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侯门嫡医-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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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说的;不然奴婢可就失信于人了。”
“行了,本小姐谁都不说,行了吧。”洛倾雪没好气地摇摇头,抬手轻轻戳了下她的额头,“愣着做什么,还不说?”
锦笙瘪瘪嘴,“其实奴婢原本也是不知晓的;只是新来的那个名唤做林香怜的,似懂些医理,前儿在整理屋子的时候,告诉奴婢说银叶的箱子里有股……呃,说不上来的味道。”
“所以你就翻了人家的箱子?”洛倾雪眉梢浅扬,语气有些诡异。
“奴婢哪儿敢。”锦笙连连摆手,这种事情她可做不出来,更何况在别的院子怎样她不知晓;但在素瑶居,每个丫鬟的柜子都配有铜锁的。
“嗯哼?”洛倾雪尾音拉长。
“奴婢只是让人注意着银叶那个小贱蹄子的行动,今儿早上,她拿了奴婢们在公主府采摘的鲜花去找顾大娘的时候,林香怜跟上去才发现,她在洗鲜花的时候,在水里加了些东西。”锦笙只能老老实实地将原委道出。
洛倾雪顿时有些哑然,“哼,你知道了也不告诉本小姐,就不怕本小姐会将东西直接吃下去?”话音未落,转头瞧着那桌上还散发着热气,香味扑鼻的鲜花饼,“毕竟瞧着可是色香味俱全,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呢。”
“小姐哪有那么笨。”锦笙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洛倾雪扬眉。
“小姐既然知道银叶是那两个人派来的,她送来的东西小姐自然是不会吃的。”锦笙只好老老实实的,“更何况,这鲜花饼里的鲜花太过驳杂,小姐可是说了再不吃白玉兰的;当时我们摘白玉兰,也是银珂姐姐说,百花酿需要用它提味这才摘了些。”
洛倾雪倒是微微有些诧异,白玉兰,君子如玉,呵气如兰。曾经她很钟爱那种那位,带着淡淡的馨香;入口品尝着清甜;可后来,因为容末,便不爱了。自相国寺回来,她也只是无意间说起过一次,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记住了。
“嗯,很好;先下去吧,我有些乏了。”她罢了罢手,“晚膳时,让林香怜来见我。”
“是。”锦笙终于大松了口气,这一关总算是过了;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见洛倾雪那半带着调侃的声音传来,“这次的事情本小姐可是记住了,再有下次,两罪并罚。”
锦笙刚迈出去的脚步停在半空,再回过神来脚下踏空,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慢悠悠地回过头,眼神哀怨,只可惜某人却丝毫没有吓到人的自觉,别开头看着外面那毫无波澜的湖面。
待锦笙离开,洛倾雪嘴角微微勾着,对着暗处轻喝一声,“长归,晚照!”
“属下在。”应声的是长归。
洛倾雪蹙了蹙眉头,“晚照呢?”昨儿交代他送药去静王府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复命,不知为何,她都然神来一句,却让长归的心有些沉了沉,“启禀郡主,晚照他……”
“受伤了?”不知道为什么,许是刹那的福灵心至,洛倾雪猛然开口,却在开口之后连她自己都吓到了,看着长归那面无表情的脸,眼底却有着深深压抑的痛,她猛然急了,“快说,晚照是不是出事了?”
长归深吸口气低着头,“晚照受伤了,属下会再安排其他人过来。”
晚照,他或许会是个好的影卫,身手敏捷在他们晴天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但如今的他,却已经不再适合作为影卫呆在主人的身边了;一个合格的影卫是不能对主人产生感情的。
洛倾雪却是急了,“到底怎么回事?”
“……”长归低着头,“属下无可奉告。”
“啪——”
洛倾雪扬起手一巴掌拍在凭几上,面色‘唰’地一下变得很是难看,“我命令你,说!”
“晚照带人出任务,不小心受了伤,需要静养。”长归的声音古井无波,与平日相比更嫌清冷。
“静养?”虽然这个理由无可挑剔,可洛倾雪却是一个字都不信,“既然需要静养,那就罢了;本郡主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时间若是他回不来,哼!”
长归的身子顿时僵了僵,跟在这位主子的身边越久,他便越能发现云都里那些人对自家主子的认识有多浅薄;不过区区十二岁稚龄,就能在虎狼环饲的镇北侯府如此周旋,该舍的舍,该得的却绝不放过;还有那狠戾的手段,迂回的战术;就算是有太长公主手把手的教导,那她也太……妖孽了些吧。
“……是。”
良久,长归才沉默着,声音很是低沉;如今面前的这位少女才是晴天真真的主人;他们甚至不能将这件事情告诉太长公主;晴天的规矩是:卸任不管事;于他们来说,上任主人将晴天交给谁,他们便忠于谁。
“哼。”洛倾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肯定跟她有关;她面色有些难看,将鲜花饼放到食盒里与梅酿血燕粥一起,交到长归手上,“城西,方家胡同,交给一位身穿蓝色衫裙的姑娘;坐的是宋家的马车。”
长归接过食盒,虽然有些好奇,不过却打住了,“敢问郡主,那位姑娘名讳?”
“春蚕到死,可后悔。”洛倾雪薄唇轻启,冷冷地吐出一句话,“你就告诉她这句话;她若是回答的不值得,那边是了。”
长归眉心顿时突突地跳了两下,怎么感觉怎么诡异,可主子的事情,可不是他们这些属下能掺和的,只能点头应声道,“是。”
……
“吆,吆吆!”
陡然一道略带尖利的雕鸣在空中响起,云顶石间的两人自对弈中抬起头;瞧着对面那人清冷的容颜面上,眼中陡然划过淡淡的欣喜;陆谨扶额,“师兄,我刚与你说的,你到时听见没有啊。”
“素素与我的事,本就不是三两句能说得清的。”容末只是淡淡地笑笑,顺手拔出腰间的玉箫,放在唇间,轻轻地吹奏出一声哨响。
原本在天空盘桓的雕儿顿时双翅平展,一个俯冲,最后稳稳地落到容末抬起的手臂上。
“吆,吆吆。”白色的雕儿停稳,两只滴溜溜的眼睛讨好地看着容末,头在他的胸前蹭了蹭。
“点点,别闹。”容末抬手,宽大的衣袖随风,很是潇洒随性但却别有一番慵懒的风味,抬手轻轻地点了下它那圆圆的脑袋。
白色的雕儿那双黑色滴溜溜的眸子顿时委委屈屈地看着容末,明明它多么的威风,空中王者要叫这么没气势的名字。
陆谨更是,刚入口的茶直接喷到面前的棋盘上,点点,如果他没记错,那个什么素素有只信鸽叫点墨吧;这信鸽和信雕能比?
容末却是面色未变,只轻飘飘地看过来,陆谨连连摆手,“咳咳,失误失误,待会儿我会让下人将这儿整理了。”
“哼。”容末微不可查地轻哼一声,然后从点点翅膀下方取出一封信笺,细细地审阅了之后,原本深邃的眸子更是黯然了几分,宛若千年寒潭般。
那若不是熟悉之人绝对瞧不出来的冰冷才更让人恐怖,脸上分明是温柔的笑意可眼底却早已宛若雪山,好,很好,好得很。
“师兄,我说……”陆谨刚开口,话未说完,看到容末的脸色,将要出口的话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不过瞧着容末那轻甩宽袖,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模样,他还是忍不住,“人家让我转告你,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想如何要如何,都……与你无……”关!
容末转头,深幽的眼神,仍旧面无表情;山顶的风格外的冷,格外的烈;被风撩起的青丝遮住了视线;可陆谨却仍旧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两道灼热带着厉色的视线,他顿时将最后一个字咽了下去。
就在陆谨为自己默哀的时候,却难得的,耳畔传来容末那不咸不淡的声音,“我知道。”
淡淡的,只有三个字。
只……那又有什么关系!无论如何,只要她……仍旧是他的素素,他一个人的素素,那就够了。至于其他,想到可能出现的可能,容末的面色暗了暗,他绝不容许那样的事情再发生的。
想到这里,原本冷凝的眸色顿时柔和了些;只是心里却微微有些的,原是想着如今她不过十二,正值最美好的金钗年华,他应该如世间所有的男子般,等着她慢慢地长大、及笄……只是想着,眸色越发的深邃幽暗,或许他真的……错了。
“师兄,那,那个,我突然想起还有点儿事情需要处理,我,我就先走一步了哈。”感受到容末那突然变了的眸色,还有那眼底明显闪过的精芒,他赶紧起身,脚底抹油。
容末嘴角微微勾了勾,看在他还算敬业的份儿上,这次就作罢了。
“吆,吆吆。”点点带着委屈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容末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瞧着灵芝模样的东西放到手心;点点用头轻轻蹭了蹭容末的脸,衔着东西,振翅带着一阵强烈的风。
若是日子没有记错,再有两日便该她该会再去玉琉山,或许不应该再给她时间了。
一袭雪白镶黑锦,金丝勾边的长袍,宽袖飘飘,衣袂渺渺;负手立在悬崖之畔;那只用白色缎带捆缚的长发随风飘扬着,间或撩起几缕散落的发丝遮住眼睑。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好久好久。
……
尚未立夏的清晨乍暖还寒,洛倾雪穿着素雅却做工精致的湖蓝色绣白色兰花的抹胸长裙,外罩同色轻纱,腰间白色云锦的腰带,蝴蝶轻扎;上面垂着香囊和九龙佩;一头乌黑亮丽的发丝上用一根做工别致的银簪固定住,羊脂白玉的玉分心衬着银色的步摇,鬓间两朵素白的簪花,整个人显得精致又俏丽。
只是,如果忽略她惨白的面色,紧蹙的黛眉以及那紧紧抿着的薄唇。
“小姐,嬷嬷已经将东西都准备好了。”
瞧着自家小姐那惨白的面色,忧郁的眼神,锦笙只觉得心都揪疼着,径自取了件披风,给她细细的披上并系好缎带之后这才接着道,“瞧着这两日小姐的气色又差了些,今日上山,小姐可得打起精神来才是,不然若是夫人瞧见了,只怕会担心的。”
“嗯。”洛倾雪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深吸口气,压下心头那股萦绕不去的不安和烦躁,点点头,“时辰快到了,可遣人去请大哥和哥哥了?”
瞧洛倾雪这副模样,锦笙当真是有些无奈了,她点点头,“您忘了,一大早嬷嬷就遣了白芷、白薇去请两位少爷。”说着,朝外面望了望天色,“瞧着这个时辰,两位少爷应该已经在大门外等着了。”
“……”洛倾雪神色很是恍惚,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烈,也越来越盛;“既然如此,那我们也走吧。”
“好。”锦笙点头。
“对了,父亲今日可有空随我们一起?”洛倾雪皱着眉头,虽然对那个人她并不喜欢,虽然她已经很努力地想让忘记他曾经对她、对母亲做过的那些事情;很努力想要改善与他之间的关系;可有些东西早已深入骨髓的,现在想要改变,才知并非那么容易。
只是她对那个人的不喜欢归不喜欢,但母亲却是为了她,洗尽铅华,甘愿在这大宅后院做个安安分分的妇人;若是今日见不到他,母亲该是何等的失望和伤心。
经历过重生,她越发的相信人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