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童妃-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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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呼吸一滞,如今的气氛,凝重的压抑,让人窒息。
门外,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轩辕睿。
屋内,是突然出现不怀好意的韩王。
她的沉默,因为南烈羲捂住她的口鼻,但门外的男人,却又叩了叩门,似乎觉得不放心,在等待她的回应。
身上的那个黑影,却在这一刻,将手掌移开。这个男人,似乎要听听,她如何开口,如何处理现在的尴尬处境。
就在轩辕睿觉得异样,准备推门的时候,一道慵懒的女子嗓音,轻轻柔柔,从房内传出来。
“轩辕哥哥,我刚刚躺下……”
他笑,神色平和,褪去几分风尘仆仆的疲惫,光是听听声音,都觉得她懒又困,被人扰乱清梦,自然无精打采。也怪,他到这个时辰,还来看她。
“你睡吧,明天我再来。”
“好。”
轩辕睿也有些疲惫,猜想她如今的惺忪慵懒,如今屋子里面又是漆黑一片,应该早就睡下了。他没有要她起来的意思,毕竟,明天自然也是可以见面。两天没有看到她,如今听到声音,就放心许多。
没想过,才一个多月而已,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分量,却越来越重。
他却似乎,并不讨厌自己发现这个事实。
轩辕睿的脚步声,越来越浅,越来越远。
南烈羲的目光,阴沉冷酷,像是看着陌路一般的遥不可及。然后,冷笑声,从薄唇之中溢出来。
轩辕哥哥?
这个称谓,带着少女的迷恋和爱慕,光是听听,都觉得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但,南烈羲才发觉自己也是听过的。
在韩王府的一个深夜,彼此分床而眠,她躺在榻上,睡得百转千回,宛若在噩梦之中无法走出来,然后她低声唤着的名字,便是轩辕睿。
一切,都又回到了原点吗?
每一个人,都要回去一开始的位置吗?
她,原本就是属于轩辕睿的女人,即便跟他有过复杂错综关系,到最后,还是要留下跟随轩辕睿。
这就是天意。
任何人,违逆不得。
。。。。
095 韩王失策
琥珀眼眸一灭,蓦地坐起身来,一把推开身侧的男人,冷眼瞧他。
在黑夜之中,她用冰冷的眸光定在他的身上,并不愿意在他面前示弱。
他几乎要将她闷坏。
甚至,她险些要怀疑,如果不是这个时候轩辕睿突然来到这个院子,她觉得他更像是要让她窒息,因此而死。
宽厚的掌刚移开,冷冽的空气立刻就涌人鼻腔,闷得头昏眼花的琥珀,挣脱开他的禁锢,接近贪婪的急着喘息,汲取新鲜空气,贲起的少女丰盈,隔着单薄的白色单衣,也随着她的喘息而剧烈起伏着。
那一双阴鹜的眼眸,蓦地一沉,他身为武者,在黑夜之中的可见能力,自然要比一般人来到强悍一些。
手掌上的温度残留,代表他逮到的这个女子,是真实存在。而如今,她从温暖柔软被子之中移开身子,正在睡梦之中的她,并未穿的齐整,黑发垂在一边,白色里衣,干净素雅,但少女的气息却是愈发浓烈。
从齐柬这里得到消息的当下,他就怀疑,那个让轩辕睿时常花费时间去探望的金丝鸟,并非当真是男孩,而是她,上官琥珀。
这个黑暗的房内,空气掺杂着冬日的寒意,每一口呼吸,都是凉的。僵持不下,也是一刻间的功夫。
“你果然在这里——”
这声音冷入骨髓,恨不得食她肉寝她皮一般,让琥珀几乎有些恍恍惚惚,在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浓重黑夜之中,隐约感受的到他的愤怒。
她真想让自己不记得这是谁的声音,她不禁冷笑,到底谁和她有这么刻骨的仇恨?
是南烈羲吗?
他凭什么质问她?
他凭什么说的理所应当?
他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质疑她,似乎她现在做的,是万分下贱的事?
凭什么?
他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咬牙切齿,更像是从冰冷的口中挤出来的恨,冷,残忍,无情。
应该是大多数人在梦中安睡的时辰,温暖的床榻上,却是两个身影对峙着。淡淡的白,多少在黑夜之中显得突兀,她半坐着,身上温暖的丝被已然被自己掀开,她不让自己留恋方才的温暖,用寒冷逼自己清醒面对他。
这个始作俑者,这个不速之客,她可不能留半点慵懒散漫,否则,又要被他制服牵绊。
不过,这个男人怎么还不从她的床上滚下去?!
“韩王,你居然来了——”琥珀挽唇一笑,即便看不清他此刻的面容上,摆放的是何等的表情和情绪,快三个月没见,也觉得他有些陌生。
下一瞬,她却神色不变,不冷不热地说了句:“到底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呢?”
她的过分平和,一针见血,惹来他的不悦。似乎他的出现,他做什么,说什么她都心如止水,毫无波澜,南烈羲宛若巨兽一般盘踞在床后一角,嗓音低沉有磁性,却听来让人很不舒服。“少装模作样。”
“韩王倒是从不装模作样,一声不响就来了,而且——”琥珀一手抚平身前白色单衣的褶皱,如今点起烛光的话,怕会让丫鬟留意,索性她就起身,清冷无绪的嗓音,在此刻安谧的氛围听起来,更觉得疏离。“没有礼貌地闯入女子闺房,你的行为可是光明正大呢。”
她的话带刺,精明如他,怎么可能迟钝地听不出来?
“记得三个月前我说过会出现在轩辕睿身边,韩王若是记性没那么差的话,就不会如此讶异吧。”她的嘴角弧度,渐渐垮下来,即便他觉得好奇,他也没有资格出现在这个屋子,时间,地点,时机,一切都不对。
没必要出现在她的眼前,然后,询问跟她有关的任何消息,是真是假,谁都不必要知道,包括他。
南烈羲,还真的是越来越古怪了。
这种古怪,难道是与生俱来的劣性吗?看起来,实在是无药可救。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似乎为了证明,这世上,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没有他毁不掉的人呢。
“本王只是来看看,你是否当真做得出来。”南烈羲整个人,都像是融入了那黑暗之内,只剩下那一双眼,散发着幽深光芒,他身上的寒意褪去几分,却还是显得心情不好。
他的解释,这回,实在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连她,都说服不了。
琥珀淡淡一笑,笑意漠然,这回的语气,变得嗤之以鼻。“一无所有的人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反正也没有可怕的东西了。”
他猝然长臂一伸,即便在黑夜,也是准确地攫住她精致下颚,冷笑一声。“说说看,是用这么虚伪的假面,去接近那个男人?”就是用那么柔软的嗓音,那么温暖的笑靥,那么甜蜜的口吻,连声唤着轩辕哥哥,去迷惑人心,去试图抓住轩辕睿这个男人?
琥珀脸上的笑容,猝然变得僵硬起来。感觉的到,那双阴鸷的眸子端详着她,先是紧眯,接着陡然睁开,精光四处迸射。他所散发的惊人气势,令琥珀震惊,就算不用语言,也能感受到他情绪的波动。
平复了心中的情绪,她却表情自然,没有任何胆颤害怕,低声笑道:“虚伪……这世道人人都爱伪善的人,这些人常常对你笑,说好听的话,一副为你着想为你考虑的善良模样,不是很让人喜欢吗?”
虽然,曾经的自己,是那样的天真,纯洁,也好傻。
曾经怀疑过轩辕睿,也曾经一手推翻自己的怀疑,她一遍遍反复告诉自己,他有说不出口的苦衷,他只是被蒙在鼓里,他只是毫不知情,才会对自己跟陌生人一样冷漠,只因为了维护自己妻子,那个他心目中的上官琥珀的权益。
如果善良也是罪过,那之前的她,就已经犯下重罪,不可超生。
“你只做了这些,就让轩辕睿死心塌地?对你如此沉迷吗?”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细致的肌肤,那宛若磁石的光滑触感,昭显她的过分年轻,但这次,她却不像是一年前最初的模样,他的触碰她不会颤栗,不会发抖,不会暴露自己青涩生嫩的反应和无助眼神,似乎——她完全不将这些,放在眼里。
这样的上官琥珀,好冷漠。这种冷漠并非天生,而是因为遭遇,在心底一天天生根发芽的,渐渐强大,渐渐吞吃她原本的模样。
“当然不仅如此。”
她的声音柔软,伴随着轻笑。笑声就像猫呜,娇柔慵懒。
“你觉得他是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才肯善待我?”
他闻到此处,挑起浓眉,紧眯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微愠,压根儿不信她故作无知的散漫口吻。
此刻的空气之中,突然弥漫起一阵淡淡,硝烟味道,彼此的心跳藏匿在不见光的黑夜之中,要费不少力气才能依稀可见对方的一部分表情,揣摩她此刻的心思为何。这样的黑夜,突然让他很是不悦,因为她将自己的心,也藏在最阴暗的角落,没人可以看破。
他向来,厌恶去揣摩女人心。
“说说看吧,韩王,你不也同样是男人吗?”琥珀听不到他的一个字,感觉的到他危险的平静,笑意却在眼底无声泛开,像是平和湖面上的涟漪。
她却是喜欢让对方无言以对的这种感觉,可以证明自己不必再可怜处于下风,处境细微的更改,让心底升腾起一抹异样的情绪。
她顿了顿,身子往后仰着,不让他的指腹,轻轻触碰她的任何一寸肌肤。她盯着南烈羲的身影,那双琥珀色的眼瞳,突然被覆上一抹阴霾。她的嗓音突然转冷:“不总是指责我不懂男人的心思,不知道男人在想些什么,不如就请韩王指点一下,到底轩辕睿,会想要什么。”
他望着对面斜靠着身子的白衣少女,从入门以来的,藏在阴鸷黑眸内的困惑,终于豁然开朗。
她居然要主动魅惑轩辕睿。
南烈羲从邹国回来,就决定不再插手琥珀的事,既然是太上皇的意思,他若是表现的太过招摇,对他的地位没有任何帮助。而且,她说过,他总是出现在她面前的原因为何?如果他都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也没必要做这等目标不明吃力不讨好的无用功。
他此刻的俊美容颜,猝然冷的像冰。身为男人,他不可能猜不到其中的玄机。轩辕睿若是对她没有任何感情,也绝对不可能在她的身上浪费时间和心思。更别提,他如今是有家室的大好前途的王爷,向来表现出跟一般纨绔子弟毫不相关的端正品格,居然冒着背弃二十多年的良好风评口碑和众人的心仪景从也要偷偷在京城藏匿她,豢养她,更是从西关连夜赶回来也要来到别院,只为了看看她听听她的声音看着她安好的睡着,这样的心情,南烈羲怎么可能不了解怎么可能不懂?
轩辕睿对她,已经陷下去了。
两个多月时间了,想必轩辕睿以前就曾经有过情愫,如今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自然就日久生情。
轩辕睿要的不是别的,而是她。
她整个人。
整颗心,连同——整个身体。
琥珀已然明了,南烈羲已经猜到了答案,他想的没错,她也是这么算计的。男人可以无心,女人也可以无情,要看对方如何陷入迷网,无法自拔,那就要看谁更加难以撼动了。
她轻轻柔柔的声音,漂浮在黑暗之中,宛若对自己说话,幽幽呢喃:“心都亲近的话,下一步要做什么?男女之间,恋人之间要做的事吗?”
恋人之间要做的事,南烈羲不觉得陌生,亲吻,缠绵,无非就是这些吧。
可以是温柔似水的关怀,自然也可以是彻底狂热的纠缠纵情。
皇族男人的劣性,从来都是明显的,对女人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