就不要勉强了,都不知道有多难看么?”看出她笑得有多么勉强,宫瑾禁不住心底那一丝怪异的感觉,冷硬的开口。待话出口后,才觉得自己真的有些不像自己了。自她走后,他还未将什么人,什么事看进心里,怎么独独对眼前的女子……
被人一语点破,她也不觉局促,反倒真的释然一笑:“对,公子说得好,笑不出就不要勉强,可是现在我勉强了,总可以笑了吧?”说着,还俏皮地眨眨眼,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曾几何时,自己也不过一个爱玩爱闹的丫头罢了,那时还有一个人陪着她,如今,那人不再身边,她就该比他在身边时过得更好,不是吗?林云潇是谁,二十一世纪的综合型天才少女,笑一笑便没什么大不了了。
“你……”惊讶于她为何转变的这么快,宫瑾再一次愣住。不过这样的她,更像他心中的那个女子了。清愁中带着俏皮,成熟中伴着娇憨,明明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却又通透地让人心疼。不过是几天的时间,更确切的说是没一会儿的工夫,为何自己会觉得在她身上,总能看到她的影子?
无辜地眨了眨眼,她看着他,笑意盈盈,真想不出这么一个淡漠出尘的男子也会露出这种惊讶不已的模样,难道果真如师父所说,自己有让人精神分裂的,咳,本领?
竟然再次失态,宫瑾在她面前已然有些站不住了,轻咳一声,如雪莲一般干净的俊脸上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红晕:“既然姑娘无甚大碍,便继续歇着吧,待好全后,宫瑾送姑娘离开这里,寻找姑娘的家人。”
要离开这里么?听他说到这里,林云潇面上划过一抹黯然。这身体主人的信息自己一概不知,想来也是有些复杂的。毕竟一个尚怀着孩子的女子不会让自己轻易陷入危险,这么说,这身体的原主极有可能是遭人杀害的,她这么出去,可不是再一次将自己曝于危险之中吗?所以,如果她不傻的话,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据刚才的信息可以知道,她现在是身处崖底,人们一般不会想到崖底还会有人居住的。这样,可以断了崖外之人害她的念想。
思量了一番后,她换上衣服可怜兮兮的表情,美眸一眨,长睫一颤,雾气,水汽便在眼中氤氲一片:“公子要赶我走?”眼看着就要上演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楚楚模样,虽说自己从来没有假装软弱,但方子旭曾经笑言她若是生在古代,绝对有让一代帝王倾尽天下的资本,可是呢,呵呵,她却是连一个他也没能倾得了。所以,究竟这一招对眼前这个有些冷淡的男子有没有效用,心里还真是提了一口气。
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宫瑾似是有些苦恼地蹙起了眉:“我不是,”可是看到她面带指控的模样,语气一下子弱了许多。好吧,他刚才确实打算让她离开的,只是,现在,似乎心软了。抿了抿色泽莹润的唇瓣,继续道,“你不想离开这里,不怕家里人担心吗?更何况腹中还有孩子,这么待在崖底,实在不妥。”
听出他声音里的动摇,林云潇暗笑,看来他并不如面上所表现的这般淡漠无情呢,这样事情可就好办多了。身体往后依靠,显出几分无助,几分苍凉:“出去又能怎样?我根本不记得家中还有何人,甚至没有关于外面的一点儿认知。我现在所有的记忆,仅限于刚才醒来到此时所发生的事。如果离开这里,我不知道怎样面对外界的一切。”言外之意,我失忆了,你把这样的我放出去可不是把她逼上绝路吗?
此言一出,果见他面上的情绪变了又变,心底竟突然顺畅了许多。看来师父果然是懂她的,看着生了一副温婉柔弱的皮面,其实骨子里还是有不少小小的恶劣因子的。
“算了,公子也是为了小女子考虑,定然是想到小女子同公子住在一起多有不便,小女子也不再强求了,还请公子再收留一日,待明日再让小女子离开可好?”嗷呜~穿来古代就不能让人好好说话了,这一口一个公子、小女子的叫着,还真是要多怄人有多怄人。得亏自己适应能力强,不然可就没法子交流了。
宫瑾沉吟良久,突然抬眸深深地望进她的眼中,像是要掂量一下她话语中的可信度。然而,除了一汪干净澄澈的让人心惊的眼波,再也看不出一丝虚假的痕迹,难道她说的是真的?可是为什么让人如此难以接受呢?分明是没有什么伤,怎么还会失忆?倘若再深究些,她身上的疑点可就不止这一处了。自己亲眼看着她从崖上落下,没有丝毫的防备,而且没来得及施救便见她已经在溪边落地,且陷入了昏迷,又如何没有摔伤?
“你,可是失忆了?”他一双眼眸紧锁在她身上,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难道她生来就有给别人当继母的潜能?
宫瑾话音刚落,林云潇立马以一副公子果真善解人意的眼神看着他,眸中闪动着的光亮直让他一阵汗颜,禁不住在心中自问,莫不是刚才他说了什么万恶不赦的话了?
再一次抿唇,林云潇很怕那两片薄薄的唇因此而黏在一起再也分不开喽。不过,掩下还是担心自己日后的去处比较实际些。自己看定了此处是一个不二的好去处,可是他若真的不愿收留,她也不好再继续死皮赖脸了,毕竟刚才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扮可怜扮的连她自己也起了恻隐之心,可是,直到现在,她也看不出她存了什么想法。
就在她几乎忍不住快要把那句“你就给个准话,到底让不让我留在这里!”脱口而出时,宫瑾终于缓缓点了点头瑚。
“既如此,姑娘就先安心在此处住着,看姑娘身上也没什么伤,理应不该失了记忆才是,许是一时受了惊吓,兴许过几日便可以想起了,到时说不定要急着离开呢。”
额……听着他为自己找好的理由,林云潇嘴角有些抽搐,真是难为他这么一个性情冷淡且仿佛不把任何东西放在心上的男子想的这么周到。兴许过几日便可以想起了,大概真是没有可能了,因为这身体里的灵魂已经易主了,原主的记忆,她林云潇能恢复个毛线啊。
尽管存了这样的想法,面上还是冲着他感激一笑:“如此,小女子就多谢公子了。”是该好好谢谢他,起码留在这里,可以省却不少繁琐之事,还可以好好保护孩子。想到孩子,秀眉微拧,为何自己会如此自然地接受了他(她)的存在,连一丝别扭与怪异都感觉不到呢?又为何她会如此挂念于他(她)呢,仿佛自己本来就该是孩子的母亲一样?亲生母亲?这个称呼不禁让她感到有些好笑,自己在前世连婚都还没有结,到了这里居然心安理得地做起人家的母亲来了,这可真是……
但见她脸上丰富的表情,却猜不透她心里想到了什么,宫瑾隐下心中的怪异,声音里恢复了清冷:“姑娘歇着,在下先离开了。”说着,拿起药碗,便要往房外去。
“那个——”见他回过头来,眉头似是微微上挑了一下,林云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吐了吐舌头,貌似自己有些本性毕露了,把眼前这什么公子吓到了可不好。扬起一个不自然的小脸,把后面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我是说公子,那个谢谢。”平白让人家照顾了这几日,以后还要赖在这里,连声谢谢都不说,似乎太没礼貌了些。
宫瑾看着她,某一瞬间让她觉得那一双平静无波的眸子里似乎翻涌起滔天巨浪,不自在地点了点头,支吾道:“嗯,对,就是这个了,谢谢公子,谢谢……”话说这一会儿的工夫怎么突然尴尬起来了铄。
费力平息了心底的翻涌,他习惯性地紧抿起薄唇,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而后便抬步离去,落在林云潇的眼里,倒是有了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看向门口他离开的方向,林云潇颇有几分无奈,这里貌似是他的住处吧?懒得去想许多,直了直腰身,再一次睁着双眼躺倒在床上。面上依然一片平静,心里却起了翻涌。究竟是和那人彻底断了,心里却远比想象的好受了许多,看来她林云潇也称得上是薄情之人了,呵呵。思绪飘飞了好远,不知如何又想起了腹中的孩子,手不自觉地轻轻覆在上面,是真的很满足啊。摇摇头,暗笑,难道她生来就有给别人当继母的潜能?不知孩子的父亲是谁呢?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吧,否则,这身体的原主也落不得殒命高崖的下场。这么想着,心底却有一个声音似乎在为某个未知的男子喊冤。而且,为什么一想到孩子的父亲,自己的心里会这么酸,这么涩,这么……痛?痛的仿佛要被生生撕裂开来,痛得让她难以承受?手抚上胸口,眼角不期然地落下泪来,丝丝没入两鬓,她怎会有种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丢失了的感觉?心的地方,空荡的让她发慌。
冰凉的泪水滑落,爬满了她一张俏丽的面颊,震惊。
伸手拭净脸上的湿润,林云潇轻笑,看来这身体的原主对她的夫君存着很深的爱恋啊,否则也不会影响她至此了。此时的她哪里知道,她所谓的原主,便是她自己,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林云潇。
崖底的日子是平静的,也是许多人求而不得的,转眼间,已在这里住了两月有余,林云潇同宫瑾之间也熟络了不少。至少宫瑾大公子不再整日里对她冷着一张脸了,否则她一定暗伤不可。
“喂,怎么,今儿又去哪里行骗了?”林云潇懒懒的靠在门框上,橘色的夕阳洒落在她白色的衣衫上,渲染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绝美意境。
很快从惊艳中回过神来,宫瑾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也不答话。什么叫他又去哪里行骗了?不知哪次有人找上门来说拜见神医,刚好被她遇上,当时便很好心地告诉那人他走错了。不想那人转身便看到了从外面回来的自己,当时激动的不轻,口中念叨着神医,差点儿就给他跪下了。他这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她啧啧了两声,纯粹以一种看江湖郎中的眼神看着他。本来他准备好了的自谦之词也尽数被吞了回去。想想那次自己可尴尬得不轻,心道这个小女人都看不到他院子里晒满了草药么。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