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闹重生-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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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是一惊,孙父本端着酒杯志得意满,闻言一愣:“建筑系?”
学油画的去考建筑系?这不是孔夫子教三字经,大材小用吗?
孙一涵神情一黯,低头不语。
孙父了解女儿的心思,见状沉吟片刻:“你在绘画上很有天分,学了十几年,就这么放弃是不是太可惜?”
对李长生不能操之过急,需谆谆诱导。
长生回答:“我对绘画有兴趣,但说到天分……”他笑笑,颇不以为然:“偶尔为之还好,若当做了职业,我怕我没有耐心。再说,老师你也知道的,我那点天分,拿去烧火还差不多,想作为毕生的职业,少了点。”
孙一涵争辩:“别忘记你的画受到多少好评……就连最苛刻的祈大师都说你的画充满了感情……”
长生打断她:“因为画里的人不同。”他似笑非笑:“你们都知道,凡是获得好评的画,里面的人物都是同一个。我总不能这辈子画同一个人过活吧?”转向孙父:“老师,你也知道祈老师是怎么评价我其他画的。”
孙一涵不服,争道:“周庄那张街头风景素描就很好啊!”虽然没有采茶的少女获得众多赞誉,但也得到了祈大师的褒扬。
长生微笑:“一涵姐没仔细看看吧。街头风景为主,但在街角侧身而立的,还是同一个人。”
因为同一个人,所以才充满了感情。
孙一涵愣住,不知该说什么。
李长生被母亲拽了一下:“瞎说什么,什么同一个人,一涵是好心,你别找堵!”
长生不疾不徐,语气和缓却坚定的表明态度:“我只有在画她的时候才华横溢,其他时刻,就如祈大师所说,略有灵气,但没心。”说完站起来,端酒杯:“老师,这杯我敬您,感谢您这两年给我的帮助。”
说完一饮而尽。
“但我真的不想以画为生,对不起。”
说完,借故率先离席。
一桌人都尴尬着,眼睁睁看着他走出包厢。
李母尴尬的笑:“昏了头了他,孙老师您别介意……”
孙一涵咬唇,跺脚,追了出去:“李长生,你给我站住!”
长生已走至大堂,豪华大堂里除了服务员没别人,穿了开叉到大腿根红旗袍的女服务员好奇的窥视两人,但谁也不多话。
孙一涵咬唇:“你给我说清楚,到底什么意思!”
长生反问:“什么什么意思?”
孙一涵急了,娇声质问:“你说清楚,你是不是喜欢秋上林?”
长生失笑:“你才知道啊,我以为这不是秘密呢。”
他对秋上林那丫头的用心路人皆知,就只她自己不知好歹。
孙一涵气的胸脯起伏不定:“秋上林可不喜欢你!”
他反问:“你怎么知道?”
“我堂妹李文文,她和秋上林同校,她亲口说的!学校大部分人都知道,秋上林知道了你喜欢她才把你赶走!”她被气昏了头,不顾一切吐露实情。
长生沉下脸,旋即又笑开:“倒是没错,她消息够灵通的啊,秋上林亲口说的?”
“才不,秋上林怕丢脸,藏还藏不及,是她弟弟和好朋友说了才……哎呀,你套我话!”她这才发觉,气的直跺脚,娇躯抖动,饱满的胸脯上下起伏,饶是李长生对秋上林专心不二,却也不得不赞叹。
欣赏美丽的事物是一回事,他对秋上林的感情却忠贞的很:“我可没套话,你自己都说了,不能怪我。没错,秋上林嫌我早恋,把我赶到南方。”他耸耸肩,神态轻松:“现在高考完了,我们长大了,她再没有赶我的理由了。”
偷偷在心中说,我经济独立了,自由了,她想赶,没那么容易了。?
采茶的少女他没卖,但有其他的零工画卷,经济独立总没问题。最近他和画院认识的朋友承接了一间贸易公司的大堂壁画,每人大概能分到两万几,就这朋友还一个劲儿的嚷嚷接亏了,他现在是名人了。可惜合同签的早,当时还没展画呢。
和公司说好高考完了再给他们画,眼下也考完了,他想紧赶出来,回子房镇。
孙一涵眼睁睁看着他走出酒店,咬唇不甘,我就不信,我想要的得不到!
再吻
伟明国际贸易公司,名头很气派,场面也气派,租下广州最贵地带写字楼的整整两层办公。按着平常人想,随便买幅名人字画挂在墙上也就得了,偏生老总不肯,说面子问题,马虎不得,一定要让客户从电梯出来就看得到公司的精气神儿。
整整一面墙,全部留白,单等人来做画,万里江山山水图,气势宏伟壮观——公司员工偷偷说:“老板懂个屁,暴发户,附庸风雅。”
你别管人附庸风雅也好,真风流也罢,据说请来的是油画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老板因为签合同时间早,当时还不知新星的价值,沾了小便宜,乐的不行。好吃好喝供着对方。
山水图快要完工,长生叼着画笔爬在手脚架上正调色,突然听下面有人喊:“李长生?”疑惑不定。
他扭头,嘴上仍叼着画笔,脸颊不知从哪儿沾了墨黑一块,头上又带了帽子,像个小丑,目光锁定下方的人,眼前却是一亮:“程九!”
程冲由伟明国际的老总陪着,站在手脚架下仰头:“你怎么在这儿?”
长生放下画笔,麻利的爬下来,没等站稳先被程冲擂了一拳:“嘿,怪不得下林总说你跟你以前不一样,变化不小哇!”
他乡遇故知,长生脸上堆笑,回礼似的也擂他一拳:“彼此彼此!”
伟明国际的老总纳罕:“你们认识?”
程冲笑着介绍:“我的一位小朋友。”
长生失笑:“老九,你比我大不了多少吧。”
伟明老总知机的将空间留给两位老朋友,打声招呼先去楼下等待。
程冲仰头看看快要完工的大制作,赞叹不已:“早知道你多才多艺,没想到还挺能耐啊。”
长生嘿嘿的笑,谦虚了几句,问起秋上林和下林最近在干嘛。怎么打电话找不到上林也罢了,连下林都急匆匆说几句就挂断呢。
程冲惊疑:“你不知道?”
长生的心被纠紧:“怎么?”
程冲见他果然不知情的模样,叹了口气:“上林想去国外留学,正挑选学校呢。”
长生先是一惊,随即不信:“怎么可能,她去国外留学——下林会不告诉我?”
程冲低声告知:“都瞒着呢,上林让瞒着所有人,恐怕下林也不敢和你说。”
他勃然大怒:“胡扯!——我不是说你,我说下林!”他气得顾不得其他,扯掉帽子拿起背包,匆匆和朋友打声招呼:“我先回,你结尾。”
又对程冲说:“等下次有机会请你吃饭!”
急匆匆赶回家,要给秋下林打电话问明实情。
瞒着所有人,也包括我?她让你瞒着你就瞒着?个小白眼狼,白对你们好了!
出国留学?他越想越气,啪啪狂走,所到之处,是人莫近,到了家发现没带钥匙,狠命的按门铃,出来的却是孙一涵,惊喜:“你回来啦。”
李母在厨房,闻言嗔怒:“这叫什么话,我邀请一涵过来吃晚饭。”
他没吭声,抓起电话拨号,打给秋家。孙一涵和李母不知发生何事,见他周身散发暴戾的气息,一时间谁也不敢惹他说话。
恰是秋下林接了电话,恹恹没精神的喂了一声,长生的愤怒如疾风暴雨狂卷而去:“怎么现在才接电话,死人哪你!”
下林愣了,讷讷:“哥……”
“还知道我是你哥?我当你早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呢!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
下林心虚:“没,没有啊…”
“家里什么事都没有?”
“没,没, 没有……”他捏了把冷汗。
长生冷笑:“好啊,风平浪静!”
下林察觉他情绪不对,眼珠子骨碌骨碌转悠,见家中没人,不由怯怯:“哥,我和你说……”
长生毫不犹豫的打断:“说什么,说什么?说你现在学会撒谎骗我了,说你骗得我一溜一溜你很得意!”
他忍不住想爆粗口。
从考完试就和他们联系,要么电话没人接,要么接了以后推说事情多又忙,问起近况总是一句挺好——好个屁,老婆都要飞了!
下林道歉:“哥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我就知道瞒不了你,都怪我姐,她威胁我,要是告诉你我就得去复读……”他语带凝噎,被长生一通冷嘲热讽外加怒问,心里着实不好受。
时间转回两个星期前,高考之后第三天,连睡了三天,秋下林终于打开房门,伸了个懒腰:“啊,睡的脑袋疼…姐,第几天了?”
上林坐在沙发上翻看茶几上摆着的文件,头也不抬:“第三天。”
下林唉声叹气:“才三天啊……外面蹦啪梆当拆房子啊,让不让人睡觉!”说好要睡一个星期把高三没睡足的觉都补过来嘛。
“对面楼上装修房子。还有,青天白日,总不至于走路都踮着脚尖学猫步。”
下林无语:“姐,你好毒……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唯一的亲弟弟,不用这样对待我吧……”
上林抬头,施舍般赏他一记白眼:“我没像猪一样连睡三天脸不洗牙不刷衣服皱的像抹布,浑身臭味好像刚从垃圾堆捡回来的弟弟。”
下林扯起睡衣,嗅嗅:“臭吗,臭吗,不臭嘛。”
上林嫌弃的丢过一个抱枕:“哎哟,快去洗澡吧!”
二十分钟后秋下林从浴室出来,浑身湿淋淋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姐,帮我擦头发。”
上林接过毛巾唠叨:“看你头发长的,早说去剪去剪,偏要学人留什么小分头,你再整个中分,和小流氓有什么两样!”
下林舒舒服服的倚着,任凭他姐揉圆搓扁,摸摸自己的肚子,嘿嘿笑:“我外表流氓内心温柔。”
上林哭笑不得:“得了吧,就你还内心温柔——我问你,今天一早王伟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问你的书撕掉没有,是怎么回事?”
下林闻言激动的蹦起来,又被上林按在沙发上,嘴里嘟嚷:“嘿嘿,我就知道他也撑不住,睡得比我还少……”
上林没好气的加重手上力道:“问你呢,撕书是怎么回事!”
下林绞绞手指头,状似无意的:“哦,没啥,终于结束了三年地狱生活,还不兴让人发泄下?”
话音刚落,毛巾重重的在脑瓜上胡乱一按,下林眼前一黑,被毛巾挡住了视线:“姐,你干嘛!”
自己动手拿下毛巾。
上林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长能耐了,撕书?谁说你就一定摆脱高中?别忘了,成绩出来考不好,你就给我乖乖打包去复读!”她毫不留情。
下林嘟嘴:“知道知道——姐,我饿了,给整点饭吃呗。”
上林去厨房,他坐在沙发,百无聊赖,随手拿起他姐刚才看的东西,一页页翻过,却越看越惊心,扯着嗓子高声问:“姐,你看外国的大学干嘛?”
上林用最快的速度做出一碗面条,端到他面前,顺手收拾起茶几上凌乱的纸页,轻描淡写:
“比较下哪所学校更适合我读。”
她的话不谛于晴天霹雳,秋下林一骨碌由躺姿改成了坐姿,眼珠瞪得溜圆:“啥?”
他先是愣了一会,当反应过来,尖叫:“你要出国?”
上林颦眉:“小点声,不知道的当咱家杀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