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侯门嫡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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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什么罪。”孟氏没好气地,“老婆子回个府有这么多人迎接还缺你一个了不成?”
冯素烟表情严肃,颦眉蹙頞,心中却带着惊喜,“老太太,倾寒年纪小不懂事,您别……”
“祖母的意思是,大哥和哥哥这份心是最难得的;姨母,芊芊表妹还病着呢。”话外的意思,你还不快滚。
只可惜某些人的脸皮已经可与护城河边的城墙媲美了,冯素烟像是没听到般,“呵呵,别看咱们倾雪年纪小,可对老太太却是了解得紧呢。”
话是好话,可听在众人耳中却怎么都觉得有些不舒坦。
洛倾雪低头敛起嘴角的笑意,这话的意思是说她越俎代庖了?
“姨母说得是,母亲在世时曾言传身教,祖母为侯府辛苦半生,现在万是不能让祖母再有半点差错的。”洛倾雪说着,也不给冯素烟反驳的余地,转头对着孟氏撅着嘴撒娇道,“祖母,咱们再耽搁下去,大哥和哥哥熬好的烫只怕就要凉了呢。”
站在旁边的孟氏不知为何心中竟有股淡淡的惆怅,冯氏啊当真是个傻的,哎。在心中悠悠地叹口气,听到洛倾雪的话这才回过神来,“雪儿说得是,这天色也不早了;雪丫头连日赶路也累了,先回房沐浴歇息吧;永煦,你送我回荣禧堂去。”
“……”
冯素烟眼含春水,眉带秋波,朝洛永煦望去;洛永煦顿觉心头一软,却在听到孟氏的话时,心中一滞,“素烟,你带芊芊先回去吧;芊芊身子弱,别忘了好好给她补补。”
“是姐夫。”冯素烟微微颔首,耳垂泛着微微红色,看向洛倾寒时,脸上仍旧堆着笑,从怀中掏出一枚竹雕玄文的护身符递过去,“寒儿这是芊芊在佛前颂了足足九十九遍地藏经,你……”
“既是如此,姨母还是留着吧。”洛倾寒当真人如其名,浑身散发着让人望而却步的寒意,衬着他冷冽的眼神,不禁让冯素烟觉得话头一滞。
这话却让因为不能亲自送心上人回府而心生愧疚的洛永煦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既是你表妹给你求的,你收着就是。”
“母亲新丧,小灵柩如今还挺在大堂,父亲就算有心让哥哥和表妹亲上加亲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的。”洛倾雪的声音轻轻柔柔,带着一股子空灵通透却让人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更何况,女儿已经给大哥和哥哥求了平安符,这若是冲撞了就不好了。”
话音落,锦笙立刻从马车上捧下一个匣子来,打开,“原想着待母亲丧事了了再送给大家的,不想却提前送了;祖母这是倾雪特地求清远大师给您加持过的手串;父亲的玉珏,大哥和哥哥的护身石碑;还有大伯母,这是给您和大伯还有大房的兄弟姐妹们的,这几日我们都不在府上,母亲的事,您受累了。”
“……这,这都是清远大师加持的?”孟氏不敢置信,毕竟清远的名头在那,平常人能求得他给一件物品开光都是难事,更何况是这么多。
洛倾雪低下头,貌似害羞又好似谦逊,“哪能啊,能求大师与祖母加持还是看在母亲生前与清远大师有旧的份上,其余都是倾雪自己念经加持的,希望大伯、大伯母您们别嫌弃才是。”
物以稀为贵,她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那手串也的确是清远加持过的,几年前罢了。
“倾雪有心了。”姚佳氏收下木匣淡淡道,虽然跟预期有些相悖,不过却还是让姚佳氏震惊了一把,这丫头怎地去趟相国寺回来之后就变了这么多,不,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般。
“呼……”
众人也是长长地舒了口气,原来不是啊。
“大哥,哥哥,你们定要日日贴身带着。”洛倾雪撒娇着,“父亲,这不是清远大师开光加持的,您该不会嫌弃吧?”
“嫌弃?哼!我看这么些年除了雪丫头谁为你诵国经,求个平安符还嫌弃,嫌弃就都给老婆子了。”孟氏喜不自胜地把玩着手串,闻着有股淡淡的香火味,一看就不是平常物件。
洛永煦笑得有些尴尬,“娘,您说到哪儿去了,这可是雪儿给孩儿求的。”
“哼。”孟氏不在意地轻哼一声,转头摸了摸洛倾雪的头,“就知道雪丫头是个有心的。”
“……”
冯素烟在心头冷哼一声,死死地咬着牙,心头险些吐出一口老血,原本以为是挤兑这个死丫头,却不想竟然被这丫头倒打一耙!她不是最不耐烦待人接物的么,什么时候学会的这等圆滑手段,难道是冯望月那个短命鬼教的?
“天色不早,老婆子也回房去了,今儿大家都免安,好生歇着吧。”孟氏罢了罢手,任由田氏、钱氏一左一右搀扶着。
“是。”众人齐声应道。
……
洛倾雪在洛青云的不解和洛倾寒饱含深意的目光中,领着姜嬷嬷、锦笙,转头正准备离开,却被冯素烟叫住。
“雪儿,可是姨母又做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冯素烟强忍着心头的不喜,她才不相信这丫头当真会一夕之间变得世故而又精明;想来想去,定是她和芊芊做了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情。
以往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发生,每次她生气的时候都会故意疏远两人,但在气消之后,不还是一样。等她成了镇北侯夫人,看她怎么收拾她;不过现在却还是必须得讨好着。
洛倾雪低首垂眸,敏感地察觉到背后两道灼热的视线,想必大哥和哥哥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吧!
第042章 记忆空白
她低首垂眸,敛去嘴角的笑意,再抬头时眼底已是古井无波,语气也淡淡的好似没有任何波澜般,只是怔怔地瞧着冯素烟,那清澈透明的双眸好似能看头人心般。
冯素烟不自在地往旁边微挪半步,转眼又是那副委屈可怜的模样,“雪儿,不管你怎么想,人在做天在看,姨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问心无愧。”
那样的语气,透着无尽的委屈;眸底星光点点,又好似在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般。
“问心无愧么?”洛倾雪薄唇微微开合,轻轻地重复着那四个字。
虽然不解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双生子之间的感应让洛倾寒觉察到好似这次从相国寺回来有什么事情变得不一样了,视线在冯素烟和洛倾雪之间不断扫视着,听到冯素烟的话却不由得嘲讽地轻哼一声,“好一个问心无愧!”
“……”与那不要脸的贱人说这些做什么。
洛倾雪朝洛倾寒莞尔一笑,叫上洛青云,“大哥,哥哥,倾雪累了,我们还是先回房吧。”
“既然雪儿累了,那姨母改日再来叨扰。”冯素烟嘴角扯过一丝不自然的笑。
虽然早在之前就听洛倾雪唤过两次大哥,可洛青云却仍至今不敢置信。自从当初发生那件事情之后,她已经整整三年没有唤过他大哥了,就算平日里在府里遇上了,她也总会装作陌生人般;可现在她终于……终于又唤他了。
“大哥,大哥?”
洛倾寒拉着洛青云,“你发什么呆呢,妹妹都走出好远了。”
“啊?哦。”洛青云者才回过神来,强压下心底的激动和欣喜,“祖母刚回来,我们还是先将八珍四磨汤送到荣禧堂去吧。”
洛倾寒点点头,他本也是这么想的。
回到素瑶居。
“奴婢见过小姐,小姐您可回来了。”
主仆三人尚未踏入院子大门,便瞧见锦书、银叶领着五六个丫鬟激动地冲了上来。
“院子照料得很好,这几日辛苦了。”
在锦笙的搀扶下,踏入素瑶居大门,四下打量,院子倒还干净整洁;那些个奴婢倒还没有因为母亲的逝去而对她有任何的怠慢,这点让她还是很满意的,她转头瞧着银叶,“待会儿你去西厢,将姨母和表小姐的细软都收拾一下。”
“……”银叶抬头眼中尽是疑惑,“小姐,这……”
“记住只收拾她们的东西。”洛倾雪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不容违逆的威仪。
银叶嚅了嚅唇,终是将到了舌尖的话咽回喉头,“是!”
“我乏了,锦书你随我进屋服侍,姜嬷嬷、锦笙你们连日赶路也都累了,今儿就好好歇着吧。”洛倾雪淡淡地罢了罢手。
“是。”三人异口同声地。
锦书低着头,“小姐,您要先沐浴吗?”
“嗯!”
进屋后,洛倾雪径自来到正房侧厢的洗浴室中,任由锦书服侍着,“这几日府上可有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锦书拿着葫芦瓢的手一顿,热水溅出些许。洛倾雪白嫩的手臂搭在浴桶边缘,白皙细腻,宛若凝脂般的肌肤*着露在外面,饶是同为女子的锦书都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不同寻常的事情?奴婢愚钝,不明白……”
“不妨,我只是随便问问。”
洛倾雪闭着眼,背靠在浴桶壁上,脑中则是不断地回想。从重生到现在,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她给忽略了,前世今生两世记忆中都没有的,她为何会答应去相国寺,又为何会在相国寺病入膏肓,甚至于被梦魇住而任由宋芊芊算计、王天宝施为……
可到底是为什么呢?
为何她却是半丝关于那件事情的记忆都没有了。
锦书尽职尽责地与她细细按摩着,思索好久才恭敬地道,“奴婢想不起来有什么不同寻常的。”
“嗯。”洛倾雪摆摆手,从浴桶中出来,穿上睡袍,可脑子里却仍在不断地思索着。
按照常理,母亲新丧,她身为重孝之女合该在府上灵堂中哭孝的,为何冯素烟能轻易地说动老太太和父亲将她带走;就算她身子孱弱,却没有病到连母亲的五七都坚持不过的道理。
心里,一股前所未有的莫名恐慌席卷,再联想到陆谨的话。
她身边可信之人,除了不可能背叛的姜嬷嬷和锦笙,余下的只有锦书、银珂;而银叶,或许以往她会将她当做心腹般对待,可重活一遭,她方明白,那贱婢竟是冯素烟早就安插在她和母亲身边的棋子。
难道陆谨说的,便是银叶?
她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粥,良久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不管是不是银叶,总之她要小心了,这府上的水看起来不浅啊。也就前世她那被外祖母教导出来高贵冷傲的性格,对那些后院大宅的事情不屑一顾,才会让自己后来一败涂地,甚至还赔上了自己和……孩子,连累了师父和容末……
想着,她不由得觉得眼眶酸酸的。
“小姐,夫人已经走了,您可要振作起来;瞧着侯爷正是年轻有为之时,后院那些姨娘哪个不盯着正妻的位置;您若是这般消沉下去,让夫人知道了,她定也是走不安心的。”
锦书抿着唇,语气中带着哭腔。
“放心吧,我没事。”
闻言,洛倾雪闭上眼深吸口气,抬起头来,“这些事情我都明白的,我乏了,都撤了吧。”
“……”瞧着桌上那几乎未动的饭菜,锦书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小姐,您还是再用些吧;这些可都是大少爷特地让银珂准备的。啊……奴婢该死,小姐恕罪!”
后知后觉地,自己竟然在小姐面前提及那个人,锦书不由得打心底浮起一股寒意,赶紧双膝跪地叩在地上。
“行了,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