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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静州往事-第56章

小说: 静州往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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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忠道:“今天学校统一布置,看一看住在外面的同学?”

吴重斌道:“我们四个人住402;女生住在401。”

刘忠跟着吴重斌走进了401,脸色沉了下来,道:“怎么没有人,这么晚了,他们做什么去了?”

吴重斌灵机一动,道:“他们肚子饿了,到外面加餐。”

刘忠到屋里转了转,见桌上还摆着课本,道:“太晚了,别出去,治安不是太好。”

他们又到401室,吴重斌抢先就道:“晏琳跟着他们去加餐。”

刘沪将里屋的房门打开,装模作样地看书,等到刘老师进来,这才走出里屋来迎接。

刘忠见只有一男一女两人在寝室,生出些疑惑,道:“他们出去加餐,我们就在这里等。”

吴重斌和刘沪都有点傻眼,暗自祈祷那四人早些回来。

刘忠刚准备重申一下五不准禁令,门外传来脚步声以及兴奋的说话声。

晏琳推开门,人未进屋声音先进来,道:“刘沪,肚子饿了吧,看我们给你带了什么?”

吴重斌和刘沪见到晏琳手里提着的面条,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进了肚子里。

看到面条,刘忠绷着的脸缓和了,呵嘱道:“你们以后别在深夜出去,不安全。要加紧学习,时间不等人了。”

送走老师们,刘沪拍了拍胸口,道:“吓死人了。”

田峰站在客厅里夸耀战绩:“今天本同学打台球赢了14盘,赚了50块钱,请大家吃了火锅,你们两人没有参加,只带了一碗面条,遗憾,遗憾。”

吴重斌对田峰、蔡钳工行为方式了如指掌,道:“赚了50块钱,肯定不是吃火锅,百分之一百是一人吃了一碗面,然后顺便带回来两碗。我刚才给刘老师说你们加餐去了,幸好你们带了面条回来,否则还不好解释。”

王桥却想到另一个问题,“以后我们得随时保持警惕,如果有人摸进来,我们就被关门打狗了。”

蔡钳工不以为意地道:“门外有保卫,没有人能悄悄摸进来。我前两次都没有过瘾,真希望他们能来。”

大家聊了一会,田峰和蔡钳工便去洗漱。

刘沪、晏琳、王桥和吴重斌仍然在401室的客厅聊天。男女恋爱时总有说不完的话,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熬夜,到了夜里一点,吴重斌和刘沪首先举白旗,打着哈欠回各自寝室。

王桥站起身,正欲离开,晏琳站在卧室门口,道:“蛮子,你过来一下。”等王桥进屋以后,晏琳拿着太阳神口服液,道:“今天还没有喝,每天都要记着,别忘了,看你的脸都瘦成了一把刀子。”

王桥拿着小小的玻璃瓶子,仰头喝了,他对太阳神的功效半信半疑,为了不拂晏琳的好意,每次都很配合地喝着太阳神口服液。喝了这种口服液,对于辛苦备战的学子来说至少获得一种心理安慰。

“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你就这么想走开,不愿意多坐一会儿。”

王桥开玩笑道:“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你不怕?”

晏琳脸上红红的,扬起手欲打,王桥握住其手,两人视线相对,就分不开了。王桥用脚后跟将门轻轻踢了过去,卧室门是暗锁门,只听得“咔”的一声响,房门关上。

初春时节,万物复苏,蛰伏的生命都蠢蠢欲动。强烈的渴望在王桥身体里喷涌,在即将忍不住时,他将晏琳稍稍往前推,低声道:“我走了。”

晏琳正在情浓时,喃喃地道:“五分钟,再抱我五分钟。”王桥道:“不行,我快爆炸了。”晏琳从迷离状态中睁开眼,回头道:“什么爆炸?”王桥道:“爆炸就是爆炸。”晏琳这才醒悟过来,羞得红了脸,道:“那就晚安。”

回到401,吴重斌早已熟睡。

王桥欲火焚身,在床上坐立不安,叹道:“还是吴重斌好,睡得如此平安宁静。再这样下去我非得憋死不可。”

他开始后悔晚上在台球室耽误了时间,躲在厨房里看了一会儿书,将失去的时间抢了一些回来,同时消减身体的欲望。

夜晚,春梦如期而至。

梦中,王桥做着醒时没有做的事。晏琳用楚楚可怜的眼光看着王桥,道:“我爱你,王桥。我将爱情看得很神圣,你不能辜负我。”王桥亲吻着晏琳,道:“我已经辜负了一个女人,不会再辜负你。”晏琳瞪着眼,道:“你辜负了谁,要给我说。”王桥道:“不说也罢,我现在想和你做爱。”

高潮之后,王桥醒了过来,内裤湿了一大块。他将打湿的内裤换掉,洗净后挂在阳台。他站在阳台上抽了支烟,面对着远处闪烁的星星,默默地念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事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这首诗如修炼法门一般,默念数遍,梦中的阴郁似乎就随着诗句消散在空中。

(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七章报复

刘建厂在松鹤农家乐旁边的小院蒙头睡了一天,整整二十来个小时没有起床,当天边有了鱼肚白以后,他翻身而起,取过随身携带的**,直奔静州客车站。

客车站没有几个人,睡眼惺忪的车站工作人员缩着脖子,孤零零地站在进出站口。刘建厂将车票递过去,工作人员似看非看,在车票上盖了个章,然后又麻木着脸两眼空洞地望着远方。

在河边小镇上吃了一个老窖大馒头,喝了一碗大锅熬出来的稀饭,胃里泛出熟悉的舒服感觉。人的胃如狗,是相当恋旧的家伙,小时吃惯的食物不管有多粗糙都会牢牢记住,改变饮食习惯和减肥皆是艰难事。

刘建厂擦着嘴巴走出小吃店,走到采砂场,仔细观察了一个多小时,见生产正常,直奔三舅家。

三舅见到刘建厂,赶紧将他拉到里屋,道:“建娃,你怎么来了?快进屋。”

进了里屋,刘建厂很放松地靠在平常喜欢坐的大椅子上,道:“三舅,我怎么不能来?”三舅道:“警察到我家里来过两次,就是找你。听说你到了南方,怎么还敢过来?”

三舅娘进屋见到刘建厂,揉了揉眼睛,道:“建娃,真是你啊。吃饭没有?锅里还有稀饭。”她脸上有笑意,神情复杂。

刘建厂摆了摆手,道:“三舅妈,你别去端稀饭,我吃过了,砂厂生意如何?”

三舅娘恢复了惯常神态,道:“有什么生意啊?现在什么生意都不好做,根本赚不到什么钱。”

刘建厂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道:“我到砂厂去看了,生意不错啊,别骗我不懂,没有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三舅,今天过来拿点钱,不要多了,一万块,就算是提前分红。既然是合伙,每年都要来算一次账,手下的兄弟们也要花钱,你们说是不是?”

三舅娘吓了一跳,道:“建娃,你以为我们的钱是捡来的?以前的砂厂什么设备都没有,我们贷款买了设备,现在真的没有钱。”

刘建厂立马翻脸,道:“三舅娘,你少跟我叫苦,今天我就是来拿钱,拿钱走人。”

三舅娘叉着腰,道:“建娃,要钱没有钱,要命有一条。”

刘建厂道:“我现在就是亡命徒一个,真要撕破脸,你的生意也就不要做了。”三舅娘还要说话,三舅站起身来踢了她一脚,道:“臭婆娘,给老子滚远点。”三舅娘骂骂咧咧地出了门。三舅道:“别跟婆娘家一般见识,你坐会儿,三舅还有点私房钱,给你拿过来。没有一万,只有七千多。”

刘建厂虎着脸道:“三舅,当初我们说好了,采砂场生意是合伙,你们别看我跑到外地去,就不想给这笔钱。三舅娘心眼子小,掉到钱眼里出不来。我还是那句话,遇到难事,我随时召集几十个兄弟过来帮忙。”

拿到了七千元钱,刘建厂扬长而去。

估摸着刘建厂走远,三舅娘骂开了:“乌三,你们家都是些什么人?别人都是在外面耍横,你们家的人在外面是丧家之犬,回到屋里来横。”

三舅道:“刘建厂是啥子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翻起脸来,亲爸亲妈都不认账,我这个三舅算什么?我们利用他得了采砂场,就得有心理准备,好在他逃到外地去,回来的时间不多。”

三舅娘叹气道:“就怕每次回来都狮子大开口,最好是被警察抓了,省得我们操心。”

三舅心里也曾闪过这个念头,但是这个念头只能想不能说,他翻着白眼,开始心痛七千块钱。

刘建厂知道三舅和三舅妈心眼多,没有跟他们客气,拿过钱,坐着客车就回静州。

到了静州近郊下车,换坐公交车进城,找到静州老大胡哥。

胡哥正在阳台上浇花,放下水壶,道:“建娃,你胆子大还是脑壳有毛病?现在回来是自投罗网。”

刘建厂道:“我是来给胡哥告个别。”

胡哥到里屋拿了一叠钱,道:“赶紧走,坐几年鸡笼划不来。”

刘建厂接过钱,顺手揣进衣袋里,道:“走之前,我要办件事情。这次几个兄弟折在学派手里,想起让人郁闷,反正得逃路,我要把面子找回来再走。”

胡哥盯着刘建厂看了半天,才道:“你去找老许,让他叫几个人跟着你。只打人,别弄出人命。”

刘建厂抱了抱拳,没有说话,转身离开胡哥住所。

此时,在红旗厂办事处的王桥沉浸在紧张而又幸福的复读生活之中,没有意识到危险悄悄来临。

4月1日是西方愚人节,王桥没有过愚人节的习惯和意识,拿到晏琳传过来的小纸条以后,不疑有诈,纳闷地想到:“今天又不是星期六,还要看电影,太耽误时间了。”他有心推托,想到把晏琳一人晾到电影院不太妥当,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电影院正在播放周星驰的电影《国产零零漆》,从张贴画来看感觉还不错。在港片中,王桥最喜欢周润发,对于某些杂志将周润发和周星驰并排感到颇为不屑,小马哥在他心目中有极高的地位,岂是他人所能替代。

在排队时,王桥暗道:“距离高考越来越近,这是最后一次在非星期六看电影,以后要给晏琳讲清楚。”即将到达卖票窗口,晏琳还是未见踪影,耳中忽然传来一句:“今天是愚人节,早上我被人骗了。”他猛然想起晏琳递小纸条时的怪怪笑容,马上意识到被捉弄了,赶紧走出买票长队,心道:“晏琳热衷于过愚人节、情人节等舶来节日,这次百分之一百是在骗我,让我在愚人节上一个大当,然后可以取笑我。”

被晏琳捉弄,他并未着恼,只是心疼被耽误的时间,快步往办事处走,准备找晏琳算账。

前面一阵喧哗,一辆没有牌照的小长安面包车猛地加速,突破人群,快速开动,转眼间便没有踪迹。

“太猖狂了,大白天抢人!”

“那个女娃好像是学生,书还掉在地上。”

王桥听着众人议论,随意朝众人围观的中心看了一眼,全身血液顿时直冲脑门。他几步跨过去,捡起掉在地上的课本。这正是晏琳的课本,里面还夹着自己的数学卷子。王桥抓住身边中年人的胳膊,道:“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中年人痛得直叫,道:“哎哎,你轻点,胳膊要断了。”

王桥急得脸都变形了,道:“这本书是我同学的,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年人甩着胳膊道:“有个女孩被一伙人拉到车上了,掉下这本书。具体情况不太清楚,发生得太快,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

王桥直奔最近的公共电话亭,以最快的速度给杨红兵打传呼,心道:“赶紧回,赶紧回。”等待回传呼的时间不超过一分钟,却格外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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