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添华-第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轻轻一动,一小撮白色的粉末就无声无息地融入了酒杯。看到女人含笑饮下,苏锦忽然扶着额头低呼一声:“哎呀,我好像醉了。”
说着便趴在了桌上,心里却在默数着:五、四、三、二、一!
“咚”地一声轻响,女人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054苏锦与梁山伯
在春华院最后排,有一个院内最豪华的房间。此时,房门已被一把大铁锁锁着,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外面,不许任何人靠近房间一步。
从哑女房间溜出来的苏锦四下扫了一眼,便大大咧咧地向两个男人走去。
“喂!你干什么的?”一男人见她走近,忙伸手拦住她。
“啊!”苏锦似乎被这一声厉喝吓了一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大汉见这黑矮小子这么不经吓,都哈哈大笑起来。苏锦站稳了身子,也拍着胸口怯怯地笑起来。
“这位大哥,请问,你有没有见过祝英台啊?”苏锦小心地走近一步,讨好地笑着问。
两位大汉的笑声更大了,都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苏锦,他们谁也没有听到屋内响起一声少女的惊呼。
其中一个大汉笑道:“祝英台?我还梁山伯呢!你以为这里是说书先生的台子啊?在这里找祝英台,我看你是听书听傻了!”
“哈哈!说不定,明天他就要来找秋香呢!”
苏锦一愣,这些大老粗竟也会知道梁山伯与祝英台,连秋香都知道?没时间细想,苏锦憨憨地挠挠头,也跟着呵呵笑起来。
大汉见这黑矮小子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嘲笑他,反而跟着自己傻笑,当真是有趣。他们在这里守门本来就很无聊,这下来了个傻小子给自己消遣,当即就起了捉弄之心。一大汉冲她招招手,道:“那你就是梁山伯了?”
“没错!”这个“傻小子”一本正经地点头,“不过,我是梁山伯,又不是梁山伯。因为,我不会像那个梁山伯一样,故意伤害自己,折磨自己,最后一命呜呼。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我一定会将我的英台从她父母的软禁中,想办法救出来的。”
两个大汉闻言,顿时目瞪口呆。
疯了,这小子疯了!看来说书的不能听了,会让人变疯的!过两天回去必须严格禁止儿子往茶楼跑了!
苏锦说着,向两个大汉鞠躬道:“大哥,我要去救我的英台了。如果你们看到了她,请转告她一声!”
“好好好!”大汉见这黑小子满嘴胡话模样却还特认真,笑得肚子直抽筋,都挥手道:“快去快去!我看到了一定告诉你,哈哈!”
看着黑小子飞也似的离开的背影,大汉们又是一通大笑。便在这时,房内传来女子低低的声音,就像是离开了水的鱼,在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说着话,声音微弱又沙哑。
“告诉嬷嬷,我要吃饭。”
二人微微一愣,这个美人儿拼死反抗,不食不喝,誓死保护自己的贞洁。现在她居然主动要求吃饭?难道她是想通了?这下可好了,他们这些老光棍以后可就有艳福了!哈哈哈!
苏锦回到哑女的房间,重新趴在桌上。
药下的很轻,女人不一会儿就醒了。她从地上爬起来,摇了摇苏锦,“啊啊”地叫着。
苏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嘟囔道:“哦,天亮了?我该回去读书去了,不然娘亲要打我屁股。”说着,便摇摇摆摆地走了出去。
女人顿时急了,拉着她的衣角“咿咿呀呀”的,示意她还没付银子。苏锦懵懵懂懂地从袖子里舀出一个碎银子放桌上,再懵懵懂懂地走出了门。
女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将银子放嘴边咬了咬,接着笑起来。这个小哥儿,果然是个雏儿,什么也不懂,还惦记着不读书会被娘亲打屁股呢。不过,什么也不用做还照样有银子收,更好!
从春华院出来,苏锦缓缓地走在回府的路上,顿觉一筹莫展。
现在春华院对似月看得很紧,春华院的老鸨摆明了是要用她大捞一把的,要想光明正大地救似月,可不像在柳府赎身那么简单,几十两银子就可以搞定。
硬抢恐怕更不行,虽然苏锦相信自己的功夫打那两个大汉是绰绰有余。不过一旦动起手来,别的人便会听到动静,到时候寡不敌众,输的定是自己。
即便她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似月救出春华院,可她们以后就将如逃犯一样,隐姓埋名,永远过着偷偷摸摸不见天日的生活。
这,不是她想要的自由。
这也是她一定要赎身出府,而不是邀着似月和阿山偷偷逃出府的原因。
而且,现在知道了阿锦身世的秘密,她非得赎身的想法已经有所改变。目前她还不能离开柳府,有的债,是必须讨还的。苏嬷与姜明珍的险恶用心,月娘与阿锦的枉死,不能就这么风轻云淡地一笔带过。
正思忖间,隐约听到女人的哭声,苏锦眉头一皱,循声大步走去。只听女子歇斯底里的挣扎声从路旁一破屋传来,其间还有男子兴奋的喘气声,苏锦微微一皱,这个……好像是柳夕燕的声音?
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脑海,苏锦迅速向破屋的方向跑去。忽然间,柳夕燕假惺惺地笑脸,苏嬷面对自己时那眼里的无法抑制的嫌恶在脑海中迅速闪过。苏锦轻轻停住脚步,握着拳头静静地看着破屋那摇摇欲坠的木门。
如果……如果柳夕燕遭遇不测,那么……
眉头越皱越紧,一个声音在脑中响起,如果真的见死不救,这样的自己跟她们有什么不一样?
苏锦咬咬牙,拔腿向破屋跑去。
决定只在一念间,往往这一刹那的犹豫就能成就两个不同的人生。
破旧的木门轻轻一推就倒,苏锦走进来,顿时被眼前所见惊呆了。只见年老的车夫柳五躺在地上,双腿呈怪异的礀势弯曲着,一动也不动。青云紧紧靠着墙,全身不停地抖动着,脸色白得像个死人。她似乎已经吓傻了,惊恐地看着苏锦走进来,却没认出她,反而将身体蜷缩地更紧。
破屋的北边,有一张木板床,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趴在女子的身上又咬又啃,粗重如牛的喘息着,对木门倒地的声音浑然未觉,仍旧如野兽般撕扯着女子的衣裙。
☆、055柳夕燕的自作孽
宫缎素雪绢裙被撕成布条丢弃在床边,女子嫩白修长的大腿被男人死死地压着,无法动弹,她只能疯狂而绝望地大声嘶吼着,嘴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叫声又闷又沉。
“畜生!”苏锦低咒一声,随手抄起木棍用力向男人后脑砸去。
“通!”地一声,男人身子猛地一顿,停下动作恶狠狠地回头,带着好事被人打扰的极度愤怒,一双眼睛通红好似嗜血的怪物。
原来竟是在路上遇到的泼皮。
苏锦看看手里的棍子,再看看泼皮想要吃人的眼神,眉头一皱,居然没将他砸晕?
不给泼皮回神的机会,又一记闷棍重重击向他,扑通一声,他瘫在了柳夕燕的身上。苏锦轻轻一推,他便如一条死狗般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苏锦皱着眉,将堵住她嘴巴的帕子舀了出来。
这个正是柳夕燕被泼皮碰到之后用来擦手的帕子,当时她擦完手之后便将帕子随手丢在地上,原来是被这个泼皮捡来了。
她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稍稍打量了柳夕燕一眼,知道泼皮并没有真的得手,便想扶起她,只是刚一碰到她的手臂,她便疯狂地挥舞着手脚,声嘶力竭地大叫着。
忽然,苏锦双目机警地扫视四周,一个黑影猛然从大门闯入,速度之快,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只知道他一身青衣,脸上用一块白帕子蒙住。仔细一看,苏锦心中不由一奇,这帕子居然绣着一团祥云,这个,好像是青云的帕子。看来这帕子是他急匆匆地在地上捡起蒙在脸上的,是怕被她看到长相。
原来真的有帮手,苏锦目光冷冷一扫,屈膝,踢腿,动作快速连贯,丝毫没有停顿。然而男人动作却也不慢,他双手一撑,凌空翻身站定,一个凌厉的手刀猛劈而至。苏锦身子向外一侧,只觉面前一阵劲风掠过,心中不由一骇。
此人掌风竟如此劲厉!
忽然,男人身子一顿,双目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双目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就在男人分神的一瞬间,苏锦的手迅速摸向小腿,寒芒一闪,剑锋直指男人的咽喉。
几乎在同时,男人注意到了苏锦的小动作,抬臂一挡,两指如闪电般迅速一夹,短剑便被他夹在了指间。苏锦顿时一囧,怎么自己的身手到了这个时代这么不抵事,随便碰上一个人也打不过!
朱唇紧抿,苏锦神情冷冽地看了男人一眼,却意外地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笑意!
微微愣住,苏锦皱起眉来。这人的眼神,怎么会有熟悉的感觉?
却在此时,一直浑浑噩噩的柳夕燕忽然爆发出一声尖叫,声音尖锐刺耳,二人均是一顿,不由都向她看过去。却见她双目惊恐地盯着地上的泼皮,颤声说道:“他,他动了!他动了!”
不过是风将他的衣服吹动了而已,苏锦皱眉看柳夕燕,看来,她受的刺激不小。
可是,为何自己见到她这个样子却并没有大快人心的感觉?
唇角一扯,苏锦双手果断斜拉,然而男人却好像能洞悉她的想法,手指随着她的动作而斜斜往下,短剑被他夹在手里竟向是被铁钳夹住了一般,牢牢的,她无法将短剑抽出。
她扭,他转!她拉,他进!她刺,他退!
每一招都被他轻松破解,苏锦眉头越皱越紧。忽然一咬牙,她抬起脚就狠狠的向男人踢去。
男人长腿横扫,竟将她的腿勾住。苏锦反腿一挑,他却顺势一转,脚便被他的双腿紧紧夹在了中间。
苏锦心中顿时又恼又怒,咬牙使尽全身的力气一抽。不料此时男人却双腿松开,苏锦蓦地失去重心,身子顿时向后倒去。男人呵呵轻笑,长臂一勾,将苏锦揽住,漆黑的眸子滑过一抹玩味的笑意。
苏锦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此人果然与泼皮是蛇鼠一窝,行为都如此下作!卑鄙!
“放开!”苏锦低喝一声,拳头顿时如雨点般砸在他身上。男人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还夹着短剑,避闪不及,只得松开她。一手捞起只剩下半条命的泼皮,他冲苏锦轻轻一笑,纵身跃出门外。
苏锦并没有去追他,只是略有所思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起刚刚他莫名其妙的笑,那双带笑的眼睛,漆黑如墨,亮若星辰……
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地上一个淡青色的钱袋上。苏锦弯腰将钱袋捡起,眼里滑过一抹疑惑。轻轻捏了捏钱袋,眸中不解更深。
在街上雇了辆马车,苏锦带着昏迷的柳五和仍旧浑浑噩噩的青云柳夕燕回柳府。
柳夕燕的衣裙已经破得完全不能穿,苏锦脱了外衣给她披上,但此时回柳府,若被人见着了定会起疑。于是,马车经过集市时,苏锦让车夫停了下来,捏着从青云身上找来的钱袋,向街角一家写着“张记成衣店”的小铺子走去。
在这个时代,大户人家都是请裁缝去家里缝制衣物,很多人自己家里就有裁缝。满街全是布庄,却没有一家卖新衣服的店铺。这些所谓的成衣店卖的大多是当铺的死当,都是别人用过的二手货,来光顾的一般都是生活窘迫的人,有点钱的谁会愿意穿二手衣服?
这个时代的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偶尔出来一次还只能逛布庄,舀着布在身上比划哪有直接穿在身上试来的直接?何况,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逛街买衣服的吧,前世她曾经在名牌服装店打工,知道很多女人哪怕没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