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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富贵芳华-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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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斜斜一巴掌小心的避过孩子,重重打在辛姨娘的半边脸上,打得她那散了一半的发髻彻底垮了下来,披头散发,狼狈又震惊。

    念葭顺势把安哥儿抱了过去,夏珍珍打完辛姨娘,伸手就把安哥儿抱到怀里,直直看着辛姨娘。

    “怎么不哭了?或者说,你还想再打回来?”

    辛姨娘一脸不信的看着突然变得强势起来的夏珍珍,好象第一次见到她一般。

    夏珍珍却毫不畏惧,一手拍哄着紧紧搂着她脖子的安哥儿,一面道,“这孩子既选了我,就是我的。你若不服,也没法子。谁叫你没给人做妻,反倒做了姨娘呢?”

    这话够狠。

    说得不止是辛姨娘,连祝大太太和周姨奶奶都黑了脸。

    “二奶奶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不做妻的,连养孩子的资格都没有了?”

    “没错!”

    在宁芳诧异的眼神里,只听她娘斩钉截铁的答,“不信大老太太尽可以去各家打听打听,哪家养孩子不是正妻说了算?不过若是大老太太或姨奶奶,愿意让家里姨娘养着孩子,旁人也不能说什么。但我,虽是商户人家出身,却是从来没有听过这样规矩的!”

    祝大太太和周姨奶奶噎得脸色发青,却无法开口反驳。

    就算她们一个是从姨娘爬上正妻之位,一个仗着姨奶奶的身份养尊处优许多年,但还真没办法说出可以让妾室来养孩子的话。

    否则,为何那么多的妾室都要前仆后继,削尖了脑袋做正妻呢?嫡出庶出,这隔着一层肚皮,能是一样待遇么?

    再驳下去,就不是谁来养孩子,而是关系到一个家的家风问题了。

    所以谁也不敢轻易开这个口。否则给人说一句“小娘养的”,难道这话好听么?

    可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夏珍珍也算是破釜沉舟,彻底跟祝大太太及周姨奶奶都把梁子结下了。

    当然,还有辛姨娘。

    她披头散发,脸色难看的盯着夏珍珍,眼神无比复杂与冰寒。正当她想开口的时候,突然在夏珍珍怀里渐渐安静下来安哥儿,突然对着她喊出一个他从来没喊过的字——

    “娘!”

    所有人都惊到了,然后就见他一只小手紧紧搂着夏珍珍的脖子,一手冲着辛姨娘作势虚打了一下,还带着满脸泪痕,就大喝了一声,“吓!”

    这样的表态已经足够了!

    就算之前萍姐儿不懂事,管辛姨娘叫娘丢掉了面子,可在安哥儿这样的表态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夏珍珍越发挺直脊梁,道,“既然安哥儿认了我做娘,这孩子便是我的!你那两个婆子愿卖便卖,不愿意卖的话,放出去也行。若留在府里,我可以给她们安排别的活计。你若不服,便等娘和相公回来,找他们告状吧!”

    说完,她看也不看辛姨娘,抱着安哥儿便送起客来,“孩子哭得厉害,只怕没时间招呼诸位了。芳儿,替娘送送大老太太和姨奶奶。”

    “是。”宁芳迅速应下。

    而祝大太太和周姨奶奶哪还有脸再留?根本不待她送,便黑着脸走了。

    简氏左右看看,既不好追上去替夏珍珍解释,也不好留下来劝说什么,索性跟宁芳打个招呼,也带着人走了。

    至于辛姨娘,被夏珍珍这番不按常理出牌的路数打得整个人完全懵了。

    直至被小丫鬟拖回了房间,仍浑浑噩噩,既不知自己错在哪里,更不知要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因为今天她要去争的脸,已经彻彻底底被夏珍珍踩在了脚下,以后再想要翻身,那只怕难如登天了。

 第176章心刺

    等着回了房,简氏身边的大丫鬟才悄悄问,“之前奶奶答应了,要替周姨奶奶做法事的事,是不是得预备着?”

    简氏嗤笑,“预备什么?只当浑忘了便罢!若周姨奶奶真有那么大脸,还非追着来问,也不过是破上十几两银子,只当是做善事了,很不必放在心上。倒是想不到,咱们这位二奶奶倒有这样的魄力,连大老太太都敢顶回去。”

    丫鬟觑着她眼中的欣赏之意,附合道,“那是因为二奶奶原就没错!哼,凭她谁家姨娘,敢跑到主母房里争孩子,简直反了天了!”

    简氏点头,深以为然。

    她虽和宁珂还算恩爱,可房中也有几个通房丫头。平时妻妾之间难免有些争风吃醋,只没有象辛姨娘这样出挑的人物,否则简氏还真不知自己容不容得下。

    所以就算简氏不敢明着在夏珍珍顶撞祝大太太时摇旗呐喊,但心里却觉得夏珍珍骂得痛快极了!

    本来姨娘就是个玩意儿,仗着生了孩子就想飞天?

    呸!

    如此一起,简氏更加倒向了夏珍珍这边。

    怕祝大太太和周姨奶奶回头败坏她的名声,还特意嘱咐丫鬟回头也散散流言,别让人净说夏珍珍坏话了。

    要说简氏一番好心,倒不是多余。

    果然回头就从祝大太太和周姨奶奶那里传出闲话,说夏珍珍不敬长辈,精于算计,连姨娘的陪嫁也要算计云云。

    可等简氏这边的丫鬟把事情真相传出去,反倒没什么人敢乱开口了。

    儿女的教养问题乃是家中大事,此时若一个不慎,可是要给人抓着把柄骂一辈子的。

    是以流言很快不攻自破,反倒是几房的正头奶奶们,原先瞧不起商户出身的夏珍珍,此时却对她颇为改观。

    不说别的,只凭她敢当面撕破脸面教训妾室,明目张胆夺走庶长子,就是个好样儿的!

    是以她们就算原本跟夏珍珍没怎么走动过,却都借口她那里要去三清观做法事,纷纷送了礼来。

    虽然礼物并不贵重,却悄无声息的传递着她们的态度。

    一时间,倒是闹得祝大太太老大没趣,就算是周姨奶奶那样嘴碎的人,却连闲话也传不下去了。

    宁芳见此,自然是高兴的。

    可高兴之余,又替她娘犯着愁。

    夏珍珍这样旗帜鲜明的表了态,自然会合了正室们的意,却也结结实实落下一个“悍妇”的名头。

    宁芳自己是无所谓,可就怕日后替弟妹们说起亲事,会有亲家挑剔。

    她想到了这一层,徐妈妈老于世故,更加想到了这一层。

    于是私下跟夏珍珍商议,既然不把安哥儿给辛姨娘了,但是不是对顺哥儿好些,也好堵堵旁人的嘴?

    直白来讲,就是打了他娘一棒子,再给孩子一个甜枣,让人知道夏珍珍的这个“悍”只针对妾室,却不针对庶出子女的。

    别怪徐妈妈耍心机。

    夏珍珍那一闹,虽是为了安哥儿,却也有一棒子打翻一船人之嫌。没看如今府里上上下下的姨娘们,看着她都绕道走么?

    虽说她们势单力微,可也架不住人家悄悄在后头使绊子。连圣人都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若能用些小恩小惠堵住人的嘴,又何必弄得自己跟个母老虎似的招人惧怕?

    看夏珍珍犹豫,宁芳正想插嘴,却见她娘还是摇头拒绝了,“我堵得住人一时的嘴,能堵得住一世?顺哥儿还小,我送再多东西给他,也是落到辛姨娘手上,难道她会在孩子面前念我的好?若待他太好,指不定她还以为我连顺哥儿也不留给她,不知又要生出什么事来。就这样吧,反正我是无愧于心的,旁人要怎么想,我也实在顾不过来了。”

    宁芳点头称善,她方才也是这个意思。

    虽说徐妈妈是好心,可做人有时候真的无法面面俱到,何况夏珍珍就是这么个直脾气,让她两面讨好也实在为难,不如就这么彻底的表明立场,做一个不喜妾室的“悍妻”好了。

    就算日后有人会误会,但相信总会投了某些人的脾气。

    就好象前儿先生讲诗词时,偶尔提及的一位大诗人。明明年少有才,又满腔报复,只可惜出身某党的他,却做了另一党的女婿。他大概是想两面讨好,结果却被两党厌弃。终生仕途受挫,郁郁不得志。

    所以在某些时候,当个立场坚定某一派,哪怕是错,也比墙头草般两面倒的人物要好得多。

    所以,悍妻就悍妻吧!

    反正夏珍珍“出身低,见识浅”,就剽悍些又怎样了?况且若是能借着这样的名头,吓得未来的妹夫们不敢轻易纳妾,不也是件好事?

    于是宁芳反倒劝起还有些想不通的徐妈妈来,“知道妈妈是好意,可如今已经这样了,再示好,还显得咱们心虚似的。横竖日久见人心,娘是个怎样的人,明白的自会明白,不愿明白的再解释也不会信,又何必浪费口舌?”

    徐妈妈想想也是,便不再坚持,只跟夏珍珍商议起三清观打醮之事。

    这个宁芳不管了,只管到隔壁厢房去逗弄一双小弟妹。

    安哥儿四仰八叉,摊在那里睡得没心没肺,反倒是萍姐儿已经醒了,看到她来,瑟缩了一下,然后低头默默玩着几只木棋子。

    宁芳看得一阵心疼。

    小五妹那天管辛姨娘叫娘的举动,着实伤了夏珍珍的心。可这么小的孩子,谁也不能对她发脾气,于是这口气就化为一根小毛毛刺,扎在母女俩的心上。

    不能说太疼,但肯定一碰就难受。

    宁芳觉得不能怪娘亲,但更不能怪才一岁多的小妹妹。

    就算宁萍再小,也明显感觉到了家里气氛不对,似是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见了宁芳也不敢象从前那样扑上来,只瑟缩在墙角,越发不声不响。

    可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的错,损伤她们之间的母女及姐妹之情?

    宁芳走过去,在宁萍身边坐下,“在玩什么?”

    宁萍立即把手边所有的棋子全都推给了她。

    看着这么个小人儿,满眼全是单纯的讨好,宁芳心中一酸,摸了摸她头上的软毛,问,“我是谁?”

    宁萍愣了一下,然后奶声奶气的喊了声不甚标准的,“皆皆(姐姐)。”

    宁芳笑了,拿起两只棋子摆在她面前,“爹,娘。生了一个我,又生了你茵姐姐,然后就是你了。”

    宁芳指着后摆上去的三只棋子道,“所以我们才是最亲的姐妹是不是?”

    宁萍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宁芳也不指望她完全理解,只把道理告诉她,便问,“我和茵姐姐有了好东西都会想到你,如果我们不给你了,给别人你怎么办?”

    为了做比喻,宁芳拿出一块糖,在宁萍眼前晃了晃,又拿走了。

    宁萍顿时失望的低下头。

    “你也会难过,是不是?”宁芳问她,“你那天对着别人喊娘,娘有多难过?就好象我不许你再喊娘做娘,也不许你住在娘的屋子里,把你赶出去,你怎么办?”

    宁萍一下就哭了。

    宁芳暗暗心惊,这个妹妹,原来比她想象的更加聪慧和早熟。

    她不说全懂,但起码已经模糊理解到这个意思了。

    心疼的把她搂到怀里,宁芳安抚着她,“回头姐姐带你去给娘认个错吧,以后记住,再也不许管别人叫娘了,知不知道?”

    “呜呜,娘,娘……”

    宁芳还以为是她要去找夏珍珍,谁知怀里一轻,却是夏珍珍在听到宁萍哭时,不知出了何事,赶了过来,却没想到听到宁芳的这番话,也给宁萍看见了。

    此时她再也忍不住,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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