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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明朝生活面面观-第210章

小说: 明朝生活面面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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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简纳闷地看看自己右手,抬起来道:“楫儿表弟,怎的只瞧这手,就不吃了呢?”
    他这自言自语,亦是众人心里的疑问。
    文箐觉得几个人围作一堆,对小楫儿不好,方要拉开弟弟。
    文简却是不乐意,左手被姐姐拉着,却不想走开,右手平伸出去,结果衣袖颤啊颤的,正巧一瓣茶花从袖里飘出来,悠悠地落在小楫儿嘴边。
    华庭见得,紧张地便要伸手去取走,没想到小弟见得花瓣,却是极快地伸出舌头来吃。当哥哥的立即从他嘴上拿开,哪里想到,小人又哭上了。起了逗弄心,将花瓣凑过去,小不点便乐了,又伸出舌头来。“吃不得,小弟,这可是茶花,哪能吃……哥哥喂你吃米糊,可好?”
    文箐从表哥手里接过花瓣,放在鼻端闻,却已经闻不出什么味道来,难道说小楫儿能闻得到?她正纳闷此事,却呼得华嫣亦在道:“姆妈,我看小弟只怕是喜欢茶花了。若不然,把那盆茶花从廊下移进来,如何?”
    沈吴氏只关心儿子吃不吃得下饭,这时也就随口答应了一声,让她去找胡嫂他们。
    文箐却拉了华嫣到一旁,道:“我见小弟这般,真如姐姐所言,必是能闻得这花味儿,喜欢上了。莫若拿这花瓣洗净,且撕成极小沫儿,放在米糊里,看他吃不吃?”
    华嫣有点不信表妹所言,不过又瞧一眼哭着的弟弟,这饿得厉害,哭声都小了。点头应允了。没想到,果然是吃了。
    这下沈吴氏,华庭他们亦明白过来。文箐问道:“表姐,是不是先时那个奶妈饮茶?”
    他这一问,华嫣马上点头道:“表妹你这一说,我倒是想得起来,好似有这么回事。且等我去问一下铃铛才是。”说完,便立马起身出去了。
    文箐对沈吴氏道:“舅妈,母亲先时卧病时,我亦曾问过医生一些事,晓得各人都有各人的体味这一说法。如今小弟这般,只怕是那奶妈喜欢吃的食物,自是其中的味道,便进了奶汁里。寻常人是闻不到,可是小表弟喝惯了他的奶,晓得这味儿,便离不得了。”其实她是鬼扯,郭医生哪里会同她这些,不过是她扯进来,好让人信服罢了。
    华庭却是不同意,反问道:“可是,她同我们吃的,也大都一样。按说我们喂,也无二致啊。”
    沈吴氏却是想了好久,方道:“箐儿说得倒也极可能。我怀楫儿时,每日里略喝得些花茶。后来他爹出事,便断了一阵。倒是先前的奶妈,也是个喜欢別一点茶的。要真是这般,只需问问吴婶,奶妈先时多吃哪些便成。”
    文箐不再插话,自己提出来的问题,人家自己去找答案去。吴婶没过一会儿,同铃铛与华嫣回来。第一句话便是:“阿弥陀佛,楫儿小少爷真喜欢吃表少爷喂的了?那日后便好了。菩萨保佑,要不然我愧疚死了……”
    沈吴氏嫌她废话,打断道:“你且说说奶妈先时吃什么同我们不一样的。”
    吴婶回想了一下,加由铃铛提醒,一一说将出来。
    沈吴氏只盼着能快点出结果,不耐烦地道:“好了,既是这几样不同,你便将这几样磨碎了,放在米糊里,做出来,且看楫儿吃不吃得,便分明了。”
    吴婶兴奋地领命下去了,道是马上就做一两样上来,且看小少爷究竟喜欢吃哪样。
    小不点儿吃完,先时哭闹得力竭,此时便安安静静地睡了起来。沈吴氏忙让铃铛抱进内室去。
    文简尤要跟着去,文箐劝他弟弟要睡觉了,不能再玩了。文简却认真地道:“那我陪他睡去。”
    沈吴氏满脸喜悦地道:“哎,幸亏你们姐弟俩一来,能让楫儿今日吃得小半碗米糊,真是我们的福星。简儿喜欢弟弟,便陪着去睡吧。”
    文箐交待他不要吵了弟弟,睡时要乖乖的,莫要动手去摸弟弟脸与身子……文简一一答应,道:“姐,我只和弟弟好好睡觉,不吵他。”
    文箐没想到,才一到沈家,他居然着了迷似的,喜欢上小楫儿了。难道这便是血脉亲缘,相牵相系?兴许只是一时兴起,便也放了他去。
    华嫣牵了表妹的手,也是一番感激。
    文箐忙道自己可不必居功,还是表妹自己发现小表弟的爱好。要不然,自己哪里会想到这些。又问道:“我先时听人提及过羊奶,不知这里可有?”
    华嫣摇头道:“倒是极少有。只是,要这个有何用?”
    文箐笑道“给楫儿弟弟喝啊,同人奶一样。要是不请奶妈,喝这个也成。”
    沈吴氏听了,想了想道:“我听你爹先时说过,道是临安那边有。以前胡人常喝,杭州是少见得了。”
    华庭并不以为然,道:“庆弟的法子是好,只是既有人奶,我看倒不用羊奶。之因便是有羊奶,买来也贵,楫儿弟弟也不喝。还不如再请个奶妈,既能照顾弟弟,姆妈也不用劳神至此。若是晓得弟弟喜欢哪个味儿,且在奶里放点那物事便是了。家里多一个人作活,工钱的话虽然要多出此地,只是咱们日常省省便也有了。”
    文箐没想到,华庭脑瓜子这般聪明,说得极是有理,反而自己一心纠结于牛奶这事,倒忘了。这成本上看,羊奶并不如人奶便宜,不说草食,还需得有人喂养,多出一个人看顾羊;直接请奶妈,反而多了一个人照顾楫儿。
    沈吴氏舒了一口气,道:“要是真如你们这般,甚好。如今,你们倒是慢慢会管得家中事力了,甚好,甚好啊。庭儿,今日还得多谢你们表妹才是。”
    关于操心小不点的事既已有眉目,其他人都略略放心。而华庭终于分出精力来,见得桌上的物事,好奇地问道:“姆妈,这是哪里买来的?”华嫣道了句是表妹给大家的礼物。
    沈吴氏这才想起外甥女带来的大半车物事,亦问:“箐儿,昨日里好些事还不曾问得,这几日有闲时,你还得同我说说这一路上,你又如何过的?现在得了便,且先说说,你哪里有钱买得这些物事?”自觉语气严肃了些,又柔声道:“舅姆也不是疑你,实是好奇,你也莫要紧张。”
    文箐点头,正色道:“我晓得,这是舅姆关心我。其实,这一路,也有过困苦不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门的时候。不过,自己便想着法子挣些钱来,好在也没让弟弟多受罪。再后来一直不断遇得贵人相救、资助、还有护送,终得到达舅姆这儿。这些物事,来得自是正道,非偷摸抢劫而来,我这便一点一点同舅姆还有嫣姐与庭哥说说。”
    文箐既然觉得沈家不会让女子出门,便有心要说服他们,可是不能明着要求,只能借自己这一路见闻,让他们意识到,还是出外多走走才是,要不然,真出了事,到得外面是一抹黑,措手不及。故而,把自己怎么想着挣钱,怎么摆脱困境的事,十分也说出个五六分真相来。每说一些事,就感叹:幸亏母亲在世时,同自己讲得外面的一些事,也幸亏自己第一次被拐,见识了一些,有经验,所以才能安好。如果自己一直深锁闺中,只怕便只晚得哭天抹地,终活活困死。
    华庭听了,格外赞同,甚至一度听得兴奋,差点儿拍桌子,只是因为了母亲在场,放肆不得,心里却恨不得举双手双脚来表示支持表妹。“祖母说甚么年幼,莫要出门,今日我瞧表妹所言,倒是说进我心坎里去了。不出门见识一番,又哪里会晓得那许多事?见得多了,方能处事……”
    话未完,被母亲瞪了一眼,“好大胆子,你这是背后说祖母不好吗?实是不敬得很,莫要放肆”
    华庭吃一吓,忙收声。
    华嫣亦得听得向往,只是好奇之余又害怕,觉得自己要不是亲耳所闻,晓得这是表妹亲身经历,定然只当人家吹嘘。当着姆妈面,却是不敢表达其他意见。
    沈吴氏先时只听得抹眼泪,后来慢慢地能静下来,不时插问几句,被外甥女勾起了好奇。更是觉得她一个小童,居然还能挣得钱来,买得这许多物事。虽说有人资助,只是钱财用尽时,却能自救,实是了不得。自己都是生儿育女的人,要是同她一般流露他乡异地,也只能做一点手工活,哪里能在短时间内挣得她这般钱财来?暗恨大姐留给自己的铺子,到得自已手里,却是经营不得法,实是无能得很,连小外甥女都不如。不得不刮目相看于外甥女。

正文93 人事乱糟糟1
    这边刚讲完景德镇的事,便见吴婶过来道:“奶奶,老太太说今日大家且过去一起用饭。”
    沈吴氏点点头,让她去布置。“箐儿,你这些事且多与你表姐同表哥说说。嫣儿,庭儿,你表妹这般胆识与见地,你们只怕是难及十之五六。若是你们能有得他十之三四,我亦是放心了。”
    华嫣应了声“是”,道自己去抱小dd过来。
    华庭却难得的反驳起母亲来,道:“姆妈,您同祖母一般,都拘了我们在家,恨不得我们日夜在你们眼皮底下,连去一下铺子都担心不已,我哪里来的表妹那般见识与胆量?要说我,您这……”
    “你这是要忤逆为母的话喽?我且听听,你对我还有何不满……”沈吴氏沉声问道。
    华庭一见问题严重,忙伸了下舌头,请罪道:“姆妈误会了。我自是不敢的。”
    文箐斗胆上前劝一句:“舅姆,表哥这是同您闹着玩呢。我倒是觉得这般好,母子间有说有笑的,相互讨论几句。先时母亲在世时,亦日日里考究于我,从而晓得哪些我还未曾记住,不时多加以指点,后来她病得重了,分不出那么精力来,便让我自己去铺子里挑书买……”哪怕周夫人意图不是给她自由,此时她亦要说出这个样来。
    华庭生怕母亲逮了自己再训话,便道自己也去叫简弟起床。只留下文箐,陪着沈吴氏。
    沈吴氏听得文箐谈及她母亲诸般事体,本来红肿的眼睛又开始掉泪。“大姐自是好的,当初我本同她并不相熟,可是只一面,大姐便对我倾心相待,我实是感激的……”看向桌上的礼物,哽咽道:“这些,既是你在外头费尽千辛万苦才挣来的,我却得了你母亲的照顾,在家里无风无雨地……哪里还好意思收你的礼?”
    文箐一见她有负疚心理,最怕这个影响日后自己同她相处。本来特想打听以前关于周夫人同周家沈家的一些事,奈何沈吴氏话题转了。“舅姆,您这话,要是母亲九泉下听得,岂不更伤心。那铺子的事,也算是母亲的嫁妆所得,归还于舅姆,自是理所应当的。再说,我同弟弟,自有周家其他产业可继承。我家的风波,又非舅姆所为,您可莫要因此自责,否则我在舅母家只要想到是我令舅母难过,便亦是跟着日日难安起来。”
    沈吴氏牵了她,抚摸道:“你这孩子,就是懂得劝人。只是,你哪里晓得,你母亲当日把铺子予我们度过这场难,却也是把她自己架于周家的火上烤的?你还小,有些话我自是说不得。”
    文箐想了想,道:“舅姆,我不小了,母亲以前也同我有所提及。只是,母亲既作了主意,便不会管他们如何说法。要有人说闲话,且由他们说去。世人长了嘴,难免不说短流长的,若咱们日日计较下去,这日子不是没法过了吗?反正咱们如今在杭州,又听不到他们的闲言碎语,何必去操心那些见风便是雨的流言?要依我看,舅姆一家在此地过得安好,自不用管他们如何说去。总之,我是跟舅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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