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闹重生-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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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假装没看到。
上林拒绝长生的服务,站起来,阴沉着脸看向场中。梅花在她耳边愤愤不平的补说她所不知道的事情,上林越听越气,目中酝酿风暴。
长生不想她和叶茹茹起冲突,喝止梁梅花。上林目光冰冷的横了他一眼,没说话。
九班喊了暂停,陈招娣是哭着回来的。叶茹茹仰头喝水,张然煽风点火:“不行就别上场,傻呆的站在那儿阻挡传球…自己不够灵敏搞得好像我们欺负人……别人看了还以为我们多坏呢,小小年纪心机这么重……”
三言两语随风传来,招娣埋头,越发哽咽,梁梅花不忿,跨出一步想要骂架,张然却横眉立目挑衅的看着她。
几个和梁梅花交好的女生死死拽着她,不让她说话。
平时关系不错的人,此刻都装忙碌,谁也不搭腔。
长生低声提点上林,要她别冲动,他会找欧阳林昊谈。
上林垂头冷笑,冲动?我从来不冲动。
开场哨重新吹起,围观人群诧异发现,‘侏儒’又上场了。
而这次,挨砸的人换成了叶茹茹。
连着被砸三下,叶茹茹再也忍不住,丢下球径直走向秋上林,站在她面前怒目而视:“秋上林,你什么意思?”
她好整以暇,反问:“什么什么意思?”
“你拿球砸我什么意思?”叶茹茹气得发抖。砸一下能有多疼,她只是无法忍受在众人面前受辱。
上林诧异:“我砸你了吗?哎呀对不起,我失手了,谁让你挡在那里不动呢。”
叶茹茹咬牙:“你!”犹记得欧阳林昊的告诫,不想和她发生冲突。正挣扎间,没脑子的张然也气冲冲的:“你少管闲事!陈招娣是你什么人,至于这么护着她!”
若非时机不对,她真想大笑一场。
叶茹茹好歹有点心机,张然确实实在在没脑子。
她表现得更加诧异:“你刚才是故意砸招娣?可我不是故意砸你哎。”表情无辜。
叶茹茹再也无法忍受,伸手就要推搡她,嘴里骂着:“我X你XX……”
上林不闪不避任由叶茹茹推她一个趔趄,出手迅如闪电,薅着叶茹茹的头发,让她不得不松手,低头,顺着力道叫疼。
叶茹茹不甘示弱,伸手,薅发,却被上林偏头躲过。
张然见状不妙,出手相助,被上林狠狠的踹了一脚,正踹在小腿骨上,抱着腿疼得转圈。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场外的观众都愣了。
这是怎么说的?同班队员起内讧?
欧阳林昊嘟嘟嘟吹哨,大喊大叫的跑过来试图分开两人。听着叶茹茹尖叫,心急之下,狠狠捏住秋上林的胳膊,上林吃痛,不得已松手。退后一步,撞进季允文怀里。抬首之间,季允文目光中黑芒闪动。
叶茹茹在欧阳林昊怀里挣扎不休,尖叫怒骂伸胳膊蹬腿,越发来劲。
此时长生和秋下林也赶了过来,下林从季允文怀里接过上林,二话不说撩开袖子,白皙胳膊上一圈青紫,正是欧阳林昊方才所为。
叶茹茹一句句的骂,秋上林一句句的顶。
“我X你XXX!”
“你M个XX!”
“你个XXXXXXXXX”
“你是XXXXXXXX!”
叶茹茹头发散乱状如女鬼,秋上林被长生和弟弟一左一右护着,气定神闲,孰高孰低,立分高下。
“我问候你家户口本。”围观人群已到场中,听到这句话再也憋不住,纷纷大笑。
叶茹茹气疯了,挣扎着要去揍上林。
欧阳林昊把她交到季允文手里,拉着长生到一边谈判,试图解决问题。
他皱着眉:“长生,你看这事儿闹得……”
李长生淡淡的,既不说话也不反驳,就那么淡淡的看着他,欧阳林昊反而说不下去。
那头季允文不小心,没拉住状若疯狗的叶茹茹,她得空挥舞着拳头上前,被秋下林死死捏住胳膊,季允文又在后面拽着她,一时动弹不得。
叶茹茹脏话连篇,不堪入耳。
张然不知从哪里又冒了出来,抽个空子一巴掌扇在秋上林脸上,白皙面上顿时泛红。
秋上林怔住,脸色阴沉的盯着她。
下林心疼的放开叶茹茹,一步迈到他姐身边,骂:“你TM找死是不是!”
上林阴着脸一时没说话。舌头在口腔中划过,血的味道充满口腔,让她下意识的亢奋。糟糕,我好像有点兴奋呢。无数人的吵嚷声被隔绝在思绪之外,她下意识的想,我为什么和她们打架来着?想不起来了。
但我记得她打了我一巴掌。
我重活的这辈子第一次被人甩了一巴掌。
下林骂完张然,担心的看他姐,发现对方心不在焉,仿佛魂识飘离了操场,吓得他摇晃着叫:“姐,姐!”
她醒神,张然目光怨毒的盯着她,叶茹茹嘴里骂个不停。
面无表情:“还她一耳光。”
他吓了一跳。我姐咋了?脑子被揍傻了?她最讨厌男生打女生,怎么突然间变样了?
上林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重复:“给她一耳光。”
下林还在犹豫,李长生大步走过来,直接一耳光甩上去,啪,清脆响亮,所有人都傻了。
李长生尤不满意,冰冷目光扫过秋下林:“你TM是木头?”怎么保护你姐的?
欧阳林昊恼怒:“长生!”
季允文一不小心,又被叶茹茹挣脱,她冲上来要和李长生拼命,长生都没停顿,清脆响亮,啪,又一耳光。
叶茹茹傻在当场。
耳光响亮,心中嘹亮。秋上林想。我这么做好像有点不对,你看别人都哆嗦了,心中很不忿吧,不忿你来咬我啊,打我啊,你发飙嘛,我又不会还手,顶多试验下李长生多年练武的作用……我好像仗势欺人……不对,我叫我弟弟帮我打人,没叫李长生,他自己要打人……
被李长生硬性拉走,她心中回荡一个声音: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无奇不有……
这场架打得莫名其妙。结束的也莫名其妙。
秋上林写给顾致远的信里这样描述:
“事后我反问自己,为什么要拿球砸人呢?因为她砸我的朋友。
她砸我的朋友关我什么事呢?不关我事。
那我为什么要砸她呢?
因为她砸我朋友。
不关我事嘛。
那我为什么要砸她?“
如此描述占了半张纸,顾致远愤怒的都想撕掉的时候,终于出现了其他文字:
“后来我想明白了。揍她没有理由,因为我想揍她。但这种理由对外说不通,说出去显得我太霸道,于是我找了个理由。
比方说:你家种了一朵花,某天这朵花被人摘了,摘了也就罢了,她不好好珍惜,扔在地上当着你的面踩了两脚,你说,是不是应该骂人?“
顾致远想,好像挺有道理。
“招娣哭了很长时间说她对不起我。她太客气了,应该是我对不起她。这次以后她和她们的矛盾更深了。
长生怪我太冲动,晚上回家妈看着我手上的血印怒了,质问他们怎么照顾女生的,非要去学校找她们,我劝下了。她太霸道了,这样不好。
谁也没去告老师,否则都得受处分。事后季允文向我道歉,莫名其妙,又有他什么事儿?可他坚持他有错,我也就不说什么。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他明明没有错非要道歉,为了赔偿,每天帮我打热水。你说,究竟是我不懂,还是世界变化太快?
张然和叶茹茹借口生病,请了两个星期病假。欧阳林昊和长生谈了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严重影响到他的学习。事后谁也没提道歉的事儿,直接掀过了。
下林?他被长生狠捶了一顿,鼻青脸肿。
他是此次打架事件中最悲惨的受害者。年少轻狂也只一次,说真的,打架有益身心健康。
我读五中以来,一直都很压抑,不顾形象撒泼一次,觉得浑身的霉气都挥发了。怪不得男生喜欢打架,原来还有这个作用。
对了,你寒假来不来?我们一起去打架。”
顾致远读完信,在密闭的房间里,打个寒噤。
他的回信只有短短一行字:“暴力,是血腥且最容易战胜的。我认为你更适合精神胜利。”
他很快接到了回信:“听取了你的意见,深深考虑过之后,在你的鼓励下做出了一个决定。我把欧阳林昊闯进女生宿舍的事情,通过某种渠道传播给了叶茹茹的死对头。欧阳林昊的谈判对象终于不再是长生……”
顾致远等了许久,始终没有等到下一封信,终于按捺不住好奇,打电话询问。李长生接了电话,说她去洗澡了。
顾致远问起后来,长生沉默半天,说:他们各记大过一次。
顾致远连连感叹,最毒妇人心。
长生又沉默,说:秋上林说,是你的主意。
顾致远无语凝噎。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不太满意,凑合着看吧
下面不再写纠结的内容了。
婚变
秋家清冷的客厅今天异常热闹。茶几透明鱼缸里的小金鱼躲在小巧搭起的假山石缝里藏头露尾的往外瞧。自打秋家三姐弟上了初中,屋子清净很久了,它一时适应不来。好奇的探向鱼缸外面。
虽然我没出去,但我们家客厅很大,今天突然涌进太多人,每人占了一角,害的小主人没地方,只能站在墙角呢……呀,居然有人吸烟,快来人把吸烟的掐死啦……呀呀呀,居然好多人都在吸烟……
提着瓶给大人们添茶,又收获几位不常见亲戚女眷的赞扬,上林照单全收,甜甜一笑,又退回角落。
秋家现在就像个热闹的菜市场,各种小道消息流传不停。自从秋家村的大棚蔬菜步入正规,亲戚们已经很少有时间聚到一处闲聊,妇女们都忙着照顾冬日里娇弱的菜苗,也很少东家长西家短的交流村子里发生的闲事。好容易有机会,你拉我手,我拽你胳膊,争相喷洒积攒了一冬的车轱辘话。
下林不耐烦听一屋子大人说话,拉着长生躲到书房,抽空把姐姐叫进去:“到底咋回事?”
书房门没关严,透过门缝,琴姑姑坐在侧面的沙发上捂着脸哭,几个亲近的女人七嘴八舌的劝。
琴姑姑是秋上林姐弟爷爷小叔的儿子的三女儿。听起来有点混乱对不对?让我们来整理下,秋爷爷要叫秋琴的爷爷一声小叔,秋建国叫叔爷爷,秋上林叫祖叔爷爷。秋琴的父亲是秋建国隔辈小叔,秋琴则是秋建国又隔一辈的本家妹妹……还是不懂?
没关系,只要知道,她是秋上林出了五服的远亲就好。
农村里家族血缘关系看的很重,秋家村的习惯是,五服之内算近亲,平时也都走动,一旦出去五服,除非两家关系特别要好,否则就算远亲,哪怕住的再近,平时也不怎么走动。
秋家情况有点特殊。秋老爷子和他的小叔年龄相差并不大,几乎算是兄弟一般摸爬滚打长起来,等到了成家立业之时正赶上附近闹匪患,亲近的几个堂叔兄弟都不幸去世,满村望去,虽然几乎都姓秋,真正的亲人却没有几个。如此一来,叔侄两个格外亲密。秋琴兄妹几个出生后,她的父亲又不幸去世,留下老的老,小的小,全靠秋老爷子和成年后的秋家兄弟几个帮衬。小辈们也都格外亲近。
秋建国没有妹妹,秋琴姐妹几个他当成亲妹妹看待。
秋琴当年嫁给了在镇上做临时工的男人,他出自更加偏远的山村,但聪明伶俐,能吃苦又能干,秋琴的母亲本着招个上门女婿的想法,帮他们在秋家村安家。现在小日子过得也算不错,有个六岁大的儿子,秋琴男人在兴隆公司做了一段时间,野心渐大,留在省城自己跑生意。琴姑姑在家带小孩,去年也和蔬菜公司签订了合同,建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