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帝-第15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幸而当时她练修云元天诀已有大成,混元天决功法也随着提升到了另一个境界,心境的感悟使她能很快静下心来,重新进入修炼状态,抵抗这种深度的恐慌,却依旧化不去这个糟糕的感觉。
当她再次从修炼状态中睁开眼时,已是过一天一夜,一切回归正常,却让她想起来,不禁背脊发凉,阵阵后怕,那种糟糕的感觉令她懊恼,她莫倾狂何时惧怕过什么,何时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真是疯了。
真的是疯了吗?不,她很清楚,那天晚上,之所以会这样,必然是在她所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那件事,一定跟一个人有关——魔圣天!
此事过了十天后,她便从武云山下来,一则,此次的修炼已是圆满结束,结果比她预料的还要好,有了混元天诀打底,加之经脉重煅,云元天诀的修炼除了刚开始的融合受了不少痛苦外,费了不少劲外,尔后的进程都十分之顺利,简直就顺利到让她欣喜若狂,短短一个月,一个月啊!云元真气在混元真气的引导下,毫不停歇地在未曾运行过的经脉中流动着,冲击着一个又一个的壁障,一阶壁障在云元真气形成的当日便一举冲破,直入二阶,一个月后,云元真气竟与混元真气达到了同步,同时进入十阶巅峰,而在这过程中,混元真气也在云元真气的相辅中,突破进入十一阶巅峰,云元真气紧随其后,也在‘功德圆满’之际达到十一巅峰。
之所以说是‘功德圆满’,是因为两种功法在进入了十一阶巅峰之后,便又停滞不前,不管是混元真气还是云元真气,她知道接下来要想再提升,就只有再继续历练。
原本她只是尝试着同时修炼两种上乘功法,最好的愿想就是将云元天诀在一个月之内修炼至六阶,但是绝没想到,竟然会像坐火箭一般,一下子就到达如此的高峰,要知道云擎天可是用了七八十年才进入十一阶巅峰,而她只用了一个月余,而且是两种功法一起修炼,这事要是传出去,天下人一定会以为她是疯子,或是把她当妖怪给烧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虽然她的天赋确实恐怖到极点,但是这种情况,她自己认为更多的是因为,她体内混元真气的功劳,有了混元这个‘亲戚’的带路,云元一下就如入无人之境地横冲直撞,轻易地开辟出另一条路径。
虽然她现在是十一阶巅峰高手,但是拥有两种上乘功法的她,在意境上早已进入了天阶行列,就算遇到天阶高手也能斗上一斗,胜算也未可知,尤其是在那一晚的异样后,这无疑于让她多增加了对付魔圣天那伙人的信心。
二则,这么快下山的原因也因为,距离‘冰元火莲’出世差不多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但是天炎谷的位落之地,她却不知,本来有明宗的人带路,她是不用担心的,但是,既然明宗跟天月神教这些势力有关,那么经过武云山上的事还有天月的覆灭,她相信,现在明宗的人是不会想再跟她玩下去,只要她一出现,等着她的不会是明宗弟子的热情迎接,而是欲置她于死地的杀手。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一路上,等着埋伏她的‘杀手’还真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啊!如果不是她换成女装,只怕从擎云堡到渭江这一路上,必然是铺成满满的一条血路,她可没那个闲情去跟这些小角色玩砍人的低级游戏,她现在喜欢玩高级的……
‘笃笃……’舱门口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回忆。
抬起头的瞬间,又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憾住了,水平相连的地平上已经由朦胧的淡青变为淡黄,在她抬头的瞬间变成绯红、深红、金红,紧接着金光四射,跃出一轮红艳艳的朝阳,霎时间,天宇变成一个色彩缤纷的世界,花絮似的云霞闪烁着金红的光彩,恍若一条硕大无比,满身金鳞的蛟龙横卧在天际,紧接着,金光喷射,一轮火球冉冉升起,万道金光,驱散云雾,漫天云霞漫天红,漫江秋水漫欤鑫冀舷缘蒙汤兜慕嫔辖鸩ㄉ了福追愕悖丛匆咽侨招穸恕?
‘笃笃……’房舱外的人等不到回应,又敲了几下,还能隐隐听到一个嘀咕的声音:“不会还没睡醒吧?”
“有可能,我都说了,现在还这么早,会扰人清梦的。”另一个明显还没睡醒的声音含糊着说道,可见是刚被某人挖起来的。
“找打是不是?早睡早起,身体好,懂不懂?不要学你表弟那嗜睡的家伙……”刚刚嘀咕的声音一下子扬高起来,不难想像声音的主人此时一副横眉倒竖的强悍模样。
倾狂兀自好笑地收回视线,真是一对冤家,重新带起面纱,走过去,打开房舱门,完全是她想像中的画面,萧若夕一手插着腰,拉着莫羿轩的耳朵,向他灌输早睡早起的精神,莫羿轩则一副刚刚被吓醒的模样,低着头做鬼脸。
“啊!莫……莫姑娘,嘿嘿……”莫羿轩眼珠一转,刚好看到斜靠在门边,黝黑灵魂的眼眸里明显闪烁着似看好戏的光芒,腾地一下,脸烧得如火烧云一般,吓得惊叫一声,尔后傻笑着打招呼道,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丢脸啊丢脸,竟然在仙女面前这么没面子,呜呜……他潇洒风流的莫小王爷的形象全毁了,他不要活了。
“莫姑娘,你醒了!”萧若夕听到莫羿轩的打招呼,抬起头看向倾狂,却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若无其事地放开莫羿轩,热情的走前两步,挽着倾狂的手,笑道,不知道为什么,虽只是认识了一天,但总有种跟她认识了很久的感觉,很亲切。
“莫公子和萧姑娘真是恩爱啊,这么一大早,就开始打情骂俏了。”倾狂眼眸一眨,调笑着道,目光在两人的面前扫过,萧若夕面色如常,只是目光带着点不好意思,莫羿轩可就夸张了,整张脸都红透了,眼光四处飘移,怎么看都是一纯洁的小伙子,哪是那天天上青楼的风流公子啊!这两人还真该倒过来。
“啊!差点忘了,莫姑娘,走,我们去船头看美景,我还从来没看到这么美的日出呢!”怎么说都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萧若夕在倾狂的‘火辣辣’的目光下还是会害羞,瞪了莫羿轩一眼后,便寻着转移话题,刚好想起自己这么早来找她的原因,立即边说边拉着她往船头走去。
立于船头,视野更加开阔,旭日已是高升,瞬息万变,犹如织锦上的美丽图案,每幅都换一个样式,美得炽人,美得耀眼……
沿着渭江走了数日,倾狂一行人已进入了渭江中段,江水滚滚,渐显开阔喘急,船只也越来越多,原来渭江下流有数条分支,此时汇聚至中段,自然是更加热闹非凡了。
此时若是有心,便可发现,以柳剑穹他们这艘大船为中心,四周分散的船,在隐隐之间都形成一个整体,相互关照,却是那天与陈贺两家撕杀的那些小门派,这些小门派为怕三大世家对付他们而结成了联盟,因大都是来自于南方的,所以便命为南盟,柳剑穹化名为柳穹,因武功最高,即使无门无派,也被选为南盟主,卫敬南是为副盟主,约定这一路上,相扶相持,互相照应。
滚滚渭江水,倾狂依旧一袭白衣,面纱遮面,立于船头,青丝飞扬,极目远眺,远望江水滚滚而来,如万马奔腾般地哗隆隆作响,蜒蜒直奔天边,心胸顿觉无边明亮开阔。
四周的船只纷纷停驻不前,船舱外的人均朝白衣少女投去句话的炙热的视线,脸上带着深深的惊叹之色,却也没有如贺发春之类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行那强抢的勾当。
‘叮……’突而一声十分悦耳的琴音响起来,在这奔腾的滚滚江水声面前却是如此的清晰,使得听闻者,纷纷忘记眼前的滔滔江水,只觉得天地间从未有过的平静,红尘万丈,不过是过眼云烟。
倾狂狂放的心间也在一瞬间静逸了下来,不知觉地闭上眼睛,倾听着能洗涤红尘喧闹的仙乐。
清心之乐!倾狂心中一动,脑海中浮现了那个天使般的男子,难道弹琴者会是……凌哥哥!
第一百二十三章 清心之乐
清心之乐!倾狂心中一动,脑海中浮现了那个天使般的男子,难道弹琴者会是……凌哥哥!
不对,这江面上并没有凌哥哥的气息,而且,虽是同为清心之乐,然而此琴音却比凌哥哥的笛音更多一层跳脱红尘之外的虚无之境,懂乐者,从琴音便能听出弹奏者的灵魂深处,然而这首清心之乐,却无法令她窥探到对方的灵魂深处,或者该说,对方的心境已是近乎虚无,既然虚无,那么自然是无所可窥探的,无吉无悲无乐无忧无怨,难道竟是个毫无七情六欲的世外之人,是人,真的可以做到毫无情欲么?
凌哥哥虽然洒脱,傲然于世,然而依旧身处红尘之中,心中自有束缚,绝没有这一份虚无的心境,那么此人绝非凌哥哥,但这首清心之乐……
睁开双眼,寻着声音望去,滔滔江水的远处一般小舟自行前进,船上无船家划浆,却能在这滚滚长江间逆流而来,不会被波涛所淹没,平稳得如航行于平静的湖面。
小舟之上,一个绝世的清俊男子端坐于其上,十指抚琴,叮咚悦耳,泌人心性,以一曲清心之乐,将天地万物带入虚无的境界。
一头如瀑布般的银色长发毫无束缚地任其披散在脑后,随风飞扬,双目微眯,清俊的脸上无甚情绪,明明是世间难得的好容貌,却在一眼看过之后,会有种在转身之后就会忘了他长相的感觉,他给人的感觉太过虚无飘渺,就如他的琴音一般,真正的清、静、无……
似受到琴音的感染,又或是为他清静无为的神色所蛊惑,倾狂并没有心思想他是谁,亦或对他的出现去深思探究,更甚于没有去想他会弹奏清心之乐,是否与凌傲尘有关系,或是跟明宗有关。
心中顿感万簌寂空,唯生过尽千帆的感慨,转视滚滚而来的波澜江水,在这奔腾的滔天之水面前,人类真的是太渺小了,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又有几人能看透,几多惋惜,几多悲愤,几多豪情,几多报负,百年之后,不过化为宇内黄土一杯,何须太过执着于是非成败呢!
倾狂眼前略这一幕幕前世往事,前世的悲欢离合,恩怨情仇,再今生已过之温情万千,鸿图霸业,点点滴滴,清晰如斯,那些本以为早已被遗忘的前尘,却原来还如此清晰地刻在心中,然而记得又如何,刻意去遗忘又如何,亦不过是不可改变的往事,终将淹没在滚滚洪流之中,何必去记,何必去忘,何必去想,莫如当梦一场,人生不过一场试练,一场梦,梦醒抽身离去,不染半点尘埃。
清心之乐,空灵幽深,渗入人心,倾狂已完全陷入了虚无的空幽之境,黝黑灵动的眼眸在看着渐行渐近的银发男子时,消去了所有的情绪,是前世今生从未有过的平静,继而慢慢闭上,面纱下的嘴角边勾起似有若无的空无笑意,红唇轻启:“人在世间直微尘耳,何必拘于爱憎而若此心也……”声音飘飘扬扬地散开去,传入了四周聆听仙乐的众人耳中,引来了多少似懂非懂的探究目光。
因听闻琴音而从船舱里出来的柳剑穹等人愣愣地站在倾狂的身后,在聆听清心之乐时,他们只觉得心里从未有过的平静,却并没能感悟曲中之意境,此时听得她似喃非喃的话语,心里一突,有种眼前的白衣少女会被这清心之乐所带走的错觉,仿若她已洒然看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