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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长相思·水华传-第115章

小说: 长相思·水华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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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谕人赶上前来将我拦下:“娘娘您不可以出去!”

我微微一怔,继而仿佛明白了什么。我身为大齐皇后,更兼腹中怀有龙嗣,只要是宫中发生什么大事,太医都不会让我随便出坤宁宫,是为了保全身体的意思。如此一想则更急了,“本宫去哪里也是你一介小宫女管的着的吗?还不快让开!”

她绞尽脑汁思考着要说什么才好,道:“呃……娘娘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

“多久?”她这样一问,使得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薰谕人盯着我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道:“您已经睡了整整两天了!”

睡了两天吗?我忽然忆起去年有一段时间我因为身有淤毒经常是一睡两三天,如今又是如此!可是以往每当我睁眼时都会看到霖漓守在一旁,这次怎么没见到他的影子?这岂非又说明了情况的不寻常!霖漓到底是怎么了?我顾不上自身,又要向前走,不料薰谕人索性以跪着将我拦住:“奴婢说了,娘娘不可以走!”

“为何不可以?!”我愤怒了:“本宫要去看皇上!皇上发生什么事了?”

薰谕人拦住我的裙角:“皇上她很好,娘娘不必担心。但是娘娘真的不可以去看皇上,因为……因为正是皇上下旨不许您踏出坤宁宫一步!”

霖漓不许我出坤宁宫?他软禁我了?可是为什么?

薰谕人扶着半日不语的我在椅子坐下,倒了一杯安神的茶给我:“娘娘且歇歇!”

我紧皱眉头默默地喝了一口茶,又迫不及待地问:“皇上为何这样做?”

“您真的想知道?”她似是不想告诉我,然而从我的表情里看得出绝不能不说,于是咽了口吐沫道:“皇上……皇上他几个月前就开始怀疑娘娘与兰陵王之间的关系……最近兰陵王又亲口对皇上表明了他的心意。皇上起先还不大相信,可是……可是宁嫔娘娘死的那一晚皇上却得知娘娘您私自出宫去见了兰陵王爷。您也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过……此事现在已经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了,皇上也大为震怒……”她抬头觑了一眼我的眼神:“为了进一步查清此事,皇上便依着宫中规矩将娘娘禁足于坤宁宫。”

一瞬间的五雷轰顶天昏地暗,我强撑着没有晕死过去,抓着她的手臂摇头道:“怎么会这样?!皇上他分明知道我去见兰陵王是为了何事,他为什么还要这样?”

薰谕人满面无辜地低垂着眼睑,很难过的样子。我看了一眼四周道:“潆然渊儿她们呢?小文子小熙子他们又哪里去了?为什么坤宁宫里所有的宫人我都不认识?!你去找潇然来!那天她在现场,她晓得我与兰陵王相会的目的!”

薰谕人痛苦的摇着头:“不!娘娘!皇上不知道,潆然渊清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什么!您去见兰陵王爷也没有什么特殊目的,只是为了私会而已!”

“本宫没有!”我拼命喊着,“皇上心里很清楚本宫是为了他才会出宫去见一个自己不想见的男人,他为何不告诉你们?又为何反过来软禁本宫?”我的脸涨的通红,眼泪簌簌而下,落在口中是一种酸涩的苦。起身道:“本宫要去找皇上问个明白!抗旨又如何?本宫不信小小几个侍卫挡得住曾经的元帅!”

“娘娘冷静一些,不要冲动!”她抓住我的裙角不肯放手:“皇上事先讲过,只要皇后娘娘醒来就要马上通报给他,如今已有人去了。所以奴婢想着皇上不久后就会宣召娘娘的!”

我还没有被废掉是不是?他还会见我是不是?那好,既然这样,事情就一定有转机!

三郎,我在心中暗暗祷祝,不要让那个雷雨交加的日子成为你我两人间最后的温情吧!

记忆中乾寰殿从来这般明亮,亮的我心里煞白,白到看不出鲜血的流动。殿中焚着的依然是龙涎香,熟悉的味道,贵气却温和。身边是没有一个人伺候的,只余下我与霖漓。这一切,与昔日一般无二。而发生变化的却是我与他。霖漓一袭威仪明黄九龙华袍,负手面向墙壁的“正大光明”牌匾,即便我在他身后屈身行礼很久他亦不言语。

心下怆然,我们之间何曾如此生疏呢?终于鼓起试探着道:“皇上……”

“你该知道朕唤你来是为何事!”他冷冰冰的声音想起,在空落落的大殿内萦绕回旋。

我叫他“皇上”不过是平常的试探,而他这一声“朕”无疑是在宣告他已不是润儿的三郎,从今往后我们的关系彻底恢复了君与臣,而不再是夫妻。我强忍住心内的不甘与酸涩,道:“臣妾知道,而臣妾却知道皇上一样知道!”

“巧舌如簧!”他一声怒喝,喝断了原本在空中飞翔的我的翅膀,“你既然自己先承认过错,那么朕就来讲给你听!坤宁宫皇后上官氏不守妇德,违反宫规,于夜深人静之时私自微服出宫与亲王幽会,欺君罔上罪实难恕。朕今日召你就是为了这个!”

我直直跪下,昂首道:“臣妾为什么去见兰陵王?这件事皇上心里清楚的很!”

第五十七章。静静夕阳沉(3)

第五十七章。静静夕阳沉(3)

“是!朕清楚的很!”他走下来站在我的面前,眯眼冷笑道:“朕清楚皇后身为后妃却与亲王私下相恋,甚至于光明正大地溜出宫去与他私会!你说!是你勾引了四王还是四王勾引了你?”

强咬着唇尖不叫泪水淌出来,我愤愤地道:“皇上清楚的是这个吗?那好,既然如此,臣妾便也说说臣妾的所思所想!据臣妾所知,皇上是整个大齐国中最为自私自利忘恩负义之人。您本是明白臣妾做这所有的一切为的都是皇上,还要这样听信奸人诬陷,对臣妾滥施淫威!”

“你住口!”霖漓将袖一挥。即刻便有火辣之感漫上我的脸颊,他骂道:“皇后,朕顾及着你现下身为大齐国母,不愿让你太失了面子。可若是你继续这样不肯认错反而恶言对上,朕便要不客气了!”

我冷哼一声道:“皇上不念及臣妾与您的情分只听信旁人的诽谤之语。您本就是冷血没有人性,又何谓‘即将不客气’?!”

“大胆!”他拂袖回了龙椅上去坐着,凛声道:“皇后私会亲王一事尚未了结,如今你又接连出言辱骂天子,罪加一等!你可知道朕是帝王!朕今天可以禁你的足,明天就可以废掉你或是贬你出宫,后天将你赐死也是合乎情理的!”

是吗?这话是他说的吗?他不问青红皂白禁足于我已是伤透了我的心,如今他还想要将我废掉杀了!难道一直以来都是我将他看错了?霖漓,他说过要一生一世保护我,他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对我不离不弃,他说过我是他心爱的女子,他说过下半辈子只爱我一个!那样一个与我山盟海誓的三郎,原来是这样的人!

而我们的爱情呢?那看似牢不可摧的爱情,只被清风一吹便轰然倒塌!

眼眶中泪水不断的奔涌而出,我放声大喊:“皇上想要臣妾滚的越远越好么?那好啊!您何不现在就下旨?干脆让臣妾也想龄昭媛那样出家算了!”

“你以为朕不敢?!”他咆哮着,眼睛却一直没有面向我,道:“上官柔鸾,朕给你再说一次的权利,你说想要朕逐你出宫是不是?”

心弦似被狠狠的一拔,几乎是没有过任何思考,我便道:“皇上若愿意的话,臣妾没有意见!”话一出口便后悔了,我这无疑是自断后路啊!不过,如果霖漓果真如历代皇帝一样也是位薄情郎,我离开他又如何?更别提是在我二人感情破裂以后。

一个晶莹的水滴状物体自他的眸中落地。发出难过的声音,我从未想过那是什么,因为霖漓的一句话使我所有梦想全部破灭,他说:“朕准奏,你出宫去吧。”那话说的很轻,却如巨石一般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你出宫去吧……出宫去吧……出宫去吧……他真的让我走了?!

“您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我忽然缓缓起身:“皇上知道您面前这个人是谁吗?您还记不记得自己曾经是怎么对待她的?”他不发一语,只阴沉着脸。我道:“您都忘了!好吧,那么就让臣妾重新告诉你!奉天七年五月十三日,臣妾与您在行宫因一只风筝而相遇;奉天八年十一月二十六日,乾寰西阁中您赞臣妾‘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奉天八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太泽池边您命人在池中摆满白玉兰,您说您一日不见臣妾便不能自制的神思迷离、魂牵梦绕,说您是真真正正发自内心的喜欢臣妾;奉天八年十月三十日,您对臣妾说您之所以爱上先皇后只是因为她很像臣妾,您力排众议封臣妾为九敛嫔之首,赐居承乾宫;奉天八年十二月四日,皇上赐臣妾玉琵琶若相恋,您说我们是夫妻,我们的爱更胜过明皇玉环;奉天九年元月二十五,臣妾挂帅出征,皇上说无论陌上花开如何,您都一定要臣妾回到您身边,而您,会等我;奉天九年元月二十九,臣妾在陲疆收到您题写的《长相思》的信笺;奉天九年四月十二日大军班师回朝,臣妾看到皇上亲手为臣妾植下的白梨树、桂树百余株;奉天九年五月初三,承乾梨花院中,皇上说您心中只有润儿,不是旁的什么嫔妃,惟有润儿……”我的喉咙不知被什么东西堵住,难以再说出话来。

霖漓的声音微微掺入了些许唏嘘,道:“你都将这些记得如此清楚?日期一点不差……”

我双目盈盈凝望于他:“皇上与臣妾在一同时发生的每一件事以及您说过的每一句话,臣妾都记得清清楚楚,不敢有丝毫遗忘。”

他的面部肌肉不自然地抽动,半晌才道:“即便你记得又如何呢?那些都已经是曾经了。”

我上前一步恳切道:“或许如皇上所言,事情都会变成曾经。可是皇上不晓得吗?真正坚贞不移的爱情是永远不会变的。就似臣妾与皇上之间那份情义,怎可是一夜之间完全被颠覆了呢?”

他目光突然猛地跳动,继而严厉骂道:“皇后想要转移话题吗?朕告诉你,不可能!你与四王的私情已是板上钉钉证据确凿,不容反悔!你现在说这些是为什么?打量着朕不知道吗?你分明是想重新获得朕的宠爱,从而保持住现有的尊崇地位,富贵荣华,与此同时继续与兰陵王来往!皇后,你的算盘打的真精啊!不要多言了,出宫吧!”

不曾料到他会如此曲解我,我含悲苦笑道:“原来皇上是这样的不信任臣妾,不信任眼前这个您几天前还坚信她真心爱您的女人!”

“那是因为时至今日朕方才发现上官柔鸾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话没有一丝温度。

我抚着小腹妄图最后一搏:“好,皇上可以不信任臣妾,却不可以不相信您的亲骨肉!这个孩子可是皇上的血肉至亲,他完全可以证明臣妾的清白无辜!”

须臾的安静在最终被霖漓的冷笑所打破,“清白无辜?”他笑不可抑:“你怎么可能清白无辜?!说实话,朕现在已经在怀疑,你腹中的孩子的真正父亲是谁?而从前的那三个孩子又是不是朕的骨血?”

他在怀疑我与溢漓偷情生下孩儿冒充皇子?我眼前一黑,一个趔趄晕了过去。神智清醒的最后一刻听到一声饱含深情的“润儿……”

是他?

再次睁开眼睛之时已是身在坤宁宫榻上,我伸手揉了脑仁,不知方才所见的一切是梦幻还是现实。侧头之间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是他!是三郎!他还似以往一样的守在我的床边!也就是说,刚才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噩梦是吗?“三郎……”我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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