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娘子哪里逃-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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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萧歌笑意盈盈的喝下凤清醉送到嘴边的一勺粥,只觉得清淡爽口,果真吃不出来药材的怪味,好些天没有进食的他,突然觉得食欲大动。
凤清醉见他喜欢,心里也十分的高兴,但是只给萧歌喂下小半碗,却是不再给他吃了,看着萧歌仍旧眼巴巴的看着那粥,心里不觉好笑:这个家伙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让自己觉得像是克扣佃户口粮的包租婆!
“一会再吃,你好些日子没吃东西了,吃的太多胃会不舒服。”尽管这些医理常识的萧歌比她懂,但是凤清醉仍旧如是说。
“我听醉儿的。”萧歌像个乖宝宝般听话的漱了口,倚在床边,看着凤清醉在自己房间里忙忙碌碌的,心里满满的。
大手和铁头一直在房门外守着,将屋子里两人的对话都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心中百般滋味。他们原本想进去看看主子的,但是一直没有听到主子的传唤,也不敢冒然闯进去,只得在门外干着急。
凤清醉将东西都收拾妥当,又净了手,回头发现萧歌的目光一直粘着自己,数不尽的缠绵,灿然一笑。
“醉儿,坐到我身边来,让我好好看看你。”萧歌边说边朝凤清醉伸出手去。
凤清醉这才想起自己带着面巾,而且此刻自己的容貌……他不想吓着萧歌,可是又不知道怎么拒绝萧歌,看着萧歌朝自己伸出的手,她犹豫了。
萧歌将凤清醉的迟疑尽收眼底,聪明如他立刻察觉到不寻常,问道:“醉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声音里满含急切,挣扎着就要起身。
凤清醉见状,连忙上前安抚,不让萧歌乱动,他此时身子虚弱的很,可经不起折腾!
萧歌趁机抓住凤清醉的手,不让她逃脱,语重深长的说:“醉儿,你我夫妻一体,有什么不能与我说的呢?”
“萧歌,只是水土不服,脸上起了疹子,秦冰已经给我用了药,过几日便好。”凤清醉说了谎,倒是不怕萧歌看到他的脸嫌弃她,而是怕萧歌受到刺激,这件事等他的身体调养些时日再说也不迟。
第134章
萧歌醒来,有凤清醉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让他精神大好,虽然已是深夜,但是他兴奋的睡不着,拉着凤清醉问东问西,凤清醉于是就将萧歌被北溟睿关进密室后发生的一些事情说与他听。
当然,凤清醉也不隐瞒,将自己收了秦冰,轩辕默,纳兰惊鸿与北溟睿的事情说与萧歌知道。
当凤清醉说起秦冰借酒装疯,假意酒后乱性占了自己的时候,萧歌皱了皱眉,评价道:“秦冰这个家伙也太心急了,我刚被掳,他就打我女人的主意,太不仗义了!”
凤清醉也是一脸羞愧,想起秦冰将自己压倒的时候,她心中并没有升起多少反抗之意,反而有些个顺水推舟,就觉得自己有些个对不起萧歌了。
萧歌见凤清醉眼中闪过愧疚,心中知道好笑,他虽然觉得秦冰却是猴急了点,但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他并不准备点破,反而神色有些个萧索,问道:“那轩辕默呢?”
没想到轩辕默那么快便追到了黑土镇,这倒是让萧歌有些个意外,不过那只笑面虎,城府可是深的很,他倒是有些个好奇笑面虎是怎么的手的。
凤清醉也感觉到萧歌其实没有动气,于是将自己与轩辕默之间的那些个不可说的事情也抖给了萧歌,其中自然包括当初自己好奇心起,夜探皇宫,一失手成千古恨摸了人家的龙鸟,后来被那厮打击报复,揪住不放,借着到海市蜃楼听曲传递消息的便当占了自己便宜的事,言语间不免气愤!
不过凤清醉自己都没有发觉,她那些个愤愤不平的指责,用那种小女儿娇羞的姿态给说出来,又有哪个男人会把持的住?
“这厮当真无耻,醉儿放心,等我调养好了身子,定会为你报仇雪耻!”萧歌义愤填膺的表示!
呃~凤清醉傻眼,连忙将轩辕默被柳随风,皇甫玉城,秦冰他们几人打成猪头,又不给他上药的事情说与萧歌听,并着重强调了,当时他们几个并未手下留情,连同萧歌的那一份也尽心出力了,而轩辕默自始至终认错态度良好;当然也不忘记告诉萧歌轩辕默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被轩辕璃差点打死,顶着一张有碍观瞻的猪头脸数日云云,其状悲惨。
萧歌是多么通透的人儿,自是听出凤清醉的弦外之音,这是凤清醉害怕自己对付轩辕默呢!萧歌心里觉得好笑,脸上却是严肃的再三确认:“他们真的连我那一份也算上了?”言语间气愤异常。
“算上了,算上了。”凤清醉伸手抹了一把虚汗,暗怪自己说话没个遮拦,后悔将这些事说给萧歌听了,唉!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自己怎么就这么缺心眼呢?
“哼!多事!”萧歌仍旧一副不罢休的样子,过了一会才说:“这次就这么算了,便宜那小子了!”看到凤清醉紧绷的身体一松,萧歌随即又坏心的说:“那纳兰惊鸿与北溟睿又是怎回事?醉儿你手脚倒是麻利,这么短短几日,纳了四位夫君,难道是我不在,龙战他们都没人满足的了你?”
凤清醉心中狂汗,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怎么就一时心软,将病弱的萧歌当成温柔的小白兔了呢?
萧歌却不管凤清醉这一脸悔不当初的样子,继续施压说道:“醉儿,我可不想日后从别人嘴里听到什么其他的版本。”
凤清醉扼腕!只得老老实实的将纳兰惊鸿为了不让自己涉嫌,假扮自己的样子被楚文澈给捉住,又被楚文澈给喂了婆娑香,差点遭辱,幸而关键时刻,北溟睿赶到,将人给救下,而后又为了救纳兰惊鸿,北溟睿也中了婆娑香,最后自己被迫无奈,做了解药,一五一十的说给萧歌听。
然后凤清醉为纳兰惊鸿与北溟睿的事儿做了个简单的陈词总结,那就是,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出来混的,早晚都要还的!暗指当日在自己在天下第一庄的比武大会上被罗盈月暗算中了醉梦,萧歌与皇甫玉城为她做解药的事情,现如今当真是一报还一报。
萧歌还真不知道黑土镇的事情竟然扯上了楚家,楚文澈竟然是隐藏的那么深的一个人,当下皱眉思索起来。
凤清醉以为萧歌这是生气了,不乐意了,立刻狗腿的左哄右哄,奈何人家雪羽公子一直沉默着不为所动,直到凤清醉发誓自己从此后修身养性,再也不在外面拈花惹草了,萧歌才满意的回了一句:“我听到了,你记住今日的誓言!”
凤清醉连连点头,她是真的收敛心性了!想到当初自己初来乍到,还牛气哄哄的对着柳随风说什么自己没有心,不怕死的调戏龙战,豪言壮语的视男人为玩物,现在却深陷男祸,不能自拔!
唉!这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自作孽不可活?
凤清醉与萧歌一直说到很晚才休息,这期间,凤清醉怕萧歌饿着肚子睡不着又给萧歌喂了多半碗粥,两人才躺在床上,相拥着睡去。
“不要!”
“不要!”
寂静的深夜里,突然响起两声凄厉的尖叫,随着这两声尖叫,黑暗的房间里原本躺在床上的两人突地坐起,两人喘着粗气,额头是汗水四落,两人看了对方一眼,发现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个噩梦后,惊魂未定的握紧了对方的手。
“主子!发生了什么事?”在门外守夜的大手和铁头听到萧歌房中的异动,冲了进来,点上蜡烛,问道。
房间里一时间大亮,萧歌与凤清醉依旧惊魂未定,被子底下的手握的更紧,再次确定了对方安好后,才平静下来。
“主子?”点上蜡烛之后,大手与铁头自是发现了床上的两人,知道自己情急之下未得获许就擅闯主子卧房,跪在萧歌面前请罪。
“没事,退下吧。”萧歌冷淡的说。
大手与铁头虽有不安疑问,但是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提及,只得听话的退了出去。
“怎么回事?”大手与铁头出去之后,适才一听到两人尖叫就赶来,隐在一边的北溟睿问道。
刚刚凤清醉的那声惨叫,里面全是心如死灰般的绝望,让北溟睿的心像是被针扎般疼痛,那种痛疼,让他想起二百多年前,凤清醉当着自己的面启动禁咒的时候,自己的心情。
“你怎么在这里?”萧歌不知道北溟睿是什么时候进到自己的房间里的,防备的问。
“我刚刚听到醉儿尖叫!”北溟睿急切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凤清醉对北溟睿的出现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因为当初安排房间的时候,凤清醉为了确保萧歌的安全,特意让北溟睿住到与萧歌这个院子只有一墙之隔的雪兰院。
她当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明明这里才是萧歌的家,萧歌在自己的家里,有自己的族人保护,会有什么危险?可是她就是这样做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萧歌的父亲对自己的疏离与不待见,让她从一来天山,就心生防备。
“我想,我大概和萧歌做了一个同样的噩梦!”凤清醉看看北溟睿,有看着萧歌,肯定的说。
“我梦见杀人,杀了好多人,好多尸体,我们两人杀光了周围所有的人,然后开始自相残杀。”萧歌缓缓的说,原本有些红润的脸色,苍白了起来,额头上冷汗阵阵,让他觉得此刻心里好冷,尽管刚刚只是一个梦,但是一想到自己竟然差点杀了凤清醉,他就不能平静。
北溟睿吃惊的看着萧歌,然后又看向凤清醉,凤清醉给了北溟睿一个肯定的眼神,北溟睿立刻觉得如坠冰窖。
醉儿与萧歌怎么会同时梦到二百多年前的那场厮杀?北溟睿忽然想起来自己刚刚匆忙前来的时候,好像看到房顶上有什么一闪,难道是真的有什么在作怪?不可能,这世间,还有谁的内力能在自己之上?
“我想,你们大概是梦见二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北溟睿艰涩的说。那段过往,对她们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伤痛,北溟睿不想提及,他怕因为那些个过往,这一世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相处,都化为泡影。
“二百多年前的事情?同时梦见?”萧歌语气也有些个涩然,自从自己那日知道醉儿离家出走不知所踪,一时间急火攻心,压抑不住体内的毒素,吐血昏迷被就回来后,他脑中就会经常出现一个不一样的自己,那个自己酷爱红衣,性子也与现在的自己截然不同,在黑土镇拿到那把玉龙之后,他如遇故人,脑中回想起很多前世的人和事,以至于现在他脑中已经分不清楚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是白衣胜雪的这个,还是红衣艳艳的那个?
凤清醉倒是不不惊诧于这些个事情,刚刚的梦境,或许是巧合也说不定,她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摊开掌心,露出那黑色的墨脂一般的如梦令,问道:“睿,你可知道这如梦令如何能打开?”
北溟睿看着那只巴掌大小的墨色凤凰,眼中神色复杂,让人读不清楚,良久,他才说道:“醉儿,非要打开么?”那声音完全不似以往,有种极力压抑的悲切。
“只有打开如梦令,才能解开萧歌身上的玄冰咒,不然他一辈子都离不开轮椅不说,恐怕也活不了几年。”凤清醉语气坚持的说。
看北溟睿这般神色,凤清醉猜想,这如梦令被封印的那些个过往,肯定有北溟睿不想被她知道的那些个伤害与伤痛,但是往事已矣,自己现在接受了北溟睿,就不会去追究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这如梦令,她有非开不可的理由,为了萧歌,也为了自己。因为,她这阶段心里老是隐隐的不安,总觉得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