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侯门嫡医-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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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昨日之事之后,冯素烟已经不再是宋家的媳妇;至于宋芊芊……宋老夫人明显也对她的身世产生了怀疑,现在能给她们母女提供一个暂时的栖身之所已经是看在云静安还有不得不维护宋家颜面的份儿上,又怎么可能给她们留下那么些下人让她们驱使。
冯素烟深吸口气,这种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现在她当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想到宋老夫人昨日临走时那狠戾决绝的眼神,还有云静安那意味深长的话,及笄……哼,不就是想为洛倾雪那个贱丫头争取时间吗?
及笄之后,论及婚嫁;便是到时候洛氏一族式微又如何,便是到时候洛永煦声名尽毁又如何,便是看在静安太长公主的份儿上,未婚的夫家不敢也不能提出退婚的。
想到这里,冯素烟眼底顿时划过一抹厉色;“暖夏那丫头走了,我们还有多少银子?”
“……”暖冬身子缩了缩,却不敢抬头。
“怎么,哑巴了?”冯素烟眉宇微微颦蹙着,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厉色。
暖冬咬着牙,嗫嗫嚅嚅,“自暖,暖春姐姐不……不在之后,银钱一向是暖夏姐姐打,打理的。”
“什么?”冯素烟顿时瞳孔微缩,看着暖冬,“你什么意思?”
宋芊芊的心也紧紧地悬了起来,要知道她们母女在宋家的地位不高,份例的月银自然是没有多少的;但这并不代表着她们没有存款;恰恰相反,便是整个宋家后院的那些女人只怕也没有她们母女来得富裕,因为洛永煦,也因为冯望月。
她们母女两人当初之所以会爽快的答应宋家老夫人分家的条件;一来,因为宋家老夫人给的的确不算少了,毕竟对于这样一个不喜欢的媳妇,又只有一个女儿,这些东西已经算是很不错了;二来,她们母女本来的存款也多,就算是这一辈子什么事情都不干也不愁吃穿了。可现在居然告诉她们这么残忍的事情,她们两人顿时都怔住了。
“你,你的意思是说……暖,暖夏她……”宋芊芊双眼紧紧地盯着暖冬,吞了口唾沫,剩下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那样的猜测对于她们的她们来说实在是太残忍,无异于雪上加霜。
暖冬跪在地上,仍旧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着,牙齿的上颌骨和下颌骨不断地颤抖,“奴,奴婢……暖,暖春姐姐她,她……”
那样因为嫉妒的恐慌而句不成句,调不成调。
“哐当——咚!”
床头的铜质烧蓝熏香炉本打翻,随即是一声闷响,然后紧接着而来的一声闷哼。
暖冬捂着额头,原本就眼中打着转转的眼泪再也压抑不住,“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快说!”冯素烟沉着脸,狠狠地瞪了暖冬一眼,要不是因为身子受了重伤,此刻没有力气支撑她下地,只怕暖冬早已经不仅仅是额头手上这么简单了。
暖冬抿着唇,狠狠地吞咽了口口水,指尖传来的温热的热流,还有鼻翼间隐隐约约的血腥,她知道自己的额头已经被熏炉磕破,可是现在她却不敢表现出丝毫的害怕和恐惧;她不住地做深呼吸,强压下心头的颤抖以尽量平缓的语气道,“暖,暖夏姐姐已经将,将所有能变卖的东西变卖了,全都换成了银票,带走了!”
“轰——”
冯素烟和宋芊芊顿时只觉得头顶阵阵闷雷的响声;如果说昨天那场噩耗是晴空霹雳,那今天这场灾难绝对是灭顶之灾。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冯素烟很是不敢相信,她狠狠地瞪着暖冬。
宋芊芊也转头,眼中带着希翼,湿漉漉的眸子那般仔细地瞧着她;那样灼热而又专注的眼神,却没有让暖冬感到丝毫的欣喜,反而是颤抖,身子抖得越来越厉害了,她咬着牙,深吸口气,狠狠心,张口简而言之,“暖夏姐姐,已经将府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变卖带走了。”
“……”
冯素烟顿时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床头,双眼无神,一片死灰。
原本带着希翼,紧紧盯着暖冬的宋芊芊也顿时没有了力气;脸颊被冯素烟扇得火热,心却是沉了沉;良久才深吸口气,声音颤抖着,“那,那我们府上如今还有,还有……”她吞了口唾沫,艰难地问出后面的话,“还有多少银子?”
闻言,冯素烟也是看着暖冬;心中却尽是苦涩;想她冯素烟虽然只是庶女,可日子却过得比小家族里面的嫡女也是不差的;尚未出嫁时,嫡母虽然对她不喜,可待她却从不苛刻;嫡姐对她更是疼爱呵护到了骨子里,哪里考虑过自己竟然会有缺衣少食的一天。
暖冬低着头,“如今账上唯有三十一两并六分银子。”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许是接二连三的打击,冯素烟深吸口气,无力地罢了罢手。
宋芊芊却很是慌乱,她转头看着冯素烟,声音沙哑,很是无力,还有那浓浓的无助感,“娘,我,我们……”
如今宋家是不可能再管她们的,她们母女二人就算有了宋家别院这么个容身之所,可怎么来维持生计却是个难题;难道要让她们如那些贫寒人家的女子去绣房接秀活儿吗?
在这个时代,女子唯一能够做的活计,除了那些肮脏的皮肉生意,便只有绣娘还算是正当的了。
冯素烟深吸口气,转头看着宋芊芊那通红的脸,心里猛然动了动,想到了那个人……或许,她可以求助她……
“行了,你先回去上点儿药,刚才是为娘太冲动了。”
“我,我知道了。”宋芊芊顿时身子缩了缩,她可从来没有见到过自己娘亲服软的时候;以为她又要发火,赶紧起身道,“那,娘您好生歇着,芊芊下半晌再来看你。”
冯素烟有些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宋芊芊顿时身子微微颤抖着,朝她福了福身,赶紧退出房门了去。宋芊芊一走,暖冬自然也跟着走了,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冯素烟一人。
强撑着身子从床上下来,昨日发生那样的事情;小产再加上幽闭之刑,她现在还能活着,还能有把子力气强撑着,扶着茶几桌椅一步步艰难的挪动已经算是上天有眼了。
慢慢地,挪动几步之后;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浸润得苍白的脸越发的白皙,几近透明;嘴唇上也隐隐地起了皮;她转头看着那距离自己三五步之遥的桌子,只能无力地吞了吞口水,转身朝着衣柜慢慢地挪过去。
就在她险些制成不住的时候,终于从衣柜中找到一个约莫拇指大小的烟火,她深吸口气,歇了好久,这才强撑着,挪到窗边的软榻上,拔出烟火的塞子,用尽全身力气朝天上一抛。
“咻——”
随着一声尖利的哨响,看到那烟火在宋家别院的上空燃爆之后,她这才无力地靠在软榻上,嘴角微微勾着,苍白的脸上,竟然不由得笑出了声。
“呵,呵呵!”
那样的笑声,带着浓浓的自嘲,带着浓浓的哀伤,带着浓浓的沉痛,可笑、可悲、可叹;她冯素烟竟然又有这样的一天;回想,当初,最初的最初,她压在心底十余年的秘密,她费尽心机,到头来得到的到底是什么?
报应,报应!
或许真的这就是报应吧,哈,哈哈!
想到昨日洛永煦那样的声声责问,想到那些人最后那样的嘴脸;她就等着看看,看没有了冯望月的洛永煦到底还能逍遥到几时;看看,看看她洛倾雪最后又到底会落得怎么样的下场!
穿着单薄的中衣,发丝凌乱着,双腿曲着缩在胸前,双手环抱着,将头靠在膝盖上;发丝凌乱,因为之前强撑着力气的关系,被汗水湿了的,此刻贴在脸上,整个人显得异常的狼狈而又楚楚可怜。
只……如今再没有了怜香惜玉的那人。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闲闲地看着窗外,那依旧翠绿的树叶花圃,还有外面院子里那十字架被撤走的地方,现在还遗留这的木桩;隐隐能够发现尚未清理干净的血腥气息,她紧紧地抿着唇,眉宇微微颦蹙着。
昨日,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突然得让向来精明的她竟然都忘记了思考。
洛家老夫人,宋家老夫人,这两人的同时出现,还刚好撞上那样的场景;分明是将她这院子的事情掌握得分毫不差,并且不给她留一丝活路的举动。
暖夏,暖夏……
她不过是个身无所依的贱丫头而已,又挂着奴籍;就算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胆敢卷款私逃,可她绝对不信她背后没有人给她出注意,所以,这个人到底是谁?
洛永煦?不,不可能。她能感受到,最开始他的情绪虽然隐隐有些不对,可后来那些话却不似作假的,更何况这样的事情,揭穿之后对他可没有半分好处。
难道是宋老夫人?
冯素烟薄唇微微抿着,眉宇颦蹙,良久摇摇头,以宋老夫人的个性,即使发现她有了身孕也只会派人瞧瞧的将她肚子里的孽种打掉,而不会选择这般大张旗鼓的方法;毕竟,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那时她的头上可是挂着宋廉青未亡人的身份。
那么最后,就只剩下了洛家……
冯素烟低着头,眉宇不断地颦蹙着,洛家,洛家,可到底是谁呢?
洛青云,洛倾寒,洛倾雪……亦或者是那个圣上钦赐的贵妾谢烟雨?
洛永煦对她的情谊,纵使她的身份搁在那里,可冯望月不就是活脱脱的教训吗?什么身份地位,什么名利权势,对女人来讲,最后终躲不过的是夫君的恩宠。
她得了洛永煦的宠爱,所以谢烟雨也有嫌疑;但最让她怀疑的却是洛青云,这个冯望月捡来养大的孩子,她就从来没有看透过;不管在谁面前,他总是表现得温和有礼,处处谦和忍让。这样的人若不是太过软弱无能,就是太有城府心机。
很明显,洛青云绝对不会是前一种,她早就知道洛青云的可怕,所以当初与宋芊芊一起用尽各种办法让洛倾雪与洛青云心生间隙;事实上,洛倾雪那贱丫头就跟她娘一样的好骗,可最后为什么,为什么只是短短几天。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猛,她沉浸在冯望月死去的喜悦中,却已经太久没有时间静下心来想一想了;这般思索着,洛倾雪对她们母女的态度,那般天翻地覆的变化,绝对与她之前偶尔发脾气的故作疏离不同,难道会是她?
不,不可能的。
这么想着,很快她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纵使她对自己疏离又如何,还不是个乳臭味干的臭丫头而已,更何况这么多年,她是什么性格,难道自己还不清楚。
所以,只可能是洛青云。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呵呵,怎么,不过短短月余未见,当初意气风发的宋夫人就将自己搞得如此狼狈了?”一声带着浓浓戏谑和打趣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将冯素烟的思绪拉回现实。
抬头,看到那身着大红色金丝勾勒,宛若涅槃火凤般的女子,脸上仍旧带着面具,声音清冷;她抿了抿唇,眼神暗了暗,“坐。”
“呵呵,现在来找本座,你可知道本座的时间可是宝贵得紧呢。”面具女子侧身懒懒地往软椅上倚靠,那副慵懒的模样,竟没有半分身在人家家里的自觉;光是看着那柔软的身段,脖颈下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