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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失贞童妃-第218章

小说: 失贞童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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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记得,她最初的模样,倔强的让人疼惜。

他也记得,她被仇恨包裹,满身带刺不让接近。

那时的她,像只渴血的兽,干涩的喉头在咆哮着鲜血润泽,而手中的计策棋子,她走的越来越顺遂,也越来越坚决,那些罪人的死,为她带来更多更满足的赤艳腥红。

他很难忘。。。。。。那次她宛若走入魔道一般猩红的眼眸,即便过分艳丽,也带着常人惧怕的妖异。

他不想让她更加艰苦。

他想让她收手。

就像是方才吃一顿饭而已,可以享受常人的幸福平静,不需要总是算计什么,可以跟个还未长大的孩子一般跟他撒娇埋怨,反正他什么都会满足她的。

琥珀起身,擦拭身上的水珠,披上白色里衣,才走出屏风,就发现南烈羲站在一旁观望,她的小脸一红,但也再无太多闪避举动。一切显得自然而然,他们在世人眼中,早已就是夫妻关系,似乎也无可避讳了。

粉唇贝齿轻衔着一条细长的鲜红束带,缓缓落坐在床畔,琥珀将自己的长发束起,露出白皙的脖子,上面的红绳还在,红色的琥珀也还在,南烈羲看到这一幕,淡淡一笑,视线跟随她。

她走到他的长台上,翻阅着一些书籍杂册,南烈羲转过身去,径自倒了一杯茶。

这才听到琥珀扬声喊道:“烈,这是什么书?”

他回过头去,她的手中扬着一本书册,朝着他摇晃,笑靥灿烂,宛若天际的烟火。

那一瞬间,他几乎失了神。

这两年的时间,她的美丽,像是滋生的藤蔓,在她身上一分一毫的生长。总是跟她相见的他也不是浑然不知,但如果彼此了断了关系,隔了这段时间来看,她的美,实在已经让人一眼移不开的地步了。这容颜,完全不是贤淑型的良家妇女容貌,女人清秀是福,太过艳丽则是祸,古今发生许多活生生血淋淋的教训,即便女人无意成祸水,仍难脱貌美带来的抢夺及杀戮。他也不知,她的美丽是否也会引来血腥的争夺,正如他跟轩辕睿,谁有不曾被这美貌所吸引,不被她所折服,只是一个灿烂笑靥罢了,也让人心生荡漾。

像是一朵花儿,汲取了营养和雨露阳光,如今绽放的娉婷娇柔,引人采撷。

他的心里,是想要她的,往后的几十年,都想要她陪在自己的身边。不过,是否他们之间的路程,就再无任何阻碍呢?他凝视着她带笑的眼眸,却沉默不语,得不得答案。

“你都看这么无趣乏味的兵书啊。。。。。。”琥珀皱了皱鼻子,看他不语,只能自己翻阅,那是她没听说过名字的书籍,细细翻阅,才发觉这里面的字迹,是南烈羲的。

他亲手记录的一本有关作战战略的书册,她是第一回静下心来看他的字迹,字迹跟他的人一般,是漂亮的字体,草书行云流水,流畅又自成一体。她沉心静气看着他写的内容,专心致志的姿态,也无法抹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美。

像是一坛酒,她的美,越来越隽永。南烈羲凝视着她,却不知为何,一抹惊痛,毫无声息地袭击了自己的胸口。

他觉得,自己就快要失去她了。

这样的情绪淡淡的,却让他万分不安,他蓦地走向前去,猝然张开双臂紧紧拥着琥珀。她手中的书册才看了几页,一个不稳,掉落地面。

屋子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琥珀不知他为何突然想要拥抱她,他越抱越紧,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

“烈。。。。。。”

她呼唤他的名字,他还是默然不语,将她的螓首,按在自己的胸口,他俯下俊颜,将吻落在她额头上的柔软刘海之上,仿佛她是他内心最珍贵的宝贝一样。被他这般拥着内心也是充实甜蜜,琥珀索性不再呼唤他,有时候他的视若珍宝的感觉,还不赖。

这一夜的亲密,似乎也只是水到渠成,直到彼此大汗淋漓,也驱散了冬夜的寒冷,两人相拥而眠,已然是跟平素的夫妻一般,亲密无间。

是他驱散了她对被爱的恐惧,她记得当初进韩王府的时候,被他触碰挑弄,好多回她都是夺门而出,呕的似乎要将心肺都吐出来一般。如今她也可以迎合他,毕竟这件事对于互相喜欢的男女而言,的确不算坏事,仿佛能因此证明彼此的心意,彼此的身体,都是万分契合的。

他并不急躁,更多的时候愿意缓和她的不安,让她细细品尝被爱的滋味,他看着她的时候,黑眸之内宛若喷薄火焰的炽热,更让人心动。

这一夜,似乎彼此都期待了许久许久。。。。。。文人小说下载

清晨。

“奴婢送来了洗漱的热水,王爷。”门外传来丫鬟的声响,有些柔和,有些耳熟。

“进来。”

南烈羲丢下一句话,门外的黄衣丫鬟走进门来,她正是玉儿。前阵子刚回乡下成亲,如今回来就听到众人说王妃已经回来,她暗中跟姐妹换了当值,急着今早来服侍王爷王妃。放下热水,玉儿瞥向那床边风景,帐幔并未落下,所以看得一派清明。

那个女子,比往日更加美丽惊艳了,但玉儿看得出,她还是原来那个韩王妃。

她枕于南烈羲怀里,模样慵懒娇美,长发如丝飘逸,小扇长睫轻掩,粉唇嫩红,一抹浅笑镶在左右,彷佛韩王主子怀中是哪位仙子误落凡尘,教他给接住了。

琥珀悠悠转醒,睁开眼眸看着南烈羲,双臂从丝被之中滑落出来,南烈羲朝她微笑,又抱起她,眼神眷爱柔情。

玉儿微微怔了怔,这样的主子,她是第一回见过。

不是第一回见过他对女人笑,而是——那眼神,实在太有人性的温暖了。

或许,这就是爱人的结果。

她也不能多看,毕竟王妃是自己服侍过的主人,如今看到他们重修于好,玉儿也满是笑意。她转身,退了出去,不去打扰他们的温存。

“玉儿姐,如何如何呀?”刚走出庭院,还未走到厨房,已然有两三个丫鬟,迎了上来,一探究竟。

玉儿都说的不好意思了:“我看我们王府会有小主人了吧,那地上的白绢可不少呢。。。。。。”如今玉儿也已经十八岁了,成了亲嫁人之后,也懂得这男女之间的关系如何进展。方才踏入房间见过他们的恩爱,想来韩王也无法隐藏对王妃的爱意,也是一夜不曾安生才对。王妃虽然很久没有回王府,但毕竟年轻,这样一来一去,要怀上孩子,那是理所应当。

“那真好,以前总是看虞姬的脸色,还是王妃好相处。”

“当然了,王妃可是王爷明媒正娶的妻子,以前肯定彼此不了解,如今总算熬到头了,往后王府可热闹了呀。。。。。”

丫鬟们顿时放下了手中的活儿,一个个,宛若期盼新时代的来临。

“我梦到你了。”

屋子之内,琥珀倚靠在他的胸前,眼眸垂着,看不通透她的眼神和表情,她低声呢喃。

她也不知为何。

她如今已经鲜少做梦。

如果梦是因为得不到,如果梦是虚幻。

为何她就在他的身边睡着,梦境之内,却还有他呢?!

南烈羲只是笑笑,不以为然,在他看来,梦到他代表她的心里有了他的位置,是件好事。

在南烈羲那么笃定的温和笑容之内,琥珀也随之放下心中的不安,试图忽略,她的一丝忐忑。

所有的事,就留给明天吧。

今天,他们是相爱的。

。。。。。。

145 克服难关,也要在一起

琥珀微微眯起双眼,从铜镜之内,她看着自己的倒影,还有身后的男人。

南烈羲正在穿衣,今日他们要进宫,一身天蓝色的华服,黑色腰带束身,衬托出他挺拔身姿和不凡气势。

她挽起粉唇,淡淡一笑,随之解开红色束带,望着自己过肩的长发,微微出了神。

正如当日在清明寺内的剪发一般,她宫琥珀从不拖泥带水,对感情也是如此。以往的恩怨情仇,她也想要一刀剪断。

但为何方才有个念头一闪而逝,她——居然想要为他留起长发,只是贪恋他眷恋的眼神凝视抚摸她黑绢一样的长发么?还是……其他的原因?

南烈羲走到她的身后,望着她的倒影,扯唇一笑,问道。“怎么了?”

“没事。”琥珀轻摇螓首,起身走到屏风前,将昨日的红衣穿上,身影一旋,宛若秋日的枫叶一般红艳鲜明。

去皇宫的马车上,她一言不发,只是跟孩子一般将螓首靠在他的臂膀,垂着眼眸,宛若小憩,南烈羲以为她疲惫,自然也不去打扰她。

随着南烈羲一道进去,他所言不假,皇帝的寝宫门口是侍卫专守,这里的气氛很压抑,除了偶尔有一两个宫女进出之外,似乎这里早已被人忘却。

琥珀站在南烈羲的身旁,侍卫见了他虽然恭恭敬敬,但也不过是说了句通报一声,并未马上放行,看来皇帝不见任何人,已经有半年时间了。

等待的时候是漫长的,仿佛不想让她觉得不耐,南烈羲顺势握住她的手,也低下头跟她说些话儿,等了许久,殿堂内还是没有任何的声响,南烈羲对着琥珀说了句,想要她死心。

“看来我也没有特权,皇帝不想见所有人,我们在这里等,也是徒劳。”

琥珀眼眸一沉,宛若有几分失望,但并不明显。正在南烈羲握住她的手,想带着她离开的那一刻,身后却传出一道声响,琥珀蓦地掉转过头去。

那沉重的门被拉开,走出来一个公公,他立于殿门,嗓音低沉。“圣上请韩王进殿。”

南烈羲侧过俊颜,淡淡睇着琥珀,才沉声说道。“本王带着王妃一道前来探望皇上,还请公公再通报一声。”

高公公一脸为难,瞥了一眼南烈羲身边的红衣少女,毕竟皇帝只是想见韩王,不过自己也不能当下不给韩王一个面子,他转过身去,半响之后才走出来,朝着他们点点头,南烈羲紧了紧右手,带着琥珀走进去。

看到内室的景象,琥珀的心里一沉,仿佛无力再向前踏进半步。

南烈羲也蹙眉,整个殿堂点着烛火,门窗紧闭,不见一分光明,满室的酒气弥散。

华丽的貂皮座椅中,皇帝半散开的金红色华服堆积在腰际,大半个白晰的肩膀和胸膛暴露在空气中,一头黑发尽数披散,整个人消瘦了许多,更显得形容枯槁。

一侧有四五个宫女,纷纷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的跪了一地。

以往皇帝是温文儒雅的,虽然让琥珀觉得他少了几分魄力和强势,但总而言之,也不曾见过他如此颓败寂寞的一面。

皇帝的面前,摊放着美酒酒爵,却没有一碟小菜,空腹喝酒,格外伤身。

头也不抬,皇帝自顾自斟酒,也没看南烈羲一眼,只是对着空气说道,神情哀伤。“朕总是看到她。”

“谁?”南烈羲顿了顿,这么询问。

他又望向南烈羲,笑了笑,没有点破,但他的眼神,已然告诉南烈羲答案。

“醒着也看到她,睡着也看到,醉了也能见到,看来她的的确确等了朕很多年,这一回,也是想要陪朕一起走了。”

皇帝低声喟叹,又将一杯酒一饮而尽,似乎美酒,足以消愁。

那个她,南烈羲跟琥珀都心知肚明,是南宛之。

但语气之中,却少了几分皇家贵族对那等鬼神的忌讳和惊恐,只有悲哀和遗憾,让琥珀觉得,那个她,即便已经不是生人,皇帝也并不惧怕。

“你说,朕是不是终究辜负了她?”皇帝抬起脸来,鬓角的白发,也显得寂寞潦倒,宛若冬日的白雪。他望着眼前的两人,蓝衣男人是南烈羲,红衣女子似乎有些眼熟,他细细想了想,才想到方才公公说过,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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