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不良皇后-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会见了皇后娘娘,要记得磕个响头。”琴姑姑一边好心地提醒,脚下却不丝毫耽搁,“还有大皇子也在,虽说不必磕头,但礼还是要行得端正些。大皇子是皇后所出,指不定将来就是个太子。宁公子可千万别马虎。你记得,里头身量最高的就是大皇子,还有些是端妃的二公主和五公主,沐嫔的三皇子,媚嫔的四公主,到时娘娘身边的嬷嬷会指点,这些小皇子小公主多认识几次,便会识得,不必紧张。”
踩进栖凤宫,方觉得真的是好奢华的地方。厚软的波斯地毯,层层的粉色帷幕,绣着纷纷的展翅欲飞的金凤凰。
帷缦四周挂着各式各样的小挂件,有香囊、荷包、彩球和大小颜色各异的铃铛。
每当有微风吹过,便发出悦耳好听的声音。
两旁有青灰色半人高的青铜兽,从它们的嘴中喷出缕缕的香气。
中间的一个圆形案上摆满了热奶茶、酥饼子、粘团子、杏仁儿、瓜子和各地上贡来的五颜六色的糖果。
在宁红衣一路打量着四周时,里面的小公主小皇子也在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新来的,要加入她们的宁小公子。
原本嘻闹的宫殿,此时安静异常,因为里头所有的男童女童都在宁红衣一进门的那一刹那发呆,忘了呼吸地看着愈来愈近的玉人儿。
那是一张对男童而言显得过于艳丽,简单的一袭精绣的红衣,腰间黑色缎带束着纤细的小身段,微微敞开的衣襟露出美丽的小锁骨,中间挂着一块心型的血玉佩。
鹅蛋般的小脸却配了一个尖尖的小下巴,显得愈加魅艳。凝出水来的汉白玉似的肌肤透着粉嫩嫩的光,眉不黛而黑,明眸如上好的玉染泼墨,发出柔亮的光茫。唇红欲滴,色泽如新摘取含着露珠的草莓,淡淡一笑时,一对小梨窝若隐若现地纠着所有人的视觉。
正文 邵宫岁月(04)
宁红衣这才发现,殿里的偏角处正围着一群衣衫艳丽的小童,地毯上有几只乌龟正努力地伸长脖子想翻过身,看样子,他们似乎刚刚在玩着小乌龟。
相互静悄悄的打量中,一个男童终于打破了安静。
“你是宁大人的公子宁红衣么?”一个八到九岁的男童站起来迎向她,一本正经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幼气,一双浅棕色的眼眸春风化雨般生动,眉梢眼角似有淡淡清贵光华围绕。宁红衣从他的衣着中马上辩认出是大皇子邵容齐。
宁红衣双唇微一挑,垂眸做揖,“宁红衣见过大皇子。”
一个身高略矮于她的小公主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牵了他的手,睁着一双爱慕地眼神,说:“你就是父皇说的,天下最聪明的小哥哥么?”
宁红衣看那小奶娃和大皇子邵容齐长得有七分相象,想来这便是皇后的女儿,比自已小了一个月的安阳公主邵季琳。
心中一恸,多年未升的波澜又乍然皱起。
彼时,那人所爱的,邵国最尊贵的公主,是眼前的小佳人么?若论年纪,那年洞房花烛之时,恰巧与她一般,正是十八的好年华。
而那人呢?此时应质于邵国皇宫,龙行浅水不得不韬光养晦吧。
俱亡矣,前世之孽,既使今生再重逢,也成陌路。
何况是谁煽动了那一夜的烛光,颠覆了这一世的繁华。祁封越,今生,你还想权倾天下,为我独尊,玩我顾家于掌心之上?
敛尽眸中哀伤,平视着这位小公主,展颜一笑,“那你一定就是爹爹口中,天下最可爱最迷人的安阳公主邵季琳了?”
邵季琳被他春日暖阳,融尽最后一抹的白雪般的笑容怔呆了,世间,原来有这般美色诱人的少年。
她的脸蹭地一刹通红,尚不及摆脱那种突来的心跳袭击,宁红衣已将眼光从她的身上转开,探向了别处。
此时,一声年轻男子清朗呤笑从转栏处传来,虽不大,却清透有力,宛如深谷幽泉。
宁红衣刚回过神,便注意到殿中的小皇子小公主象已各就各位,循规蹈矩地端坐一排。
她知道,她即将看到睥睨天下的邵国之主------建元帝邵修城。
原想着在帝王一踏进门槛的那一刹那就来个三叩九拜,三呼万岁。
谁知道,那人谈笑间披着一身温暖和询的阳光,如神祗般出现时,她呆了。
眼前的年轻帝王,修长挺拨如芝兰玉树将一身明黄的高贵朝服挥洒到极致,深遂的眼窝下一双眸子透亮如星辰,暖暖的微笑中,唇角浮泛起温柔而迷离的薄雾来,看来格外地高贵俊隽,加上轮廓清秀圆润却不失凌历。
饶是三世为人的她也失怔在美色中。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英明武睿半生,却到统治后期,离奇地变成一个荒淫无度,专宠于市井艺妓,后宫豢养三千男宠的帝王?
而邵修城也毫不例外地被眼前这个夺人眼球的玉雕娃所吸引。
-----------------------------------
喜欢朵的新文不?喜欢就请收藏,请推荐吧!
正文 邵宫岁月(05)
“果然名不虚传,皇上,妾身想留这孩儿在栖凤宫,让他与齐儿作伴。可好?”他身旁的一身锦华的年轻妇人带着惊喜的神情,上前一步,牵住了宁红衣的手。宁红衣猜,这一定便是以贤慧美德闻名天下的董后。
宁红衣马上跪身叩首道:“红衣给皇上娘娘请安,祝皇上和娘娘福体安康万寿无疆。”
邵修城含笑不语,恣意潇洒地落了座,眸光在各皇子公主间流转,最后含笑定在宁红衣身上。
“红衣,你人小声名可不小。你可知,你一句话,让朕赦了三千余人的性命。”年前流坡水城商户集体闹事,要求重新开通邵祁边界两岸通商。朝庭对这些闹事的商户有两种意见,有的执于杀一儆百,以儆效尤。有的持战后需安抚,扶商的政策。
两派各持不下,在宁钟元的书房中激辩得面红耳赤时,一旁被吵得异常不耐烦的宁红衣突然道:“法不责众,捉个带头的便是。”
宁红衣脸色微微一烫,她不想卖弄滴,只是当时那几个老朽的声音太哄亮,而且,就那么一话题需要整整吵上两个时辰么?
“来,过来!”邵修城唇边略挑,朝她扬扬手。
宁红衣脸上依然凝着笑意站起身,一点不惧于帝王之尊,走到了邵修城的跟前。
令所有人跌破眼睛的是,几乎不让人近身,有着严重洁僻的邵修城居然将宁红衣抱进怀中,让她坐于他的膝上。
邵修城挑了宁红衣的下颌,细细端详,笑:“宁卿,你这样的粗人竟能生出这样精致的小娃。”带着冰凉的指腹轻轻划地宁红衣的眉眼,笑:“朕怎么觉得这孩儿象朕的一般。”
宁钟元尴尬一笑道:“宝儿比较象她娘。”
邵修城一边和宁钟元和皇后说着笑,皇帝看到小红衣一本正经的倾听模样,忍不住捏捏她的小脸颊。
突然一个俯身,俊美的脸瞬间在她眼前放大,连鼻翼细小的毛孔都能看见,还有那双狭长的凤眼,长长的睫毛几乎都要扇到她脸上了。
她被他的美色晃得心头突然急蹙而跳了几下,第一个跃入脑际的词便是:美男,扑倒!!
而他却象无事人一般随口逗趣,“小红衣,今日你初入宫,朕赐你一个恩典,跟朕说说你想要什么?”
宁红衣一时间也想不出自已要什么,倒是循规蹈矩地离了邵修城的怀里,端正地磕头谢恩。
原想随意开口要个小礼随了皇帝的即兴之举。
却在抬头一瞬间,福至心灵般地道:“红衣听闻先帝爷明武大帝收存了一套千年前朴修元留下的札记,红衣自小对奇门异术颇有兴趣,皇上可否让红衣有兴一睹。”
前世,她游玩于民间茶楼,戏台,早就听离关于朴修元的一些离奇的传说。
更甚,祁国民间也在流传邵帝之宠妃灵贵妃是千年前哇氏圣女转世。
以前在茶楼听戏时,也未曾留放于心上,如今想自已先是异世穿越,又是如此诡异重生,必有玄机。
或许,朴修元留下的札记可以给自已一个答案。
邵修城怔了怔,和宁钟元面面相觑。
正文 邵宫岁月(06)
宁钟元蓦然老脸一红,当下心如悬在深幽不见底的洞中。尴尬地五指朝天,一本正经道:“皇上,老臣可不曾使坏,全是小儿自已要求。老臣发誓,这朴修元札记之事,老臣从未在家人及宝儿跟前提过半个字。更莫说,指使这黄口小儿跟皇上狮子开大口了。”宁钟元有些语无伦次,被自已儿子的一个突然袭击,敏感得有些反应不过来。
“哦?”邵修城眸光幽然转回宁红衣,宁红衣没有避开皇帝的眼神,一脸无辜地眨着一双大眼睛。
邵修城唇弧略勾,不再发问。
原来,宁钟元早在几年前就死缠着向皇帝借朴修元的札记。
他为一代儒者,前世之传,当世名作,能捞到的早被他熟读几遍,有些传世的经典更是烂熟于心。
但唯独是朴修元的札记,他就是找不到原稿,后来几经辗转,方知被先帝爷收存,留在了皇宫御书房。
偏生顾修城就是不肯开这个恩典,甚至连个拒绝的理由也不给,让他煎熬着。
而宁钟元,为了仆修元的札记,无所不用其途。
先死缠,再烂打。
接着,他装过病,求临终前一睹方眠目。
更甚,装过太监,想混进御书房呆一晚,可惜那破锣般的声音再装,也装不出太监的尖细嗓门。
邵修城也不降罪,不追其欺君妄上。
由着他,冷眼看着他为老不尊演着戏。
晾了几年,宁钟元,知道无望,虽然时时挂念于心,倒不敢再在皇帝面前厚颜了。
宁钟元瞄到邵修城嘴角上挑,眼眸似笑非笑地幽幽然打在自已的脸上,直让他觉得自已的一张老脸要被穿透。
“宁钟元,你真的生了个好儿子。”邵修城认定宁红衣是受了宁钟元的蛊惑,但君无戏言。
还好皇帝的语中无丝毫斥责之意,让宁钟元偷偷地舒了口气,正待骂几声自已的儿子,谁料皇帝转眼又是一句:“朕。。。。。。恩准了。”
睛天霹雳!
宁钟元想一头撞大殿,几年前的丑全部白出了,一番折腾还不如儿子的一句话。
邵修城笑意恣情而释意,“不过,小红衣,你先别忙谢恩。朕有言在先,朴修元的札记你可随意翻看,但是,一不可抄录,二不能口述于他人,三不得将手札带离御书房半步,四则,看不明白,也不得询问他人。朕的意思你可明白?”
邵修城语罢,似笑非笑地看着宁钟元,似道:朕就不信,六岁小儿能读懂朴修元的札记,这恩典朕即是赐了又当如何?
宁红衣乖巧点点头后,转过首对着宁钟元抛了个眼色,“红衣明白,红衣会谨守皇上的旨意,决不让有心之人投半分的巧。不过。。。。。。”她故意装着为难之状,睁着有些迷茫的眼睛,在邵修城眼神的询问下,又道:“皇上总归不是他人吧,若红衣有不明之处,总能问皇上是吧。”眸光挥洒处,敛敛生辉,灼灼其华。
一脸的询问,却明显是用肯定的语气。
正文 刹那的心动
岁月静好,弹指间八年岁月一闪而过。
仲夏的夜晚,凉风习习。
邵修城带着一身的醉意,拂开宫人,独自进了御书房。
地上,散了一地的手稿。
这些,全是宁红衣为了看懂千年前异人朴修元的札记,找寻各种相关资料手抄了下来。
一席轻纱红衣的小儿,伏在御书房的案上,已沉睡。
案上散了一堆批好的奏章,想来,他在这呆了很长时间。
彼时初进宫时,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