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搞玄学-第1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坐下后,三人对视一眼,等拖拉机快驶上山坡时,姜瑜冲初阳道人和莫云道人比了个手势,三人缓缓接下了轻身符。
拖拉机爬上了山,下坡轻松多了,因而莫离也没发现有人悄悄翻上了车。山路不好走,他专注地开着车,往黎市的方向驶去。
眼看黎市越来越近,他都没有任何反常的举止,莫云道人七上八下的心攥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攥紧。
莫离虽然是莫问的徒弟,但当初是他把这个孩子捡回来的。不过这个孩子跟着他们也没享什么福。他把莫离捡回来的第二年,文革就开始了,他们开始被批斗,日子过得艰难起来,那时还不到十岁的莫离跟着他们吃了不少苦。
尤其是他生病那一阵,才十岁出头的莫离更是什么活都干,就是为了多挣一口粮食。想到三人相依为命的这些往事,莫云道人眼眶一湿,他抬起手背轻轻擦了擦眼角。
怕惊动莫离,姜瑜没做声,初阳道人拍了拍老伙计的手。
莫云道人牵起嘴角在黑暗中朝两人笑了笑,心道,没什么好苦的,就像他昨晚跟莫问说的一样,比他们苦的人太多了。更何况,这日子一天一天好起来,总是比以前好多了。
在几人复杂的思绪中,莫离将拖拉机开进了黎市,沿着大路一直向东,最后把拖拉机开进了化肥厂门口。
这辆拖拉机是化肥厂的,莫离是化肥厂运送化肥的司机。当初找到这个活儿,还是莫云道人托了旧人帮忙,让让莫离进去的。好在这孩子聪明机灵,进去没多久,就被领导看中,开起了拖拉机。
如今国内的化肥很多都是国外进口或者援助的,加之春耕早就过了,化肥厂并不是很忙,大晚上的一个人都没有。
莫离把火熄了,取下钥匙,跳下车子,没回家,转身进了化肥厂。
大半夜的,他来这里做什么?
姜瑜三人马上拍了一张隐身符,下车跟了上去。
第115章
化肥厂正门除了一个卡车都能通过的大门; 旁边一侧还有一个小门,小门旁边有个小房间,这是夜晚值班的人睡觉的地方。
凌晨一点多,万籁俱寂; 莫离跑过去敲了几下这扇小门; 然后转过身搓着手; 到处张望。吓得快跟到他后面的初阳道人和莫云道人都停下了脚步,弓着背; 浑身戒备。
姜瑜走过去; 轻拍着两人的肩; 冲他们摇了摇头; 让他们安心。
果然; 莫离环视了四周一圈,目光几次从他们几个人身上滑过,都没发现他们。
正好; 值班室的点灯亮了,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男人站在了门口,他的背有点驼; 长得平平无奇的; 不过最闪瞎眼的是他光溜溜的头顶; 被灯光一照,亮得反光。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在静寂的黑夜中显得鬼鬼祟祟的:“你怎么来了?”
莫离赶紧跑了过去; 压低声音,焦急地说:“我师傅还没回来。”
静默了一秒,秃头男人又问:“那跟你师傅去的那几个人呢?”
莫离摇头:“也没见着,说好今晚九点在那里汇合的,我等到了晚上十一点,他们一个都没来。建新伯伯,我师傅和我师公会不会出事了?”
秃头瞄了他一眼,冷漠地说:“踏云山上现在到处都是部队里的人,你不要再去了,他们若是没事,自会想办法回来的。真出了事,你这小身板去也不够填坑的。”
“那……那就不管他们了吗?”莫离不甘心地问道。
秃头瞥了他一眼:“怎么管?你拿什么去管?先管好你自己吧,若是你师傅、师公落网了,你也跑不掉,你留在城里已经不安全了。”
这话说得莫离一急,焦虑地说:“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秃头看了一眼莫离停在化肥厂外的拖拉机:“走,趁着还没人发现你,现在就走,到外面去躲一躲。”
“啊?”莫离到底只是个十八岁的年轻人,以前虽然经历过不少苦难,但上面有师傅、师公做主,他其实并不是特别有主意的一个人,现在建新让他走,他顿时六神无主了,“真要走吗?可是我走去哪儿呢?”
他长这么大就还没离开过黎市一步。
秃头摆了摆手:“这个不用担心,你出了黎市,一路往南,走到彰云县,会有人接应你的。”
莫离显然是很信任这个秃头,他乖顺地点了点头:“嗯,我听建新伯伯的。”
“过来,顺便捎带点东西过去。”秃头对莫离说道。
然后他带着莫离进了屋,从床底下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化肥袋,递给莫离,莫离似乎是习以为常了,捏住化肥袋的两只角,然后用力甩到肩膀上,扛到了拖拉机上。
然后秃头又拿了一个稍微小一些,但也能装二三十公斤的化肥袋出来,一并放置到车斗里:“这批货物很重要,你要好好送过去,别弄丢了。”
说罢,秃头转身走出几步,然后又突然回头对莫离说:“过来,我还有点东西给你。”
莫离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从拖拉机上跳下来,跟着他进了小屋。
秃头扫了外头一眼,谨慎地将门关上,然后从床架子下摸出一个发黄的白布袋,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十块一张的纸币,递给了莫离:“拿着路上花,小心点。”
见到这么多钱,莫离连忙推了推:“太多了,好几百块呢,建新伯伯你收回去。”
秃顶硬是把钱塞给了他:“让你拿着就拿着,以后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你先去,若是你师傅和师公平安回来了,我会告诉他们,让他们去找你的。”
秃子对莫离好一番嘱咐。
莫离感动不已,他没发现,一道黑影从小门下面摸出了化肥厂,爬上了拖拉机的驾驶座,悄悄在那里捣鼓了两下,然后迅速地跳了下来,藏到了化肥厂的牌子后面。
姜瑜三人站在门口将这一幕纳入眼底,心里有数了。相较于莫问的主动,莫离显然是受到了旁人的鼓动,懵懵懂懂就跟着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他可能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犯下的罪有多大,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沦为了弃子,随时都会被炮灰掉。
真是够愚昧,够可悲的。
莫云道人轻轻摇了摇头,表情充满了悔恨。是他对这孩子不够关心,是他糊涂,是他教徒无方,是他识人不清,所以才会有今天的苦果。
他拍了拍初阳道人的肩,指了指拖拉机的方向,然后走过去,趁着莫离还没来,翻身爬了上去。
姜瑜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放心,对初阳道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也过去,帮忙看着,别让这对爷孙出事了。
初阳道人也是这么想的,这一路上他见过姜瑜不少的手段,对她放心得很,相比之下,接连遭受打击的莫云道人就没那么让人放心了。
他对姜瑜点了点头,接过姜瑜递来的符纸,转身轻声轻脚地走到了拖拉机前。
瞧见初阳道人也要爬上来,莫云道人非常不情愿,本想赶他走的,但值班室的门忽然打开了,莫离两手按在鼓鼓囊囊的口袋上,大步往拖拉机这边走过来。这时候不宜再闹出任何动静,莫云道人只好算了。
对黑夜中的暗潮一无所觉的莫离爬上了拖拉机,踩下油门,轰隆隆地把拖拉机开走了。
化肥厂侧门旁边值班室的灯也关了,一切归于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这都是表象,那个对莫离拖拉机动了手脚的黑影悄悄从化肥厂的牌子后面钻了出来,潜到值班室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
值班室的门再度开了,秃子拿着一把手电筒,低声说:“走吧。”
两人打开化肥厂的侧门,一前一后地进入了化肥厂,姜瑜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大量的化肥都在春耕时卖了出去,此刻,化肥厂的库房里显得很空旷,只有最西侧那一角堆了一面墙的化肥,堆得很高,都快触到化肥厂高高的屋顶了。
秃子和那人走进了库房,把手电筒搁在窗台上,然后走到堆化肥的一角,摸索了半天,找准了其中一袋,两人齐心协力,将那袋化肥给搬了下来。
接着秃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的小刀,问旁边那人:“老谢,莫离那边都处理好了?”
老谢看着秃子划开了化肥袋,笑嘻嘻地说:“你就放心吧,我把他的刹车给弄坏了,等他开出城,出个车祸啥的,大半夜又没人看见,等天亮被人发现,他早没气了。到时候,公安再在他的车上搜到那一袋毒品,这下不是什么都清楚了吗?莫离携毒品潜逃出了车祸,车毁人亡。”
老谢得意地张开了双臂,兴奋地说:“莫家师徒就是这起毒品走私案背后的主使。莫离、莫问都死了,只剩个一问三不知云里雾里的莫云道人,他什么都不知道,翻不出什么花浪,也牵扯不到咱们身上,你就别担心了。等公安再把交易市场一网打尽,抓几个小喽啰,这起毒品走私案就圆满落下帷幕了。他们该抓的人抓了,该缴的毒品、文物古董都缴了,这案子不就尘埃落定了,跟咱们半点关系都没有。”
这个安排确实是绝妙,秃顶点头:“安排好了就行。明天莫离就会被公安发现,届时他们肯定会来搜查,咱们也别浪费时间了,赶紧来把这尾巴扫干净了。”
说着,秃顶从那袋打开的化肥袋中扯出了一个包装完整脸盆那么大的塑料袋子,抖了抖,把上面沾着的尿素化肥的颗粒都抖落了下来,再将袋子放到了一边,然后将散落在地上的化肥都扫进了化肥袋里,抬到墙角,杵在那儿。
看得出来,两人没怎么干重活,只这一下,就累得气喘吁吁了。
拍着胸口缓了两口气,秃顶转身寻找放在地上的那个塑料袋子,但地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秃顶惊呆了,他马上拿起放在窗台上的手电筒,对着地面一阵仓皇的乱晃。
老谢见了不解地问:“建新,你这是干嘛,发羊癫疯呢?”
秃顶焦急地说:“看到装毒品的那个袋子了吗?”
“刚才不是你在拿吗?”老谢意外。
秃顶暴躁地说:“我刚才就把它放在这里,然后咱们把化肥袋抬到了墙角,再回来找,就没有了。”
老谢明显不信:“这里就咱们两个人,那么大团东西,难不成还会自己长脚跑了不成?”
秃顶横了他一眼,非常不爽地说:“你什么意思?怀疑我不成?你刚才可是一直跟我在一起,我怎么在你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再说,这地方就这么大,那么大个袋子,我往哪儿藏去?”
老谢也不高兴:“只有你碰过那个袋子,它现在不见了,你说是怎么回事?”
秃顶虽然很不高兴,很暴躁,但到底还有理智。他深吸了一口气:“行了,别吵了,先找到东西。不把这东西找出来,回头公安搜出来,你我都要完蛋,而且找不到东西,也没法向林哥交代。”
这倒是,老谢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两人暂时摒弃嫌隙,打着手电筒仔仔细细地找了起来,不放过每一个角落,甚至连那袋已经放到了墙边的化肥也倒了出来,翻过来覆过去的找了一遍。
但还是没有,那个袋子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不翼而飞。
老谢和秃顶的脸色都极为难看,两人站在空旷的仓库里出了发了几分钟的呆,最后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会不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拿了?”
他们俩跟莫问有来往,见识过不少玄妙的事。
这种事对普通人来说总是恐惧大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