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梦钟声度花影(清穿)-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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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假设一个人爱我,是我前世今日往生的宿命?我命中注定只能生存在自己虚拟的爱情里,等待死神的来临?
“你为什么不能假设,这双手,只抱过你一人,这对唇,只吻过你一人,毕竟,这颗心,从来就只住了你一人………………”
假作真时真亦假我厌倦了假设,厌倦了无始无终的虚拟,厌倦了两颗心之间隔了太多的人,太多的事,厌倦了漫长的等待,厌倦了不知所终的恐惧………………
我只想真实一点,简单一点,我只想,有谁,能给我一个答案………………
我知道这是古今往来最奢侈的愿望,我知道,这个要求说出口,有无数人来喝斥我的荒谬与无聊,可我,就是想要………………
我慢慢地推开他,只有眼前,只有此时此刻,才是真实的。我拿起桌上的琥珀酒杯,酒一滴,一滴,落进我干涩的喉。
他给我满上,我再喝尽………………
他笑,笑颜如花,模模糊糊地,在我眼前诱惑。
他说:“爱你沉醉的模样,只有这时,你才完全属于我………………”
他抱起我,一步一步,稳稳地往屋里走。
我的眼睛涩涩的,但我知道,他早就安排好了,无论我是活在今生,还是来世,此刻,他,只是我的,我,只是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到一半;被老公抢了电脑。补上.
8.默坐焚香遗万虑,潇潇梧竹水潺湲(九)
身下,温暖,柔软,层层叠叠的兽皮,双眼紧闭,却知道他迎面而来。一颗一颗的布扣,他解得漫不经心,偶尔在额头亲啄一下………………
终于,细腻轻暖的绸面鸭绒被覆在我的身上。他的唇中,仍旧是红酒的味道,一遍又一遍,直到,我再也没有理性去计较,这个男人,究竟融合了多少女人的味道………………
僵硬麻木的身子在被子下缓缓柔软起来,探出双手,寻找………………
刻意的胡须已经细细密密地生长出来,他的头深埋在我的胸间。呼吸之间,我告诉自己,人生得意须尽欢:一生,能见多少次菊开菊败?
一刻,能承受多少柔情蜜意?
此时此刻,他就是我,我就是他。轮回之中的酸甜苦辣,酿成如潮水般汹涌不止的欲望。原始古老的欲望在这层层叠叠的兽皮之间升腾………………
梦醒时分,漫天花瓣舞落,无声无息………………
我缓缓睁眼,罗帐内外,满是红的黄的白的菊花,红烛在妆台前高照,一只面阔的巨大木桶,装满热气氤氲的水,散发出怡人的花香,他躺在我的身边,笑意盎然,一个热吻印下,半晌,说:“今日,我伺候你沐浴………………”
我迟疑道:“这是………………”
他笑:“菊苑。”
他起身抱我下床,顷刻,我就没入温暖的水桶中,只有头仰望着这个男人。
他跨入桶中,拉我入怀,一只手在我□的背上,从上至下抚摸,浑身酸软的肌肉像是一块揉皱的绸缎,缓缓被抚得平整如昔………………
他转过我的身体,让我的背紧贴他的胸腹,他的手在我胸前落下,我顿时浑身一颤,他手未停,一个吻落在锁骨上,悄声细语:“虽然,我很想,要,可是,怕伤了你………………”
我转身面对他,深深地吻他的唇,两人纠缠一起………………
从桶里起身,他心疼不已,说:“怕是要着凉了。”
一块厚厚的毛毯裹着我坐下,他爱怜地用细绸布擦干我头上的水,又拿一块干的头巾裹了我的头发,用力绞干,换了三次头巾,才算作罢。
他收拾自己的头发,我环顾四周,这间房子一点也不像久未住人。多宝格上的古玩一尘不染,妆台上竟然放着一面玻璃镜子,内外的烛光燃烧如炬,桌案上的菊花灿烂而沉静,椅袱是半新的。一帘水晶闪烁着幽幽的光。
他收拾好,拍拍手,秋桐四人鱼贯而入,前二人捧着长衫短褂鞋袜,后二人捧着两个盒子。他一挥手,四人抬了木桶,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他笨手笨脚地给我套上衣衫,不容我动手。因怕凉,他先一件件套上,再来一件件扣。我笑意盈盈,说:“爷伺候人的工夫不怎么样。”
等到他自己一五一十穿好衣服,我发现自己已经饿得不行了。真正是饮食男女,一时也分开不得。
再拍手,四人捧着食盒进来。
几样小菜,两碟点心。他要喂,我谢绝了,也不管之前的唯美浪漫,认真地吃了起来。他笑,说:“只有这饮食,是万万怠慢不得的。”
我白他一眼,继续奋斗。
吃完,他说:“今日好月亮,出去走走?”
我点头。
他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双新的平底绣花鞋,一双布袜,要给我穿上,我拒绝了他,自己慢慢穿好。他那里也收拾好了,二人披头散发地走到花园里去。红李那丫头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说:“恭喜主子。”
我奇道:“喜从何来?”
她不说话,绕到我身后,用一根丝带将我的头发随便系了一下,也将四爷的头发如此一系。四爷说:“今日也晚了,你们几个回桃苑,明日再来伺候罢。”
红李回了声是,让几个丫头收拾了残局,出去了。
小盛子从门房里钻出来,跟着我们往花园里走。
四爷说:“怨不得容若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做什么事情都有人窥探,实在并不好受。今日任性,虽没有全然摆脱,可还是爽利多了。”
我说:“这么大一个府邸,自然时时有人,刻刻不得清闲。若是独门独院,就不用如此费心照料了。”
他大笑,说:“竟是为这个宅子所累………………”
我说:“是为你这皇子的身份所累。”
他遂沉默不语。我后悔扫了他的兴,挽起他的手臂,边走边说:“身份是无法选择的,能偷得半日闲情,已经是造化了。”
他揽过我,说:“更深露重,宝贝,回去吧。”
我一时错愕,几乎以为自己是在21世纪。我的老公,最爱宝贝宝贝的叫,似乎是很疼爱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为何;就续了这一章.
9.细草敷荣侵塌绿,野花争艳袭衣香(一)
康熙三十九年正月,康熙巡视永定河流域,胤禛、胤佑、胤祥随往。
自三十七年康熙下旨意改无定河为永定河,派专门官员治理,浩大的工程花费了大量的银两。这条河对京畿来说,正如黄河之于中原一样重要。康熙结束了边疆战事,正如他一向的办事风格,集中全国人力物力财力,准备打一场攻坚战。改河名为永定河,凸显他想一劳永逸地解决该河之害的决心。
然而,自然界的能量非人力能轻易估量,与之对抗更是胜负未测。近两年来,大量的钱财在永定河里打了水漂,永定河一如既往地泛滥、改道,贻害百姓,众官员束手无策。康熙震怒,年前巡视京畿附近的一段河道,派了直郡王总理治理永定河的事宜,还是放心不下,出了十五,带了胤禛、胤佑、胤祥继续查看河道详情。
胤禛前脚出门,后脚李氏就病倒在床,延请太医,却原来是有了喜。卓雅一边修书报喜,一边应付李氏层出不穷的苛刻要求。因李氏所出二阿哥,去岁夭折,李氏伤痛之余,如祥林嫂一般,固执地逢人便讲小阿哥离世前的异常,指桑骂槐,认为是有人陷害了。日子久了,四阿哥杯弓蛇影,虽也厌倦了她的神神叨叨,却难免疑虑重重。
他生性多疑,别扭起来,卓雅百口莫辩。以至于如今,卓雅唯恐出了半点差错,那位爷回来,不好交差。
这一日,因厨房的菜不合口味,李氏发怒,几个菜连盘子一起,都扔在了地上。丫头们吓得发抖。小格格心柔今年五岁了,已经略略懂事,见额娘生气,撒腿就跑,奶妈和丫头跟在后面追赶。
一不小心,冲进了花园里的池塘,众人吓得不轻,幸而护院巡视经过,及时将丫头救了起来。李氏罚了一干奶妈丫头,却到正房要求卓雅彻查主使之人。卓雅哭笑不得,好不容易哄走了她,让露叶把我叫了去。
金嬷嬷于去岁告老,不久病逝。如今卓雅身边只有紫霞和露叶两个大丫头能掌事。紫霞一直不出四爷左右,跟着去巡河了。
卓雅冲我诉苦道:“姐姐,往年你当家,我也怨过你严厉。如今才知道当家的难处。金嬷嬷一走了之,我越发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了。她如今也闹腾得忒不像话。她这胎顺利产下也就罢了,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捆了我送到皇上那里去,兴许还能留条命在………………”
我说:“她这是心病,还需心药。”
卓雅说:“我们都生过孩子,头胎也没像她这样折腾过。姐姐的小格格去了,一个人暗自伤心欲绝,却绝不像她那样动辄拿众人作伐。真是不叫人活了。惹急了我,我回阿玛家去,你若跟我过去也行,住庄子上也行,由着她一个人闹腾去。”
这卓雅若真动了肝火,还真做得出。
我赶紧劝道:“福晋言重了。她是太在乎了这一胎了,所以患得患失,心事沉重。爷这一出门,不知几时能回,她越发心里没底,所以就这样了。由着她罢,咱们家还不至于买不起几个盘子碗,由她砸去。爷回来,她就好了。”
卓雅哭道:“我怀弘晖那阵子,爷在外边打仗,生下了还没回来………………”
我想了想,说:“我大你们几岁,要不我劝劝她去,你也去,一个人我也不敢去。好歹大家图个安宁日子。”
卓雅同意了,我俩一同来到李苑。
李氏正斜躺在炕上,吃点心。见我们去了,也不起身,只嘴里说:“倩儿身子重了,不能给福晋和格格行礼,请随便坐吧。”
我示意卓雅坐下。然后对李氏说:“侧福晋身子金贵,怀了小阿哥,更要平心静气养胎才好。”
她听了我的话,面带喜色,随即又暗了下去,无精打采地说:“格格如何知道是阿哥?”
我说:“侧福晋连日来心浮气躁,易怒,不像怀小格格时那般沉稳,所以我揣测是怀了阿哥。”
我信口胡说而已,只是后知后觉,从历史书上知道这一胎是个儿子,却不能直说,为哄了她安静,先编由头好了。
李氏却喜道:“格格也这样看?我也觉得,跟怀上弘昐时一样,容易生气,总觉得心中莫名就有火,却没有往这上头想。”
我见她上路,也不想再待下去,就说:“侧福晋这一年来大悲大喜,情绪起落不定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千万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不要再轻易动怒。好生养着胎罢。”
说罢起身告辞。
李氏心里欢喜,说:“格格有空多来坐坐,陪倩儿说说话。”
我答应着,和卓雅出了门。
一出院门,卓雅说:“姐姐真的觉得她这胎是个阿哥?”
我笑笑,说:“侧福晋一看就是个多子多福的,应该是。”
卓雅笑,说:“那你看我呢?”
我说:“福晋不是凡间庸俗脂粉,贵不可言。”
卓雅打我一拳,说:“你就别神神叨叨的了,什么时候也该轮到你生一个了。我就奇怪了,爷十天有八天在你那里,一两年下来,也没个动静。她这里不过是偶尔来点个卯,说有就有了,真是奇怪。”
我说:“所以说她是个有福气的。”
卓雅说:“管她有福无福,你说得她安静了,我就感激你不尽。”
笑话一回,两人分别回去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又生一个儿子
9.细草敷荣侵塌绿,野花争艳袭衣香(二)
二月,康熙带着几个儿子回了京城,亲自拟定治理永定河的总方略。
胤禛回了家,人黑瘦,疲惫不堪。听说李氏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