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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富贵芳华-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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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抢夺果园之仇,如今害死幼女之恨,百姓们不说,却记在了心间,不知道哪天就会爆发。

    说真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留这么大个隐患,永泰帝也是很膈应的。

    而此时,宁怀璧这主意,恰好就是他个契机,施恩当地百姓。

    永泰帝相信,只要有共同的利益,天长日久,总能让人淡忘仇恨。

    况且,这主意损害到皇上的利益了吗?

    没有。

    损害到那些果园主的利益了吗?

    也没有。

    真正受到损害的皇庄管事们已经被打压下去了,象永宁长公主这样好不容易才拿回果园的实际持有人,甚至巴不得有人定好规矩,好照着执行。

    省得没几年,底下那些新提拔起来的管事们又起了私心,闹出乱子。

    所以他们在得知皇上有意让衙门统一管理果园售卖时,是无比支持的。至于要交点税费,比起他们实际能收回的银钱,那又算得了什么?

    故此待宁怀璧离任时,全县百姓打着万民伞,浩浩荡荡过长街,一直把他们全家送到京城大门前。

    因走了这么远的路,颇是辛苦,临别时,宁怀璧便拿出银子,想让盛典史回去请乡亲们喝杯茶。

    可盛典史笑道,“大人不必客气,我和张书吏早跟乡亲们说好了,已经在乡里摆上了几十席,要请大伙儿吃饭的。”

    宁怀璧再一想,把银子收回去了,“是该请客。任命的文书下来了吧?”

    盛典史搓搓手,笑得红光满面,“托大人的福,下来了。回头等您安置好了,我和张书吏还要正式上门道谢的。”

    宁怀璧那道折子最末,专程提了句。

    本地张书吏及盛典史,多年协助治理桃县有功。且年富力强,精明强干,建议把他二人提拔留用。

    原以为还要等些时候,没想到这么快就下来了。

    张书吏和盛典史苦熬多年,终于从吏员,混到了正经官袍。

    张书吏升任的是正九品主簿,盛典史升任的是从九品巡检。

    而这两个官职,如果他们经营得好,按官场上默认的规矩,日后是可以传给儿孙的。

    所以宁怀璧道了恭喜,也没有推辞他们说要上门拜访道谢的好意。

    跟相送的乡亲们鞠一长躬,他进京城了。

    不是他不愿意带乡亲们认个家门,实在是无力招待,甚至请大家进屋喝碗水都不容易。

    皇上虽调了他的官职,却好象忘了给他安排一个住处。

    桃县毕竟是郊区,县衙后头虽小,毕竟独门独院,一家子可以勉强住下。

    可京城地贵,象宁怀璧这样的低级官员只能安排个单间,否则就得自行想办法租房买屋。

    于是宁家只好暂时又搬回了离英王府不远的那处小院,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毕竟此前是以亲戚身份借住还说得过去,可如今有了正经官职,就不太合适了。

    可京城的房子不仅又小又贵,象东西两城好地段的房子还特别难租,宁四娘正想着要不要干脆搬到城南城北那些稍偏远的穷地方去住时,一个老太监主动上门了。

 第390章借住

    “太太勿惊,老奴是庆平公主府的宦官,贱名郭让,与贵府的二小姐也是认得的。我们府里人少,屋子多,难以打理。早想着隔个院子,寻个信得过的人家来住。若太太不嫌弃,与奶奶到我们府上瞧瞧可好?也不必出什么租钱,只替我们把屋子收拾清爽便得。”

    英王府的孟大夫人一听,忙点头称好。

    又道,“她家就在我家后头不远处,到时咱们住得近了,前后门对着,往来也便利,孩子们都不用挪动的。”

    郭让笑道,“我们家想隔出来的,正是挨着门口那一处院子。听说宁家太太是信佛之人,正好我们公主如今也在府里清修。把院子借给您这样的人,定是放心的。”

    庆平公主原去了凤鸣庵里清修,立誓大军不胜,她不出庵的。

    可程岳走时的异象,让永泰帝颇有些心神不宁。

    甚至猜疑是不是这个孙女诚心当真感动了天地,所以苍天降下福祉。

    皇上生怕好死了程岳,又想着堂堂公主进了尼姑庵,到底不雅。便私下授意,命人寻了个借口,让庆平公主自庵中请了尊佛像,自回家供奉去了。

    大军不胜,不许她出府便是。

    宁四娘琢磨着,此事倒是可行。

    宁芳说过,庆平公主虽可怜,却也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不会做傻事,既敢招揽她们过去,必是有几分把握。

    而宁怀璧一进京城就被抓去上任了,没几日就得去押运粮草。家里没个顶门立户的男人,她们婆媳在外租房,也实在不妥,倒不如住进公主府去。虽说是个不受宠的光头公主,但胜在安全啊!

    于是她便带着夏珍珍,即刻跟着郭让过去瞧了,看后十分满意。

    那院子原就是皇子府从前用来招待客人的,虽然只有两进,但里头房间极多,且主次分明。主子下人都好安置,还有单独的厨房轿厅。后头有供马车出入的小院,旁边还连着个可以待客散步的小花园,十分宽敞便利。

    客舍与主宅间隔着一道夹墙,一旦关门落锁,就跟两家人似的。

    只这客舍因多年未曾修缮,是真的有些破败了。

    好多墙头瓦片上都长了草,有些地方还漏着天光,窗户纸也多有破损,需要更换。

    更别提小花园里了,草木缭乱,小池塘的水都干了。因前日接了些雨水,还生了红红的水虫,瞧着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但若是借住,却是最好不过。

    宁家因帮着修缮,用不着觉得占人便宜。庆平公主白提供这么好的地段,又不收租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以她的皇族身份,就算再穷,也不好把房子租出去。否则皇家的颜面往哪儿搁?

    但借就不一样了,有人免费打扫修补,她何乐而不为?皇上也挑不出她的错处。

    于是不等宁怀璧回来,宁四娘做主定了。

    她这也是有私心的。

    万一皇上追究,就说她个妇人没见识,也不好怪到儿子头上。

    郭让回头请示了公主,取来一张白纸,还与宁家正式立下一个三年的借住契约。

    于是,等宁怀璧回来,就见母亲和妻子已经请来工匠,商量起清理修补事宜。

    心知庆平公主的好意,他也不说什么,只说,“人家既没收租钱,咱们便把房子修好些,人家也能多用些年。”

    宁四娘嗔道,“还用你说?你媳妇都差人去做了。行啦,家里的事你别操心,明儿就要出门,赶紧回屋歇着去吧。”

    宁怀璧点头,才要离开,忽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爹!”

    宁怀璧抬头,却见大女儿赫然出现在门口。

    宁四娘都惊喜的站了起来,“芳儿?”

    “祖母!”宁芳本说不哭的,可数日不见,到底还是红了眼圈。

    先扑进祖母怀里,好一阵亲热,才又让父亲抱起转圈,掂量了下身高体重。

    “高了,却瘦了。”

    “哪有?我就是长高,显得瘦而已。上回狩猎,原本皇上说允我回家见见爹娘的,可到底没成。今儿皇上忽又记起这事,便放了我两天假,让我回来给爹送行了。”

    听宁芳解释,家里安心了。

    只是想想这回的团圆,却是有人要上前线换来,难免悲喜交加,五味杂陈。

    好在宁怀璧豁达,“不过押运粮草,能危险到哪里去?且我还升了官,自该庆贺才对。来,芳儿,许久没听你吹箫了,给爹好生吹上一曲。”

    怕长辈愁闷,宁茵宁芸还主动表示要与姐姐合奏,于是一家人热热闹闹的欢聚了一晚。

    次日送别宁怀璧时,辛姨娘本想哭两嗓子的,却被宁四娘厉声制止了。

    “我宁家子弟虽不曾习得马上功夫,却也是七尺儿郎。此次出行更是为了保家为国,更该为他鼓舞壮行才是,谁也不许掉眼泪!”

    安哥儿顿时挺起小胸脯道,“我不哭!我等着爹爹回来,跟我们讲边关的故事!”

    顺哥儿也跟着挺起小胸脯,“我也不哭!爹爹我一定乖乖的听话,不让您担心。”

    “都是好孩子!”宁怀璧笑着接过妻子手中的壮行酒,一口饮尽,转身走了。

    宁芳死死忍着眼底的泪,一直笑着,看着父亲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里。

    转过头来,却见母亲与祖母也是一样表情。

    就算前途未知,满心担忧,可一家子相视一笑,彼此心中坚信,她们的亲人,一定会平安归来!

    永泰二十一年,七月。

    宁怀璧走后一月,边关传来消息,西征军终于打了第一场胜仗。

    打胜仗的正是消失了数月的霍通。

    他带着那队人马,没有去三川口,却是收罗了霍家军残部,悄悄埋伏,偷袭了一处被西胡人占领的村庄。

    虽然只全歼了一支百人队,却是打了开战以来,第一场胜仗。

    朝野上下,一下子又热闹起来。

    之前责怪霍通“冒进、莽撞”的官员们,好似都忘了自己之前说的话。拼命鼓吹着什么“少年英雄、家学渊源、用兵如神”,各种溢美之词犹如滔滔江水。

    与之相反,便是那位监军大人。

    因为旗帜鲜明的带着人往三川口走,所以他们遭遇了西胡人大量的拦劫。走得磕磕绊绊,险象环生。

    朝中不少人大骂,“霍小将军已经珠玉在前了,怎就不知道照做?这么明目张胆的当靶子,难怪给人打得不敢冒头。”

    兵部一位正直的李侍郎忍不住道,“若没有程监军在前头吸引兵力,霍小将军要如何偷袭?”

    但顿时有人争辩,“要说最吸引人的,那该是俞将军的大军,怎么没见他被人打得如此狼狈?可见还是监军用兵失策!”

    但有了宁芳之前那句“用人之人,该当何罪”的话打底,大家骂归骂,还是不敢触及底线的。

    只这些骂声,到底从朝中传到民间。

    百姓们不知好歹,更不知从哪儿听说,霍小将军其实是俞将军安排的一路奇兵。而俞将军本来早可以打到边关,只可惜被个书呆子监军拖累,生生的前进无门,弄得百姓也开始抱怨程家。

    “要说老英王如此英勇,怎地儿孙如此不争气?”

    “又不是亲生的,如何能有先人的本事?听说他家从前祭祀先祖都不尽心,还给陛下罚过的。”

    “啧!明明占了人家的好处,还做出这等事来,简直是猪狗不如!”

    ……

    到了九月,这样的风声更盛了。

    因为霍通时不时还有打胜仗的消息传来,但程岳走了这么久,才终于走到了三川口下。而且,还没能进城。

    因为此处已被西胡占了,他也指挥着人打了几仗,可显然全是秀才搬家——净是书(输)。

    此时,朝中已经有人出言,要换掉这个不中用的监军了。

    但说到换谁,又没人吭声。关键是没人敢去,于是此事就这么耽搁下去。

    倒是首辅王恽王大人私下跟皇上说了声,“若是战事拖到冬天,这战事可能就有转机了。”

    因为西胡人出来打仗的全是青壮,就算抢到金银绸缎送回草原,但老弱妇孺们能啃着这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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