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是故人踏月来-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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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高很有前途,一千两可以分出一儿给他打个赏,我真是一个赏罚分明的好当家啊!
☆、64。一祄女流Ⅱ
宋氏病了,又找过胤禛,于情于理我都该过去看看,只是我纠结啊。
她知不知道下午为什么四爷会歇了没搭理她呢?若是知道原因,我可不愿在这个时候登门,不是被人笑话我大白天不干好事儿,便是被人误会我是去炫耀并且笑话宋氏的。
可是我若不去看上一眼,也会被人以为我这当嫡福晋的四府当家在欺负宋格格,人家都病了也不表示下关心,定然觉得我在怨恨她们这些当老婆的分了我的男人。
难啊!
怪不得大家都做女人难,换到这个时代,我只想做一个当嫡福晋的女人更难,做一个既当嫡福晋又做当家的女人更是难上加难。因为甭管我的姿态怎么摆,这个位置都要被人非议,都会让我觉得尴尬。
都怪那个坏蛋男人!
“快要破了。”胤禛侧躺在我身边,手指戳了戳我气鼓鼓的腮帮子。
身边这个几乎吃到撑的男人精神居然还挺好,拜托你装作萎靡不振,也好衬托一下我的虚弱。还当他被太医教化得转了性,谁知道没多久又变回常态,要不怎么本性难移呢,强盗永远都是强盗,哪怕装模作样都是不肯多坚持一秒的。
抓过那只不老实的手压在被子上,斜倪着他随意问道:“你现在过去表示关心,会不会招人厌烦?”
胤禛了然地移开视线,按了我头压在肩上,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你还有劲儿去忙别的?老实呆着。”
“讨厌,就你害我,现在去也不是,不去更不是……你是当爷的什么也不用管,谁也不会怨你,反还得变着方儿地巴结你讨好你。当我也和你一样么?”
某人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就会怨,还不懂得讨好,你到底是真笨还是假聪明?”
这家伙自己完倒先乐起来,我手指按在他颤出笑声的脖子上,想了想也掐不下去,便就着颈窝咬了一口。感到嘴下的肌肉绷紧却忍着没有闪躲,才放心咬着直到见了红才撒嘴,满意的笑着回道:“聪明不起来,是真的笨,爷不嫌弃就好了,偏要破,不知道温顺的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么?”
胤禛抬手在我头上揉了两下,没头没脑的道:“那就等着她们来讨好你。”
无语了,这男人还真是天生皇子命,被人惯坏了的。女人天生是敌人,他不懂么?更何况是同一屋檐下的女人啊。不害我就是对我好了,还来讨好我,当我稀罕么?别没事找事的穷折腾,我就可以念阿弥陀佛了。
“饿么?”胤禛歪着头看向我,轻声问道:“上次生弘晖前,你总是找东西吃,怎么这回都没见你叫过。要是饿了,我叫高无庸去吩咐一声。”
其实不是不饿,只是心里烦得要命,根本吃什么的心情也没有了,“你……算了,我还是过去看一眼吧,赶早不赶晚。”才要翻身胤禛已经先按住我肩膀半坐起来,“算了,你躺这儿歇着,我去看看。”
笨蛋!我去我难受我认了,你去我更难受!这人怎么就不明白呢。
这种话又不能出口,可是我也不想让他去。伸手拉住他胳膊,耍赖地靠过去,“你去,我更得丢人了。”
“谁敢你。”
我无奈地叹口气,他是当真不懂还是装傻,即使没有人会出口,我也不想让别人在心里念叨我,如果怎么都拦不住被人怨念,也要挑最轻的那种才行,这家伙自己不在意旁人怎么看,也不照顾别人的感受,又怎么会懂呢。
看他仍一脸坚持的要起来,我笑着用手指轻轻按住他嘴唇,坏心的笑道:“你现在这样过去,心静竹缠你,那时若是没有力气应付,英名尽失。”
“是么?”胤禛挑了眉毛坏坏地笑着压住我,“你先试试。”
“呸,好歹是个贝勒,一正经都没有。我现在要去关心爷那身体不适的老婆了,不念我好也就算了,还戏弄我,没劲儿再陪你这位爷折腾了。”
被我拍了一巴掌的某爷拧了眉头看我,最后在我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才抱着我坐起来,“我陪你。”
这人今天吃拧了?不对,估计是饿晕了头,居然在这种时候要陪我一起去探望宋氏,本来我是担心被人怨念,这下可好,躲都躲不掉了,而且那“念”只怕要变成赤果果的恨了。
既如此,谁爱恨我就由她恨去,我先心里爽了再。毕竟四爷如此体贴的时候少之又少啊,这可是我卖身求荣辛苦劳动换来的,不要就亏大了。
穿戴整齐才要出门时,胤禛从书桌的抽屉里拿了团红色的毛绒绒的东西走过来,轻轻围在我脖子上,很软很舒服,只是……这东西我可从来没见过,谁的?又是谁落在书房的?这家伙曾经有过前科的!
心里别扭出口的话便酸酸的,“这个……可不像是我的东西,你别记错了,一会让主人看到,笑话我事,找你麻烦可有你受的。”
脖子上紧了一下,胤禛拍掉我正不断扯毛儿的手,眼含嘲笑地对我解释道:“前儿额娘赏你的,这两天忙。”
这种解释真不值钱,好听的话也不会多两句,要不是他想着我都差给忘了,不用照镜子也能知道脖子上肯定乱七八糟的,唉,差就真成了去踢场子挑事儿的了。
伸手缕着脖子上的绒毛,声念叨:“今儿才舍得给我,定是怕我这样出去丢了你的脸,要不就是怕被某人看到病得更厉害。”
“爷的东西还轮不着别人看。”
话虽不好听,但这霸道劲儿在我心里还是很受用的,至少他把我当成私有的,不肯与人分享。只是……你才是东西呢,我不是!
哦,我是……呀呀呸,什么东西不东西的,下次得纠正他,那叫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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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某爷进了宋氏的房门,丫头秋儿已迎上来行礼,“奴婢给四爷、福晋请安,四爷吉祥,福晋吉祥。”
胤禛只了下头便走到桌边的椅子上坐下,见他这副样子,我只得叫了秋儿起来,便走到床边。
宋氏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脸上微红,摸了额头有些烫手。想起之前高无庸的回话,才要走开去向秋儿嘱咐几句,宋氏竟睁了眼朝我看过来,眼中明显有丝失望闪过,微一停顿便看向房中的那个男人。
这女人还真是病了,都烧成这样了居然还在想那个无情的男人,也挺可怜的。只可惜我不能可怜你,不然自己就该难受了。
我无所事事地站在床边,告诉自己别急,生病的人不止需要生理治疗,心理治疗也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我已经在她最需要这个男人的时候霸占住他了,现在就大方的让她看个够吧,反正看两眼又不会少他块肉。
不知道胤禛有没有和她眉目传情啊,不能盯着他们两个……可是这间屋子也没啥好看的,看得仔细了记到心里更得烦。我自动忽视了眼前一切事物,却瞥到了床边桌上摆着的药碗,居然犟得不喝药!
这是做给谁看?苦着自己多划不来,难道那个男人会因为你对自己不好便对你好了?真是傻!
直等她收回视线我才低了头轻声问道:“可是吃过药了?”
宋氏瞥着药碗勉强撑起一丝苦笑,我伸手端了药碗递向秋儿,“去倒了,再换碗新的,伺候你主子喝了。”
秋儿应了声端着药碗走出房间,我站在原地看着宋氏,虽是不赞同她这种做法,却也不好多什么。来看她是我着这身份不得不做的,但管得宽了只会让人觉得我站着话不腰疼,可是谁又知道我现在真的疼呢,不一样得强忍着站在这里面对我并不想看到的人。
见她抓着被角缩着身子的痛苦样儿,想起自己在宫里那难熬的两天两夜,还不也是一个人,难道我不吃药不管自己死活了?总有一天她得明白,不管想要什么都得先健康的活着才能有希望,哪怕机会渺茫。
无奈地弯了腰对上她的眼睛,“若是实在撑得难受,就让秋儿帮你擦擦身吧,喝了药好好睡上一觉,许是明儿一早就好了。”
“奴婢没事,劳烦爷和福晋这么晚还过来看望,实在……”宋氏了两句便咳起来,脸上憋得通红,我才伸出手想要帮她,秋儿已进了门。
悄悄收回手立在床边,看着秋儿放下药碗,跑过来帮她顺了会儿气,宋氏才又虚弱地看着我继续道:“福晋回吧,您有身子别再过了病气。”
我回?她四爷不回?
可以!
我就着被子在她肩上轻拍一下,笑着安慰道:“哪就那么娇气,过来看你也是应该的,就是有事耽搁了现在才来,你别怨我才好。你一会把药喝了,踏踏实实地好生养着,既是寒症便少话,不然咳得多了只怕伤了肺,才不值得。待明儿有了太阳叫秋儿把窗子打开通通风,屋子里满是病气,没得自己难受不易调养,还让屋里的人跟着染了病去。若是哪不合适或是需要什么,再或是有什么想吃的,只管叫秋儿找李管家去,实在不行找我也可以,定然得给你的。”
宋氏咬着自己干干的嘴唇,估计在心里纠结了许久才红了眼睛看着我应了声,“奴婢知道了,谢福晋关心。”
我头便转过身对秋儿嘱咐道:“好生伺候你主子,明儿若是还不好,再去找大夫就是,记得回我一声儿。”
秋儿立刻福在我身前,低着头应道:“是,奴婢省得,福晋放心。”
看着丫头乖巧的样子,也是个忠心为主的,只盼那主子执着,这做丫头的真明白才好。走到桌边对着胤禛恭敬地福了下,“爷陪着静竹话儿吧,妾身先回了。”
打进屋起便端坐在椅上的四爷托着我胳膊站起身,也不看我只对着床上的宋氏道:“你好生歇着,照福晋的有事找李管家,爷回了。”
胤禛扶着我往门口走,听见宋氏虚弱地了声“奴婢”就又不停地咳起来,我叹口气停了脚步想要话又觉得不合适,用手肘了那男人的腰侧,屋里才响起唯一的男声,“歇着吧,不用送了。”
秋儿快步走到前面开了门挑起帘子,“奴婢送四爷、福晋。”
着呼呼的风走出门外,我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强撑的腿上顿时失了力气靠在他身上。胤禛弯了腰将我打横抱起,快步走向后院,下巴抵着我头低声怨道:“自找麻烦。”
☆、65。未禝生辰
宋氏的病终于好了,自那日四爷陪我一起过去探望之后,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据每天吃饭睡觉喝药极其有规律,而且不出房门一步,生生在屋里呆了七天七夜。
怎么听着就跟张三丰闭关修炼似的?她不是为了出来之后k了我吧,可别走火入魔了才好,这贝勒府里不需要一位堪称宋真人的格格。
对于这件事胤禛倒是一也不在意,只由她去。他倒得轻巧,这府里的下人尚且没有由他去的道理,能干则干不能干请走,哪能养那吃白饭的冒牌主子,更何况他嘴里的这位还是正经娶进门的真主子。不别的,就是偶尔进宫德妃问上一句,我也得有问必有答才是,哪能不闻不问呢。
所以不当家的四爷远比后院那两只不会话的动物还不了解我的苦衷。
为宋氏的病担心了好几天的我好不容易能休息了,就又发现了一个出宫住的坏处——四爷的生日得隆重的大张旗鼓的吆喝,不能再两个人藏在房里自己过了。
我怀念当年像老鼠一样藏着掖着的日子,只可惜有得必有失,想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