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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富贵芳华-第202章

小说: 富贵芳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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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如今自己都不一定能拿到三成,不如痛快点给宁怀璧分些好处。

    若有这样地方官护着,从此再不必受那些皇庄管事们的鸟气,更不必提心吊胆生怕那些管事做出歹事来连累自己,永宁长公主真心觉得三成代价很便宜。

    “好!”

    宁怀璧也是个痛快人,当即表态,“那下官必定竭尽所能,替公主争上一争!”

    事情谈成,他就要走了。

    程岳随他离开,却在永宁长公主把他们送至二门时,被人叫住了。

    宁怀璧回首看着月洞门后那一抹紫色娇柔身影,知道是侯府小姐韩祺了。

    可人家又没叫他,且是个小姑娘,他自然不便跟过去旁听。但也不便走远,省得人家借口说他们孤男寡女,私相授受,影响名声。

    程岳显然也是此意,所以并没有靠得太近,只在园门边就住了脚,“不知小姐唤我,所为何事?”

    韩祺长得其实并没有永宁长公主漂亮,但眉宇间多了几分继承自父亲的英气,颇有股飒爽味道。

    虽离得有些距离,但宁怀璧还是清清楚楚听见她说,“妾冒昧来见三公子,只为说一句——我心悦你。”

    宁怀璧只觉脑中一个霹雳,直恨不得立即失聪才好。

    什么时候,大梁朝的闺秀们变得如此胆大热情,敢当众说出这样的话了?

    但程岳,

    这位比他还年轻得多的小表舅倒很是淡定,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连回她的话,都如回过千百遍般,那叫一个不假思索,从容不迫。

    “多谢小姐抬爱,特来相送。只今日雪大风寒,还是早些回屋歇着吧。”

    婉拒的意思,十分的明显。

    这样被人回绝,韩祺倒也不如寻常女子般哭哭啼啼,更没有追问,我到底有哪里不好,你为什么看不上我?诸如此类的废话,只是对程岳又福了一福。

    “我来之事,家母并不知晓。若知晓了,必要责罚。只我想着,女子一生,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能随心所欲之事着实不多。况且如今我是个无父之人,才斗胆向公子表明心意,也算成全自己的小小心意,不至于等到垂垂老矣才追悔莫及。”

    讲完,她也不停留,转身便走,这份飒爽干脆,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只是宁怀璧再跟着程岳乘车而返,总有些尴尬之意。

    咳咳,一不小心看见长辈的“风流韵事”,这个,总不能怪他吧?

    不过再偷瞧小表舅脸上的云淡风清,宁怀璧心下难免暗暗佩服。

    这得经历过多少次的告白,才能修炼得如此不动声色?

    就是宁怀璧这把年纪,都不能保证自己不受半点惊吓。

    表舅还真是很受欢迎呐!

    正胡思乱想着,忽地程岳沉声道了句,“皮下三寸皆白骨。只可惜不上些年纪,多堪不破此中道理。”

    这,这是在向自己解释?

    宁怀璧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可反应过来之后,他更不明白了。

    小表舅向他解释个什么?再说小表舅自己还年轻着呢,怎么就犹如七老八十般,堪破了呢?

    惴着一肚子疑惑,回了英王府,女儿和侄女却已不在。

    夏珍珍一脸失落,眼中隐有泪光,“芳儿故意把我支开,跟她姐姐回宫了。”

    宁怀璧原本心里也挺不好受的,可见妻子如此,他倒是刚强起来,“孩子懂事,你就不要让她们伤心了。行了,咱们也回去吧。”

    他也没想到会在永宁长公主府耽搁这么久,这会子眼看就要天黑,雪地路滑,赶回桃县有些来不及,只能去对面的小院暂住一晚了。

    夏珍珍闷闷点头,到底打起了精神,去跟孟谢二位夫人道别。

    只回到别院时,已经枯等一日的春姨娘满脸热切的问,“大姐儿呢?听说她回来了,人呢?”

    宁萱此次回来,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总之是避开了她,甚至也没提到她一句。

    所以夏珍珍也只给了她一句,“她们姐俩已经回宫去了。”

    春姨娘欲待再问,夏珍珍却已跟着丈夫走了。

    春姨娘不敢追问,便想拉着平素最好说话的画眉打听一二,可画眉也只冷冷看她一眼,便走开了。

    还是喜鹊忍不住,多了句嘴,“你问她作甚?她也是被她亲娘送到人牙子那里卖了的。”

    春姨娘听得又羞又臊,忍不住替自己辩解,“可,可又不是我……”

    喜鹊轻哼一声,“画眉说她娘卖掉她时,也跟她说,她不是有心的。可结果怎样?”

    伤害已经造成,不想着怎么弥补,只想着如何替自己开脱。这份“慈爱”,也就有限得很了。

    看喜鹊抬脚走了,春姨娘欲哭无泪。

    想找人说说,可谁又愿意听她的委屈?

 第327章治理

    桃县。

    宁四娘一早起来,本欲带着孩子们去给镇上贫苦人家,送昨天蒸好的大馒头和御寒的旧棉衣旧棉被,谁知家丁却神色古怪的跑来禀报。

    “太太,咱家县衙周围的雪,不知被谁打扫干净了。”

    宁四娘听着一愣,这好事还没做,就有回报了?

    “那是谁扫的?没人看见么?”

    “真没有。小的们一开门,就见门前干干净净,问值夜的人,说是天还没亮就听着有人在外头铲雪,但声音极轻。他们以为是衙役在打扫,便也没看,方才一问,才知不是。也不知是谁做的好事,也没留下姓名。”

    宁四娘微一沉吟,便不多问了。

    依旧带着孩子们走访了县里一些贫困户,给些孤寡老人孩子们送了吃的穿的,等及下午宁怀璧回来,把此事说了,宁怀璧倒是一脸无所谓。

    “既是做好事,便是善意,不必想太多。娘这些衣食送得很好,正好能帮儿子一个大忙。”

    “什么大忙?”

    宁怀璧跟她一说,宁四娘笑了。

    “你呀,当了几年官儿,鬼主意倒是多了不少。从前也不知芳儿象谁,如今瞧来,十足是象了你!”

    “那当然。我的女儿,不象我象谁呢?”跟母亲说笑几句,宁怀璧去忙正事了。

    虽然衙门放了假,但他还是命人去把张书吏和盛典史叫了来。

    “知道你们年下都忙,但今儿这却是件好事。之前在京里订的土地爷画像得了,咱们一起去给当初预订的大户人家送一送。”

    宁怀璧当初卖香炉时,已答应了要再卖一批年画。

    普通百姓的年画是找了个印刷作坊,就是张书吏的岳父家,正雕着版在印,过几天就能得。但给那些大户人家的却不好如此随意,是专门请了京师画师打稿,一张张手绘而成。

    之前他已经让人去京城画坊订制了,今日从京城回来,宁怀璧顺路就去取了画。这会子叫张盛二人一起去,倒当真是好意。

    大过年的,送画上门,能不给些红包好处么?

    且县太爷亲自开口,必要给面子的。故此就算两家也都在忙,但张盛二人还是欢欢喜喜随着宁怀璧上了车,一路去送画了。

    只没想到,到了那些预定的大户人家门前,县令大人却是不收金银,而是来化缘了。

    “……年前一场大雪,虽还未成灾,但今早家母去探访县中孤老时,见尚有许多百姓挨饿受冻。便想请主家酌情赠些柴炭衣食,不须太好,能有些糙米旧衣,救济一下乡亲即可。这个无须勉强,便不愿意也无妨。”

    可大过年的,本就是大户人家惯爱献爱心做好事的时候,尤其堂堂一地父母官为了这点小事求上门来,谁不给个面子?

    所以土地公公的画像钱要给,米粮柴炭也要捐!

    于是在宁怀璧还在走村串巷的带着张盛二人送画时,一车车的米粮衣被已经被送往县衙了。

    宁怀璧早安排了人在这里等着,谁家送了什么,当即用大红纸写下,贴到县衙外墙上。

    有些人家原本只是应付差事随便拉些破烂货过来,见有此一举,便说先送的是第一车,转头又去拖了几大车来,务必不要显得刻薄小气。

    然后再来时,就听说县太爷的母亲也让人给自家贴了张大红榜,还说做善事贵在心意,无须攀比,所以她主动把自家捐的米粮也贴出来,让大家有个参考。

    看宁家捐的东西也只是适中而已,众人见了无不交口称赞。都赞宁母有见识,怪不得能养出做官的好儿子。于是原本因为募捐而有些小小不悦的人家,也心悦臣服,高高兴兴把东西留下了。

    然后一传十,十传百,消息很快在县里传开。

    好些家境尚可的中等人家也背袋米,或扛着自家的旧棉被送来,愿意附着县太爷,做些善事。

    其中最让人感动的不是那些拖着大车来捐的有钱人,而是一个普通人家的老婆婆。

    硬要孙儿把她过年的新棉袄捐来,说要给那些更穷的人家。而这婆婆,也得三年才有一套新衣。

    衙门本来不肯收,可那婆婆硬是不肯,执意叫背着她的孙儿把棉衣放下,这才走了。

    宁四娘得知后,大为感动。在教育了孙儿们之后,也越发决心,这件善事既是她家挑起的头儿,便一定得把它办好,方不负这些乡亲们的信任。

    这边她带着夏珍珍忙个不停,而宁怀璧也在送画的过程中,不动声色走遍了全县的果园,见到了永宁长公主家的那位果园管事,一个叫涂恭的中年男人。

    如果不是事先做过了解,宁怀璧当真想不到,如此一个文质彬彬,斯文儒雅的中年人,竟然会是永宁长公主口中,那样一个奴大欺主,胆大包天的家伙。

    不仅爽快的按原定价钱买下画像,又额外捐出一车粮食和旧衣,并且告诉宁怀璧,等到明年春天修路的时候,他还会组织家丁在附近帮忙,如有人手不足之处,尽管跟他说一声就是,连茶水饮食他都包了。

    这样的人,想要动他,只怕比那些面上就凶横霸道之人,更为不易。

    但这样的好打交道的皇庄管事,在桃县之中,已经算是不错了,连张书吏都忍不住替他说了几句好话。

    “这个涂管事人还算是不错,我有族人在他园子里帮工,从来没有拖欠过工钱。”

    宁怀璧不语。

    等着回了衙门,就见前衙已经堆了半间屋子的衣食了,还有许多人在源源不绝的往这里送。张书吏历来是个热心肠,一见如此,便说也要回去找些衣物来捐一捐。

    等他走后,盛典史想了半天,才把宁怀璧拉到一边,提点了句,“大人心善,有些话小人若瞒着你,只恐有些欺心。但这县里,许多事情皆不能看表面。象有些人,虽表面瞧着和气,但私底下却也听说有些不干不净。只无凭无据的,小的也不敢胡说。”

    宁怀璧眼睛一亮,这说的是涂恭吧?否则,何至于要避开张书吏?

    盛典史在县中一向掌管刑名,跟三教九流打交道更多,知道的肯定比旁人多!

    于是一把将他揪住,“所谓无风不起浪,横竖这会子又不是要你去拿人断案,你便把那些无凭无据的事跟本官说上一说,本官心中自然知道分寸。”

    盛典史不妨这位县大人竟是个刨根究底的性子,心中叫苦。

    可这会子既起了头,也不好不说,只得附耳悄悄跟他说起一事。唯恐宁怀璧正义感爆棚,要立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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