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童妃-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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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他不喜被打扰,冷冷回道,却是肆意捏这女子的光滑肌肤,试图平息内心的极致欢愉。
她轻笑出声,强忍着疼痛和对方变态的举动,话锋一转:“那个睿王爷,明知道对方是个冒牌货,还是娶了她当王妃的事呀!”
金字謩闻言,却是蓦地身子一僵,狠狠甩了她一巴掌,警告道:“你可别给我多嘴,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女子很是委屈,捂住发红的面庞,低声抱怨:“珠儿我可谁都没告诉,只是觉得好奇罢了。”
“想知道?那就好好服侍我,否则,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会清楚。”
他的手掌,又蓦地扼住那女子的脖颈,看着她接近窒息的喘息,拧着邪笑,压低声音说道。
那些暧昧至极的嗓音,又落落徐徐开始了。
琥珀是怎么离开烟雨楼的,她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她的脚步停下来的时候,已然走到了睿王府。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的情景,也是模模糊糊的,她几乎一度以为,自己的灵魂,早已出窍。
那是她的底限啊,居然也崩溃了。
她幽幽地望着睿王府的大门,人皮面具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眼底也是失去焦距的空洞茫然。
明知道娶得人不是上官琥珀,还那么做了吗?
谁才是上官琥珀,轩辕睿从未好奇过吗?
真恶心。
恶心彻底。
不知道是刚才的画面太让人抗拒,还是那个人嘴里的默认太过伤透人心,也或许是因为想起轩辕睿从头到尾的镇定从容反应,琥珀眉头一皱,胃里却是翻江倒海起来,蓦地转过身子,趴到一旁,干呕了半天。
直到将她的心肺,几乎都要吐出来,她才罢休。
扬起小脸,她扶着墙面,缓缓起身,却是脚一软,几乎要跌倒的狼狈。
她的眼前,掠过一幕幕画面。
轩辕睿对假冒琥珀的柔情。
轩辕睿在刑场看待自己的眼神。
轩辕睿在天桥之下对自己的表白。
……
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还是,什么都知道?
上官琥珀,真的只是可以利用的四个字而已吗?
她眸光一灭,突然低低笑出声来,喉咙处却蓦地涌出一道血腥味道,她生生将其咽下,紧握的拳头,指节苍白,指甲深深陷入手心之内,几乎要泛出血来。
“轩辕睿。”
她念着这个名字,一遍又一遍,眼底闪过的黯然,却宛若阴霾。
“这又是一场什么样的交易呢?”
她望着睿王府三个大字,蓦地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耀,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宛若低声呢喃,任何人都听不清楚其中的情绪。
直到死过一回,才发现这么多残忍的真相,她该觉得,以前的自己白活了吗?
这个世道,到底要有多么肮脏龌龊,还够呢?
王府的大门,渐渐被门仆合上了,琥珀一动不动地瞧着,扬眉,眼底是一派清冷无绪。
“你肯定不懂心碎的滋味吧,伪君子。”
一手抛弃了她,又得到了些什么呢?她缓缓转身,步伐缓慢,有好几次头重脚轻,几乎要一头栽倒一般无力疲惫。
“你最在乎的是什么呢?”她的心里,有一个幽幽地声音,在这么询问。“如果毁掉它的话,你也会痛苦吗?”
……。
韩王府。
齐柬见门掩着,没有关上,推门而入,见南烈羲正从下人手中接过一碗茶水,似乎发热导致喉咙干涩,一口饮尽。
“主子——”
齐柬欲言又止的模样,却让原本就很不舒服的南烈羲,很不耐烦。“有什么话快说。”他才从宫内回来,全身都若散架般无力疲惫,只想好好休息一夜。
“食客的园子里,少了一个人。”
南烈羲蹙眉,扶着帐幔坐在床沿,淡淡睇着他。
“名字是,楚炎。”齐柬清楚这是自己的过失,不过因为食客众多,就很难疏而不漏。他压低声音,却只能据实相告。
楚炎。
这个名字,绝不陌生。
那个武艺不错,脸上有疤痕的年轻男人,那个经常一身黑色劲装的高大男人,那个——经常围着上官琥珀转,视线经常锁在她身上的男人。
“什么时候不见的?”
南烈羲哑着嗓子,神色莫辨。
“好几个月了。”
齐柬的回答,却让南烈羲黑眸一闪,楚炎的消失,会不会跟上官琥珀,也有某种藕断丝连的关系?
“下去吧,明天再说。”
应该是他太多疑了,南烈羲摇摇头,连朝服都懒得褪下,直接和衣而睡。
他的视线,落在那长台上,从西关带回来的那张精致的面具,还搁置着。他长长舒出一口气,闭上眼眸,明明觉得很疲惫了,却又没有马上沉入梦乡。
面具。
易容术。
这些,都是他教给她的把戏。
不知为何,南烈羲猝然想起,在西关的镇上,他跟随着一个少女许久,蓦地扳过了她纤细的肩膀,她回过脸来,却是佩戴着木质彩绘面具,他恼怒地摔烂了她的面具,只因看到的不是自己想看的的那张脸,只因面具之下的模样,太过陌生普通。
他说不出哪里出了差错。
他的眼光,应该不至于看错人。跟上官琥珀相处几乎半年时间,他对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万分熟悉,她的背影,他也是看过不下百次,那回怎么会弄错?
易容术,可以轻易掩盖那个人的本来面目,但是身子无法缩小长高,但是手脚无法改变,还有——那一双琥珀色的稀有眼眸,也很难找到绝对相似的。
南烈羲蓦地在回忆之中惊醒,猛地坐起身来,他不敢相信自己方才脑海的一抹猜疑,俊颜紧绷着,宛若发现了惊天秘密。
那一夜,他足够清醒,只是早已对上官琥珀的死下了定论,所以才说服自己不过是看到一个背影相似的女子而已。
也因为不悦自己情不自禁一探究竟的心情,所以一见到那陌生面孔,就气急败坏地掉头就走,没有继续看清她的神态表情。
她没死。
而且,跟自己擦肩而过。
他眸光一沉,猝然下了床,提起那张做的足以乱真的面具,细细观看,他一直找不到幕后的敌手,竟也忽略了——这张面具,可以出自上官琥珀之手。
她隐藏了自己的行踪,在什么地方修身养性?这回,无声无息地回来,目的是什么?
除非她死,既然不死的话,他决不能饶过她。
黑眸微微眯起,他血色全无的俊颜之上,浮现一抹及其复杂的表情。
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她就在自己身边不远处,但这一回,彼此的关系,已经发生了绝对的变化。
他在明。
她在暗。
。。。。。。。。。。祝大家劳动节快乐,要劳动喔,哇咔咔。我今天还在上班,可悲的人。。。。
083 韩王琥珀共度雨夜
皇宫。
金碧辉煌的殿堂之内,轩辕睿一身浅蓝色白色云纹常服,身影颀长挺拔,步伐比往日缓慢许多,却是很稳。
皇帝笑着吩咐宫人赐座,轩辕睿神色不变,正襟危坐。
皇帝派人奉茶,一脸温和儒雅笑容,不疾不徐地开口。“睿弟,你可总算痊愈了,朕很是欣慰。”
“多谢皇兄关心。”轩辕睿瞥了一眼茶几上的清茶,清俊面庞浮现浅浅笑意,却也不显得过分热情,他淡淡说道。
皇帝合上手边的书册,从金色阶梯上一步步走下,拍拍轩辕睿的肩膀,轻声劝解。“不过,你如今也是养身子的时候,还是不要操之过急,太频繁走动才是——”
“我只是跟皇兄来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轩辕睿眼波一闪,笑容不改,看起温和的神情之下,却划过一抹别样的复杂。
“你指的是……。”皇帝微微怔了怔,在轩辕睿身边的位置坐下,视线锁在他变得清瘦的面颊,笑意一敛。“西关的管辖权?”
轩辕睿的语气,蓦地冷却了三分,宛若放凉的茶水,听来有些讪讪。“韩王不是败北了吗?即便如今西关一分为二而治,也应该是我的管辖范围。之前是我负伤在身,无法接受皇兄任命,但如今身子好了,也是时候完璧归赵了。”
那是他负伤也要追求的权力,岂容他人独占?
闻到此处,皇帝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却还是温和回应:“当然,朕跟大臣们商量一下,也要同韩王说一声。”
轩辕睿端起茶杯,扬眉,眼底清明一片,说的赤忱诚挚。“皇兄还是要多点心思,他可不是单纯的人,何时蚕食鲸吞之后,就会有异心的。”
“韩王也辅佐朕好几年了,他年纪轻,自然就脾气冲些,睿弟想的太复杂了吧。”皇帝却也没有多说南烈羲的弊病,依旧一副仁慈模样。
“这江山社稷,可是父皇一手打下来的,我只是不希望江山易主,若是皇兄不爱听,我以后也不再说。”轩辕睿见皇帝对此反应太过平常,拧着眉头,这人人都看得出韩王手握重大权力,对于一个跟皇室关系并不密切的外姓人,这可是撼动朝廷的大事。
这历史长河千百年来,兵权大者,黄袍加身的例子,数不胜数。
一串笑声,从皇帝口中溢出,他点头,却回答的不以为然。“朕清楚,快用午膳了,留下来一同喝杯酒吧。”
轩辕睿眼眸一沉,默默望着皇帝起身姿态,默然不语。
许久之后,他才淡然笑着,吐出这一句喟叹,仿佛不无感慨。
“我倒是很好奇,一向在战场上披靡无敌的韩王,怎么会如此狼狈呢?”
……
“近期将几个人手调去邹国,在司马戈府邸周遭监视,最近有谁前去拜访,多留点心。”
南烈羲一身疲惫,昨夜睡得并不踏实,偏偏他又不爱找大夫来诊治,所以病情总是独自忍耐压抑,如今看来,眼下一圈淡淡黑晕,显得憔悴。
“王爷,你最近有什么心事吗?”齐柬虽然默认点头,却还是觉得主子最近的情绪很是低落,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关系,还是新王妃的失踪,惹来过去旧伤回忆。
南烈羲拂了拂手,表情冷漠,这世上,似乎不少人都把眼光放在上官琥珀身上,虽然不曾从她口中得知失踪真相,但他隐约也察觉到不详征兆。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也越安全。
只要如他直觉,她跟司马戈有联系,这条线索早晚都会让他顺藤摸瓜,找到她的。
现在的上官琥珀,已经变成什么样子的女孩了?是不是,任何人都认不出来的不单纯了?
他真的很好奇。
虽然这样的好奇,是不该有的情愫。
她到底用什么样的身份活着的?如果如他揣摩一样,那又是谁将她从困境之中救出来?
他的心里,实在有太多的疑惑。
以前,从不对跟自己无关的事浪费一分多余的心思,因为他向来是个目的很明确的人,分得清楚到底哪条路才是自己要走的,任何的分叉路口,他都不会稍稍停留。他不是可以停下脚步,对任何人付出太多关怀的那种无事可做的愚蠢男人。
邹国京城庄宇。
司马戈回到将军府,已经有十多天了,因为此次凯旋的关系,官位上了一等,也被国君赏赐了许多礼物。他欢欢喜喜从朝内的宴会离开之后,在将军府办了好几桌的酒席,满朝官员都来此祝贺他加官进爵,这司马戈虽然在朝内做了快二十年的官员,仕途确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起伏,这十年来却是从未平步青云过,这次大战胜过大赢王朝鼎鼎大名的韩王,即便在外人看来有些侥幸意味,但还是得到了国君的赏识,所以这次将军府内,齐聚一堂,可是十分热闹。
宴席举办到一半,不少官员纷纷到司马戈的身边,敬酒祝贺,司马戈多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