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侯门嫡医-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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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那么娇气。”洛倾雪扯了扯嘴角,刚才他们的谈话也不知他到底听到了多少。
她转头朝着洛青云望去,眼底带着探寻和求救。
洛青云却只是淡淡地笑着,“原本还担心妹妹娇生惯养,往日里在镇北侯府也是任性惯了,如今瞧着容公子对妹妹这般上心,我们这两个做哥哥也就放心了。”
“照顾好妹妹。”洛倾寒仍旧一如既往的寡言。
容末抬起头,朝洛倾寒笑笑,转头看向洛倾雪时,眼底顿时充满了宠溺,“我们回府,嗯?”
“也好,出来久了,也是时候回去了。”洛倾雪淡淡地笑着,只是心里却不禁有些晦暗。
“咕噜——咕噜——”
马车的车辕与青石大街摩擦出清脆的声响,洛倾雪倚在容末的怀中,望着窗外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流发呆。
“在想什么,嗯?”容末将头搁在洛倾雪的头顶,用下巴轻轻地蹭了蹭,语气不似平日里的清冷,带着十足的柔情,甚至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不安。
洛倾雪抬头,望着容末那线条分明的下巴,仍旧是记忆里的那般,那样的谪仙飘逸,那样的潇洒出尘,“容末……”
“嗯?”容末低下头,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四目相对。
顿时,洛倾雪眼神闪烁着,撇过脸,“父亲离开了?”
“身为太子,自然有许多政事繁忙,已经回宫了。”容末抬起头望着窗外,那放空的眼神却仍旧深邃幽暗,让人看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洛倾雪扯了扯嘴角,“也是。”
整个马车车厢内,顿时静默了下来。
第一次,两人之间竟然觉得无话可说;彼此心里都察觉到了异常,可有些事情却是注定了无法开口的。
时间一点点流逝,很快回到摄政王府。
“容末,我……”
晚膳的餐桌上,洛倾雪几次抬头欲言又止;闻声,一直默默替她布菜的容末抬起头,面容平静,眼底仍旧是满满的宠溺之色,“嗯?怎么,可是今日的菜色不合胃口?那我让他们立刻撤下去重做。”
“不,不用了。”洛倾雪无力地罢了罢手。
第一次,竟然觉得对容末,她真的很不了解;在她心中,容末从来都是运筹帷幄,从来她的心思不用说,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想做什么。今天,他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容末却好似没有发现洛倾雪的异常一般,仍旧体贴地替她布菜,“来尝尝这个,特地吩咐大厨房的老师傅做的,看喜不喜欢。”
“好。”洛倾雪勉强地扯了扯嘴角,瞧着那类似银丝卷的东西,轻轻咬了一口,分明清甜酥脆,可是她却食不知味。
下午他们兄妹三人的谈话,容末他到底听没听到,又或者到底听到了多少。
洛倾雪抿了抿唇,想要问,却始终就没有勇气开口,只能低着头轻轻地咀嚼着;头一次,与容末之间的晚膳变得如此的食不知味,味同嚼蜡。
是夜。
天阴沉沉的,整个夜空弥漫着一股萧瑟肃杀的气息;好似,一夕之间便到了凛冬一般,那样的温度,让洛倾雪禁不住将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
“怎么了?”容末揽着她的腰,轻轻地将她收入自己的怀中。
洛倾雪摇摇头,趴在容末的胸前,听着那让人觉得安心的心跳,闭上眼,心里却是满满的凉意;两世,两世才有机会这般安然地呆在他的怀中,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
“容末,别骗我。”洛倾雪闭上眼,将脸埋在他的怀中,声音虽然小可是却非常的清晰,“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永远都别骗我。”
容末顿时沉默了下,然后淡淡地笑着,抬手轻轻地揉了揉她那柔顺的发丝,“好。”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洛倾雪这才阖上双眸沉沉地睡去,只是却不知道,在她身旁原本也应该睡去的人此刻却是双目大瞪,深凝着怀中的睡颜,眼神幽暗深邃,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
“砰——”重物落地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姥姥息怒!”显然是女子的声音。
“没用的废物。”声音带着苍老和沙哑,白须冉冉的老妪背对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负手而立,“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损兵折将。”
女子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着,“可是姥姥,如今何太傅一家倒台,与咱们的计划……”
“哼,没用的废物而已,死有余辜。”白发老妪的声音仍旧不带丝毫的感情,“呆在凤京久了,久居高位,别忘了自己是谁。既然他狠不下心,那本座就替他斩断那些负累。”
闻言,跪在地上的年轻女子身子狠狠地颤了颤,单手握成拳头不过很快又松开,然后又握紧。
“云都的事情安排得如何了?”终于,白发老妪转移了话题。
女子像是终于大松了口气般,“咱们的人已经联系上了,如今也已经全都就为,只等姥姥一声令下。”
“很好。”白发老妪似是终于听到了让自己满意的消息般,那双满是皱纹的手狠狠地抓握着身侧的扶手,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只是却笑得非常的扭曲,“哈,哈哈……凤家,云家,所有欠了本座,欠了寇族的,本座都要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对于白发老妪这般癫狂,女子并不是第一次面对,可每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她都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虽然也内力非凡,可却哪里是白发老妪的对手,便是白发老妪外放的威压也足够让她喝一壶的了。
“听说摘星楼那个老不死的离开了?”
女子原本抬起的头迅速低了下去,“是,我们的人前来汇报,说是好像那洛倾雪发生了点什么事情,国师……不,那个老不死的放不下,便是亲自去了一趟东方。”
“东方?”白发老妪轻声重复着。
“属下猜测,应当是流云国。”女子低着头,声音中带着些许的不确定;毕竟凤临的东方的确是流云国,不过也不一定。
白发老妪平日里最讨厌应该,可能这类确定的字眼,所以女子自从开口之后心里就战战兢兢的,不过这次白发老妪倒是没有发怒,反而一脸的沉思状,眉宇微微颦蹙着,“好了,本座知道了,传令下去,三日后,行动。”
“那云都那边?”女子有些不确定,毕竟若是国师也去了的话,他们若是贸贸然行动,只怕是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踪不说,若是牵连到寇族其他人,那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白发老妪却是冷笑一声,“三天,便是那老不死的日夜兼程也赶不到地方,哈,哈哈……果然是老天都在帮咱们,原本若是有那老不死的在,本座想拿下凤京还有待盘算,如今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居然走了,你说这难道不是老天都在帮咱们吗?”
“姥姥英明。”女子飞快地低下头。
“行了,别拍马屁了。我寇族千百年来的盘算就在此一举了,若是出了任何差错,哼!”白发老妪冷哼一声。
女子低下头,“属下明白。”
“明白就好。”白发老妪沉沉的叹了口气,陡然她面色微微变了变,原本带着血色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嘴角也渗出了丝丝猩红,她深吸口气,强压下喉头的腥甜,几乎是从牙缝儿里挤出几个自来,“记住本座的命令,退下吧。”
女子不知所以,只是对白发老妪的话已经形成了本能掉得反应,“是,属下告退。”
“……”
白发老妪深吸口气,再次咽下一口腥甜的液体,她深吸口气,语气带着三分厉色,“还不走?”
“我……属下……斗胆一问。”女子面上似乎带着些许犹豫。
白发老妪原本苍白的面上顿时浮起些许不正常的潮红色,胸口不断地翻腾着,腥甜的味道自喉头漫散开来,她双眼微微眯着,一个字却像是从胸腔中发出来的般,带着十足的戾气,“说!”
闻言,女子狠狠地打了个寒战,不过想到自己的目的,却仍旧大着胆子,“姥姥,如今少主尚未出关,若是我们贸贸然行动,那凤主的事情?”
“……”白发老妪胸口上下起伏着,嘴角不断地渗出猩红的血液。
女子见白发老妪没有开口,深吸口气大着胆子继续说下去,“我们一旦开始行动,天下大乱,若是少主不能顺利拿下凤主并铲除掉那些人,若是让他们得手,那岂不是平白为他人作嫁衣裳?”
“这些不是你该管的事情,给本座滚。”白发老妪终于忍不住爆发。
整个屋子里弥漫着萧瑟的气息,女子顿时狠狠地打了个寒战,连身子都不断地哆嗦着,“是属下逾矩了,属下这就告退。”
“滚!”白发老妪此刻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难以自抑的状态,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感受到那女子终于离开之后,她这才终于忍不住,整个人跌坐在软榻上,张口便喷出一道鲜血来;她深吸口气,抬手运气,刚想调息,不想面色顿时又变了,张口再次喷出一口鲜血,那垂坠在胸前的雪白长发都被染成了鲜红色,还有那身上的衣衫,整个人狼狈至极。
靠在软榻的凭几上,白发老妪目露凶光,她之所以强撑着身子,非要将计划提前,因为她已经等不到他出关了;其实她多想,多想亲眼看着他君临天下,指点江山;可是她这残破的身子,呵呵,等不到了啊。
闭上眼,努力咽下口中腥甜的唾沫,双手狠狠地握着扶手,这天下必然是她寇族的,谁敢抢,她就灭了谁。索性,她的日子也不多了,但是在她下去之前,总要拉几个垫背的才好。
……
凤帝病危的消息传来,洛倾雪正与容末讨教关于蛊术的事情,毕竟答应了文韵诗的事情。在那件事情上,的确是他们父子三人欠了文韵诗的。
“吭——”
“哐当。”
容末一把将端着的茶杯放到小香几上,没有控制力道的茶杯发出“吭”的一声脆响;洛倾雪手中的茶杯则是直接落到地上。
“你说什么?”
来人是凤城歌的心腹,两人也都无比熟悉的太监来福,“轩世子,世子妃,皇上……病危了。”
“怎么会这样?”
闻言,洛倾雪顿时眉宇微微颦蹙着,“前些日子,皇爷爷的身子不适还挺硬朗?”
在开宗祠的那天,她曾因为凤城歌的话隐晦地给凤帝探过脉,虽然已经年迈,不过到底因为保养得好,又有御医一直调理着身子,凤帝的身子很是不错;长命百岁是空话,不过只要无病无灾,再活个二十年却不是空口白话的;又怎么会突然病危的。
来福面色很是难看,“这奴婢就不清楚了。”
“父亲让你来的?”洛倾雪抿着唇。
“是。”来福连连点头,“今日早朝,皇上迟迟不来,等了好久内侍总管荣公公才传话说是皇上身子微恙,由太子主持朝议;可这朝议才刚开始,太医院的院首便匆匆赶来,说是皇上快不行了。”
“怎么会这样?”洛倾雪深吸口气,此刻也有些急了,“锦笙,你去取了我的药箱,容末我们立刻进宫。”
“不行,万万不行。”来福连连摆手,看着自家的小主子,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