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侯门嫡医-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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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咄相逼?”洛倾雪顿时不由得笑出了声,“这世上当真有这等恶人先告状的,若非你那丫头琴心诬陷我的贝贝,又怎么会连累了秦霜;话说回来,当初那两个嬷嬷,左一句沈姑娘,右一句沈姑娘;而说到本郡主时,却是左一个不受宠,右一个不受宠的,本郡主都差点儿以为你沈月梅才是她们正正经经的主子呢。本郡主这个不受宠的大小姐,在洛候爷心中连你沈月梅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的,哪有这本事对你咄咄相逼。”
沈月梅低着头。
“沈姑娘,你自己选吧。”孟氏可没有力气听她们废话。
“月梅离开就是。”沈月梅低着头,淡淡地笑着,“洛候爷,往后,你便也别来寻小女子了;小女子虽然生得卑贱,却也不是能任人冤枉和践踏的。”
话音落地,她直直地朝着门外走去;那背影带着坚定和纤弱。
洛倾雪嘴角微微勾着,“且慢!”
“郡主还有什么吩咐?”沈月梅转身,深吸口气。
“没什么,只是提醒沈姑娘;城南的洛家别院地契却是在本郡主的名下,沈姑娘怕是住不得了;还有离开的时候,除了你的东西,可别将镇北侯府的东西带走了,免得一个不小心又是什么违制的,那可就不好了,你说是吧?”
洛倾雪淡淡的笑着,刚才洛永煦给沈月梅递过去的眼神当真以为她没有看到吗?
城南别院,哼!
她隐忍了三年,因为云静安离开时候那番谆谆教导;因为云静安说她还需要成长;她用自己做赌注给她,给大哥赢来三年的成长机会,甚至不惜放过冯素烟和宋芊芊;她又怎么能辜负了她的那般殷切希望。
三年了,三年了。
洛倾雪淡淡地笑着,转头看向洛永煦那瞬间苍白的眼神,“咦,父亲难道是忘了?”
当年的她不懂。
可后来方知,或许她母亲冯望月并不是如她们所看到的那般对洛永煦温柔体贴到失去自我,对冯素烟也是那般丝毫的不设防;至少在她弥留之时,将当年她陪嫁的六座别院,十八个庄子都分别记到了自己与哥哥们的名下;当然这些事情,她也是后来才知晓的。
只是她真的非常的好奇,为什么当年;前世的时候,这些事情自己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难道果然是因为自己在相国寺呆了半年,所以整个镇北侯府就已经被冯素烟和宋芊芊那两母女把控,换了天了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终究是不得而知了。
想不通的不要想,猜不透的便不猜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她终于相信,命运于每个人或许都是公平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既定的路,所以遇上师父,遇上容末,乃至遇上云景疏……一切的一切,都是命而已。
没有前世的悲欢离合,没有前世的辛酸苦楚,没有前世的伤痛哀怨;她和容末之间,又如何能有今生的这般惺惺相惜。
年少轻狂时的感情,总是太过的自以为是;不然当年的容末不会做那样的选择,他当真以为没有了他,她就能苟且偷生,安然苟活吗?
洛氏倾雪在,盟约在;洛氏倾雪亡,盟约亡。
那样的话,那样的承诺,那样就算已经不在这世上了还要守护的决心,光是想着,心里就觉得无比的温暖。
“郡主放心,既然月梅已经做了选择;便再不会与镇北侯府有半点瓜葛。”沈月梅深吸口气,转过身对着他们福了福身,“月梅感谢洛候爷的错爱,往后,还请侯爷自己……保重。”
洛永煦狠狠地抓着座椅的扶手,额头上青筋直冒,指节泛白,终于在沈月梅的身影快消失在大门的时候,他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梅儿,等等。”
“洛候爷,忘了吧。”沈月梅身形微顿,背对着他却终于没有回头。
那样淡淡的一句话好似带着无比的感情,好似从云端飘散下来的般,带着无比的哀怨和痛心。
洛永煦却追上去,从背后环着她的腰,“不,梅儿;你跟我来。”
“侯爷,你这是做什么,你放开我。”沈月梅不断地挣扎着,用力想要甩开洛永煦的手,脸上带着急切,带着难堪。
洛永煦却像是没有听见般,拉着沈月梅走到孟氏面前。
“砰——”他顿时跪倒在地,“母亲,孩儿要娶月梅为妻,求您成全。”
洛倾雪端着茶杯的手顿时颤了颤,茶水从茶杯中飞溅出来,她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带着冷冽的气息,嘴角微微勾着;动作优雅地接过锦笙递过来的手帕擦完手,这才淡淡道。
“妻子?若是本郡主没忘,今生今世,洛候爷的妻子便唯有望月郡主一人,难道是本郡主记错了,嗯,祖母?”
孟氏深吸口气,同样是被气得不轻,张口想要责备洛倾雪,可话卡在喉头却怎么都吐不出来,只能转头看向洛永煦,“你说什么混账话。以她沈月梅的身份,称呼她一声姑娘就当真以为自己是个姑娘了?”
“娘!”洛永煦面色沉了沉。
“月梅明白了。”沈月梅深吸口气,“洛候爷还是放手吧,高门府邸,我们这种出生贫寒的老百姓,高—攀—不—上!”
“不,梅儿。我一定会娶你的。”洛永煦的牛脾气又跑了上来,转头看着孟氏,“娘,我对梅儿是真心的,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难道又是因为云静安吗?”
“放肆!”孟氏厉声呵斥,洛永煦顿时也冷静了几分,自觉失言,紧紧地抿着唇。
孟氏低着头,看向沈月梅,“我说过要留下也可以,只是这九龙佩的事情,自去领罚,之后;也顶多只能给个贱妾的份位,若是两年后能生下儿子,再提份位;其他的,休要再提。”
“娘!”洛永煦蹙眉。
“不留下就滚,你堂堂镇北侯难道还却女人了不成?”孟氏当真是恼了。
洛倾雪也是乖觉地坐在椅子上,嘴角微勾带着淡淡的笑意;不管如何,今儿她的目的算是达到了,这沈月梅和洛永煦中间,呵呵。
正所谓日久见人心,今日他洛永煦这般笃定的要娶,她倒是想知道,他那样的决心又能够坚持多久。
夜微凉,凉夜如水;月轮矫情,星子暗淡;狂风飞快地呼啸而过,徒留下遍地残红。
“小姐,您当真决定了?”齐悦手中的托盘上捧着一套粉色绣芙蓉的衫裙,此刻洛倾雪正坐在梳妆台前;华香的手中一幅画徐徐展开。
上面的女子,笑靥如花,柔和中透着温婉,那样言笑晏晏的模样,足尖轻点,林间飞舞般的模样,虽然只是一个侧脸,飞扬的披帛挡住了她最美的容颜,可洛倾雪几乎只是一眼就知道,那桃林间舞得正欢的女子是她母亲,冯望月。
锦笙手执篦子,轻轻地替她拢着秀发,乌黑亮丽的发丝,飞快地盘成一个娴静的发髻,上面带着的簪花;她起身,双手展开,任由秦霜、漱玉服侍她穿好衣衫,再加上披帛,整个人倒是与那画中女子一模一样般。
洛倾雪手中捏着一枚药丸,不断地把玩着,嘴角勾着清冷的笑意,“你们说这药当真会有效?”
“小姐不是已经试过了吗?”锦笙歪着脑袋。
若是此刻的洛倾雪不动,那莞言轻笑的模样当真与画中女子像了个十成十。
“罢了,都已经到了这一步,走一步算一步。”洛倾雪宽袖轻甩,嘴角微微勾着,齐悦已经飞快地换上了另一套衣衫,“你们随机应变,锦笙留在素瑶居。”
锦笙强压下心头的黯然,恨恨地点了点头,心里也明白,自从华香、齐悦他们四人来到小姐身边之后,好多事情她都越来越插不上手了。倒不是因为洛倾雪有意冷落,实在是那些事情带上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实在很不方便。所以她只能努力更努力地,希望能对小姐有用。
“小姐,你们,万事小心。”
“嗯,我们会尽快回来的。”洛倾雪淡笑着,接过她递过来的薄纱轻覆面容。
……
“你先退下吧。”洛永煦挥退了平喜,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想到孟氏的话;孩子,孩子,如今的他早已经没有了那样令女子受孕的能力,又凭什么给梅儿一个孩子。
他低着头,心中也很是郁卒;冯素烟,冯素烟,他恨,真的好恨,当初的自己怎么会爱上那个蛇蝎心肠的女子,让自己失去了月儿,现在甚至连梅儿都……
“呼,呼呼。”
陡然一阵微风吹过,带着微微甜腻的香味,他只觉得迷迷糊糊的,好似听到阵阵宛若银铃儿般的笑声,清脆婉转,一如当年的冯素烟。
“咯,咯咯。”
桃瓣夭夭,灼灼其华;翠绿的树叶衬着那些上下翻飞的桃花瓣;桃园林间,微风起,带着阵阵香风,指尖,发间,尽是粉色的花瓣,徜徉。
“路尽隐香处,翩然雪海间。”
洛永煦眉宇微微颦蹙着,这里是哪里,好熟悉,好想曾经,来过的?
陡然耳边听见阵阵丝竹弦乐的声音。
“嘻嘻,快看,那女子跳得可真是好看。”旁边陡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他转头望去,眉宇微微颦蹙着,猛然回过神来,文韵诗。这不是当年自己与冯素烟一见钟情的地方吗;顺着那女子的视线望过去。果然……
一位身着粉色绣芙蓉衫裙的女子,披帛翻飞,水袖交错,腰肢微摆;披帛甩,水袖收,而后不断地抓着圈圈;那飞舞的水袖和披帛,带起树上妖娆的花瓣簌簌地不断往下落着。虽然带着面纱,可那双清澈灵透的眸子却好似印上了他的心一般。
这就是当初的冯素烟,何其的温柔善良,何其的美丽柔弱,可后来为什么会变了呢。
“烟儿!”洛永煦有些痴了,走过去刚伸出手,可那粉衫女子却像是没有看到他一般直接朝着文韵诗走过去;那般正值如花儿般年纪的文韵诗和冯素烟,洛永煦顿时痴痴的笑了。
是梦吧,也唯有梦中,才能看到当年他曾经深爱过的烟儿。
“今日姐姐怎地有空过来?”粉衫女子坐在侍婢铺在地上的薄毯上,可那动作却异常的优雅,行云流水一如她的舞姿。
那样的动作让洛永煦不由得蹙了蹙眉头,不对,可到底是哪里不对,他却又说不上来。
文韵诗淡笑着,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难得妹妹有这雅兴,姐姐还能不来?不过几日不见,妹妹的舞技跳得可越发漂亮了,再有几日,便是长公主只怕都赶不上了。”
“姐姐你浑说什么呢!”粉衫女子撅着嘴,“姐姐你上次说你中意的郎君如何了?还不快与妹妹说说。”
洛永煦却猛然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再望向那粉衫女子,他的心越来越沉,越来越冷;看着她熟悉的娇嗔,熟悉的笑,熟悉的动作,一个大胆的猜测浮上心头。
原来,原来她也曾有过这般活泼的时候吗?
文韵诗与冯素烟的关系,自来便是水火不容的;他怎么,怎么就这么的笨;能被丞相大人的嫡出之女唤作妹妹的,纵观整个云都的,也不过是那一人而已。
看着两名女子间的调笑,他好似旁人般,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却是五味杂陈。
“就知道说姐姐,你呢?”文韵诗面上顿时浮起两抹驼红色。
“哎呀,姐姐你可是别说了。”粉衫女子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