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洞房后拜堂:这个王爷有点坏-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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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了一身的功夫,胆子就像你他娘的黄鼠狼一样小,再敢罗嗦一句,老子我先砍了你。”为首的杀手凶神恶煞的说着。
“老大您不是不知道,杀人放火流血丧命不怕,就怕这荒山野岭狂风骤雨的。”那人咕哝着往后退了退。
“再等等,老子不信他们还能一直躲着不出来,灌木后也是悬崖,老子倒要看看他们能逃到哪里。”
荆巢里萧子墨拧紧了眉,那人说的不无道理,这样的黄昏,这荆棘丛生的灌木丛,这么平整的窝,实在叫人怀疑。
274拥戴(十四)
身后的灌木丛似乎有响动,他屏息凝神听着,有粗重的不属于人类的呼吸声,在百丈之外,拼命往这边跑,越来越靠近,越来越靠近。
“兰君,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这是个狼窝,我们怎么办。”他扯起唇角开玩笑似的说着。
“狼窝,那只能祈祷狼被大雨阻了回来的路,让咱们多借他的窝一会儿。”兰君同样回他一句玩笑话。
“不用祈祷了,这真的是个狼窝,而且那匹狼已经在往回赶了。”萧子墨一把将兰君拉起来,躬身往外奔去。
看来,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了,不仅仅是外面那帮人,还有正飞一般往自己窝里跑的那匹狼……
许是闻到了萧子墨伤口上的血腥味,那匹狼堵住荆棘丛往外走的路,长长的獠牙狰狞的露在外面,好像要一个飞扑上前将对面两人的脖子给拧下来。
萧子墨将兰君护在自己身后,警惕的听着那狼的方位。可是狼与人太过不同,他们聪明而残忍,他们狡黠而凶猛。
他们没有任何破绽,没有任何弱点。当然,在一匹狼的面前,在与一匹狼近身搏击的时候,一个人,没有任何可乘之机。
曾经,在千魔窟,他们首先面对的敌人就是沙漠孤狼,一开始是一人对一头狼,之后一人对两头,十头,百头。
大凡从千魔窟活着出来的,没有一个人不是经历了千难万险,与世上最凶猛的野兽搏击。
他们忍受饥饿,忍受寒冷,忍受体力透支,忍受外在的威胁,从万万人中成为佼佼者,最后走出来。
这么一个强大从阎罗殿走出来的人,此刻就要死在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吗?他不甘心,也绝对不会认命。
他记得,当年他与嘉达、嘉诺、康德、邵凌、和青儿一起被师父送进了千魔窟,那时他们还不过是十来岁的年纪。
在那里,他们必须忘记自己的父母是谁,记住自己与生俱来就是在杀人中获得生存的。
西域的千魔窟,在外人看来是一个好大的名头,虽与正道相对却可以在邪道拥有无上的权利和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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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些,恐怕一开始进千魔窟的那些人都不想要。
如果可以选择,他们也都希望像正常人那样,拥有父母亲人,有一个安详和乐的家,可是他们不能拥有,所以他们选择了千魔窟。
那是一个没有人情味的地方,处处是冷漠的面孔和血腥的武力,冷漠得让人害怕,血腥得让人想吐。
唯一让他很骄傲的,就是自己的坚强。在那个弱肉强食的黑暗领域里,他不得不学会狡猾,忍耐,和,残忍。
从被百里长歌送进千魔窟开始,教过他武功的总共有一百位师傅,是从他前面数届的百名精英中细心挑出来的一百位长老。
而他,就曾眼都不眨地杀了这一百人。他的手,沾满了血,是真正的人的血。
除了他自己的左膀右臂,没有人知道他才是千魔窟的主宰,从十三岁那年就是。
他的威望,在自己满眼的红里建立了起来。没有人敢对他不敬,没有人敢对他怀有异心。
千魔窟里那些都不是怕死的人,却唯独害怕临死前的折磨,害怕他手中掌握他们命脉的毒药,害怕得,他说了一,他们就绝不会说二。
整个魔教里,有与他惺惺相惜的五个人,就是与他一起被百里长歌送进来的嘉达、嘉诺、康德、邵凌、和青儿。
这几个人,不止是他的兄弟,更是一路扶持他的福星福将,是将瞎眼的他一步步推上千魔窟主之位的兄弟。
在他因为身体原因还没有掌握千魔窟事务之前,是他们,时时刻刻保护着他不受窟里人的欺辱。
在他练功练得走火入魔,痛得死去活来时,是他们,一分一秒地守着他,死死困着他的双手,不让他伤害自己。
经历了这么多生死劫的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死在一匹狼的尖牙利爪下,眸中充满了大片大片的血色,他似乎能觉察到自己的挣扎。
将兰君推回狼窝:“待我杀了那头畜生,把她的窝一并送给你。”雨点毫不留情的打在面颊上,他眨也不眨眼。
仿佛只用了一瞬间,快的众人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他坚硬如铁的掌已经破空而出,狠狠的劈在狼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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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狼还保持着骄傲的站姿,凸出的眼珠中却有鲜血滴滴答答的溢了出来,伴随着豆大的雨点,仿佛和声一样。
转身将兰君扛在肩上,萧子墨从灌木丛里出来,对面是被惊呆的一众黑衣人。
“不想死的,就让开。”缓缓抬眸,漆黑的眸此刻像鲜亮的红宝石一样,刺目的让人不敢靠前。
几人虽有些颤抖,却依旧提着手中的剑跃跃欲试,毕竟被易国舅那个老变态惩罚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你们不必回去复命了,现在就死吧。”嗖的一声从几人中穿过,未见他出手,那几人却从胸口处到后背被凿了一个嘿嘿的洞。
甚至没来得及喊痛,甚至没来得及有半点的反抗,一众黑衣人整齐的倒地,血液沿着胸口的洞潺潺而出,被山顶的雨水冲刷的到处都是。
兰君被他扛在背上本就有些难受,回头一看这血腥的场面更加忍不住,当即干呕了起来。
他将她从肩上放下来:“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回头,你偏不听。”眸中的血红色渐渐退去,恢复原本的漆黑。
“你在千魔窟,到底拥有怎样的地位,怎么会这么残忍的武功?”兰君终于站起身把心底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千魔窟主。另外,这不是武功,这叫必杀,你必须一出手就取敌人性命,没有任何招式,也没有任何口诀,只在与敌人对战的那一瞬间从心而发的必杀一击。如果你不杀敌人,敌人就会杀了你,只有一击毙命,你才可以活的更久。”
萧子墨说着牵起兰君的手往山下走去,方才上山的那一瞬,他已经将路记的清清楚楚,他没有告诉兰君,像他这样的瞎子,敏锐的听力和极强的记忆里必须是他制胜的法宝。
兰君跟在他身后,觉得手上有黏湿的温暖,她皱了皱眉,却始终没有将手抽出来。
那是她与生俱来第一次接触到刚死的人的血液,温暖,黏腻,叫人害怕,却也叫人疯狂……
萧子御派来查探情况的王府近卫看到山崖上血腥四溢的场面,也被吓了一跳,如此狠辣的手段,就算是江湖上顶尖的杀手,也未见得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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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墨进千魔窟的事情,在西域诸国不是什么秘密,因为名声在外,基本上成年人都很清楚。
但此事在西陵国,却极少有人知道,皇后叫自己的亲生女儿萧云罗派人去西域打听的情况,下人们也决计不敢乱说。
萧子御在庭院里等消息等的心急火燎,如果此次有任何意外发生,那萧子墨定会开始反击了吧。
你能指望一个从千魔窟拼杀出来的人善良到什么地步,如果此次萧子墨和兰君中的任何一个伤了一根汗毛,易家的大劫,也该来了。
千魔窟的一万人甚至可以横扫整个西陵国的千军万马,他心里明白,萧子墨之所以没有动用那些人,是不想让国人知道他那段过去,也不想用众人眼中邪教的力量。
如果用了,就算胜了,胜的血流成河,也得不到民心。聪明如他,一直隐忍,一直藏起自己的势力,可是舅舅却真拿这个老三当无能畏缩之辈。
“殿下。”近卫们齐齐拜倒在地。
“起来。”萧子御在上座坐定,甩开衣袖睥睨着众人。
“殿下,众杀手被人一掌震穿了胸膛,心脏碎裂而死,现场还有一匹狼,头骨被震碎,脑浆迸裂。”为首的近卫将情况如实汇报。
萧子御没有再说话,摆摆手叫众人退去。萧子墨终于被激怒了吗?易家的噩梦,也终于要开始了吗?
这一场残酷的战争终于有一个血淋淋的开场。
*
回府的那个深夜,萧子墨安静等待着嘉达走河道回来。大雨过后,空气里泛着骇人的冷,在西陵国,从来没有一个夏天如今年这般冷的叫人害怕。
兰君也在厅里陪他坐着,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有说话,手上还沾染着血腥的味道,血液已经干涸,嵌进清浅的掌纹里,泛着暗红的颜色,仿佛这一辈子都洗不去。
兰君暗暗握紧了手,望着上座的萧子墨,她肯定他已经陷入疯狂,就在方才在山上杀掉那匹狼的时候,他就不再是她初始时认识的那个萧子墨。
她以为他拥有超乎常人的智慧和无比坚韧的隐忍能力,她以为他会把自己藏的很深,不让任何人发现,可是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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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用武力让西陵京都那些图谋不轨的人害怕,让他们心惊胆战,让他们不敢上前。
所以他用了必杀,用了残忍到无法想象的方式杀掉那些易国舅派来刺杀他们的,江湖上一等一的杀手。
这是在对易皇后宣战,在对易家宣战,在对叱咤京城二十余载的一个泱泱大族宣战。
他有毁灭一切的力量,他不会再隐藏,也不会再退缩。在千魔窟里对付对手和猛兽才会用到的方法,他会一一让他们尝试一遍。
她没有告诉他,她也受了伤,手臂上被射了一记飞镖,就在他叫他割掉自己伤口上的腐肉的时候,她用了同样的方法割掉自己身上的伤,她怕他分心,所以一直没说。
*
嘉诺和康德也在厅里候着,满脸的凝重。
嘉达深夜赶回之后,手上捧着一个褐红色的包裹,身上的蓑衣还没来得及换下就上前将那褐红色包裹递给了萧子墨。
萧子墨指尖一挑,那褐红色的布瞬时间碎了满地,里面露出晶亮的陆国舅大印来。
萧子御说的没错,易国舅仿造的陆国舅大印,就是被嘉达劫走的。当日他也派了人过去,可是奈何嘉达所使的招数太过诡异多变,没有一个人能将他拦下来。
那铁证凿凿,就这样被嘉达给取了去。
“你们三人,去上阳山的忘尘崖将那些杀手的尸体连夜运回来,砍掉手脚挂在易国舅府的大门上,将手脚放到易国舅的门口。即刻行动不得有误。”
萧子墨扶着桌案起身,后背上的伤虽然锥心的痛,他却丝毫也不在乎。
“遵命。”三人从厅中只是一闪,身形已经不见。
兰君心里暗暗赞叹,起初,她还以为她的阿布是十分厉害了,可以与这几人相提并论,可是看来,她太低估这些人了。
“青儿,本王要你夜探皇宫,将易国舅伪造的信件放在父皇的奏折里,即刻行动。”萧子墨抬眸,仿佛所有的愤怒一瞬爆发。
“遵命。”青儿拿起桌上的信,飞身上了房顶,空旷的前厅只剩下兰君和萧子墨二人。
她不禁有些害怕了,这样的萧子墨,叫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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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手上干涸的血迹很不舒服,她都顾不得。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会误会你迷恋我。”萧子墨明显感到她灼烈的目光,回头大踏步走向兰君。
“我好像不认识你了,萧子墨。”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