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遍全世界[快穿]-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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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漫在国外待了差不多两年的时间。她利用于她而言的空闲时间,凭借自己积攒编程技术,完成两个小游戏的开发,并且成功以优渥价格卖给一家大游戏公司。
她康复这段时间,开销巨大,她拿到的这笔钱,也堪堪抵消掉这两年来的费用。只是有了这些钱,至少不会让沈青溪的父母在经济上有太多负担。
两年以前,路漫捐建的两所希望小学已经落实。她在国外的时候,也一直都关注在这件事的进展,身体完全康复后,她和沈青溪的妈妈回国,自己去了看一看。
又是一年的九月。
希望小学是在偏僻的山村,路漫下了飞机以后,在市里休息过一晚,隔天大早就坐大巴去到了下面的县城。到了县城,有人负责来接,多花了一个小时到村里。
不是周末,又刚开学不久,学校的操场上,几个班的小朋友正在上体育课。一张张稚嫩的脸孔在太阳底下疯疯闹闹,个个都笑容灿烂,是十分开怀的样子。
一位女老师负责接待路漫,陪她在学校好好逛了一圈,也和她说起学校的情况。中午的时候,学校方面坚持请她吃饭,甚至是学校领导齐齐出动。
这样的阵仗,确实不寻常。
为什么这样,路漫心里不是没有答案。
学校安排他们在一家本地菜馆里吃饭,包厢里满桌的人,最上首三个位置,却始终无人落座。到了后来,校长副校长陪同一个人从包厢外面进来。
路漫安静坐在席间,看到西装革履的顾南召。两年的时间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对于有的人来说或许不是这么一回事。她正想着,顾南召已径自在她旁边坐下。
明明没有任何交流,偏偏顾南召如此的坦然。当着一整个包厢的人的面,路漫自然不会去下他的脸,只是转头看看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顾南召往学校这两所学校捐了不少钱,支持学校的建设,路漫当然知道。他安排的今天这些,她也同样清楚,但这会,她是只能装什么都不晓得了。
一顿看似无波无澜的饭吃完。
从饭馆出来,同学校的人一一道别后,路漫独自离开了。
自始至终,她和顾南召没有任何交流。
兀自走出去一顿路,路漫停下来脚步。
她回过身,看着跟在她身后的顾南召,两个人在路边一言不发的对峙着。
隔着三两步的距离,路漫望住顾南召依旧俊美无匹的一张脸孔。
她镇静发问:“顾先生,有事?”
第75章 花月正春风(十七)
正当中午; 太阳明晃晃挂在天上,叫人一阵眩目。
路漫抬起头眯着眼望向了顾南召。
两年过去; 穿着一身深灰色西服; 系深蓝条纹领带的顾南召比从前更衣冠楚楚、风姿潇洒; 岁月待他似格外宽容。只是此刻他如同小孩子挨了训,沉默不说话。
他们就站在了马路旁边; 汽车、货车、摩托车、自行车、行人,陆陆续续从他们身边闪过。在这样的僵硬气氛里,他们的对峙也引人频频侧目。
顾南召是太过惹眼的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一样。几乎每个过路的人都要对他们递来探究的目光; 甚至有人还频频回望; 格外好奇他们这样到底是在做些什么。
偏偏有的人就是不开口。
于是路漫皱着眉,又问了他一句:“为什么要跟着我?”
顾南召仍是沉默。
路漫问:“刚刚的饭局,是不是你安排的?”
她牢牢的望住他,顾南召终于点了点头,承认自己做的这些事。
这一次; 路漫也安静了。她轻轻的别开眼; 看向道路旁一棵枣树,细嫩的枝叶间挂着青黄的枣子。本立在她面前的顾南召,忽然间往前迈了一步。
路漫立刻看向他,顾南召重新站定; 微微的蹙眉。
她垂下了眼; 小声问:“为什么……”
顾南召面色沉寂; 声音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落寞。
他低声回答:“你自己说过的; 我要有空,我们可以一起来看看。”
这么一句话,仿佛把什么都说尽了。
路漫刹那像是被堵得说不出话,只好移开了视线。
顾南召抬脚,径自走到她面前。
他动作极为自然牵住了她的手,平平静静说一声:“走吧。”
路漫没有挣扎要他放手,一时间却像僵在原地迈不动步子。顾南召极为坚定,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他带她找到了车,打开了车门,不容抗拒把人塞进副驾驶座。
顾南召坐进车里,见旁边位置上的人一动不动的,探过身子帮她系好安全带。他没有说什么,很快开车上路了。他们离开了县城,一路往市里面去。
车厢里一种安静至诡异的气氛。
副驾驶座上的人始终低着头,顾南召车开到半途,终于在路边暂时停了下来。他解开了安全带,探过身子帮她的也解开了,然后没有犹豫的,将她抱在怀里。
顾南召下巴蹭着怀里的人头顶发丝,让她靠在自己胸前,伸手摸了下她的脸,而后轻叹一口气。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没事了,不要这样哭,我心疼。”
本是安慰的话,惹得他怀里的人顷刻呜咽哭出声。顾南召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给她一点安慰,又腾出一只手,抽了几张纸巾帮她细细擦去脸上泪水。
顾南召抱住她,感觉到她身体温度,轻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水果般的香甜气息,胸腔里的一整颗心跟着在发烫。她的这两年……她的这两年,有多少的不容易。
沈青溪出国前对他说拒绝的话,出国后让他不要再打电话,顾南召从来都没有感觉受伤或伤心。只是太心疼她,舍不得她独自受这样的苦,又不想她太为难。
顾南召知道她在国外的事,也知道她这两年有多辛苦,就算不知道,想一想也很容易就能明白。不止是身体的疼痛,也不止生活不能自理,心中煎熬才最难过。
她是那样好的一个人,不会愿意这样的自己拖累了任何人,不论是他还是亲友。如果不是意志力坚强,抗住那么多的艰难,她现在也不能完全康复……
顾南召心疼她,同样替她高兴。
那么艰难都扛过来了,以后肯定是要越来越好的。
路漫在顾南召怀里哭了不知是多久,等她平静了,离开了他的怀抱,先看见他西装外套上一大片水渍。顾南召也顺着她的视线扫过去一眼,温柔道:“不碍事。”
车子在路边停了将近一个小时才重新上路,后来到了市区,顾南召将车开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从车上下来后,他一直牵着路漫,哪怕办理入住手续也是一样。
电梯在往上走,电梯里面除了他们还有别的人在。路漫埋着头站在顾南召身侧,脸上表情似懊恼又似不好意思,但看得出来为自己的突然崩溃大哭很过意不去。
他们从电梯下来以后,顾南召牵着她走过铺着柔软地毯的长廊。他打开了房间,带着她走进去,反手将门关上。路漫手足无措般站在玄关,他却俯身吻住了她。
自两个人分开到现在,隔着那么长的时间,隔着那么多的言语,那么多的情感和情绪,尽数交付在了这一个吻。绵绵情意,恨不能在这样久别的亲密中诉尽了。
路漫被顾南召亲吻到呼吸不畅,整个后背严严密密贴在了门上。他是步步紧逼,她是退无可退。她默默承受着他的吻,没有回应,他看到她闭上眼,眼角有泪。
顾南召心中怜惜,温柔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原本是抱着她,感觉到她不能承受,手上力道收回来,是打算要走。她却低头伸手抱住他的腰,整个人撞到他怀里。
怀里的人哽咽着,含含糊糊说:“对不起……顾南召……对不起……”本不是她做错什么,顾南召受不住,却也放心了。他伸手捧住她的脸,重又低头吻下去。
他们好不容易才从玄关挪到客厅。顾南召极为克制,只是亲吻了她许久,将旖旎的心思压了下去。后来收了手,让她在沙发上坐着,从冰箱里拿水过来给她喝。
哭得眼睛都肿了,想必也要渴。顾南召将水拧开才递给了路漫,她伸手接过,他兀自挨着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眼里含笑看她喝水,脸上是十分有兴味的样子。
路漫假作不知道,眼神却躲闪,猛然灌下去了两口,又听到顾南召在笑。她斜眼看一看他,嗔怪又赧然的语气:“你笑什么……”
顾南召见她脸颊泛红,脸上一抹羞怯,少见的样子,越是高兴。他取过她手里的瓶子,顺手将瓶盖重新盖好了,搁到茶几上。他不知琢磨什么,忽而低头一笑。
路漫不自在一般,想往旁边挪挪身子。顾南召伸手握住她的手,目光深邃望着她,笑问:“知道我们现在这样是什么吗?”
也不是真的要她回答,他径自说起来:“是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是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是缥缈云烟开画卷,眼前人是意中人……”
顾南召低沉的嗓音在房间里回荡着,他拿指腹摩挲她的手背,又笑:“沈小姐,幸得相逢,别是般欢悦。还好是……你回来了。”
他的温润眼眸中,有情深浓浓,有柔情万种,有诉不尽的缱绻欢喜。路漫看他,似看痴了,眼睛也直了。她控制不住般,凑上前,主动吻上他的唇。
缠绵过后,路漫人横躺在了沙发上,脑袋枕着顾南召的大腿。她拉过他的手掌,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仔细的研究,口中道:“在国外,我不敢打听你的消息……”
顾南召应了一声,拿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她铺陈开来的乌发。他听她说着,“常常很害怕,会六神无主。有时希望你早早结婚,又怕真的听到了消息伤心。”
“我知道。”顾南召低声应着,捏一捏她的脸,“我也不想成为你的负担,你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我却不能帮到你什么。想到这些,心里会觉得非常难过。”
路漫拉过他的手掌,拿掌心贴在了自己的脸颊。她摇头,放轻声音安抚道:“你帮了我太多了……在国外的时候,夜里醒来想到你,常常后悔自己的决定……”
“还好你没有……”路漫嘴边终于有了一点笑。
没有什么,话不必说尽,两个人都明白。
顾南召低头看一看眼前的人,心里在想,他确实明白她。
当年她出事,受了那样重的伤,的确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她不希望他对她有哪怕半点儿施舍、同情或怜悯的感情。她也有自己的自尊心,渴慕纯粹诚挚的感情。
哪怕为此她需要付出更多、要走更坎坷的路,也不要紧。
是在这一刻,顾南召感觉自己明白了她的心,真正领悟到了她的一腔真情。
他又去看她,才发现,怀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顾南召嘴角微翘,俯身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吻。
路漫醒来时,人已经在床上了。
房间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现在是什么时间,没有半点儿可以分辨的线索。
路漫是被抱着的,转过脸,望见顾南召沉睡的一张脸孔,眉头轻蹙。她伸手抚平他眉间褶皱,挪开他的手臂,掀开被子下了床。
第76章 花月正春风(十八)
路漫去冲了一个澡; 换上顾南召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