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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静州往事-第270章

小说: 静州往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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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管是否重接前情,既然见了面,与老朋友们聚一聚又是情义之中的事情。晏琳到了宾馆房间,补了补妆,又给尚副主任打电话说明了情况。便与王桥一起前往大排档一条街,到包强经营的强哥烤鱼吃夜宵。

蔡钳工和田峰早就等在了强哥烤鱼,包强特意陪着蔡、田两人喝酒。

当王桥和晏琳一起出现时,田峰道:“王桥真是艳福不浅,晏琳越长越漂亮,与小时候黄毛丫头模样完全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王桥以前的女朋友李宁咏也不差,也很漂亮,听说调到电视台了。”

蔡钳工倒是一副认命的态度,道:“人与人不同,花有百样红。我们要认命。”

田峰道:“凭什么要认命,洪平能够靠拳头吃香的喝辣的,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凭技术发财。你看强哥,每天烤点鱼。小日子过得滋润得很。”

包强以前一直跟着刘建厂混社会,如今刘建厂团伙成员大多境遇不好,要么是在监狱里,要么在街上鬼混没有正当职业。包强混黑社会不行,却是天生厨师料子。强哥烤鱼生意越来越好,每晚皆满座。今天若不是提前留了位置,又得坐等翻台。而吃烧烤不是短时间所能吃完,等翻台实在痛苦。

王桥和晏琳坐下不久,包强就亲自端来了一条荔枝味道的烤鱼,还提了一箱啤酒,道:“我没有解酒酶,实在不能喝洒,你们几个就自己喝。”他看到在复读班时曾经多次骚扰的晏琳,仍然还是有点不好意思,道:“晏领导,今天烤的鱼味道不错,专门用了荔枝味。”晏琳道:“包强别客气,就叫我名字。”包强道:“你不记恨以前的事?”晏琳道:“如果真记恨,就不来了。”

包强这才敢面对王桥,道:“蛮哥,我敬你一杯啊。”

田峰道:“刚才你不说不喝酒吗?”

包强自嘲道:“蛮哥这杯酒要喝,当年他把我打得惨啊,那次拿菜刀架在我脖子上,不瞒各位,尿都他马的吓出来了。我们那一伙人现在提起蛮哥还是佩服的,一个学派搞出这么大的事,还能去读大学,确实是人才,我们服了。”

相见一笑泯恩仇,何况包强如今早就不是当年的包强了,王桥端起酒杯,道:“碰一杯,我们是一个寝室出来的,也算是缘分。以前的事不算事,以后把生意做好就行了,莫再去和社会人混在一起。”

包强不停地摇头,道:“我不是混黑社会的料,现在啥都不搞,只是做生意。如果真的被人欺负,我就去找洪哥,他才是真正的老大。”

包强、蔡钳工、田峰等人出现,营造了一个与当年很接近的环境,让晏琳有了时间穿越之感。四人坐在一吃,吃着鲜美烤鱼,聊着艰苦又美好的复读班生活。

在隔壁的小钟烧烤二楼上,李宁咏与几位朋友在雅间吃烧烤。李宁咏知道小钟烧烤的老板是王桥好友,原本不想来的,结果高中同学已经订了房间,还是来了。这一次聚会主题是欢迎在外省工作的一位高中学霸,同学们高中毕业久未见面,兴致颇高,从七点钟吃到接近十点,仍然喊着拿酒来。

同学中有几杆烟枪,弄得屋里烟雾缭绕,如黑风山老怪的窝点。李宁咏站在窗边透气,顺便给妈妈打电话,免得她在家里久等。

刚打完电话,有一男一女走向强哥烧烤。男的身材修长,女的婷婷玉立,正是王桥和晏琳。如果单独看见了王桥,李宁咏说不定就站在窗口上看几眼就作罢。此时她一眼就认出眼前女子是在省委办公厅工作的前女友晏琳——一个从相貌到家世都不比自己逊色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在省委办公厅工作,所处位置是自己比不了的。

李宁咏咬着牙,在心里恶狠狠地道:“难怪我和王桥分手,他根本不在意,说不定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和这个女人有勾搭。”

李宁咏站在窗台上看着王桥与晏琳落座,还并排坐一起。看到这一幕,胸中有嫉有妒,难以抑制,加上有酒精作用,让她失去往日的现实和冷静,一心想要去做点什么。

王桥正在聊着当年在红旗厂办事处煮面条的往事,忽然觉得蔡钳工和田峰眼光有异,他顺着田峰眼光看去,只见李宁咏满带笑意地走了过来。

“蛮哥,你怎么来了,也不给我打电话。”李宁咏春风满面地走了过来,又招呼道:“蔡钳工、田鼠,最近生意怎么样,我还有一笔业务要介绍。”

王桥最熟悉李宁咏,见到她这个表情,便皱了皱眉毛,道:“你也在这边吃饭。”

“高中同学一起喝酒,就在小钟烧烤二楼,我在窗口见到你,就下来了。”李宁咏见旁边还有一把椅子,就将椅子拖了过来,坐在王桥身边,很自然地将手就搭在王桥肩膀上。

晏琳知道王桥后来谈过一次恋爱,又分手了。此时见到诸人表情,便知道来人肯定就是王桥的前女友。她觉得曾经见过这位漂亮女子,一时又想不起曾经在哪里见过。

上次她作为督导组成员来静州时,李宁咏还在静州电视台工作,正好在现场。因此晏琳见过她,只是时间隔得久了,没有想起是在哪里见过面。

李宁咏态度亲呢地拍了拍王桥的衣领,道:“你这人平时周武郑王的,吃饭就暴露了本相,老是要掉饭渣在衣领上,特别是遇到穿白衬衣时,难洗得很。”

王桥稍稍侧了侧身体,躲开那只曾经十分熟悉的手,道:“你喝了酒?”

李宁咏突然间眼圈一红,道:“就是,我喝了酒。你这人也心狠,我们吵了几句嘴,你就这么长时间不过来。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难道就一点不讲感情,非得让我这个女子来求你。”说到这里,眼泪就流了下来。

李宁咏的眼泪半是演戏半是认真的。在无数个夜里,她都在想念着王桥,想念着曾经在一起的美妙滋味,而这种美妙滋味深入骨髓,让其难以忘记。听闻王桥当了城关镇代理镇长以后,她还和母亲吵过一架。吵架归吵架,她并没有主动去找王桥,尽管王桥当了代理镇长,比起杨家的底蕴还是差了不少。

今天李宁咏喝了酒,看见王桥和前女友在一起,双重作用之下,让她失去了理智。

在这种情况下,王桥只能苦笑,道:“既然来了,就一起喝酒吧,其他事情不用说了。”

李宁咏露出凄美神情,道:“为什么不说,一个女人的青春有几年,我们一起相爱这么久,你说变就变,说断就断,心真狠。”她抹了眼泪,道:“别人说男人痴一时迷,女人痴无药医,以前我还不相信,现在终于信了。”

她对着晏琳自嘲地笑了笑,道:“我一时没有控制住,让你们见笑了。”

见到李宁咏梨花带泪,清丽脱俗,相形之下,坐在晏琳身边的王桥便有了陈世美的嫌疑。

田峰、蔡钳工对王桥的事情并不是太清楚,见到李宁咏的模样,暗自感慨王桥艳福不浅,生在福中不知福。

(第三百三十四章)

第三百三十五章又过春节(五)

王桥目光沉静地望着眼前正在演戏的李宁咏,道:“何必如此,不应这样。”

如果不是晏琳坐在王桥身边,换一个稍稍平凡一些的女孩子,李宁咏都不会这样妒火中烧,失掉理智。此时她特别嫉恨王桥和晏琳,表现得也就特别可怜,抹着泪道:“对不起,我一时没有忍住。如果你以后想起了我,就给我打电话,我的号码永远都不会变的,都在等着你。”

李宁咏还是很注意表演分寸,说完这一段话,估计给王桥添了巨量的堵,便朝着晏琳点了点头,低着头,走回了小钟烧烤。走进大门时,她可怜兮兮的娇柔表情不翼而飞,咬着牙齿,目光锋利,自言自语地道:“王桥明明还有靠山,天天睡在一起,还要瞒着我,这就是欺骗的代价。”

王桥能当城关镇副书记,随即当上代理镇长,邱家一致认为王桥还有未说的靠山,因此对王桥很恼怒。李宁咏也接受了这个观点。

回到了二楼,她站在窗边,抄着手望着楼下。宣传部同事招呼道:“李宁咏,遇到熟人了。”李宁咏道:“以前在昌东的同事,下去打了个招呼。”同事道:“等会去唱歌,去不去?”

李宁咏回头笑道:“去啊,为什么不去,我唱歌还是不错的。”离开窗边前,她突然觉得心里特别酸楚,给王桥添了堵最初让她觉得愉快,可是稍稍冷静一下就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傻很愚蠢很可怜。

在强哥烤鱼桌前,有几分钟冷场,特别是晏琳心理五味沉杂,原本和王桥单纯的重逢被李宁咏一席话搅乱。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责备王桥,可是想着李宁咏脸上纵横的泪水,就觉得感同身受。当年她坐在汽车里望着远去的王桥,有一种心碎的感觉,如今这个女孩子估计也和自己是一样的感觉。

田峰最了解晏琳和王桥的事,原本还以为两人有可能会走到一起。没有料到李宁咏会奇异般出现,说了一堆肯定会让晏琳有想法的话。他决定打破李宁咏离开后的尴尬局面,道:“蛮哥,你和李宁咏什么时候分手的。”

在李宁咏出现以来。王桥一直保持着平静的态度,没有被刺激得大怒,也没有解释。当田峰主动问起,他平静地道:“分手有一段时间了。”

田峰眼睛余光偷偷观察着晏琳,道:“李宁咏还是挺不错的。为什么分手了?”

王桥知道田峰这是有意在给自己制造一个解释的机会,他本身不愿意解释,却又不愿意刻意回避此事,道:“我被双规后不久,就分手了。”

晏琳惊讶地道:“你被双规过?不可能吧,什么时候?什么事?”她原本受到李宁咏的影响,有些陷入小女儿情绪。听闻双规两个字,体制内的人都知道其背后的含义,一下就被成功地吸引了注意力。

王桥用最简洁的语言道:“静州案发时,我当时在昌东任县府办副主任。主持工作,结果被带进去了,关了一个多星期,出来后就被调到档案局。城关镇代理镇长的职务,我出任还不到十天。”

晏琳知道静州大案,对其复杂性略有耳闻,道:“能出来,说明你很干净。”

王桥道:“我是刚出来工作不久,还没有学会那些烂章法。若时间久了,也有可能会进去。要洁身自好很难。”

田峰追问道:“你们分手时,你是在档案局落难?”

王桥知道田峰问话是变相地向晏琳解释,道:“正是。当时陷到静州案里面去的人,不进去也得脱层皮。于是,她家作出了选择。”

话说到这里,讲得非常清楚了,王桥不想多说这个话题,道:“田鼠,你们生意怎么样?”

田峰道:“我们的生意与国内经济形势密切相关。国内经济形势比较好时,对矿产需求量就高,我们的生意就好。目前看前景不错,我和老蔡正在琢磨着是不是辞职,我们两人都想辞职,家里不愿意。”

谈话慢慢进入了正常规道,将李宁咏带来的负面情绪纠了过来。

王桥最初与晏琳相见之时,曾经在心里想过了一个问题:两人目前都是单向,是否有重续前缘的可能性?

经过五年时间,两人之间隔了一层玻璃,在这一次关键性见面时,玻璃上又蒙上一层灰。因此,不管大家如何纠正,聚会气氛始终不愠不火。

蔡钳工是直性子人,见到老友后就不停地劝酒,轮番与诸人举杯,到了十一点钟,他自己反而有点醉意了,开始讲起少年时代工厂糗事:“我记得在子弟校读小学时,有一次搞文艺演出,你们一群女孩子在幕布后面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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