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侯门嫡医-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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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做过的事情难道我自己还能不知道吗?”文韵诗深吸口气,深深地凝了洛倾雪一眼,如今她能够得偿所愿,生平再无遗憾;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宋廉青能够死而复生,能够……他们如今能走到如今鹣鲽情深的地步,她知道如果没有洛倾雪,那是不可能的。
还有身为宋廉青的枕边人,就算再迟钝她也发现了一些问题,当年救他,如今他所效忠的人;视线轻轻地划过凤城歌,洛倾雪最后落到容末的身上。
琉心低下头,闭上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文韵诗深吸口气,转头朝凤帝抱歉地笑笑,“让凤帝,凤临太子笑话了。是小女子御下不严,让她竟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
“当真只是开玩笑的吗?文小姐,这件事情关乎我凤临皇室血脉的问题。你可知道,就算你父亲是流云国丞相,也不敢保你。”何太傅的语气陡然沉了下来,话里话外隐隐带着威胁之意。
身为丞相之女,当初自梳之时那么大的场面都经历过,如今这何太傅的气势比之当初的文丞相实在差得太远,她可不是被吓大的,“倾雪、倾寒是谁的种,我想凤太子心中自有计较;倒是何太傅这般与雪丫头针锋相对,倒不知是什么意思。听闻何太傅家的女儿对摄政王世子情有独钟,非君不嫁,莫非何太傅这般算计,竟是……”
“你,你胡说!”何太傅有些急了。
“哦?”文韵诗淡淡地笑着,“如此那是最好不过。”她转头上下打量着容末,“当初在月牙儿坟前许下的誓言,你若胆敢忘记,我流云国必不会善罢甘休。别忘了,雪丫头还是我流云国的一品公主,在你凤临被如此欺辱,当真以为我流云无人了不成?”
容末低着头,神色恭谨,“逸轩不敢忘怀。”
“那是最好。”文韵诗深吸口气,转头朝宋廉青抱歉地笑笑,“琉心这两日病得不轻,竟是说起了胡话,我们先带她回去吧。”
“如此,也好。”宋廉青本就不是多话之人对文韵诗的话也是言听计从的。
文韵诗这才抬起头,“凤帝,凤太子抱歉。来人呐,把琉心送回房间,好好看着。”
“不!”
原本一直沉默的琉心顿时抬起头,看着洛倾雪的眼底满是黯然和嫉恨,“洛倾雪,你敢指天发誓吗?你敢吗,你敢吗?”
“带走。”文韵诗深吸口气。
琉心却是不断地大声吼叫着,“洛倾雪你娘毁了我家小姐的前半生,难道你还要毁了我家小姐的后半生吗?你这个贱人,注定要和你娘一样,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雪丫头,琉心她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你别怪她。”文韵诗抿着唇,直到琉心被带走之后,她这才朝她歉意的笑笑。
洛倾雪却是淡淡地笑着,环视周围眼神中各有所思的文武百官,嘴角斜勾,淡淡一哂,“不妨。当初嫁入镇北侯府的到底是谁,我想干娘与养父心知肚明,如今养父也已经到了,不如你们就当面说说如何?”
“不用问了,嫁入镇北侯府的,确实是文家小姐。”洛永煦在来时的路上已经听说了一些,此刻转头看着文韵诗,深吸口气,“我对望月郡主心生爱慕,知晓她怀有身孕才会答应这门亲事,只是却不想她竟临时逃婚,呵,呵呵……”说着,他低下头,心里竟是不知怎么想的,连语气都让人觉得哀伤不已,“我爱她,纵使明白她肚子里怀着别人的孩子;可若非如此,云都的大好男儿大把,长公主又岂能看得上我。所以我心底竟是有些恶毒的庆幸。”
“……”
闻言,众人顿时哑口无言,尤其是在场的男子看着洛永煦的眼底竟然带着些许的鄙夷,竟然庆幸自己被带绿帽子,这人莫不是有病?
只是对那些各种眼神,对那些窃窃私语,洛永煦却像是没听见一般,“望月郡主生性善良,所以婚礼当初进行之后,文小姐找到我,我们只是一对挂名夫妻,从来都是。望月郡主逃婚之事不容旁人知晓,直到那日,文小姐抱回来一双儿女……”
“哼,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焉能取信。”何太傅轻哼,转头朝着旁边三五成群的年轻官员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人站出来,一本正经地道,“微臣也以为皇室血脉不容混淆,还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只要有一个人开口,立刻就有人附议。
所有非太子党的官员,此刻都恨不能让洛倾雪与洛倾寒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若是凤城歌一直没有子嗣,那他纵使最后能够荣登大宝,可百年之后,那个位置还指不定是谁的。
现在居然墨明奇妙冒出来一双儿女,还是难得一见的龙凤胎,这让盘算依旧的他们如何接受?
“请皇上三思。”
骤然事态急转直下,整个御花园中,文武百官跪了一地。
凤帝的面色仍旧微微沉着,低头瞧着杯中那淡黄色的液体,嘴角斜勾,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既然大家对此都有异议,那就滴血验亲吧。”
猛然一道健朗的嗓音传来,雄浑中透着无尽的气势威压;一时间竟是让在场众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之后。
“参见国师大人。”原本跪在地上就未有起身的众人,还有一只站在旁边的人全都跪了下去;甚至连凤城歌和容末都不由得微微俯了俯身。
洛倾雪转头望着那人,虽然鹤发鸡皮,可是瞧着却是精神十足的模样;面色红润,足尖轻点竟是踏云而来,心里不由得暗暗赞道,“此人当真好功夫。”
她正想随容末一起行礼的时候,却被一道强烈的内劲挡住,她不解地抬起头,却见那所谓的国师朝他淡淡地一笑,她微微嚅了嚅唇,正想说点儿什么,就见国师陡然转头朝着凤帝,语气严肃,“既然朝廷上下对永安公主、永泰皇太孙的血脉有怀疑,那便滴血验亲吧。”
“国师,这……”原本始终不曾开口的凤帝这才抬起头,眉宇微微颦蹙着。
“国之安定必为上下一心者,若当真不是我凤临皇族血脉,那便是另有图谋者,死有余辜。”国师的面色沉了沉,只是在看向洛倾雪时,眼神却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凤帝微微颔首,“既是如此,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父皇。”凤城歌却是有些急了。
倒不是害怕什么,而是所谓的“近乡情怯”吧。先前因为洛倾雪与洛倾寒的态度,他们根本没有丝毫要认祖归宗的意思,自己哪敢提起这茬;如今他们肯认自己这个父亲他已经谢天谢地了;就算真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他也会待她们如珠如宝的。
国师却是微微笑着,看着凤城歌。
“瞧着太子这般着急上火的模样,莫非永安公主与永泰皇太孙的血脉,当真有问题?”坐在凤帝旁边的贵妃微微笑着,“其实本宫也不是不信,只是这我们知道的,旁人可不知道;往后话说得难听了,呵呵……那伤的可也还是两位孩子的心呐。”
第186章 浮生错,本太子偏心又如何?
凤城歌面色立刻沉了下来,“陈贵妃,慎言。”
“呵呵,皇上都发话了,太子若是不允,这……恐怕往后更难堵众人悠悠之口了。这知道的,会说太子您是被人蒙蔽,这若是不知道的,呵呵……指不定怎么说太子您呢……呵呵,这到时候话可就指不定怎么难听了呢。”陈贵妃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捂唇轻笑一声,转头看着凤帝,“毕竟这皇室血脉不容混淆呢,皇上,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纵使皇帝已经年迈,后宫之中自当初太子凤城歌死里逃生归来之后便再没有添过新人;身为宠妃,在这样的场合,陈贵妃就算撒撒娇,也是不妨的。
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拿洛倾雪与洛倾寒说事儿。
凤城歌面色很是难看,“陈贵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本太子还会特地找人来欺骗父皇不成?”
“……”
陈贵妃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快意,她想表达的,自然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当然却不能明显地表现出来;只要能在皇帝心中种下一根刺就行了,所以她很快就收敛起眼中的神色不动,转眼又是一副娇滴滴的模样。
纵使已经年过四十,可因为受宠,所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自然也保养得极好;纵使做出一副娇滴滴的模样撒娇,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丝毫的违和感。
“太子,本宫可没这么说过。”她娇滴滴地轻声笑着,“这可都是您自个儿说的。”
“放肆,哼。”凤城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面色陡然一沉。
凤帝沉着脸,对凤城歌并没有丝毫的不满,反而转头双眼微微眯着斜睨了陈贵妃一眼,“陈儿,你逾矩了。”
“是,陈儿知错了。”陈贵妃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什么,不过就很快地低下头。
“本公主身为流云国一品公主,本是和亲前来凤临,却不想阴错阳差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既然凤帝与凤太子对本宫的血脉有怀疑,本宫其实也很是好奇,滴血验亲,说起来,本公主也有些兴趣呢。”
略微思忖,洛倾雪抬起手,视线划过凤城歌,陈贵妃,国师最后落在凤帝的身上,略微顿了顿,这才接着道,“只是本公主的身子金贵得紧,这想要无缘无故放本公主的血,呵呵……别说是本公主,便是我流云也是不依的。陈贵妃,不如,咱们赌个彩头如何?”
“哦?”陈贵妃尾音微微拉场,“公主这话倒是有些意思,不知您想如何?”
“素来听闻陈贵妃与何太傅家的关系极是亲厚,算起来那何家小妹可得唤您一声表姑姑呐。”洛倾雪状似无意地提起,转头瞧着何太傅微微发黑的脸色,“我大哥与哥哥,呵呵,说起来不怕让您笑话;也是自幼从军营里摸滚打趴出来的,这初到凤临,也无事可做。我这做妹妹的,也得为他们考虑考虑,听闻何家手中掌控着御林军左军的虎符,不如就以此作为彩头,如何?”
闻言,陈贵妃的面色唰地一下就变得苍白。
何太傅的面色也很是难看,他双目大瞪,“永安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洛倾雪淡淡地笑着。
“哼,胆敢一上来就妄图我凤京御林军的虎符,你难道是想要逼供造反不成?”何太傅的声音铿锵,掷地有声。
洛倾雪却不骄不躁,淡淡地笑着,“虎符不过是死物,说起来若非凤太子死缠烂打的非说我与哥哥是他的血脉,我们又何以走到今日的地步;若是我们输了,那可是两条人命,不过一个虎符而已;当初我镇北侯府洛家军,那可是三军之一。”
“……”何太傅顿时沉默了,不过片刻又抬起头,“可,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若是结果我们的血脉没有问题,那我哥哥身为皇太孙,想去御林军里历练历练,难道还需要何太傅你的同意不成?”洛倾雪面色陡然沉了下来,声音冷厉,竟是带着逼人的气势;“还是说,何太傅一系把持御林军左军虎符,竟是想将其据为己有不成?呵呵,对了,本公主曾听说左军的统领的确是已经到了致仕的年纪,推荐的人选好像是何家的长孙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