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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先洞房后拜堂:这个王爷有点坏-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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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母亲回来时,衣衫几乎无法将身子遮全,肌肤上尽是些青紫色,少时的她只问了句,“那个人打你了,是么?”

他永远记得那一日母亲的笑,沧桑的眼眸中盈满不服输却不得不认命的无奈的悲哀,她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始终一言不发。

大概过去了两个月,母亲整日呕吐,不思饮食,亦不敢私自宣太医来瞧,似乎瘦到了皮包骨。

他哄骗母亲,说要出去玩儿,母亲只嘱咐了几句避开众人莫要生事的话,便叫他出去。

他在那人殿前跪了一个晌午,那人终于点头,派了太医间最年轻的太医来给母亲诊病。

都说年长者医道好,他却派给自己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他心里对这个薄情的男人真正开始了憎恨和绝望。

这一年,他惊觉,原来自己已经十二岁了,早过了步步慎言谨行的年纪,可是被保护的太过严实,他竟不懂得圣意难测这话背后藏着的风雨和艰辛。

他亲带着那年轻的太医回竹苑的路上,尽是些等看笑话的妃嫔,指指点点。他不看她们,仿佛她们并不存在,憋着一口怒气将太医带回了园子里。

这园子,那人已许久未曾踏足,也不叫宫人们来收拾,地上落叶已积了厚厚一层,焦黄的叶子一踩即碎,就像母亲愈发虚弱的身子。

那年轻的太医诊过,说是有了身孕,不多不少正好两月,他开心的将瘦弱的母亲抱在榻上,猜这腹中孩儿是男是女。

母亲脸上却似乎不甚高兴。

芥蒂(十六)

果然,晚上,那人来了,屏退了众人,也叫他走。没有反抗,他乖乖的随着宫人们离去,一直将近午夜,那人才一脸晦气的从竹苑离去。

他第一个就冲了进去,见母亲衣衫不整,身下有浅浅的血色染透衣裙,他要去叫太医,却被母亲拦住。

他记得那个笑,充满不甘和嘲讽的笑,每每想起还刺骨的痛。

他学着上一次的模样,在他殿前跪倒,殿门却始终紧闭。他就这样,过半个时辰跑回竹苑看看,过半个时辰跑回前殿跪着,却始终没等到那人回心转意。

一直跪倒第二日,他方见那人从别的宫中走出来,与时下最得宠的一名妃子言笑晏晏,眸中的笑割伤了他的心。

他跑上去拉住他的锦衣,他却看也未看他,继续往前走。他没办法,只得狂奔往太医院。

这一刻,曾宠冠六宫的窦妃成了皇城最大的笑话,太医署也无人敢随他前去。不得已下,他求了上次为母亲诊脉的年轻太医,那人磨不过他,终是与他一道前去。

回到竹苑时,母亲已然没了意识,脸色惨白,身下一滩血污早已凝成异色,却无人来管。

太医只说了句娘娘命已去了七分,如今只悬在一线上,华佗临世,也断无救回的可能。

他眼前忽而一黑,眼瞅着那太医微叹一声,转身走进雨里。

一直挨到当天晚上,母亲才醒来,却只拉着他的手,叫他去叫那人来瞧她一眼。

她不肯将自己脏污的样子给那人看了去,他便央求平日里在竹苑伺候的小丫头备了热水,给她洗漱。

一桶水进去时是清亮的,出来时却满是血红,两个小丫头都哭红了眼。

他也终是求来了那人。

母亲从床头拿出一柄短剑,看着十分精致,剑上嵌着的宝石还发着光。那人面带嫌恶的上前,坐在床头。

母亲微微笑了,“这剑,还是当年你打下琏堡时送的,如今,我已是将死之人,只求你一事,他本无罪,我这命,还你,你就放了他。”

那一剑过颈,宝石坠落,殷红成流,梦到这里萧子墨已是一身冷汗,猛睁开眼唤了声母亲,身体抖的厉害。

芥蒂(十七)

兰君亦被惊醒,不知发生何事,慌忙抱紧了他……



    那一剑过颈,宝石坠落,殷红成流,梦到此处,萧子墨已是一身冷汗,猛睁开眼唤了声母亲,身体抖的厉害。

兰君亦被惊醒,不知发生何事,慌忙抱紧他。

“这是怎么了?”纤小的身子紧贴着他,出言安慰道。

帐内不算黑,外间烛火还在燃着,伴着烛心燃断的轻响,兰君紧抱着他,却看不清那张脸。

半晌,他才止住颤,将她从怀中轻轻安置在榻上,“寒气还未尽褪,你再略歇一会儿,本王先起身。”

言毕下榻,仅着了单薄外衫,匆匆往外走去,脚步不甚稳重,似有心事一般。

翌日风毕,朝霞四起,风鼓的大旗猎猎而响,旗上狂狷的一个萧字,被风卷得前后飘摇。

兰君起时已见萧子墨远远立在旗下,身后是红彤彤的日头,绛紫色的衣衫被渲染出微微的褐红。

日影朝霞似散在他肩头,那背影立在茫茫大漠中,沧桑而决绝。

举步上前站在他影子里,兰君沉默半晌,终是开口询问,“作何对着西方,昨夜是做了梦吧,惊的一身汗。”

“没事,今日伊吾要来,不知你可有兴趣见见他。。”他回过头来,脸正对着初升的太阳,被漫天流霞染得一片绯红。

“我?见伊吾?为何叫我见他?”兰君往后退了半步。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跟着本王便是,不要改换装扮,这身就很好。”萧子墨伸手摸了摸兰君身上的男子衣装,唇边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兰君忽然觉得通体森寒,仿佛被人算计了一样的难受,想叫住他问他缘由,他却早已走远。

正午时分,伊吾一人一马到西陵境内,将士们虽想上前,但见他那气势,却无人敢拦。

萧子墨在黄沙漫天的边境设了王座,拥着一身男子装扮的兰君,眯起眸正对着伊吾来的方向。

兰君想坐在他身侧的位置,却硬生生被拉进他怀中,“不想死,就好好待着,等会儿有人伤了你,可莫说本王没提醒你。”

芥蒂(十八)

兰君本不知他这话是何用意,但抬头的瞬间,却被伊吾眸中的戾气所伤。

正如西域诸国的传言,千魔窟里,除萧子墨外,伊吾是唯一一个美到纤尘不染的男子。

看他一身雪白锦袍,做中原人装扮,丝毫不见北狄人的粗蛮凶悍。

驾马而来的速度极快,到帐前也丝毫未有勒马的意思,直到朱红的台阶被踏碎,他才拉紧缰绳,那马高高扬起前蹄,嘶鸣几声,才终于安静下来。

伊吾从马上飞身跃下,正对着惊魂未定的兰君,唇角的一抹笑明媚如三春骄阳,“三王妃,幸会。”

似乎没想到他第一句话竟是对自己说,更未曾想到,他汉话说的如此的好。兰君转脸看向萧子墨,却见他脸上如死寂一般的平静。

她这才起身,脸上带着笑意,回了他一礼,“伊吾将军,久闻大名。”

伊吾似乎并不领她的情,凡讥讽似的回了她一句,“伊吾不过边关一员小将,怎敌得三王妃的名声大盛。怕我整个北狄都知道,今春三王爷为娶您可是煞费苦心。”

这话刚说完,兰君听到萧子墨似乎轻笑了一声,索性退到他身后,没再言语。

“多年不见,伊吾还是这么咄咄逼人。”萧子墨起身将手搭在他肩上。

伊吾明显战栗了一下,却拼命让自己保持清醒,眉尖微挑了挑,他挑了萧子墨身侧的一个位置坐下。

萧子墨扬手叫兰君退去,兰君这才缓步绕过伊吾,往阶下走去。

直到她的身影看不见了,伊吾眼中的妒火才渐渐平息,压低了嗓音,去回萧子墨那句话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你咄咄逼人。”眸中漾起几丝难过,他一副哀怨的样子看着萧子墨。

他的眸依旧如九年前那般,漆黑如墨,叫人看不出是何情绪,那张脸,比之过往,成熟了许多,去了几分稚嫩和难掩的锋芒。

如今再见,只觉得他面上温润如玉,不染尘埃,丝毫没有往日里千魔窟主阴狠霸厉的模样。

“许多年不见,你变了许多,我都快不认得你了。”伊吾的目光,贪婪的流连在面前这张一丝瑕疵也无的脸上。

芥蒂(十九)

虽然西域诸国都知道伊吾是出了名的俏公子,他心里却始终觉得,自己就连萧子墨的半分都不及。

这种自卑,也许自他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已经伴随着他,走过了这么多年寒暑。

“是吗?”萧子墨轻笑,唇角的弧度在他看来越发柔和了起来。

他怎能不变,锋芒太过,恐怕就不是今日上战场了吧,怕早在几年前就被派去哪个条件恶劣的地方,生生给折腾死了。

“内敛了许多,也和善了。”伊吾说到此处仿佛不愿再往下说去,许久他才轻声问了一句,“多年来,你可曾想起过我。”

“没有人可以永远都是最初的样子,九年了,你我都在改变,这世上如何能活得更好,才是我们应该寻觅的问题,伊吾你莫太执着。”萧子墨意有所指。

“我错了,你一点没变,还是当初那般的铁石心肠。”伊吾站在他身前,躬身正对着他,两人脸颊只有寸余的距离。

“是吗?”萧子墨只这两字,再无一句多余的话。

“你的王妃……很好。”伊吾往阶下望了望,回想起方才兰君倚在萧子墨怀里的样子,淡淡的说了一句,却字字如刀锋。

那女子的确美极,虽一身男子装扮却也难掩眉目间的倾城之色。

“她这样的女人,西陵多的是,就怕你看不上。”萧子墨警惕的说了一句。

“我可不敢打他的主意,你自不必紧张。。”伊吾转身往阶下走去,仿似不愿与萧子墨多说。

走了几步忽而又回过头来,“易景仁,你不想要了吗?好像丝毫也不担心的模样。”

“不要以为易景仁是什么王牌,你好歹也是从千魔窟里出去的人,不会蠢到以为我真会为他而冒战败之险。你握在手里的,不过一枚弃子而已,不是我不想救他,就怕这西陵高高在上的王,也不想救他。想赢我,没有了人质,你还有多少把握?”

伊吾往来路看看,兰君正捧了茶来,他回头,对着萧子墨笑的千种妩媚万种风流,“人质,会有的。”说罢向前行去,与兰君擦着肩走过。

芥蒂(二十)

兰君对她微微一礼,算是送他,之后上前将茶递给萧子墨,轻声询问,“他怎么了?”

“没事,他向来如此。”萧子墨接过茶轻抿了一口,随意回兰君的话。

“向来如此?你很了解他!”这话非疑问,而是肯定,茶杯停在唇边,萧子墨顿了一会儿,揭开茶盏将整杯茶喝了下去。

“你想说些什么?”萧子墨抬眸,漆黑的瞳中没有一丝光影。

“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我就想说什么。”兰君回了他一句。

“这几日你没事莫要在外晃悠,我带了些书来,你没事可在帐内多读些书。”萧子墨起身,冷声命令。

“我凭什么要按照你说的做?”兰君上前顶撞他。

“因为本王是你的丈夫。”眸中几乎迸出火来,他对她的回话非常不满。

“你也从来没把我真正当你的妻子,不过一枚棋子而已,就连今日这装扮,也是你羞辱别人的工具,我从头到脚,都只有被你利用的价值。”

兰君也没上前去收掉他手边的茶杯,转身从阶上走了下去。

萧子墨站在原地暗暗握紧了手,他没当她是妻子?呵呵。

兰君,我当你是妻子,你也未必看得见,眼睛清明的人,未必就比瞎子心里更加明白些。

她离去的脚步越来越远,萧子墨一个人颓然的坐在高高的王座上,若不拿她当妻子,为何在当日她患瘟疫后那般失控。

为何一人闯进火场抱着她从楼上跳下来。

为何不辞辛劳的聚齐工匠为她在万花谷修建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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