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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明朝生活面面观-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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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箐看着饼,便有了“最后一顿”的感觉。一点吃的心思也没有,喂了文简,又让柱子多吃一点。还剩了两口饼,便吃了一下,如此地难咽。喝了一口水,郁闷地把碗一扔,结果碗在泥地上打了个滚,也没碎。
    泥胎粗碗,居然这般坚实?难道这个小院就是个铁桶一块?
    明日里要是人来看了自己这个“货”,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呢。自己想逃,似乎被天天监视自己的宋辊发现了,只是不知他是否会与他们讲。
    逃又逃不了,难道真的只能在这等着被卖 ?日后等着为奴为婢倚栏卖 笑?
    夜了,一切都模模糊糊的。看不到月亮,也看不清未来的路。

第二十七章 大战中欲浑水摸鱼
    次日,太阳似乎出来得很早。这是文箐醒后的第一感觉。时间太紧迫了。
    文箐是前半夜东想西,没怎么睡,后来却抵不过周公罗嗦,睡了去。这一早,却是被柱子他们拉屎的臭味给熏醒来的。心情真如这烈阳,欲升腾出熊熊火焰,却无柴可燃,只能干憋着。
    快半晌了,隔壁他们三个早就喝上了,不知喝了多久了,也没人来招呼文箐他们,这帮子人,太没客户意识了。那哭呗,饿死了,渴死了,憋死了,臭死了……
    翠娘在隔壁骂道:“一大早又嚎什么丧?!哪里来的祖宗,白吃白喝养着三个赔钱货,天天还嚎丧,真是丧门星。没钱了!听到没有!再哭,饿死你们!”
    仨人哭声立马就小了。“翠娘,行行好,给开开门吧,太渴了,又饿又渴。没钱,我们喝水吧。”文箐是觉得太臭了,而他们在隔壁喝酒,哪里有这样的好事,怎么也得熏他们一个才是。要不怒火没处发泄。
    赖二大声在那边骂:“都给爷闭嘴!再叫,堵了嘴!给你点儿药!成天就找事,今日便打发了去!且把这几日饭钱添补了回来。”
    宋辊在那边刚才还在笑,这回也不笑了,道:“赖兄,既然要卖 了,何必还与小孩一般计较。那屋里要是臭翻了天,下午来人看,总不好卖 。我去放了他出来,且哄了他,再作计较。你喝着,我马上来。”
    翠娘那边马上阻止道:“好好地喝酒,你理他作甚。今日里卖 了他去,我们便可一起了。你也就这点酒量,还以为你海量呢。”
    赖二在那屋里是极为热情地挽留道:“宋兄,快快来。我看,宋兄不是酒量小,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人逢喜事嘛……”
    “不行,卖 亏了,钱就又少了。总得将我们这酒钱添补回来。且等我给他开了门再来喝。”宋辊是坚持再坚持,“翠娘子,这么舍不得,我这就马上来陪你……且等我……”
    似乎是旁边的门“铛”地开了,然后文箐这破门也被打开了。
    宋辊显然有点醉的模样,扶着门框,指了文箐道:“你,且快去给老子打碗水来,老子倒是渴了!快点!!”
    宋辊语气甚是着急,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么急促地语气命令文箐,也不知是不是喝醉了,反正凶狠倒是听不太出来,只觉得这人可能随时要倒下去了。
    文箐忙小跑着去打了水,端了碗过来,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发现宋辊一手掐了他自己另一手虎口。
    待她递过去,马上要跑走的时候,却被宋辊一把拽住手,很是用力。另一只手接了水,弯下腰来作势要喝,却是轻声道:“你们,今日小心。我着了道,只能……”
    后面出来的是翠娘,见宋辊弯腰要倒的模样,便喊道:“你费哪门子功夫与她?就她你也看上了?亏我等着陪你一起喝,既给他开完了门,你且快快来!”说着,就过来拖宋辊,还不忘恶狠狠地盯上文箐几眼,那眼神是恨不得把文箐刺穿几个洞来。
    文箐再一次觉得这女人莫名其妙地妒意,又莫名其妙地如此恨自己,对方可真象一条逮谁咬谁的恶狗 。
    宋辊猛灌完水,却把破碗往院里一摔,大声骂道:“果然,如赖兄所言,这人不能对他好!居然给老子拿了一个破碗盛水,不是明显看不起老子吗?!去,老子就不信没个好碗了,老子房里还有一个!这就去找来。你,等着,再给老子打水来!”最后一下扔了碗的手差点儿就指到文箐脸上,另一保胳膊本来被翠娘给拉住,此时也突然甩了开去,怒火似乎尤其地大。
    “喝酒就喝酒,你倒是喝起水来了。真是败兴!老娘还说你是个男人,却没想到是个孬货!”翠娘又想扯了他过去。
    “谁,谁说,老子是孬货?!老子与他拼了。老子就是口渴,酒喝多了,火来了,难道要当着赖兄的面泄了?”宋辊狠狠地捏了翠娘脸一把。
    “作死!果然是要醉了,手下劲这么狠!把老娘捏死了,你到哪里泄去?”翠娘又娇起来,蹭啊蹭啊的。
    宋辊这回却没有如往常那般急色,只是坚持被一个还不是女人的小女孩看轻了,一定要回屋里去找碗重打碗水来,让她赔罪。
    翠娘便气恨恨地也不拉他了,估计是此时拉也没拉住,只死死地盯着文箐一眼骂:“小,尽会坏事!!”
    这话却点醒了处于云里雾里文箐,想想宋辊刚才的确是极反常。难道,他们两真的要谋了宋辊,宋辊证实了?
    她这正琢磨着呢,脸上就被狠狠地掐了两下,在巫婆爪子伸向自己小腰的时候,忙闪了一下。
    “就你,成天找事。才多大年纪,就一脸狐媚子相,长大了还了得!再闹,老娘掐死一个也清静了。不是作死地叫着要喝水吗?快去!”
    “谢翠娘。真是渴了……”文箐这时还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了,而且是状况根本不能在她把握中,只求赶快逃开了去,拉了文简柱子往柴房里跑。
    宋辊却没从他房间里拿出碗来,而是一手拧了一个棍子,一手把破壶的水往脸上一浇,头一甩,嘴里狠狠地开骂道:“就是,就是!!可不就是狐媚眼嘛,骗了昨日骗今日,日日里算计老子!”
    那话就是一字一句地咬着牙吐出来的,要是这些字眼能有重量的话,估计是钢钉一颗一颗地冒着火星儿。
    突发事件,却吓得文箐当时腿都要软了,幸亏已经尿过了,要不当场可能真要尿裤子了。
    翠娘正倚着她与赖二住的门框上,眼睛只盯着文箐他们的柴房,恨恨地道:“可不是!今日便卖 了去!日后且有她受的。”回过头来,带着笑脸,看到宋辊半稳不稳地走过来,脸色立马变了:“你……你!赖二!赖……”
    “喊吧,那是你姘头,你俩一起吧?龟儿子臭婊 子,果然信不得!”宋辊摇晃着走近她,拿起棍子道,“滚一边去!老子不找你!”
    房间里赖二听得声音不对,也走到门口,探头一看不对劲,又缩了回去。
    宋辊大骂,虽然走路不太稳,却是口齿清晰,毫不含糊,大声骂道:“好你个龟儿子!臭婊 子!!合伙骗老子!暗算老子!下作的东西,居然在酒里下了料,没想到周小姐这个时候闹出来吧?老子醒了,待如何?”
    说话这当儿,赖儿却又从屋里走到门口了,手里却是拧了两把刀,一把锈迹斑斑,只是好象给磨了磨,一把却是新的开过刃的。将锈刀递给了翠娘:“怕他怎的?!如今他还能站多久?爷看他又能横几下!”
    三人就这么立在那儿,宋辊在门口外,拧个破壶,都没想到要扔了,就是手里的棍子也拧得死死的,可惜那本是个废柴,在外面淋了雨水,对于刀来说,更是朽木罢了。
    文箐严重怀疑宋辊的眼光,不仅是找女人,而且是挑武器,都实在不咋的。唉,烂泥。
    翠娘紧张地看向宋辊,手里无意识地便接了赖二的刀,只是有些发抖,一脚在门外,一脚迈门槛上,就一幅骑门槛的姿势。嘴里哆嗦:“你,你,想怎么样?老娘我……”
    宋辊狠狠地看向她手里的刀:“果然!你还是选了龟儿子,亏我那般待你好,想着有钱了便与你找个地方过日子,没想到你如今拧了刀来,竟是龟儿子说甚你便作甚,如此,我要你来何用?你同他一起算计老子,老子只想你是被逼的,你且一边去,我自不当你帮他。”
    唉,情啊……
    明明是一笔烂帐嘛。
    “翠娘,休得听他胡言,跟了他去,能有甚果子吃。他如今欠着赌债,那一两间屋都押于人了,你可明白吃甚?你的契可还在我手里,要不是我救了你,你……”
    “我呸!龟儿子赖二!明明是我救的,你却揽了过去!!这几年我也不与你算帐,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每每害老子。翠娘,你到一边去,你且信我!你细细想想,这几年我可有骗过于你?当年确实是我救的你,只是被他抢了去,你以为是他么?龟儿子惯会来这一套,让你我觉得欠了他天大人情!”宋辊这时还有点神智,也不鲁莽了,毕竟两把刀,对一根废柴,还是一个喝了人家药酒的废柴!
    文箐虽然一直想要他们打起来,如今见得这模样,第一次看人打架,真是害怕得不行。
    赖二一见宋辊要揭底,又怕翠娘被说动,自己在屋里,想跑都不行。更何况,现在了不知宋辊到底还有多大劲,只愿药效快快发作,刚才要是没有那帮小子叫唤捣乱,就是再喝个一两杯,早就放倒了宋辊,便是没喝那水,现在宋辊早就没命了。“翠娘,你过去了又如何?契在我手里,你也跑不了,打杀了我,这外面都是我赖家的人,你走哪里去?药是你下的,你同我一起,便把这事了了,你我二人便是夫妻了,除了他,自过我俩的日子。当时说要拐人,可是你出的主意。你就算跑了,这三个小的将来要是被人找到了,说起来,还是你罪最大!杀了他,钱便是你我的。”
    文箐听了这番话,牙快被自己咬碎了。一是翠娘果然毒,居然是她想的要拐人这搭子事,要没有她,自己和文简哪里要受这样大的罪。第二便是这赖二实在太阴毒了。现在谋了宋辊的话,又让翠娘对他们三个不放心,只怕真的下午就会打发掉自己三个。
    这个时候,还犹豫什么?“宋大叔,你快!要是拖久了,会不会……”
    “闭嘴!小婊 子!都是你惹的!”没想到暴怒的居然是翠娘,她习惯性地伸出右手作势要揍文箐,却似乎忘了手中挥动的是刀。
    一下子把宋辊给惊了!以为奔自己而来了,忙伸了破棍子去磕开!手里的那个破壶便扔进屋里去了!于是这就交上火了!“果然是忘恩负义的婊 子!昨天不是还求饶来着嘛。龟儿子的说好了今后老子作主,今日里你二人联手?老子打你个开花!”
    “你骂谁呢?你个脑袋系在别处的笨儿子,老娘教训人,还要你来管。凭什么你指手划脚?还想作主,美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孬样!我呸!”也不知这娘们怎么在弱势情况下,还敢如此放出彪言,果然没有最厉害的,只有更厉害的。她手中的刀被磕开了,便向屋里一退。
    “婊 子,果然翻脸无情。当初说什么都好,亏老子都信你。昨儿床上说的好,如今果然不一般了。龟儿子的!打不服你啊?!”后面则似乎是在打赖二,只听里面一会“啊”,一会儿又是骂。
    文箐吓得头都不敢伸出去,虽然很想看谁胜谁负,只是怕遭遇池鱼之殃,现在就想着他们斗狠了,自己好找机会逃出去。
    “才想明白啊。我就耍了你怎么着?你以为呢?让你赌,你就赌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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