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侯门嫡医-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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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家的长孙呢吧。”
何太傅顿时身子猛地颤了下,他心里竟是有些慌张,有那么一刹那他竟然好像感觉到了只有从圣上身上才能感受到的压力。
“你,你胡说什么?”
虽然此事的确是确有其事,朝野上下也有着这样不成文的规矩;致仕之人定然会选择与自家亲近的人也接替自己的位置;一般大家都是相安无事的;只是这种事情到底是不能拿到明面儿上来说的。
“胡说?”洛倾雪淡淡地笑着,“当真是胡说吗?”
良久,何太傅深吸口气,转头看着洛倾雪终于回过神来,自己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给吓住,他不由得在心里轻笑一声,“永安公主,你身为流云原道而来的和亲公主,倒是不知对本朝的用人如此关注,却又是为何?不知道此事是云皇的授意呢,还是公主自个儿的注意?”
“唰——”
顿时整个御花园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地看向洛倾雪;和亲公主的身份向来尴尬;手握权柄的人哪个不是提着,防着;纵使自己最亲近的儿女都不得相信。
洛倾雪眉梢浅扬,嘴角斜勾,“何太傅这是什么意思?在质疑我流云国结盟的诚意?”
“既是如此,那本公主自当即刻启程回国,两国结盟之事,就此作罢吧。”洛倾雪转身深凝了何太傅一眼,转头轻喝一声,“漱玉,立刻遣人通知本公主的卫队,即刻收拾东西,咱们马上启程,省得在这里遭人猜忌,遭人嫌。”
漱玉也是个人精,哪能不懂洛倾雪的以退为进,顿时颔首道,“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慢着。”
虽然知道只是做做样子,可容末的心却是真的抽疼了下,“本世子原本也很是好奇,昨日里何太傅的夫人在摄政王府时的声声质问从何而来,却原来当真是何太傅所教授,啧啧……瞧着,当真是年老力衰,这等朝政之事,又岂是能在家里随意议论的。”
“我,我没……”何太傅张口。
凤城歌却是轻喝一声,“怎么,想要逼走本太子的一双儿女,好以本太子没有子嗣为由扶持四皇子上位吗?”
“砰——”
闻言,何太傅整个人砰地一声双膝跪地,“太子息怒,老臣不敢。”
“不敢?本太子瞧着你胆子倒是大得很。”凤城歌面色很是难看,“既然要滴血验亲,本太子的血,可不是你们想取就能取的。”
胆敢让她的宝贝女儿流血伤心,他就让他们无血无泪可流。
何太傅低着头,身子狠狠地颤抖了下;却又听到凤城歌接着道,“七年前,何家小妹曾算计轩世子未果,如今又想算计本太子的女儿,若是证明永安、永泰的确为本太子的血脉,从此何家党羽一系,全都退出朝堂吧。”
“轰——”
顿时,整个御花园再次震惊。
陈贵妃更是失声叫了出声,“太子,您此举未免太霸道了,皇上!”
“陈—贵—妃!”凤城歌沉声。
皇帝端着茶杯,嘴角微微上扬着让人看不清楚他此刻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请太子三思啊。”
“太子,这何太傅为朝为国忠心耿耿,鞠躬尽瘁数十年,您这般不是寒了朝臣们的心吗?”
“就是啊,太子!”
“请太子收回成命!”
“……”
凤城歌低着头,瞧着那跪下来求情的所有官员,眉梢浅扬,“忠心耿耿?哼,忠心就是质疑本太子的血脉?忠心就是时刻算计着想要他的女儿嫁给驸马为妾?”
“你们当真以为父皇是老糊涂了不成?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你们以为父皇会承认永安和永泰?”凤城歌嘴角斜勾,带着满是嘲讽的味道,“来福,立刻备水;本太子今天就当众滴血验亲,刚才所有跪下来求本太子收回成命的人,明儿便自己去吏部辞官致仕吧。”
何太傅整个人面容颓废,是啊,他怎么就忘了这一茬了。
从来皇家都最重子嗣血脉,可是这皇家血脉又岂是能轻易冒充的;别说其他,自古以来帝王的心最是多疑,又怎么会在没有丝毫证据的情况下册封两人,而且还是那样恩荣的赐封;现在回想起来,莫不是为了补偿皇室这十五年来对两位的亏欠?
“太子此举也未免太有失偏颇了。无论如何,何太傅也是为皇室着想,皇家血脉不容混淆;更何况就算永安是您的孩子,是我凤临国的公主,可她这般光明正大的以虎符作为赌注,只怕也是不太好吧。”陈贵妃深吸口气,语气也有些深沉,甚至隐隐带着孤注一掷的味道。
凤城歌嘴角斜勾,“有失偏颇?”他的声音低沉,轻声地重复着,不过瞬间又抬起头,望着陈贵妃眼底满是煞气,“本太子便是偏心了又如何,难道陈贵妃您的心是长在正中间儿的不成?”
第187章 大结局(上)误入寇族的老巢
第188章浮生错,
陈贵妃与何家的关系的确如洛倾雪所说非常亲厚,不过却并非因为上一代的表亲关系;她母族不丰,势力并不强大,比起其他几个贵妃而言,甚至算得上弱势;所以这么多年皇帝能独宠与她,也并非没有道理。没有威胁的外戚,哪个帝王不喜,再加上她本身也千娇百媚,很是可心。
“更何况,陈贵妃这话的意思,是承认永安是本太子的孩子,是我凤临皇族的血脉了?”凤城歌嘴角斜勾,双眼半眯,似笑非笑地望着陈贵妃。
陈贵妃顿觉失言,面色微变。
“太子如此,未免太强词夺理。”何太傅的心微沉,声音也带着几分破釜沉舟。
“强词夺理?”凤城歌轻哼一声,“何太傅,谁给你的够胆,居然公然质疑父皇的圣谕还敢对本太子不敬,怎么,当真以为本太子不能治你了不成?”
话音刚落,来福已经领着八名宫女将太医院的太医,以及滴血验亲需要用的银针、清水全都取了来。甚至为了表现公正公平,让大家都能看到结果;还特地让两位宫女,与那对本是父子的太医试过,证明清水、银针都没有丝毫猫腻之后,这才战战兢兢的下去。
瞧着凤城歌那冷面狠戾的模样,何太傅深吸口气,事已至此,便是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便是那洛倾雪兄妹当真是凤城歌的亲生儿女,此刻也必然要想办法证明不是,不然……
想着,何太傅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厉色;他低下头朝暗处一个不起眼的宫女递了个眼色,那宫女立刻会意地点点头;只是那宫女刚往旁边走出几步就被一道声音给怔住。
“呵呵,想当初洛某也曾权倾朝野数十载,却是头一次见到对皇家如此不敬的朝臣。”洛永煦微微一笑,转头瞧着凤城歌,视线又落在凤帝的身上,“倾雪、倾寒虽非我亲生,我于他们却有养育之恩十余载;如今既然凤临皇室既然已经承认他们的身份予以册封,可居然还有朝臣生疑,这让洛某实在是大开眼界。倒是不知,这凤临做主的究竟是凤帝,还是……何太傅?”
“轰——”
“皇上,老臣对您忠心耿耿,苍天可鉴。”何太傅这才回想起从头至尾就没有怎么发言的皇帝,转头望着皇帝那深邃幽深的眸,他心底顿时咯噔一下。
皇帝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反倒是与旁边那道骨仙风的国师聊得正欢。
闻言,国师抬起头瞧着已经准备好的物什,淡淡地笑着,“既是已经准备好,便开始吧。”
“国师所言甚是,城儿……”凤帝朝凤城歌点点头。
洛倾雪正欲上前却被洛倾寒伸手挡住,“我与妹妹一胎双生,我代妹妹滴血,其他人没有意见吧?嗯?何太傅?”
“……”
原本没有得到皇帝的回应跪在地上本就战战兢兢的何太傅此刻闻言,整个人更是;他抿着唇,左右自己是将他们得罪得狠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飞快地抬起头忘了皇帝一眼,低下头时,眼底一抹精芒一闪而逝。
国师朝洛倾寒善意地笑笑,“永泰能有此护妹之心,甚好。”
“哥哥,我……”洛倾雪抿着唇,低声笑着;其实他不必如此的,身为医者,不过一滴血而已,比起前世那样撕心裂肺的痛,并不算什么。
容末却握着她的手,摇摇头。
凤城歌瞧着跪在地上的那一众以何太傅为首拥护四皇子的朝臣,嘴角斜勾冷哼一声,“何太傅可是睁大眼睛瞧好了,别到时候又说本太子动了什么手脚。”
“老臣不敢。”何太傅低下头,语气却有些晦暗不明。
“不敢?本太子瞧着你可是敢得很呐。”凤城歌朝早就立在那桌案旁边的太医伸出手。
那太医战战兢兢的拿了银针,手不停地颤抖着。
“抖什么,扎的是本太子,本太子都不怕你怕什么?”凤城歌瞧着那太医的手不停地颤抖着,好几次都险些扎下去可最后都硬生生的收住了,顿时有些沉不住气。
那太医低着头连声求饶道,“太子息怒。”
“快点,本太子可不想有些人又有理由做文章。”凤城歌的语气带着十足的不满;眼角却是斜睨着何太傅,任是谁都能知道他这话是对谁说的。
何太傅却是低着头。
随着“叮咚”两声清脆的声响,两滴献血滴入清水之中;却是各执一边,相互不融;凤城歌顿时面色沉了下来,怎么会这样?
洛倾寒的心也不禁悬了起来,不可能的,难道他和妹妹当真不是凤城歌的孩子?
“杨太医,结果如何?”许久未出声的凤帝终于开了尊口。
杨太医转头看着凤城歌,眼中的无奈非常的明显,他顿时双膝跪地,“这,这……”
“哈哈,太子,这次看你还有什么话说。”何太傅此刻也顾不得其他,飞快地站起来看着桌案上盛着清水的白瓷碗中,两滴鲜红的血液相互不融,各执一端;“这相互不融的鲜血,这平安公主可不是……”
凤城歌面色黑沉着,洛倾雪却是上前,瞧着那相互不融的两滴血液嘴角斜勾,“哦?何太傅说不是什么?”
“你们可不是我凤临皇族的血脉!”何太傅这话掷地有声。
“呵呵。”洛倾雪陡然捂唇轻笑,“这话说得,好似何太傅自个儿就是凤临皇族的血脉一样。”
何太傅顿时面色微变,“哼,本太傅不如平安公主豁达开朗,竟是死到临头,还在狡辩。”
“狡辩?本公主为何要狡辩?”洛倾雪淡淡地笑着,“亏得何太傅身为一过太傅却是连这点常识都没有。滴血验亲的血,可并非是入水就会相溶的,国师,本公主此话可有道理?”
凤帝转头瞧着国师,眼神中带着探寻。
国师捋了捋那冉冉白须,微微颔首着。
“何太傅若是不信,现在在看看如何?”洛倾雪伸出纤纤食指,指向那原本两滴鲜血各执一端的白瓷碗中,此刻哪里还有什么各执一端,哪里还有什么两滴鲜血的痕迹,唯有那鲜红的一团。
血液竟是已经相溶了。
何太傅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转头狠狠地瞪着洛倾雪,“不,肯定是你,你动了什么手脚,刚刚那血液分明是不相溶的。”
“本公主可是连那碗都没有碰到,能做什么手脚。”洛倾雪低下头,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厉色。
何太傅却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