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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明朝生活面面观-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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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嫣骂道:“她啊,想起一出是一出,就这脾性,拿她还没办法。”
    文箐笑道:“这种性子也好,有一说一,不藏话,不憋气,不用你防着。比那种闷葫芦好。”
    华嫣听了一下里间动静,好似银铃在给楫儿唱小曲,便安心下来,道:“箐妹,你方才那番话,我琢磨着,可是意有所指?”
    文箐故装惊讶状:“啊?”
    华嫣小声道:“我昨日听你讲起帐本的事,亦是想过一晚上,适才听你之言,也实是惊心。如今细细想来,果然如我姆妈所说,我们对小刘掌柜便是托付了一切。我寻思着,这不正如你所言:如若他不是忠心为我,岂不是我家将受制于他?”
    文箐看着地面,叹道:“我不清楚刘家的事。不过我先时总得听过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更莫要授人以刀柄,他日直指自己。”
    华嫣见表妹不否认自己的猜想,也拿不定主意,嘴里道了句:“刘家会这般么?刘家……”
    只是她越说,亦是是越发没底气,惶惶不安。
    这般情景,倒是让文箐心生愧意,可是奈何那些壁角的话,真个死无对证,能让她如何坦白?同华嫣说了,她也当不得家,更不是个会作伪、虚与委蛇的人,反而更易打草惊蛇,只要让她与沈吴氏有了防范之心,便足矣。“但愿刘家是个好的,表姐。”
    这话听在华嫣耳里,更是一震,没说别的不妥可是胜过直接回答。道:“箐妹,可是想到哪里有不妥的?你那日说甚么身处庐山不自知,是不是我们家便是这般?”
    文箐笑道:“我那不过是笑话了。姐姐莫要当真。我来也不过几日,哪里能说三道四的。总之还是那句话,害人之心不要有,防微杜渐总是不会错的。我只是想着姐姐同我讲的家变的事,若是没家变,那些下人哪里会趁机下手浑水摸鱼?你瞧,一旦涉及到他们工钱不保,或者来日生活所计,便有了贪图之意,不顾主仆恩情,反而落井下石。由此可见,人心难测,难测人心啦……”
    华嫣听完,紧捏着帕子,兀自出神。过了会儿急道:“我要同我姆妈讲讲。这几日,我越发睡不安稳了。我且问问铺子到底怎么个情况。再不然,我去抱了帐本过来,你帮我瞧着那帐可是好了。”
    只是没等她过去,沈吴氏倒是自行过来了,竟是抱着帐本,显然这是母女心神相通。
    华嫣才与她说得两句关于杨婆子要买药膏一事,沈吴氏心不在焉,只道:“箐儿,中午吃饭时,嫣儿说得你极懂帐本。你且将这铺子帐讲解些与你姐姐听。我是看得一头雾水。小刘掌柜的可是马上要回苏州,我才安排了那边要还债的事……”
    可是她后面的话还没说话,便见得铃铛蹬蹬地上了楼,进门喘了口气后,道:“奶奶,那个,太太那边的舅老爷……家的……过来了,送年礼来了……”
    她这般,说得不清不楚,文箐没听明白,只是华嫣却责备道:“你不会喘匀了气说啊。”
    铃铛“我……我……”地仍喘大气,红着脸,低着头,深吸着气。待要再重复一遍,却见得沈吴氏皱了一下眉,道:“舅老爷家的?”一下子便起了身,道:“你快去前面奉茶,我马上去太太那里……”
    华嫣有些颓然地坐下来,小声一句:“还不如不来呢”
    文箐小小地吃了一惊:哪里有这般嫌客赶客的?沈老太太娘家人,按说小辈的应该小心孝敬才是,怎么华嫣倒是如此埋怨?

正文122 惯出来的亲戚
    华嫣见表妹十分不解地看着自己,便又叹了一声,道:“箐妹,你虽才来几天,只怕我家好多事,你倒是都碰上了。虽说家中之事不得外言,可是你我至亲,我这里自是不好相瞒于你。”
    文箐想尽量淡漠此事,只作势要去翻开桌上的帐本,开口问道:“嫣姐,难不成是很为难?外祖母家的那头,咱们是称呼为舅外祖父吧?”
    华嫣点点头:“若是依惯例的话,那头来送年货的必是大表婶。只是,姆妈又要为回礼发愁了。”
    文箐道:“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若是对方为长辈,则回礼略加一些便是了。”
    华嫣不语,过得一会儿,仍是郁郁不乐地道:“箐妹,我担心姆妈可能又要在堂前挨训了。”
    文箐问道:“为何?”
    华嫣捏着帕子,眉头紧锁,小声道:“因为我舅,他……”华嫣想想,这都是长辈的事,自己作为晚辈,却是说不得。
    文箐见她欲言又止,她对沈吴氏娘家与沈老太太娘家的情况是一点儿也不清楚。想问吧,这事还问不出口。见她为难,便道:“嫣姐,既然那是长辈的事,那咱们不说便是。嫣姐且瞧瞧铺子里的帐本,我再想想那药膏若是让杨婆子卖 ,涉及到的细节该如何才能周全。”
    华嫣翻开帐本,却是心神不属,时时留意门外动静。
    文箐被她这种情绪感染,亦是无法专心琢磨细节。
    二人不免坐在桌边,时而长吁短叹起来。
    在老太太那边,沈吴氏果然如华嫣所料,没得了老太太的好脸色。
    其实,说起来,沈吴氏与沈老太太娘家相隔很近,同村。故而,当初沈老太太娘家人但凡来沈家探亲,常常便拉了沈吴氏娘家人一道。
    只是沈吴氏娘家前几年便已不太景气,一个弟弟不懂营生,游手好闲得很,好好的家当愣是给败没了。于是,在沈家没有发生海难之前,华嫣她小舅便时常来沈家打打秋风。沈吴氏彼时不管家,自然只能掏私房钱去接济小弟。按说,没动用公帐,沈老太太那边也不多管。只是,客人进门,下人总会传禀,沈老太太那里亦是时常闻得风声,先时还能凑合着睁只眼闭只眼,如今落难了,见得沈吴氏娘家人不仅是帮不上忙,反而打秋风照旧,便对沈吴氏娘家越发不待见。
    如今,自己娘家拉了车年货过来,而今年沈吴氏娘家人前些日子来过一次,只提了几样小物事算是上门礼,沈老太太不乐意,说得沈吴氏一通,于是吴家小舅哥秋风没打成,以而落了一肚子话,气恨恨地走了。
    沈老太太反感吴家人,连带着觉得沈吴氏亦是不成气候,尤其是帐本不太会,是越看越不入眼。这时,便在厅里含沙射影的说着打秋风一事,只把沈吴氏给羞得面红耳赤。
    吴婶到华嫣房里,先是对文箐说:“表小且,今日只怕得向表少爷告个罪了。这太太那边的舅奶奶来了,她是不吃面食的,先是答应给表少爷做角儿,只得作罢。”
    文箐没想到她还这般郑重其事,道:“就是你们宠着他,其实这个,不吃也无事。且随了表婶的口味做饭便是了。”
    吴婶又问道:“表小姐,那药膏做得了。我这搬上来一小坛,其他四样花的各装了一坛,可是全搬上来?”
    文箐喜道:“这便做好了?”
    吴婶乐道:“是啊。就是担心我们手脚粗笨,做出来的比不得表小姐自个儿动手做的。本来想请您下去瞧瞧,表小姐这足伤了,要不然,我全搬上来?”
    文箐想了一下,道:“何必搬来搬去的?你且拿杨婆子送来的这木雕盒子,每个装得一点儿,拿上来我瞧瞧便是了。”
    吴婶忙笑着答应。
    只是过了会儿,等她再上楼时,居然是同铃铛二人把做好的药膏全都搬上来,并问文箐放哪里。
    文箐一愣,道:“怎的不放下面库房里?明日杨婆子来了,到时好让她取了去……”
    吴婶叹道:“表小姐,你是不晓得,太太娘家的三奶奶来了,这要放在库房里,明日杨婆子来时,只怕这药膏也便没得影了。”扔下这句,便急着下楼去做饭了。
    “啊?怎会没影了?”文箐没听明白,糊里糊涂的,便逮了铃铛问。
    铃铛看一眼自家小姐,只见她托着腮,翻着帐本在走神。便对文箐小声道:“往日里,太太娘家那边的三奶奶一过来,可是从来都是要取了钥匙去库里自行挑拣的。如今,家里就这点物事,她若是看不上眼,你且瞧着,必然去翻今日上午铺子里带回来的布料。这一挑拣,库里便乱了套,跟进了贼似的。”
    这般没规矩?文箐听得张口结舌:“那外祖母可晓得此事?”
    铃铛扁扁嘴:“既是太太那头的亲戚,先时阿惠她姆妈管着库房,自是要讨好,哪里会说?后来阿惠亦是如此。轮到咱们奶奶掌家,先前一年才晓得这般,又哪里能在太太面前说得此事?便是小姐,那一回去太太面前提了半句一句的,结果也挨了训。”
    想着那日太太训小姐道:“你表婶家送来这么多,让她挑拣又如何?怎么你姆妈一当家了,便连我家亲戚也要马虎过去了?”
    事后,沈老太太只道是沈吴氏指使孙女过来告状,故而,又把沈吴氏叫了过去,很是训斥了一番。
    华嫣听到提自己,醒过神来,道:“说我甚么呢?”
    铃铛忙闭了嘴,只将盛了药膏的盒子递于表小姐,道:“表小姐,且瞧瞧,可是未做坏?”又将一个小盒的递于华嫣,道,“小姐,且闻闻,这个香味可好?梅花的,极淡。”
    华嫣接了过去,放在鼻头处略闻,点头道:“不错。”又看向表妹,只见她正在试着涂抹。
    文箐试过后,亦点头道:“这研磨得不错,我闻着,这几个花香味儿都还可以。只是这茶花的,下次再做时,需得再多加一点儿花。看来我亦是没配好。再有,这未放鲜花的药膏,想来是做的第一次,略略有些糙,需再研磨一下,加些浆才成。幸好这是自家用。若是卖 出去,却是不太妥。要卖 的话,也只能卖 给寻常人家,一盒也不过几文钱。”
    铃铛听得,直道歉:“唉呀,表小姐,都怨我。瞧我这笨手笨脚的,这活计你都说得那般分明,我却……”
    文箐笑道:“第一次做得这般,已然很好了。只是下次再做时,需注意这些便是极好了。”
    铃铛很懊恼地道:“那卖 不出去了……纵然能卖 掉,也亏大了。”
    文箐见她不开心,忙哄道:“第一次嘛,难免会有些小失误的。这个,权且当作是向老天爷交束修。”
    铃铛脸上有些发红,道:“那我把这几坛药膏搬到你屋里去?”
    文箐点点头。
    她们这边刚搬完药膏,文箐就见沈吴氏陪了一个妇女过来,便是华嫣说的那个“三婶儿”。文箐打过招呼后,发现这三婶果然是个自来熟的。
    三婶见得桌上的木雕盒,便很然地打开来,铃铛急得差点儿喊将出来。
    文箐也发现不好妙,可是面上极为热情地替她介绍这药膏,只抹了点那普通未放花的药膏于三婶的手背上,道:“可惜,这次做坏了……”
    三婶一听说做坏了,没了兴致。文箐哄得她说屋里幸好有原先做的几个,可以送给三婶回家分于家中各娘子。三婶高兴了,再不缠着要这些。又说了些事,便到了晚饭时分,下楼陪老太太吃饭去了。
    华嫣见得她走了,叹一口气,对表妹道:“你也真敢说,她竟然也信了。”
    文箐咧一下嘴,道:“怕她作甚?她既然见什么好的便索要,那该哄的得哄。她既要了那些个药膏,可见是她自己眼力差,怨不得我。外祖母日后若是晓得,亦说不得嘴上来。这种人,你平素让她得了好处太多,处处迁就她,惯成了毛病。若是依我的性子,哪次她再来,我必然要借一物事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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