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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科举反面教材全解-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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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的事,齐王真的毫不知情,他和梁王分别带兵离京,唯有在洛阳附近遇见了一次,之后齐王忙着打郑王,就没有再关注梁王。他若是知道梁王的打算,就不会独自带兵回到京城了。”
  “我记得,俘虏郑王后,齐王和梁王一直都是同行的,从齐州到洛阳这么长的路,齐王就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容珂说这话时一直笑着,齐王妃本想咬定齐王不知道,可是对着容珂的眼神,她就慢慢气弱下来。
  齐王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一方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兄长,一方是长兄留下来的遗女,齐王谁都不想站,干脆蒙住耳朵堵住眼睛,装作不知道这件事。
  齐王说他没有站队,可是当时梁王要做的是造反,不是夺嫡,齐王岂是真的没站队?
  只是如今他默认的那位争斗输了,齐王和齐王妃这才急了罢了。
  齐王妃心里拨凉一片,完了,容珂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齐王妃吓得脸都白了,而容珂却突然笑了出来,连称呼都换成了四婶:“四婶不必紧张。我自然是信任四叔的,想必四叔也是一样,对吗?”
  齐王妃拿捏不准容珂想做什么,但还是忙不迭点头:“对。”
  “今年蜀锦上贡的数量不知怎么了,比往年少了许多。益州是江南道的中心,也是西南要紧之地,一丝一毫的变动都不能马虎。不知四叔可愿意去益州,替我查蜀锦的事?”
  不过是蜀锦少了而已,这些丝锦波动再寻常不过,有什么可查的?而且容珂只说让齐王去益州查案,却不说给齐王安排什么官职……
  齐王妃觉得自己已经懂了,她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道:“能为殿下分忧,我们自然是愿意的。”
  “那便好。前朝还有事,我就不陪着四婶母喝茶了。”容珂站起身,齐王妃也赶快跟着起来恭送。容珂走到一半,停住脚步,回头对齐王妃笑言:“成都府是好地方,我一直想去那里亲自一观,奈何一直抽不出空来。四叔和四婶去了那等锦绣之地,可要玩得尽兴。”
  容珂走出很远,齐王妃才如同脱力一般,猛的朝后一歪。侍女连忙过来扶住齐王妃,齐王妃底不可闻地喃喃:“深不可测,喜怒无常,我今儿算是见识到了……”
  齐王妃得了容珂的准话,心里的石头也放了下来。齐王虽然被容珂半软禁在益州,但是益州也称成都府,是个繁华之地,容珂最后那句话意味着他们可以尽情玩乐,只要不动不该动的心思,几年之内衣食无忧。这种生活,老实讲,齐王妃是满意的。
  辞别齐王妃后,容珂往灵堂走,打算再露个面就回去处理朝政。没想到路上却正好遇到了到后面休息的夏太后。
  夏太后叫住女儿,问:“珂珂,你如今已经十九了,你父亲的孝也除了,你的婚事,是不是该张罗起来了?”


第123章 暗示
  “你的婚事,是不是该张罗起来了?”
  容珂听到这话; 却觉得:“急什么?”她十六岁成为摄政公主; 为父亲守孝三年; 如今才刚出了孝期; 又赶上吴太后薨逝; 守孝一个接着一个。就算没有吴太后的丧事; 容珂也不会早早成婚。
  成婚之后,朝堂上的主事权; 又要怎么说呢?
  夏太后看起来却执意如此:“你的婚事我从你十三岁就开始相看了; 但是那时候撞上了高祖驾崩; 之后你父亲也总说不急; 这才耽误到现在。虽然吴太后还需要避开; 但现在开始相看,一出孝期就成亲,这不是刚好吗?”
  容珂听到这里,只能实话实说:“阿娘; 我还不想成婚。”
  “为什么?”
  容珂挑了挑眉; 警惕问:“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没有。”夏太后说; “你只管说; 你为什么不想招驸马成亲?”
  若是别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还听不懂,容珂肯定扭头就走了; 但是这是自己的娘亲,容珂只能掰开了解释:“阿娘; 我现在刚刚将权力收回,朝廷上下百废俱兴,正是发力的时候,怎么能被婚事绊住脚?而且,我若成亲,处理起驸马和驸马家族的事情,必然碍手碍脚,无论我怎么做都有人说我徇私包庇,而且驸马难免要参与到我和下属的议事中,这岂不是又分权了?到时候又有人让我相夫教子,退出朝堂。与其被朝堂上的人说道,不如一开始就断绝了这种可能。只要我不成婚,就没人敢质疑我的摄政大权。”
  夏太后听了这番话,深深地看着容珂,表情没有放松,反而越发凝重:“珂珂,你毕竟是女子,相夫教子,平安和乐地活着,难道不好吗?”
  “阿娘,世界上有千万种女子,就该有千万种活法。我是女子,就更要让天下人知道,没有什么是男子做得、而女子做不得的事情。我是摄政长公主,只要我一日在这个位置上,天下人就需记得,我先是君,其次才是公主。”
  夏太后还是一幅不赞同的模样,容珂不想和自己的母亲争执,也不想委屈自己再听下去,先行一步打断了夏太后的话:“母亲,前朝还有事,我先走了。”
  走出武德殿,宫道两边的人见了容珂,无不跪下行礼,一路肃穆。等周围没人了,容珂问永和宫的宫女:“这几日谁去找母亲了?”
  容珂一听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在母亲面前说了什么。敢给她容珂上眼药,这些人还真的不怕死。
  “其实也没人……”容珂淡淡瞟过来一眼,宫女默默换了说辞,“吴太后丧仪,内外命妇都要入宫奔丧。如今三宫太后只剩我们太后,难免有许多人来找太后说话。昨日在侧殿,女眷哭丧后休息的时候,太后和齐王妃、和静郡主、新安大长公主,还有其余几位入宫的大长公主一起坐了坐。”
  皇室的女眷们就剩这么几个了,现在其他俩个太后都倒了,就是瞎子也知道该来讨夏太后的好。容珂都能想象到当时的情景,其他人围着夏太后说话,说着说着,便扯到了容珂身上。
  但容珂同时也知道,夏氏虽然性子温软,但是她当过许多年东宫太子妃,也当过四年皇后,做太后时虽然被吴、崔两宫打压,但是有容珂在,夏太后也没有真的受什么委屈。能走到这个位份上,不会有蠢人。夏太后今日这样说,其实根源上,还是因为夏氏自己也这么想,新安等人顶多就是加了把火。
  “真是麻烦。”容珂被催婚催的心烦,她不能拿夏太后怎么样,但是并不妨碍她敲打下面人,“立刻着人拟旨,让齐王府早日去益州,还有和静郡主,她不是孝女么,便让她去大业寺为曾祖母诵经去吧。”
  容珂回宫后,很快就听到政变那日,和静郡主和新安驸马说了些什么。和静不是说一旦有机会,会亲手弄死她么,既然如此,容珂还和她客气什么,早看她不顺眼了。
  “至于新安姑姑……她现在见了我肯定有心结,便让她少入宫,在家休息几天吧。”
  “新安殿下不是这样不明事理的人吧。”
  容珂摇头:“我杀了她的驸马,她就算嘴上不说,心里岂会不怨我?还有新安姑姑的儿女们,他们肯定也不念着我的好。真是可笑,他们的父亲叛上作乱,他们不怪自己父亲,反而怨我这个修正错误的人。”
  “殿下……”宫女心疼地唤了一声,世人总是偏向弱者,乾宁公主明明做的都是律法中写明的事,可是在其他人眼中,就是乾宁不通情理,心狠手辣。她时常待在公主身边,知道公主走到如今这一步,付出了多少艰辛,又为这个国耗费多少心力,长安一日比一日繁华,他们看不到,只盯着乾宁公主又杀了什么人。就连公主的亲人都一日日和公主渐生怨怼,到如今,叔叔们要不死亡要不远离,嫡亲的姑姑也生了间隙,殿下身边,只剩下太后和圣人了。
  宫女心里有些欣慰地想,到底还是亲生兄弟和父母靠得住。
  容珂直到回了两仪殿,脸色都是淡淡的。
  松雪几个女官迎上来,一见容珂的脸色就不敢说话了。她们悄悄退下,问:“殿下怎么了?”
  “不知道啊。”
  “这是各地送过来的丧礼单子,加急送来的,要呈给殿下吗?”
  松雪说:“你敢送,那你去啊。”
  大伙都不说话了,一个小宫女怯怯走过来:“松雪姑姑,鄜州都督来了,要传吗?”
  “殿下现在心情不好,让他们等一等吧。”松雪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你说谁?”
  “鄜州都督。”
  松雪脑子里想了一下鄜州都督是谁,立刻说:“快请!”
  萧景铎照例散衙后入宫,结果今日走到两仪殿,刚等了一会,就被松雪几个女官热情地迎了进来。
  萧景铎当时心里就有数了,得,容珂现在一定在气头上。松雪也是容珂身边的近臣,历来都很警惕他,今日这样殷勤,必然是想推他出去顶火。
  他非常坦然地进两仪殿,敢进东殿就听到容珂说:“若是来给齐王求情的,那便可以走了。”
  萧景铎顿了顿:“殿下,是我。”
  容珂抬头看到萧景铎,头疼地抵着眉心:“刚刚传旨下去,让中书省的人拟诏书,他们倒好,一个个来和我谈明德仁义。”
  将齐王发配出京,这是必然的趋势。萧景铎是支撑着容珂走到这一步的实权人物,眼看收权即将实现,萧景铎只会想方设法推动齐王离京,劝解是绝不可能的。他宽慰容珂:“中书和门下做的便是拟旨、审旨之事,他们不畏皇权,敢于直谏,这是好事。”
  容珂抬头眼看萧景铎,挑起眉,语气中带了些威胁:“你说什么?”
  “这是官场上的共识,无论心里怎么想,面子上总要过得去。门下负责拟定诏书,这是文人心中至高无上的荣耀,他们自忖对国家有责,这才处处严苛。若你说什么他们就写什么,那才叫坏事了。”
  “我知道。”容珂应了一句,然后感叹,“可我还是看着他们不舒服。”
  这……萧景铎只好说:“不如我陪殿下下一盘棋?或者到外面走走。”容珂刚想说话,就听到萧景铎非常冷淡地补充了一句:“出宫就不要想了。”
  这个人最近真是越来越讨厌了……容珂翻了个白眼,说:“拿棋盘上来。”
  木画紫檀棋局放到东殿隔间,宫女将棋局摆好,然后倒着退下。棋子是玉石做的,拿在手中温润沁凉,萧景铎执黑子,示意容珂先行。
  虽说默认执黑子先行,但是和上司下棋,哪有这么多讲究。
  走了一会,萧景铎看容珂的棋路平静下来了,才问:“现在能说了吗,今日是谁惹你生气了?”
  容珂落下一子,叹气:“是我母亲。”
  萧景铎手里的黑子微微一顿,他着实没料到是这个答案。这就有些为难了。
  “怎么了?”
  容珂没有说话,只是往棋盘上放子,玉子落在棋局上发出微弱清越的响声。连着放了三子,容珂才低低叹气:“她让我成亲。”
  萧景铎本来气定神闲地下棋,哄容珂这种事,他实在做了太多遍了。可是这次,他落棋时手指一颤,竟然在棋局上划出“刺啦”一声。萧景铎放下棋子,平静地抬头,去看对面的容珂:“那公主觉得呢?”
  “我拒绝了。”
  萧景铎心里五味陈杂,竟然不知是喜还是忧。此时再看棋局,他都觉得这一局乱七八糟了净走了些什么棋。
  “为什么?”
  “刚出父孝,又有曾祖母的丧事,如何能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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