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搞玄学-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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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英,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姜瑜轻声问道。
沈红英很究竟,说吧,怎么解释自己的“未卜先知”?不说吧,似乎又觉得良心过不去。
犹豫了半晌,沈红英拽着姜瑜的袖子,把她往人群外面拉:“姜瑜姐,我有事跟你说。”
姜瑜跟着她出了人群,寻了一处遮风避雨的屋檐站定,然后静静地看着沈红英。
沈红英不安地绞着手指,期间偷偷看了姜瑜好几眼,犹豫了半天,最后吞吞吐吐地说:“姜瑜姐,明后年,你看着你那叔叔一点,尤其是后年,我做了个梦,梦到他,不是,梦到你很难过,好像是他出事了!”
姜瑜看着她心虚的眼神,心里咯噔了一下,以前看似很寻常的事情一桩桩都浮上了心头。沈红英突然黏上她,有一阵还总怂恿她去知青点,很不待见周家人,也似乎看不惯梁毅……
一个荒谬的念头在姜瑜脑海中滋生,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这种想法,心里却明白自己应该没猜测。既然有了周建英这个重生者,还有她自己这个穿越者,再来一个也不稀奇。沈红英应该也不是本尊,就是不知道是穿越还是重生的,不管哪一样,但她至少对自己没有恶意,甚至还冒着暴露的风险,提醒自己。
这份情姜瑜铭记于心。她轻轻拍了拍沈红英的肩,郑重其事地说:“我明白了,谢谢你红英。不过这些话以后不要对别人说了,记住了吗?”
沈红英诧异地看着姜瑜,她真的明白了?她好像比自己所预料的还知道得多。对啊,姜瑜本来也是重生的,她肯定也猜到了什么。
沈红英垂下了头,轻轻点头:“嗯。”
姜瑜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拉着她的手:“走吧,审判的结果应该快出来了,咱们去看看。”
姜瑜的脸上状似很平静,但心里却泛起不平静的浪涛。
关于后世的记忆,沈红英似乎知道得比原主还多,原主的记忆里别说梁毅出事了,连梁毅这个人都没有。不过沈红英已经跟她说清楚了,梁毅应该是在后年出的事,那等有空,她再仔细整理一下原主前世的记忆,说不定会有所发现。
两人各怀心事,重新回到法院外面。
这时候人更多了,细密的小雪混着雨水滴落下来,钻进人的脖子里,透心的凉。可还是没人肯离去,这里有看热闹的人,但更多的是被黄为民祸害过的普通百姓的亲朋好友,他们特意来看黄为民的下场。
没等多久,前方忽然传来喧嚣声,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宣判了”,然后此起彼伏都是欢呼声,甚至有的还激动得哭了。其中有一个头发花白,穿着打满补丁的陈旧棉袄的老人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林子,林子,看到了吗?看到了吗?林为民那个害死你的畜生要被枪毙了,我可怜的林子,你在地下可以瞑目了……”
沈红英听了,急得不行,抓住一个路过的人逮着就问:“请问一下,审判结果是什么?周建英怎么判的?”
人群逐渐散去,审判结果被公布在了法院外面的墙壁上。沈红英看到周建英兄妹的审判结果,高兴得差点跳脚,她抓住姜瑜的手,激动地说:“姜瑜姐,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周建英被判了无期徒刑,周建设因为企图逃脱法律制裁,勾结黄为民、周建英,做假证……被判了十五年。他们都被抓啦,姜瑜姐开心吗?”
若是一个月前,姜瑜肯定没多大感觉,周建英也好周建设也好,任凭他们怎么蹦跶,都没对姜瑜造成过什么伤害。在姜瑜看来,他们不过是两个跳梁小丑罢了。
但现在不一样,想起原主凄惨的一生,想到这兄妹俩踩在原主的血泪上飞黄腾达,青云平步,而原主在如花似玉的年龄却被他们害得卖给了老光棍,一生蹉跎,不得善终。姜瑜便觉得这判决甚好,有的公道来得迟,但总会到!
“开心!”姜瑜郑重地点了点头。
沈红英是最能体会姜瑜心情的人,她握住姜瑜的手,仰起小脸,笑得如春日里的迎春花:“姜瑜姐,他们以后都再也不能伤害你了!”
姜瑜点头,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红英,谢谢你!”
“姜瑜姐,咱们走吧。”最想知道的消息已经知道了,沈红英搓了搓冻得鲜红的手,她可不想再在这儿挨冻了。
姜瑜挣开了她的手:“红英,翔叔在那边等你呢。你快跟他一起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沈红英疑惑地看着她:“姜瑜姐你还有什么事?”
姜瑜抬头看着法院的大门:“我要去见周建英!”
这是她先前就与刘副书记说好的。刘副书记答应她,在周建英审判完了之后,允许她们单独见一面。
沈红英闻言,只好挥挥手先走了。
法院外面的百姓逐渐散去,只剩下天空中细碎的雪花还在不知疲倦的飞扬。
姜瑜踏上了台阶,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小静:“要一起去吗?”
小静摸着肚子,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不恨他们了,也不想再见到他们。姜瑜,谢谢你,我要走了,再见!”
她的身影越来越透明,恬淡的笑容也一点一点的消散,最后消失在这辽阔的天地间。
第142章
周建英两只手上戴着冷冰的手铐; 脸色阴沉沉的; 神情木讷; 比今天的天气还差。她坐在一张掉漆的红木桌前,背后是一堵高高的墙壁,墙壁上方有一扇小窗; 呼啸的北风拍打在窗户上,啪啪啪作响,是屋子里仅有的动静。
听到开门声; 周建英下意识地掀起眼帘看了一眼。
门口; 姜瑜跟守在外面的公安道了谢; 关上门; 坐到周建英面前。
仇人相见; 分外眼红; 周建英薄唇紧抿; 阴鸷的眼神死死瞪着姜瑜:“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
姜瑜坦然地坐在她对面,微微勾起唇; 浅笑道:“不然呢; 你以为除此之外; 还会有什么?”
周建英语塞; 她看着姜瑜; 气得说不出话来。小人得志; 她垂下眼睑:“我还以为你能有多与众不同呢,结果跟其他人也没什么差别!”
姜瑜不接她这话,只是看着她; 用那种认真的眼神,像是要看到周建英的心里去。
任谁被人这么一直打量,都会觉得不舒服。周建英被她看得很不自在,瞪大眼,冲姜瑜叫嚣道:“看够了吗?看够了滚!姜瑜,想看我的笑话,你做梦吧!”
“你本身就是个笑话了,还需我看吗?”姜瑜拿出了一个屏蔽符,将屋子里的动静隔离起来,这样站在外面的人都听不见。
周建英被姜瑜说得非常没脸,她恨恨地盯着姜瑜:“滚,滚,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
她不想自己最落魄的一面被这个宿敌看到,更不想在这个宿敌面前示弱。于周建英而已,此时此刻跟姜瑜坐在一起就是一种莫大的煎熬,但她不知道的是,更大的煎熬还在后面。
姜瑜坐在那里巍峨不动,脸上的笑容很淡:“我不滚难道跟你去坐牢啊?我可没这喜好,更不想将大好的青春都消耗在冷森森的铁窗里,进去时二八年华,风华正茂,嫩得几乎能掐出一朵花来,出来时满脸皱纹,垂垂老矣,啧啧,光想就可怜啊!”
“你……”周建英被姜瑜奚落得怒火中烧,关键是姜瑜所描绘的那种画面,只一想,周建英怕得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但她克制住了这种火气,用探究地目光打量着姜瑜。周老三去世的这一年,周建英经历了不少人情冷暖,最惨的时候,家里的米缸里一粒米都没有,比之上辈子人人喊打的时候还狼狈。她比以往沉得住气多了,很快,她就瞧明白了,姜瑜今天过来是故意奚落她,激怒她的,姜瑜的每一句话都在往她心窝子里扎。
是啊,姜瑜现在是胜利者,来看自己这个阶下囚,能安什么好心。她抿紧了唇,不说话,不想让姜瑜看了笑话。
她不吭声,姜瑜一个人也能说得起劲儿:“对了,你哥现在改判15年,谢谢你啊,不然顶多再过七年他就出来了。要不是你,他哪能再多坐七八年的牢呢,我可真是要好好谢谢你!”
明知姜瑜是故意激怒她,周建英还是有些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姜瑜,你……”
姜瑜转着手里的屏蔽符,笑看着她:“我怎么啦?我对你是不是很仁慈?都没弄死你呢!”
周建英瞧了一眼她手里的符,心里开始打鼓,姜瑜的手段,她现在是领教过了。这死丫头不知道去哪儿学了一身歪门邪道的功夫,弄死她真是易如反掌。虽然坐牢很惨,但总比死了强,死了就什么希望都没了。坐牢,她还能寄希望于有一天能够减刑出来。
对生的渴望占据了上风,周建英抓住手腕上冰冷的金属,盯着姜瑜,色厉内荏地说:“你……姜瑜你不要乱来,我要是在这儿死了,你也脱不了干系!”
还真以为自己会弄死她?若是姜瑜想弄死周建英就不会让她有机会接受审判了。
讥诮一笑,姜瑜看也没看她,对着空气,像是在自言自语:“周老三今年二月份被枪决了,周建英被判了无期徒刑,周建设判了15年。周家一门三人,都得到了报应,冯三娘嫁给了一个懒散有暴力倾向的老光棍,天天被揍得鼻青脸肿,还要给那个男人洗衣做饭,上山挣工分养活他。姜家一门,姜国栋兄弟都被判了刑,媳妇带着女儿改嫁了,姜家老两口现在要养好几个孙儿,六十几了还要每天都上山下田干活养活几个孙子。上辈子欺你、辱你的人都得到了了应有的惩罚,你开心吗?”
周建英听到姜瑜的自言自语,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眼神不自在地望着四周。她又想起了小静,莫非,在屋子里也藏着一只鬼?那这只鬼是谁?
不,这肯定是姜瑜装模作样吓她的。周建英缩紧了身体,凶巴巴地瞪着姜瑜:“你……你以为装神弄鬼就能吓到我?我才不怕你呢,你别想骗人!”
姜瑜理都没理她,仍旧看着一团空气,轻声问道:“真的不出来看看你的老熟人吗?忘了告诉你,周建英也保留着前世的记忆。”
说到这里,姜瑜停顿了一下,扭过头,看着一脸震惊,吓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周建英,问道:“对了,你前世最后戒毒成功没有?”
“你……”周建英惊恐地望着她,牙齿打颤,半晌才里面挤出五个字,“你究竟是谁?”
姜瑜偏头看了她几眼:“应该是没成功,你哥呢?也没成功?你侄子也没成功吧?一门都是毒鬼,啧啧,你老公有没有气得跟你离婚?单位把你开除了吧?对了,周老三气死没有?”
周建英浑身直打颤,随着姜瑜的话,她仿佛回到了染上毒瘾的那段痛苦日子。单位把她开了,回到家,儿子以有她这样的母亲为耻,周围的人对她指指点点,丈夫也说,没办法跟一个蛇蝎心肠的人同床共枕,要跟她离婚。
她辛苦经营了一辈子的事业,她的家庭,爱情、亲情、友情,都被毁了。而这辈子她好不容易获得了新生,一切重新开始,但才开了个头,一切又都成了泡影,她这辈子连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铁栅栏都未知,更别提事业和家庭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姜瑜,要是没有她,自己的生活肯定能一帆风顺。周建英气得发疯,站了起来,举起手恨恨地要朝姜瑜扑去,就在这时,一个饱经沧桑的魂魄从姜瑜的头顶冒了出来。
周建英一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