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侯门嫡医-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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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宋家难道还不能教训一个失德失行的女儿了?”
“教训,可就算教训你也不能将芊芊打成那般模样吧,孩子还小……”不等冯天翔说完,云静安冷声打断,“十二岁,换了旁的家庭都可以议亲了。”
言下之意,宋芊芊的年纪可不小了,还做出这样的事情。
皇帝脸上仍旧一副温和中透着威严的表情,冷静中却是将在场众人的一举一动全都收在眼底,只实现划过坐位末端某处时,瞳孔不自觉地缩了缩,很快又恢复如常。
“十二岁,是不小了。”
“皇上!”冯素烟失声叫出口,面色更是一片惨白。
皇帝却是淡淡的笑着,“此事既是宋家的家事,朕也不好掺和其中,宋老夫人,还是你自个儿处理吧。”
“多谢皇上。”宋老夫人立刻行礼。
冯天翔蹙了蹙眉头,刚想开口,却又被云静安抢先一步,“原本还想着明日进宫与皇帝说说,既然今儿您来了,索性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了吧。”
“皇姑姑,您这是?”皇帝虽早已经心下了然,面上却故作不解的模样。
“砰——”
原本还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的云静安,闻言顿时一声沉闷的声响,她单手拄着拐杖,双膝跪地,“求皇上应允静安与驸马和离!”
“轰——”
顿时整个厅内的众人,都只觉得晴天霹雳,再次愣怔。
“静安,你胡说什么!”冯天翔此刻也顾不得了。
皇帝眉宇微微颦蹙着,眸底飞快地划过一道异样的色彩,不过面上却仍旧常色,“皇姑姑,您这是做什么;咱们有话好好说,您先起身吧。”
“求皇上允许。”云静安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字一句,字字铿锵。
“……”冯天翔却早已经是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愣怔的,却还是没有回过神来;这么多年来,比今天过分的事他不是没有做过,可以往她也没有说过什么,还会帮着处理善后的事情,不是吗?
人呐,都是惯出来的。
皇帝瞧着云静安,“皇姑姑,你当真决定了?”
若是他们当真和离了,只怕她连最后一点留在云都的理由都没有了;他陡然有些看不懂这位自幼便对他诸多疼爱的姑姑了,难道她真的不明白和离意味着什么?
想着他心中有些欣慰,却又有些苦涩,说不清到底为什么。
“是,求皇上成全。”云静安恭敬地跪地叩首。
堂屋众人的神智刚飞回来,又被云静安那句话被拍回到了九天之外。
皇帝瞧着云静安,眼底深色几位复杂,良久才轻叹口气,“既是如此,那好吧。”
“皇——上!”冯天翔早已经是面色惨白,眼底一片死灰;却还是不认命地,苦苦挣扎着,“静安,你……”
“谢皇上成全。”云静安却是不理;径自谢恩之后,转头怔怔地瞧着王美妍,从孙嬷嬷手上接过一叠信笺,扔到她脸上,“这些年来,你不是一直觊觎着冯天翔的正妻之位吗?本宫就成全了你又如何;你与你娘家这些年的所做所为当真以为本宫不知道吗?仗势欺人,欺男霸女,仗着我云静安的势,给你王家谋福利,到头来还是我云静安对你百般苛责;哈哈……”
冯天翔随手捡起其中一张,手颤颤巍巍的,在看到那上面的字迹和内容时,整个人也瞬间怔住了。
王美妍猛的摇头着,“不,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没有?”云静安冷声,“这话你到刑部大牢说去吧,当年美竽会难产,你敢说不是你动了手脚?”
王美妍整个人顿时怔住了,冯吉山再也按捺不住,“王姨娘,是你?”
“我,我……”王美妍吞了口唾沫。
冯天翔也是满脸不解地看着她。
“老爷,你信我,你信我,我真的没有,公主您为什么要冤枉奴婢,我是真心喜欢老爷的;呜呜,公主,您都已经与老爷和离了,为什么还要这般冤枉奴婢,奴婢,奴婢……”
王美妍顿时哭得梨花带雨,那模样竟像是真有多委屈般。
“够了!”冯天翔深吸口气,厉喝一声。
王美妍身子顿时颤了颤,缩了缩脖子,“老,老爷……”
“别叫我!”冯天翔转头瞧着云静安,眼底神色复杂,却说不出到底是喜还是悲,“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云静安转过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笑得凄美,笑得从容,笑得淡定,却让人看了止不住地心疼;轻飘飘的语气,那样看透世事之后的宁静和沉着,“我说了,你信吗?”
短短的六个字,包含了多少的希望……和绝望。
冯天翔却整个人怔住了,是啊,他会信吗?转头直愣愣地瞧着王美妍,那清秀的小脸仍旧是那般的梨花带雨,含羞带怯,那般柔弱的外表之下,没想到竟是如此蛇蝎的心肠。
“所,所以……我们的孩子是,是……”
“那又如何?”云静安笑得凄美,“有吉山,够了;这里是公主府,你们冯、宋两家的家事,看来是不必要在我这公主府处理了;请吧。”
言外之意,是逐客,也是赶人。
冯天翔沉默不语。
皇帝却是摇摇头,转头看向宋老夫人,“宋老夫人,不知你有什么想法?”
“哼,既然她冯素烟想分家,好啊;我家廉青是个没福气的,享受不了她这种美人恩,早早的去了;可就算如此,我也绝不容许有人给我家廉青抹黑。”
宋老夫人句句铿锵,字字有力,“既然想要分家,索性老身做主,让冯素烟与我家廉青也和离了。”
“好,和离了也好。”
不知为什么,原本还持否定态度的冯天翔却陡然同意了。
洛永煦蹙了蹙眉头,瞧着那面上虽然带着哀伤,可总给他一种怪异感觉的冯素烟;想要说的话却被孟氏给瞪了回去。
“娘,我……”冯素烟抬起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我错了,求求您,别赶我走,芊芊可是廉青的骨血,你这般往后让芊芊怎么在云都立足,让别人怎么看她啊。”
这话原本并没有错,可不知为什么从冯素烟口中说出来却让洛永煦格外的不舒服,明明是自己的女儿,叫别人爹也就罢了,可他偏偏还不能……
“我家廉青可要不起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女儿。”宋老夫人面色微沉,语气狠戾;“可到底是廉青的骨血,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也没打算做得太绝;虽然和离了,在城南廉青名下有一家酒楼、两家商铺并一套住宅,城外还有座庄子都给你们,就当是提前给那丫头准备的嫁妆了。”
冯素烟抿着唇,却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显示着她的不情愿。
是不情愿的。
宋廉青年轻时那也算是青年俊杰,不说其他,光是他名下的如归楼和桃韵斋两样,每年的收入就不下百万;再加上其他的一些杂七杂八的;这些年为族内做了多少贡献,现在想拿那么点儿东西就将她们母女大发了吗?
“冯素烟,对宋老夫人的提议,你可同意?”虽然皇帝并不在乎冯素烟的想法,不过看在那个人多的份上,他心中到底有些不忍,一丝丝的恻隐之心。
冯素烟低着头,薄唇微微抿着,说话间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民妇不知民妇到底犯了什么错,民妇为亡夫守节十余载,自认兢兢业业,从未有过半分逾矩,也没有丁点儿的犯错;如今娘您要这般对待儿媳,儿媳……不服。”
“不服,好一个不服!”宋老夫人面色沉了沉,“你还敢说没有办法逾矩;哼,你……冯家人都敢打上门来了,还有你那女儿,可当真是好女儿啊;竟然胆敢自诩与望月郡主相提并论;大庭广众之下与外男拉拉扯扯,惩罚她打扫祠堂,难道还是我的错了?是我教她将自己亲生父亲的牌位砸成碎片以泄私愤的不成?”
冯素烟抿着唇,“芊芊她,她也不是故意的。”
“哼,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就将廉青的牌位砸得粉碎,若是故意的,难道要毁了我宋家的家祠才甘心?”宋老夫人这次也是铁了心了。
倒不是说她对冯素烟和宋芊芊有多讨厌,宋廉青是她最喜欢的幼子,只是大家族的掌舵者,最重视的永远都不是个人的感情,家族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宋芊芊将官宴辉推下青湖之事,官家大怒;就算她凭借自己与官家家主亲兄妹的关系,都没能让官家松口;宋家这代已经是一代不如一代,御史中丞这个位置是万万不能旁让的,偏偏宋芊芊自己又搞出这样的事情,再加上冯天翔主动提出的分家,让她心里也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冯素烟低着头,眼泪吧唧吧唧的不断地落到地上。
皇帝微微蹙了蹙眉,眼底飞快地闪过一道厌恶,“冯素烟为宋廉青守节十余载之事不假,宋老夫人,不如由朕做个和事老,和离作罢,分家如何?”
这也算是他能为那个人做的最后的事情了;恍惚间视线划过某个角落,他好似又看到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对着他轻言莞笑,淡淡的嗓音,宛若三月最和煦的微风般,甜甜地唤着,“表哥。”
“……”
宋老夫人沉默了片刻,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既然皇上您开了金口,分家也好;只是廉青名下的东西却是不能完全给他们的,宋氏一族的东西决不能流落到其他人手里。”
言外之意,因为冯素烟没有生儿子,所以能够分给她们母女的东西定然不多。
“嗯,这是宋家家事,老夫人你自己处理就好。”皇帝淡笑着,也不再管他们,而是瞧着神色平静,可从眼底却能看到浓浓哀伤的云静安,“皇姑姑,您……当真决定了吗?”
所在宽袖中的手紧了紧。
“是。”云静安再次开口,却是宠辱不惊,不悲不喜。
“哎……”皇帝轻叹口气,转头对着身旁的太监总管使了个眼色;那太监总管立刻双手高举,一卷明黄默然出现在他的手中,“圣旨到,静安太长公主接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长公主云静安与驸马冯天翔……就此和离……钦此。”夹着嗓子的尖利嗓音在堂屋响起,下方原本还在闹闹嚷嚷,或小声窃窃私语,或震惊,或呆愣的人全都跪在地上。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云静安冷声,双手接过圣旨。
随着她的动作,冯天翔的心却是越来越冷,越来越沉;想开口唤一声静安,可却猛然发现他竟然已经没有了唤她名字的资格;按律他不过是个探花郎,见了云静安也必须恭敬地唤她一声:静安太长公主。
洛倾雪低首垂眸,心里波涛汹涌;三兄妹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至于宋老夫人,她决定的事情,冯素烟纵使不同意也无法的;因为宋老夫人放下话来,她若是不要,索性那些酒楼、商铺、庄子也一并收回族里了;吓得她只能应下来。
她心里的算盘打得也是极好的,索性她最终的目的是镇北侯府的当家夫人;原本宋老夫人提和离,她心中是开心的,至少和离之后,她就是自由身了;往后男婚女嫁,宋家也管不到她的头上;可偏偏皇帝开口,她在心底暗自咬碎一口银牙;不过能从宋家分出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