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侯门嫡医-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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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这件事情便过去了吧。”洛永煦也有些恼了,此事说到底也是因为他太过冲动才让那丫头有机可乘,可自己是长辈,哪有给晚辈赔礼道歉的理儿;再说,他都已经将那两个贱婢给杖毙了,她还想怎么样。
洛倾雪眉梢浅扬,语气却带着十足的戾气;“看差了,哦?”
“郡主,琴心也不是故意的;云都中素传,平安和乐郡主温婉贤良,进退知礼;想来郡主也不会怪她的,是不是?”
那带着温馨,期盼又很是柔弱的吴侬软语,洛倾雪却只觉得像是听到这世上最大的笑话般,她嘴角微微勾着,“看差了,哈哈,好一个看差了。”
话音刚落,她足尖轻点,整个人凌身一月,落到琴心面前;琴心身子微微颤抖着,却发现洛倾雪并没有看她,甚至连个眼角都没给她,而是弯腰捡起那地上的衣衫,掌上运气。
“咔擦,嘶——”
布料碎裂的声音,整个大堂内,碎布四裂;漫天的碎布,好似雪花般不断地飘扬着。
“洛—倾—雪!”
洛永煦当真是恼了,他都已经那么低声下气地道歉了她还想如何。沈月梅进镇北侯府的时候,行礼简单得让他心疼,就一个小小的布包,里面甚至没有两件像样的衣衫,心里顿时了然,平日里她那样的穿着打扮也着实怪不得她;就因为这样他才会越发的心疼,才会……若非如此,他又何必大费周章甚至连姚佳氏都搬了出来。
可现在洛倾雪竟然因为一个误会而将这些衣衫全都毁掉,他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合着一声脆响,他厉吼出声。
“洛候爷不必提醒本郡主的名字,本郡主的记性还是不错的。”洛倾雪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淡淡的,眼底却是看向红漆香樟木里的另一套衫裙。
洛永煦轻喝,“洛倾雪,尔敢!”
“你看我敢不敢。”洛倾雪顿时俏脸一沉。
琴心却是飞扑上去,双掌死死地抓着洛倾雪的大腿,“大小姐,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您要惩罚就惩罚奴婢吧。”
“滚。”洛倾雪顿时整个人身上散发着的戾气,那好似来自地狱深处的声音让琴心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下,不自觉地松开了手。
“雪丫头,你这是做什么,快回来。”孟氏也有些急了,她强撑着想要起身,可奈何四肢酸软乏力,尚未起身就直接跌了回去,她连声呼唤着,“雪丫头,雪丫头……”
洛倾雪眉宇间带着厉色,转身飞快地越过沈月梅,拎起那香樟木盒往地上一扔,嘴角斜勾带着冷意,“误会,本郡主现在也只是手抖了而已。”
哼,胆敢算计她素瑶居的人,她会让他们所有人都长长记性,素瑶居的人可不是谁都能动的,尤其是……沈月梅和洛永煦。
“秦霜,瞧见了没;他们竟然说不过是个误会,哈,哈哈!”洛倾雪笑得凄厉,带着浓浓的哀怨和憎恨,“本郡主院子里的人,可不是谁都能惩罚的;秦霜,既然她们冤枉贝贝撕碎了那新的衫裙却连累了你受罚,好像不做点儿什么,总是觉得吃亏。”
饶是有洛倾雪亲手调制的凝香膏,秦霜的侧脸仍旧泛着微微的红色,不过倒是没有初时的那般恐怖了;闻言,她站出来,薄唇微微抿着,眉梢浅扬,“小姐说得是。”
话音落,足尖轻点飞快地从腰间拔出随身的软剑,挑起地上的衣衫,唰唰唰几下,碎布花雨再次在整个主屋内弥漫着。
“洛倾雪你别欺人太甚!”洛永煦深吸口气。
“欺人太甚?洛候爷也知道这个词。”洛倾雪话音刚落,领着江淑兰去花厅的锦笙从门外走进来,从地上捡起一块白色的玉佩,顿时瞳孔微缩,失声尖叫,“啊,小姐,找到了!”
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嗯?”
“就是圣上钦赐的九龙佩啊;自从玉琉山陵园回来之后便寻不见了,奴婢还找了好久。”锦笙薄唇微微嘟着,“这可是代表圣上的信物,若是丢了,奴婢还担心脑袋不保呢,不过,这九龙佩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洛倾雪薄唇微微勾着,担着浅淡的笑意,转头看向洛永煦,“本郡主,也很想知道呢?”
此刻,饶是沈月梅再迟钝也反映了过来;她转头看向洛倾雪,深吸口气,咬着牙,缩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全。
原本因为不喜那黛青色的云锦,所以想借着这个机会给洛倾雪一个下马威瞧瞧,可谁知道竟然被她将计就计了。她深吸口气,可不对啊,那衣衫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两套?
几乎只是刹那,想到刚才江淑兰看向洛倾雪那探寻的神色,她顿时了悟;只是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目的,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计划,甚至天衣无缝恰到好处地将衣衫放回来而不惊动这主院的其他人的?
“沈姑娘,是不是该给本郡主一个交代呢!”
陡然一道带着冷厉的话,将沈月梅的心思从飘渺的思绪中拉回来,她转头看向洛倾雪,深吸口气,“郡主说笑了,这九龙佩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月梅也正是疑惑着呢。”
“说起来,今儿早上在玉琉山陵园的时候,不是还带在郡主身上的吗,这一点阿煦也可以作证呢。”沈月梅淡淡地笑着,轻飘飘地就将这个皮球给踢了回去。
闻言,华香心头顿时划过一道厌恶,开口语气很是不善,“原来沈姑娘在玉琉山陵园时就已经瞧上这九龙佩了。”
“我,我没有。”沈月梅低着头,那样的表情带着委屈透着无辜,薄唇微微抿着,“月梅知道自己出身贫寒,侯爷能给月梅一个安身之所,月梅已经非常感激了。”
看到她这副模样,尤其是那张与冯望月九分相似的容颜,那么的像;他顿时有些心神恍惚,放佛又看到当初他提出和离时;冯望月看向他时,那不敢置信的眼神和表情;带着震惊,带着哀婉,带着了然,却唯独没有责备。
洛永煦顿时只觉得左胸腔中被什么狠狠地揪疼了一下,张口轻喝,“够了,这本来就是个误会,事情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呵呵。”洛倾雪转身,笑着看向他,“既然事情已经涉及到了九龙佩,只怕事情便没有那么容易到此为止了。”
她向来极讨厌麻烦,更讨厌麻烦不断的找麻烦;当初若是她与宋芊芊安安分分的离开云都,安安分分的在丽城过活,说不定她还能忘记当初的仇恨,只要让她们好好看着,看着她是怎样的幸福快乐,平安顺和,可偏偏某些人却要自动送上门来,这可是她自找的。
洛永煦沉声,“那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洛倾雪淡淡地重复着这四个字,“本郡主只是想知道,这九龙佩为什么会出现在沈姑娘的衣柜里呢,沈姑娘难道不应该给本郡主一个交代吗?还是……父亲又要说是你将这九龙佩赠予沈姑娘的?哦,我忘了,三年前在相国寺时,太祖皇帝钦赐的凤凰于飞步摇,不就是如此。”
洛永煦的身子顿时一僵,面色也很是难看。
“雪丫头。”孟氏深吸口气,心越来越沉,也越来越不安,“看在祖母的面子上,这事就此作罢,可好?”
洛倾雪淡笑着,“既然祖母开口了,自然是好的。”
就在孟氏刚松了口气的时候,洛倾雪却话音一转,“只是祖母,您也瞧见了,这屋子里三四十个下人呢,就算可以下禁口令;却也没有办法阻止人家心中的想法。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九龙佩可是皇帝舅舅给的,这能丢一次,就能丢第二次。都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倾雪可没有这心思日日防着某些人呢。”
“……”孟氏面色渐渐沉了下去。
“祖母,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洛倾雪扬眉浅笑,没有丝毫的妥协;她及笄的日子已经越发的近了,依她对那个人的了解,她的心里有些雀跃,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
孟氏深吸口气转头看向洛永煦,“永煦,沈姑娘是你请来的客人,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处置吧。”
“……”洛倾雪转头看向洛永煦,脸上仍旧是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既然祖母开口,那此事便交给洛候爷处置了;相信洛侯爷定会秉公处置的吧。”
回到椅子上坐下,端着茶杯,静静地抿着那已经凉透的茶水,含着微微苦涩的味道,可她却品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清甜。
沈月梅低着头,带着浓浓的鼻音,身子微微颤抖着,那泫然欲泣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呢。她低着头,“阿……洛侯爷,月梅还是离开镇北侯府吧。月梅感谢洛候爷的错爱,只是或许,月梅当真不适合住在这么奢华的镇北侯府里。”
“胡说什么!”洛永煦轻喝一声,转头看向孟氏,“娘,我——”
“既然你处理不好,那就别怪娘不客气了。”孟氏面色黝黑,难看得好似锅底般,她语气很是不善;心中原本的盘算却不知几何。
这件事情显然是沈月梅自个儿挑起的,只是到底棋差一招;倾雪那个丫头当真是越发的出息了,这三年,府宅后院的事情她虽少有管事,可却也都是知道的。经营了数十年,就算缠绵病榻,该知道的东西她可是一点儿都没有落下;只是没有那个心思去管,也没有那个心思去关注罢了。
这丫头,本事了;长大了,当初连自己与娴娘都未在才十二岁的她手上讨着半点儿好处;现在这沈月梅,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洛永煦低着头。
“沈姑娘原本你是客人,老身可不希望传出去那些不知底细的说是我镇北侯府苛责客人;所以老身给你两条路。”孟氏低着头,声音幽幽,就算不抬头她也能够感受到那四道灼热的视线,只是她谁都没有看,就那么怔怔地瞧着沈月梅,“要么你现在自动离开镇北侯府,从此不能与我家永煦有半分瓜葛!”
“娘!”洛永煦顿时急了。
“你急什么。”孟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仍旧转头怔怔地看着沈月梅,“当然,老身也会给你第二个选择,留下来可以;只是这九龙佩失窃之事,当受一丈红。是去是留,沈姑娘自个儿选择吧。”
洛永煦眉宇微微颦蹙着,“娘,你这也太过分了。”
“过分?”孟氏看着已经痴迷的洛永煦,心中摇头;甚至已经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后悔了;或许当初她对冯望月好一些,她也不会年纪轻轻的就去了,也不会让洛永煦沉迷在过去的回忆中无法自拔;最后被这个狐狸精迷了心智。
洛倾雪坐在椅子上,就那么怔怔地等着。
“沈姑娘还没哟想好吗?”孟氏声音清冽,难得的带着厉色;再不似往日里那般软绵绵的;那样的孟氏让洛倾雪不由得侧目,微微笑着,果然,这才是镇北侯府当家夫人该有的气度;纵使出生不显,可到底是镇北侯府老侯爷的发妻,这么多年的贵妇生活,岂能没有半分的变化。
沈月梅低着头,朝孟氏微微俯身,“月梅虽出生贫贱却也知晓礼义廉耻的道理;那九龙佩,的确不是我做的;至于是谁,想必郡主心知肚明;月梅不过是个蒙侯爷垂怜的女子,郡主有何苦咄咄相逼。”
“咄咄相逼?”洛倾雪顿时不由得笑出了声,“这世上当真有这等恶人先告状的,若非你那丫头琴心诬陷我的贝贝,又怎么会连累了秦霜;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