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grthgtnytnytny657j-第15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四爷撩起眼皮看他:“跟了朕这么多年,轻重你是晓得的,如今时机不对,所以你张佳主子的事情容不得透出丁点风声。可朕刚登基,宫里头又不是那么太平,朕左思右想始终放心不得,而宫里头做事妥帖让朕放心的也只有你了,所以朕上朝这段时间,你就留下来替朕看好她,在朕下朝回来前任何人都不得踏进这乾清宫半步。”顿了会,四爷沉声重复道:“是任何人,你可听得明白?”
听出他家主子爷话里的慎重以及警告之意,苏培盛不敢马虎,忙应道:“皇上放心,有奴才守着,定当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搅张佳主子的清净。”忽的又想起一事,不由迟疑道:“可是皇上,奴才不跟随着您去上早朝,那响净鞭……”
四爷道:“无妨,你且托付个人去。”
苏培盛嗳了声后就小心退了出去张罗去了,心下寻思着合适人选的同时也不大是滋味的嘀咕着,今个也不知会便宜了哪个小兔崽子,会有这等福气来接手他那体面的活计。
眼见着上朝的时辰就要到了,四爷却依旧拧着眉头,手抚着她的脸庞放心不得,只要一想到上朝时分会有一两个时辰见不着她的面,他心下就透着股不安的烦躁劲,他无法想象万一我下朝归来见到的是人去楼空那将会怎样的一副情景。这么想着他心里又添了几分不安,叹着气在她温热的脸颊上抚了又抚,四爷黑瞋瞋的眸子内敛,如果可以的话,他倒真想将她揣进兜里,能走哪带哪他才能安得下心来。
见她睡得昏沉,他眉头不由皱了皱,手背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本想在叫醒她再嘱咐两句话,可见她似不耐的挥挥手,咕哝了两句又睡了去,瞧那筋疲力倦的模样,想来他说些什么也难以能入她耳,只得作罢。
将床帐严严实实的掩好,四爷不放心的又看了她一眼,迟疑了会最终还是沉着脸上朝去了,这一日的早朝怕是自他登基以来令他最为心绪不宁的一次了。
当銮仪卫官高唱完毕后,那震慑群臣的鞭声便响彻于金銮殿前。响过三声后,代苏培盛鸣鞭的小曲子方呼出口气,这才发觉他的手心里全都是汗。踩着汉白玉石阶,望着金銮殿前那些三跪九叩的文武大臣们,小曲子的目光不由望向远方苍茫的天际。主子,要是您能亲眼见到这一幕该有多好,奴才为您脸上增光了。
且说那乾清宫里,自四爷走后,张子清的世界就瞬间安静了,觉也睡得安稳多了。可她睡得安稳,殊不知后宫里的女人们这一夜几乎是辗转难眠,尤其是翌日清早各宫派出去打听消息的奴才们,打听到昨个皇上带回来的女人竟被皇上整宿都留在了乾清宫里,这就不由打翻了各宫的醋坛子,这一日清早上,各宫里不知打碎了多少的瓷器。无怪乎她们嫉恨,要知道从皇上登基起,还没有哪个女人能有幸染指龙床半分的,更别提是爬上龙床待上整整一宿的,枉她们这些后宫的女人们为了这个天大的荣幸你争我夺明争暗斗的,到头来却是让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捷足先登了,这能不令她们窝火吗?
带着七分嫉恨三分不甘,各宫里的女人纷纷出动,以年氏和李氏两大侧福晋为首的众女人们,气势汹汹的朝着乾清宫而来。至于福晋本人,虽然对于那个能入住乾清宫的女人也存有几分忌惮,不过她内心却将轻重把握的很到位,她清楚的知道如今她应该关注的重点是她唯一的儿子弘晖而非其他,只有她儿子地位稳固了,她的地位才不会被动摇。
至于乾清宫那来历不明的女人……福晋掀动着茶盖不急不缓的啜了口,那就暂且让年氏她们先去投石问路一番再说。
可想而知,当气势汹汹而来的后宫女人们见了苏培盛,其内心是何等的嫉恨抓狂!这个他们皇上走哪带哪深得皇上信任的太监总管,竟在皇上上早朝的时候破天荒的没跟随着去,却独独守在乾清宫门口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这副情景看在众女眼中可谓是要有多扎眼就有多扎眼。苏大总管守在此处其寓意已经不言而喻,皇上他防的是谁?怕不蠢不傻的人都知道,皇上这是在堤防她们啊,这是唯恐她们伤了里头的狐媚子半分!
众女无不恨的咬牙,无不恨的手指发抖,看来里头那位还真是皇上的心尖子肉,瞧瞧,位份还未封呢,就摆出如此浩大的阵势来警告她们,当真是视她们如蛇蝎了!
李氏的美目闪了闪,在她印象中,像今日这种情形,自打她跟了她们爷后总共就遇见了两次。一次还是他们爷尚是贝勒的时候,那次的张佳氏危在旦夕,他们爷遣了苏培盛严守房门禁止任何人进出。还有一次,便是今日眼前这回了。
目光幽幽的看着苏培盛身后的那两扇紧闭的朱色寝门,李氏紧握了握手,这绝对是一个劲敌,以往的那张佳氏就已经呈现出荣宠之势,当时她们爷眼里除了那张佳氏几乎是看不到其他女人的存在,可以说贝勒府的那几年她们后院这些女人几乎都是那张佳氏的陪衬。好不容易那位没了,虽然她们爷性子愈发的寡淡,可毕竟能对后院的女人一视同仁了,好歹这心头也舒坦些。可如今……若是再出个张佳氏似的人物在,那还要不要给她们这些女人活路了?
李氏眼神冷了下,她可不想再沦为她人的陪衬,更不想要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压她一头。
不过李氏也不着急第一个出这个头,毕竟有人比她还急。
“什么?皇上的旨意?呵,好笑,皇上是下旨让你这个奴才来拦本福晋的吗?”年心若一手搭着奴才的手,一手指着苏培盛的鼻子,柳眉倒竖的娇喝:“不过是个奴才罢了,还敢拦本福晋的路!让开,我今个倒要看看,这里头究竟是藏了个什么玩意,竟把皇上给迷了个神魂颠倒!”
苏培盛忙往左跨了步子挡住年氏的去路,脸上依旧挂着万年不变的笑:“年福晋还望止步,皇上旨意,除非皇上手谕,否则任何人等不得入内,还望年福晋体谅。”
这回没等那年氏发飙,李氏就先冷笑了起来:“哟,皇上护的还真紧,我等姐妹不过是好奇里头那位蒙受圣宠的妹妹究竟是长得何等倾城模样,想着进去一睹庐山真面目罢了,顶多也就叙个话而已,瞧皇上这着紧的,还真把我们几个当洪水猛兽来防了?依着皇上对这位妹妹的疼宠程度,怕是过上几日的封妃大典上,皇上会给她的位份怕是也不会低了,就当我们姐妹提前来拜见一番又何妨呢?”
一番话,瞬间将众女对里面那位未曾蒙面的女人的仇恨值拉到了极点。
在年氏李氏两大侧福晋的带领下,众女不管不顾的就要往里闯,面对众女的来势汹汹,守门的侍卫为难的看向苏培盛,毕竟是皇上的女人们,他们实在是不好阻拦,要是一个不小心有个身体上的接触摩擦,那可真是了不得,自己死了不要紧,指不准还得连累家族。
众女强势,侍卫手忙脚乱,整个乾清宫门前乱哄哄的一片,若是换个人在这主持怕是要镇不住场子,可苏培盛毕竟是跟着他们皇上大风大浪挺过来的,此时此刻却依旧能挂着三分笑意,神态自若的打了个手势,瞬间齐刷刷的两排身着黄马褂的禁卫军自两旁偏殿涌出,步履整齐铿锵有力,带着不近人情的冷肃之气整齐的在乾清宫殿门外排成一列,冷冷的目视前方,手里握着那长刀在太阳底下泛着冰冷的光。
苏培盛站在石阶上,轻飘飘的一撩拂尘,道:“皇上口谕,任何人等,一律不准踏进乾清宫半步。有违令者,格杀无论。钦此——”
“嗻!”
饱含肃杀之气的声音瞬间令众女们回神,被刚才的变故弄懵了的她们这才发现,刚那些凶神恶煞的禁卫军们所行半礼的方位是金銮殿,待苏培盛说完之后又迅速起身,面朝她们一脸冰冷冷的肃杀模样。
众女打了个寒颤,先前仗着她们皇上去上朝了不在这里这才有胆子过来挑衅,这回皇上口谕都下了,甚至连禁卫军这些刽子手都替她们备好了,这要是动真格的话,她们还真没哪个敢英勇赴死。毕竟皇上的性子她们也不是不知,尚未是皇上的时候那就是说一不二铁血无情的主,更遑论如今是九五之尊尊严容不得他人挑衅的皇帝?
李氏此时也有些迟疑,但要是打退堂鼓的话又实在不甘,眼角瞟了眼不远处的年氏,正巧年氏这回也隐晦的朝她瞥来,两女不期对了眼,怔了瞬间后又无比厌恶的别开了脸。
何尝不知那李氏心里的打算,年氏嘴角牵出了丝冷笑,想让她当出头鸟,那还得看她愿不愿意。
绣着雪梅的帕子轻轻揩过唇角,年氏眼角向上微微一挑,柔媚的眸子透着丝不明的意味:“哟,本来众姐妹前来也是出于一番好意,谁知皇上那心尖子肉娇贵,连个面都舍不得让咱看上一看。既然是皇上的旨意,那咱自然是不好违背,回吧,众姐妹都回吧,所幸过些时日太皇太后就回宫了,想来托太皇太后的福,届时咱能有幸一睹那位的庐山真面。回吧,再这待下去也没甚意思,都回吧。”
说着,年氏挥了挥手,最后意味不明的看了眼那紧闭的两扇寝门,轻缓缓的搭上秀琴的胳膊,也不管其他人如何脸色,娇笑着犹如高傲的凤凰身姿袅袅的离开。
见年氏离开,李氏没法,只得跺跺脚也随之离去。毕竟少了个出头鸟,若要她自个来兴风作浪,她还当真没那个胆量。
众女如一阵风似的,来得快去的也快,风波一旦过去,苏培盛终于得以呼了口气放松了下紧绷的神经,使劲揉了揉那快要笑僵的了脸,想着年氏最后那别有深意的一眼,顿时又愁上了。搬出了太皇太后,这事怕有的棘手。
四爷下了朝后就直奔乾清宫而来,听了苏培盛一一道来前头的风波,他目光冷了一下,他就知道后宫的那些女人就没个安分的。
转着手上的扳指,四爷边疾步往殿内走边沉声道:“她呢?可有被外头吵闹惊醒?可有老实在殿中呆着?”
苏培盛小步紧跟在四爷身后,闻言忙小心道:“回皇上的话,殿中门窗紧闭想来外头声响能传入的也微乎其微,张佳主子一直都好端端的在殿内呆着呢,奴才也没听见张佳主子有什么吩咐,想来应该是尚未起身。”
穿过层层明黄色幔帐,四爷的脚步径直往龙床的方位而去,待转过了偌大的八宝琉璃屏风,视线所及终于能看的到寝床,待见着了那薄薄床帐后朦胧的身影,他目光不由一缓,一个清早提着的心终于落入了实处。
四爷挥了挥手,苏培盛忙识趣的退得远远地,四爷大步上前,拉开床帐,一把抱住床上那正裹着被子兀自坐着沉思的女人。
张子清正想着事,冷不丁被人抱了个满怀,尚没等她出口训斥就蓦地反应到来者何人,眸光一转不由横了他一眼。
暗香浮动,大红寝被中那截柔腻白皙的脖颈若隐若现,而那柔白颈子上的朵朵红梅更是勾起了人昨晚的销魂记忆,四爷忍不住低了头想凑到她脖间采撷一番,不想却忘了他此刻尚戴着朝冠,宽大的朝冠阻碍了他下一步的行动,他眉头微拧了下,就单手探到脖间解开了系带,摘下了头上明黄色朝冠随手搁在了床头。
没了朝冠阻碍,四爷终于得以一亲芳泽,嘴唇细密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