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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富贵芳华-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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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身为此次西征军主将的俞志国,却拒绝了。

    他的理由是,“霍家男儿已经为国流了那么多的血,应该由大梁其他的好儿男顶起这份责任。”

    这样慷慨激昂,又带着浓浓人情味的话,无疑赢得了一致好评。

    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霍家子弟在他这里投军无门后,又求到了监军程岳跟前。

    然后程岳,公然跟俞志国唱起反调,作主把人收下了。

    他也没多收,只收了霍家一个子弟——霍通,还让他加入了自己的亲兵。

    给出的理由是,“就算不想让霍家子弟流血,也总得给人家一个收尸的机会吧。”

    听说霍老将军和其子的人头还挂在三川口城墙上呢,霍家怎能不去人?

    这样说,倒也有些道理。

    但是更多的人,觉得程岳也太会卖弄人情了些。

    尤其这仗还没开打呢,就公然和军中主将闹分歧,那不是明摆着找事儿吗?

    所以一时之间,对程岳的批评更多了些。

    都觉得他虽有才,但遇到正经事,尤其是军国大事,难免就不够成熟稳重了。

    好听一些,叫妇人之仁,难听一些,那就是投机取巧,心思不正了。

    反倒是俞志国,很大度的表示,“监军大人一向素有才名,他既敢把人带出去,相信以他的聪明才干,定能保他平安。”

    这话明里夸奖,可暗地里却给程岳下了个套。

    若霍通当真有个三长两短,恐怕程岳这个罪过可就大了。

    但人家也没说错啊,谁叫你程岳多事,把霍家人收进来的?你要做人情,自然得负起这个责。

    七皇孙看一眼宁芳,又道,“现在外头人说的还不止这些,因是小程大人主动请缨出征,竟有人说他是想功劳想疯了。要死要活闹着要去当监军,连皇上都没办法。”

    他今日借口来繁英殿办事,顺便见了一回宁芳,告诉她这些宫外的消息。

    宁芳听得又气又急,“这不是胡说么?军国大事,若非皇上同意,岂容臣子胡来?”

    七皇孙道,“这道理你我明白,可外头百姓如何明白?依我说,你若有机会,倒是不妨给小程大人带句话。此次出征,不求有功,但有无过。”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轻声道,“然后,我还听到个传闻,说程大人议亲的那户人家又反悔了,还赶着把姑娘嫁了出去。”

    什么?

    就算是害怕做寡妇,不愿再结亲,可好歹不能等程岳走了再说么?一共才几天工夫啊,至于这么生怕被沾上,要急吼吼的把人嫁出去吗?

    宁芳正愤怒着,可巧程岳找来了。

    七皇孙见着他,倒是不好多话,怕落一个勾连外臣的罪名,只故意对宁芳高声寒喧几句,便转身走了。

    宁芳刚想开口,程岳却看着他的背影皱眉,“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宁芳道,“重点不是这个好吗?三舅公,你为什么要去当监军出征?那很危险不是吗?”

    看左右无人,程岳忽地轻笑,“你已经听说了,不是吗?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功名富贵。”

    宁芳无奈道,“三舅公,您就别逗我了好不好?”

    可程岳却认真道,“这是真的。‘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若无功名富贵,谁愿意冒这么大的险?”

    宁芳愣了。

    程岳道,“想想你爹,为何不肯淡泊名利,而要一意考取功名?我以为,你应该是懂的。”

    宁芳确实是懂,“可,可也不必冒这么大的险吧……”

    可话未说完,她却明白程岳不得不冒险的原因了。因为英王府的处境远比宁芳一家更加恶劣!

    宁怀璧若不拼命上进,只是连累全家遭人耻笑欺压而已,可程岳若不上进,等待他的将是什么?

    摆在跟前的,就是庆平公主会被嫁入王府,成为他的妻。

    而更深层次来说,还不知皇上要怎么对付他家!

    所以程岳必须出征,必须用更大的功劳来换取重新选择妻子的机会,以及全家老小一份安宁的生活,甚至可以说,是他们的性命。

    于是,七皇孙那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话,宁芳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第369章嫁你

    程岳抬头,轻轻抚上宁芳快哭了的小脸。

    “别哭。三舅公答应你,我不会死,我会好好活着回来。”

    宁芳,更想哭了。

    可她把眼泪狠狠的咽进肚子里,然后也不知怎地,脑子里忽地就冒出个念头。

    “三舅公,要不,要不我嫁你吧!”

    反正她的命也不好,三舅公也太苦了。

    若他实在娶不到媳妇,宁芳愿意跟念葭似的,让程岳出征前,也娶一回媳妇,省得皇上老是折腾他的亲事。

    可这一句话,实在是石破天惊。

    就算以程岳的镇定,都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而他反应过来之后,不是欢喜,而是勃然大怒!

    却又舍不得用力敲打宁芳,只好扯着她粉嫩的面颊出气。

    “我看你真是在这个宫里呆傻了!这等不分尊卑的傻话也敢胡说?你就这么确信我一定会死,所以急急拿你的终身施舍我么?”

    被这么一骂,宁芳立即怂了。

    她怎么可能嫁给三舅公?就算她跟程家实际上没有半文钱的血缘关系,可亲戚辈份却摆在那儿。这要是两人当真成了亲,恐怕得被天下人笑话死。

    再说,若程岳果真只为娶个老婆,找谁不好?何必找她这么个小丫头片子?

    他不娶,只是没有人配得上他而已。自己怎会这么鬼迷心窍,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三舅公,我知错了……是,我是关心则乱,有口无心的!”

    可怜宁芳意识过来,连疼都不敢叫。任程岳揪着小脸,苦兮兮的皱着一张小脸求饶。

    “若不是在宫中,我可没这么轻易饶过你!”

    程岳余怒未消的松了手指头,却又戳着她的脑门道,“在宫中老实呆着,别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主意。回头我会派个人到你身边来,自己若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情,记得去找二舅公商议!”

    宁芳很快抓住重点,“三舅公要派人来?”

    程岳横了她一眼,“你那丫头嫁了,总得有个人补上。你用的那几个我皆见过,没一个得用的,便替你寻了一个。回头会送到你家府上,再进宫来。”

    宁芳感动了,扯着他的袖子道,“三舅公,若是您用得着的人,您带去边关吧,只当替我尽孝了。”

    “少来!”程岳嫌弃的白她一眼,却没把袖子收回来,“我去边关,带个丫头是干什么?还尽孝,我还没老得要你伺候的地步,管好自己吧!行了,我走前都不会来见你了。你自己在宫中当心,少往皇上跟前凑,别笨笨的给人下了套还不知道!”

    程岳是真不放心,可再不放心,他也得走了,只能言尽于此。

    宁芳瘪着小嘴点了点头,“我会记得的。”

    她知道三舅公担心什么,他怕她被皇上害了。

    可皇权在上,他们谁都没有绝对反抗的能力,所以谁都无法做出绝对的保证。

    守在外头的小厮石青看到有人来了,轻咳了一声,程岳摸摸她的头,这回是真的要走了。

    大军即将开拔,他能挤出这点时间,专程来宫中看望宁芳一趟,都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宁芳却猛地记起一事,“三舅公,你等等!我很快的,马上就回来,一定要等我!”

    程岳原本要走的,可听了她这句话,还是站在了那里。

    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个小姑娘,看着她提着裙子飞跑出去,又飞快的提着裙子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把一只随身携带的小香球交到他的手中。

    “这里头装的是掺了香料的石灰,三舅公你带着防身吧。这是上京前,我外祖送我的,我们姐弟一人一个。他说他当年在外头跑生意,有一回遇到强盗,全亏了随身带着包石灰粉,扔出去迷了强盗的眼,才得以逃脱。是以后来只要家里人出远门,他都会让人备上这个。给我们姐弟的,是专门打制的。虽江湖上的人,说用石灰粉不入流,是下三滥。但咱们又不是江湖人,只要能保住性命,又怕什么?”

    程岳心头一暖,“既是你外祖送的,你自己收着吧,我回去照样做一个就是。”

    “不!”宁芳却坚决的把这个小香球塞到他手里,“外祖做的这个,是我外祖母拿去佛前供奉过的,最有法力。象我们这回上京,遇到宜华公主,那么凶也没能要我的小命,可见是它的功劳了。你如今这么忙,哪有时间折腾这些?带着这个吧,必能保佑你逢凶化吉,吉人天相!”

    程岳回握住带着小姑娘体温的那只小香球,柔声道,“好,三舅公带着了。你也要答应三舅公,在宫里照顾好自己,等三舅公回来。”

    宁芳用力点着头,忍着在眼圈里打转的眼泪,“我还等着给三舅公摆酒庆功,到时我亲自下厨,做一大桌子你喜欢的菜!”

    程岳再度伸出手,却在摸上她的小脸时,停下了。只说了一个“好”字,便大步走了。

    没有回头。

    春风吹起他的衣袍,如翻飞的鸿雁,优雅鲜亮得仿佛烙印在人的脑海里,久久难忘。此时的宁芳看着他的背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再重逢时,会是怎样的情形……

    霍府。

    霍西涯老将军虽然镇守大梁边关多年,劳苦功高,但武将出身的他,又不肯克扣军饷去喝兵血,故此光靠那一点子俸禄,着实攒不下多少钱。

    于是一大家子根本住不起城中的繁华地带,而是在城西一片穷官儿的聚集之所,住着一所不算太大的小院子。这几日,因为府中办丧事,更是挤得满满当当。

    还是隔壁一些老邻居照应,把自家相邻的院子借给他家堆放杂物,否则霍家连招待客人的地方都腾挪不出来。

    这会子霍家二爷忙得稍能喘口气了,便嘱咐下人,“方才我瞧着有人送了两筐鲜果来,回头让二太太给隔壁葛大人家送一筐去,这些时真是麻烦人家了。”

    下人忙道,“这事儿二太太已经办了,还专门让丫鬟挑了好的送的。另拣了两盘子,送去了老太太和大奶奶那里。”

    霍二爷这才点头,却又叹道,“爹和大哥走得这么惨,娘和大嫂这些天可是伤心坏了。什么都吃不下,能劝着她们吃几口果子也是好的。”

    但有句话他没说出来的是,光送这些果子有什么用啊?一点也不实际。

    可他家交好的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穷兄弟们能送得出手的丧仪,除了这些时令鲜果,能凑出来的,无非也就是三五十两银子了。

    霍二爷虽年富力强,也习得文韬武略。但因皇上刻意打压,一直没机会出仕,只能在家照管家务。所以深知这回的丧事办下来,家底又要去掉大半。

    才忧心着,忽地后堂匆匆跑来个媳妇,正是霍二太太身边得用之人。

    “二爷二爷,有位宁进士家的夫人来上香,还送了份厚礼,二太太不知该不该收,急命奴婢来讨个主意呢!”

    霍二爷一愣,“宁进士?哪里的宁进士?”

    媳妇道,“是桃县县令宁进士,是大少爷的好友,宫中侍卫薛东野的新婚夫人陪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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