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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科举反面教材全解-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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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屋里只有父子二人时,萧英也露出威严的神色来:“进长辈屋时横冲直撞,这就是你的规矩吗?”
  听到“规矩”二字,萧景铎只想冷笑:“父亲抛弃原配,另娶高门女子,这就是规矩?”
  “放肆!”萧英重重拍了下桌子,惊起许多浮尘。“什么人教你这样和父亲说话的?你简直被赵氏纵得无法无天,再不管教,迟早要辱没了我定勇侯萧英的名号!”
  “对,你是开国功臣,你是当朝侯爷,那我的母亲呢,她是你的发妻啊!”萧景铎也抬高了声音,声声控诉,“她辛辛苦苦为你守了十年,还将我养育到这么大,你就忍心这样负她吗?”
  萧英眯起眼睛,危险地看着萧景铎:“这是为父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你立刻回去抄家规二十遍,今日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等吴氏入门后,你和她好好学学世家规矩。名门世家吴氏之女,才有资格做侯府的女主人,做你的母亲!”
  “呵。”萧景铎冷笑,他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仿佛才看清他一般,“对啊,堂堂定勇侯,自然只有高门女才配得上。你现在身份不同往日,我们这些不光彩的存在,自然都要抹杀才好。”
  萧英双眉竖起,彻底被萧景铎大不敬的话语激怒,然而萧景铎没有给他发作的机会,继续问道:“你想如何罚我我不关心,我只想知道,你打算如何安置母亲?贬妻为妾还是干脆毒死?”
  “放肆!”萧英怒喝。
  萧景铎却真正看清了自己渴慕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这个人心中只有名利权势,亲缘和良知根本不再他的考虑范围内。认识了萧英薄凉的真面目后,萧景铎也彻底绝了天然的慕父之心,干脆利索地和他划分了界限:“我今天明明白白告诉你,我现在没有能力替母亲主持公道,也不想关心你到底娶谁,但是你最好知道,无论你怎样逼我,我也不会叫其他女人母亲。”
  “任何人,都不会!”
  字字掷地有声,萧景铎说完,又看了萧英一眼,就决然地扭头出去了。
  跨过门槛前,他突然停住身子,带着莫名的笑意,侧过脸对萧英问道:“父亲,你找到驿站里对母亲下毒的恶贼了吗?”
  萧英脸色铁青,目光如刀地瞪着这个逆子,绷着嘴角不说话。
  “我猜自然没有。”萧景铎正好站在光影交界的地方,不小心漏入屋内的阳光铺在他轮廓鲜明的侧脸上,而另一半脸却还隐在阴影中,半明半暗间,他精致的面容竟显出些许妖异来。“不过此事不必劳烦父亲了,无论这个凶手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我绝对会,亲手将此人绳之以法。”


第7章 心寒
  萧景铎从萧英的书房出来后,还是觉得愤懑不已。
  他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快步朝后院走去,走廊两旁的侍女想给他问安,但她们看到他的脸色,都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再不敢说话。
  等萧景铎走回清泽院附近时,他听到院内传来萧二婶的声音,他心道一声“不好”,连忙朝院里跑去。
  秋菊正怯怯地守在院门前,看到萧景铎,她含泪说道:“郎君,夫人她……”
  萧景铎抿紧了唇,越过秋菊,朝正屋走去。
  房屋内萧二婶的声音尖锐又刺耳:“哎呦大嫂,你怎么住在这么磕碜的地方啊?你不是侯夫人么,怎么住处连我都不如?”
  “哦对了”,萧二婶捂住嘴,发出恶意的笑声,“我差点忘了,你已经被表兄休掉了!”
  朴素的矮桌上,赫然放着一封休书。
  赵秀兰泪如泉涌,帕子都被打湿了,她不想再听萧二婶说下去,可是萧二婶却不依不饶地要将她的伤口挖开了踩。“要不是母亲偶然提起,我都不知道你已经不是萧家的人了。生了个好儿子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替别人养儿子,我都听母亲说了,过两天新夫人就要进门。到时候,不光侯夫人之位不属于你,就连你的宝贝儿子,也要叫其他人母亲!”
  “你住嘴!”赵秀兰捂住耳朵,凄厉地嘶吼道。
  看着赵秀兰这个样子,萧二婶简直快意极了。谁让当初定亲时赵秀兰捷足先登,抢了她长媳的位置?现在赵秀兰的侯夫人之位又被其他人抢了,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萧二婶简直想仰天大笑,她得不到的东西,赵秀兰也别想拿到!
  “怎么了,你现在无名无分,还不让人说了……”萧二婶还要再奚落几句,却听到一个冷淡到让人生寒的身音从身后响起,大白天的无端让人打颤。
  “闭嘴,离开我母亲的院子。”
  萧景铎逆光站在门口,萧二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还是被他的架势骇住了。萧二婶暗暗骂了声妖孽,萧景铎这个样子,怎么像是来索命的厉鬼一样。
  萧二婶心里发慌,但是又觉得自己这样离开太没面子,她正不知该如何时候,就听到萧景铎似乎是忍无可忍地怒吼了一声:“出去!”
  这下萧二婶不再讲究颜面了,她腿肚子发软,但是这一点都不耽误她溜走,等逃一样跑到院子里后,萧二婶还是觉得放下不这口气,她用力甩了甩手帕,阴阳怪气地道了声:“晦气!麻雀就是麻雀,不要妄想飞上枝头,不然就算飞上去了,也受不住好东西!”
  说完,她赶紧扭着腰走了。
  高寿堂内,老夫人和雪兰也在谈这件事情。
  “你说老二家的去赵氏那里闹了?”老夫人抓着雪兰的手,着急地问道。
  “是。”雪兰柔柔说道,“二夫人……也太急了些。我们和吴家婚期在即,如今正是紧要的关头,断不能闹出任何风浪来。”
  “我懂你的意思,大郎曾经娶妻的消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要瞒着吴家。”老夫人见自己的侄女闹出这等丑事,她也颇觉难堪,“我会好好管教这个蠢货的,等她回来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雪兰轻轻笑了,并没有阻止,而是继续给老夫人捶腿:“其实吴家知道也无妨,毕竟大郎君还在府里住着呢,那位也好端端活着,新夫人迟早都要知道。贵族联姻都讲究结两姓之好,侯爷娶吴家女是为了抬高侯府门第,吴家同意侯爷的提亲亦是投石问路,在皇室容家面前卖个好。这桩婚事远不是一两个人愿意不愿意的事,这是吴家,甚至崔家的指使。要不然,眼高于顶的世家怎么会和庶族许婚?”
  “什么庶族,我儿可是侯爷!”短短几日,老夫人就听不得逆耳的话了,她不悦地说,“大郎人长得好,又能带兵打仗,谁嫁给我儿都是高攀了!”
  雪兰只是笑笑,不置可否。老夫人撒完了气,还是没忍住问起她一直想不通的那个问题:“雪兰,为什么要给赵氏写休书,直接把她降为妾不是更好吗?”
  “这哪儿能成,贬妻为妾,徒二年。侯爷以后还得在朝中做官呢,哪能留下这等污点。”雪兰回答。
  “那……”老夫人还是觉得心里不安生,“那这样,大郎算不算是停妻另娶?”
  之前老夫人接触的都是市井人家,自然不知道纳妾的诸多规矩,可是她却清楚地知道,明知家里有妻室的情况下还向其他人提亲,这是要被县衙处罚的。萧英已经娶了赵秀兰,虽然赵秀兰配不上现在萧家的门第,可是毕竟,那也是正妻啊。
  雪兰抿唇笑了笑,用极温柔的语气说道:“所以侯爷才要给赵氏写休书啊,不然就犯了停妻另娶,虽然事实上确实是。但只要不闹到外面,这件事出了咱们家就再无人知晓,那不就成了?日后就算有人问起来,我们也可推拒到赵氏身上,就说侯爷早就给她写了休书,和吴家的婚事是后来定下的。这件事情的真相,休妻和娶妻具体的时间先后,只要我们不说,还会有谁特意扒出来,与开国功臣定勇侯较真呢?”
  萧英打定主意要歪曲事实,钻时间差这个空子,至于休书上的时间,他早已托人到官府打点妥当。萧老夫人虽然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但还是感到不放心,她幽幽叹气:“如果赵秀兰死了就好了,哪还有这么多麻烦事。”
  雪兰也感到遗憾,进京路上是最好的时机,可惜被萧景铎识破了,她们本来打算回府后再动手,结果萧景铎却执意和赵秀兰一起住,倒让她们没有动手的时机。而且这位小郎君看起来对医理颇有见解,雪兰不敢再用药做文章,只能选了最笨的法子,休妻。
  高寿堂陷入寂静。良久后,萧老夫人苍老的声音响起:“你说,铎儿会不会怨我们?”
  “怎么会呢,一边是被休弃的平民生母,一边是如日中天的侯爷父亲,郎君不会这样笨的。”
  “那以后铎儿要怎么办?”
  “新夫人愿意认,那就把大郎君记到夫人名下,算作嫡子。如果新夫人不愿意……那就只能说大郎君是侯爷留在老家的孩子,虽然成了庶出,但是我们又不会薄待他,和嫡子也没什么差别,大郎君不会在意的。”
  ……
  清泽院。
  萧景铎背着手站在冷风中,许久未动。
  秋菊悄悄站到萧景铎身后。
  “母亲还在哭?”
  “嗯,奴怎么劝夫人都不听。”
  萧景铎仰起头,看着蔚蓝高远的天空,第一次觉得这样茫然。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夕之间,父亲变了,祖母变了,他身边的亲人全部变得面目可憎,令人脊背生寒。
  驿站的时候,如果不是萧景铎懂得药理,恐怕赵秀兰已经命丧途中了。毕竟按照寻常人的想法,良药苦口利于病,听到赵秀兰抱怨药苦,多数人都会劝她将药喝下去,会有谁能想到药苦是因为被下了毒?萧景铎无比庆幸自己多少懂得些医理,这才将母亲从鬼门关里救回来。
  可是闹到最后,真正下毒的元凶,居然是他的亲生父亲。
  “他无心无肺,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连发妻都可以抛弃。那我这个原配嫡子该怎么办呢,是当作生母不明的庶子养着,还是干脆杀了以绝后患?”
  秋菊想不出来,她只能沉默。
  前朝嫡庶悬殊极大,南方还稍微好些,但北方许多大族对庶子庶女极为苛刻,“妻使妾如婢,嫡待庶若奴”的现象十分寻常。后来连年战乱,男丁不断消耗,再加上如今有官员上奏批驳这等风气,请求朝廷取士不论嫡庶,庶脉的地位才稍微好了些。
  然而无论嫡和庶的地位到底如何,从前的萧景铎都没有在意过。因为他是嫡长子,是承嗣子,是一个家族中天然的胜利者,他会善待他的弟弟,所以并不关心外界对庶子到底是怎样的看法。但是世事可笑,他没想到,这么快他就要担心自己的身份问题了。
  由嫡变庶,真是荒唐。
  秋菊跟着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没忍住劝道:“郎君,你以后不能再和侯爷置气了。”
  萧景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
  “郎君,你别置气,明天好好和侯爷认个错吧。你多讨好侯爷,你在侯府的日子才能过得下去。你的日子过得好,夫人才能过得好。”
  萧景铎感到可笑:“你让我去讨好他?”
  “不然呢。”秋菊也心疼苦命的夫人和郎君,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郎君,你还不懂,低贱者是没有选择的权力的,只能小心翼翼地揣测上心,再多不甘也得忍着,一直忍到上位者愿意施舍一条活路,忍到自己有后路可退。奴婢侍奉主子,晚辈侍奉长辈,概是如此。等你将侯爷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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