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非常女上司:底牌-第17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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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她转过身,她明亮的眼睛看着我。
这目光如此清澈如此洁净如此温和。
我将她搂紧,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的身体颤了一下,没有拒绝。
然后我放开秋桐,转身出了厨房。
秋桐很快做了两碗鸡蛋面,我们一起吃了。
吃完饭,我们面对面坐着,一时相对无言。
半天,我说:“此时,我突然有些迷茫。”
秋桐淡淡笑了下:“告诉我,为什么会迷茫?”
我摇摇头:“不知道,你知道吗?”
秋桐沉默片刻,说:“人生舞台的帷幕随时都有可能拉开,关键是你愿意表演,还是选择躲避。人生里,随时都会有迷茫,那么,你知道迷茫是怎么来的吗?”
“你说。”我看着秋桐。
“很久很久以前,这个世上是没有语言的。人世间,非常的安静,非常的纯洁。有了语言,人与人之间有了沟通之后,烦恼、伤感、疑虑,反而接踵而来。不置可否,随着现下通讯的便捷,语言信息可以瞬间送抵千里之外,只要愿意,大可淋漓尽致地倾诉,关于不快、关于愤恼、关于跌宕。原以为,生活中的很多困惑就因此可以雪霁冰消,很多痛苦也能够有迹可寻。可是,依然有那么多的哀愁,那么多的忧伤。为什么?是因为一些想得到而又不确切的冀望吧,是因为一些众说纷纭的荒乱里寻觅不到出路的恓惶吧,是因为一些触摸不到尽头的幽暗心情吧……就是迷茫。”
“那么,你说,人为何会迷茫?”
“为什么会迷茫?总觉得,再多的言语也无法企及自己思绪里的荒芜,再多的表情也见证不了自己内心的苍凉。于是,我们自言自语:没有人会明白自己了吧,没有谁再可以信任了吧?有时候,我们甚至一度迷失了自己,模糊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身处何地欲往何方。那些因迷茫而凝结起来的心情,仿佛一首低宛的曲子,不停地吟唱落寂的忧伤。翩浮的惆怅,晃若细长的触角,肆无忌惮地钻入肌肤的毛孔,像藤蔓一样伸展,入心入肺地缠绕,让我们窒息,让我们疼痛,让我们麻木。”
“可是,人为何要迷茫?”
“为什么要迷茫?总觉得我们的付出得不到应有的回应,泥牛入海。总觉得我们离成功的殿堂很远很远,没有过尽千帆的翅膀,所以只得仓皇逃离。因为迷茫而混沌,因为混沌而徘徊,当痛苦全方位的降临,语言也变成了一种累赘。于是我们沉默,我们孤独,我们落寞。寂静地离开繁华,带走所有的痛,一个人疼。小心翼翼地僵固着各种神情,生怕一不经意就会泄露了心底的秘密,渐渐的,将快乐和自己一并掉落得越来越远。不是不想得到,而是看不到得到的契机。于是我们又对自己说:算了吧,下次再努力就是了……”
我点点头,懂了秋桐的意思。心中虚无,拿捏不定,消极颓废,就是迷茫。因为迷茫,所以滞留。因为迷茫,所以错过。因为迷茫,所以失去。最后的最后,待到一种迷茫式的姿态嵌入我们的生活了的时候,究竟是我们糟蹋了生活,还是生活蹂躏了我们?不得而知,因为我们在迷茫……星移斗转,世事更替,命运却为何总在相似的轨迹中轮回?我们开始无力的惶惑:是不是已经无法走出这片迷茫的沼泽了?那就任其沉沦吧……
秋桐接着说:“其实,我觉得,迷茫只是人生的一个借口。”
“为何这么说?”我困惑地看着秋桐。
“生活,需要一种安慰来抚摸伤口。一句简单的问候,一声简洁的鼓励,也许就能够让伤口快速愈合。受伤了,找不到出路了,习惯性的等待外界的救赎,等候曙光的出现。在漫长的过程里,沉淀了所有的耐性之后,就只剩下了迷茫,并且还信誓旦旦地称之为顺其自然。但是,很多时候,迷茫只是一种逃避的借口!你,意识到了吗?答案,从来都不会不请自来。生活,也没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通过索求才得到的慰藉于自己而言是否已经变质为一种怜悯?如果是,那么对于已经存在的伤口根本就无济于事,反而雪上加霜。那么,你是愿意在借口里苟且,还是在匍匐中前进?”
我沉思片刻,说:“或许,在曾经需要抉择的路口,别人眼里的我们可以有很多选择,但是对于我们自己来说却没有。仿佛每个方向都阻隔着一股无形的墙,刚想用力冲过去,却又被弹回来,再换个方向依旧如此。郁闷,山也重了水也复了,怎么还不见柳暗花明的那一村?或许,这根本就是老天的捉弄和命运的刻意挖苦。”
秋桐摇摇头:“错!其实盲目的思绪才是我们真正的‘墙’,执迷于某种盲目,会颠覆了原有的逻辑和蒙蔽了自己的冷静。寻遍了方向依然没有方向,扪心自问,每一个方向是否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所做的选择?如果是随兴而作的决定,那不是选择,而是敷衍,会碰壁会沮丧是理所当然。这时候的迷茫,就是变相地承认和妥协失败。正确的做法是,不要过分执迷于失败的阴影里,用心去辨别,多听取周围的意见。藏巧于拙,用悔而明;寓清于浊,以屈为伸。所谓知耻近乎勇,不要让迷茫湮没了我们的勇气。”
我睁大眼睛看着秋桐,半天没有说话。
第2084章 一撸到底
良久,我点点头,说:“或许,应该是这样的,不断的失误,最后累积成为错误。错误的气息一点一滴的压抑着我们,导致我们草木皆兵、四面楚歌,就像寄居在壳里蜗牛,一有东西触碰就退缩到自己的壳里。或者寂寞,唯唯诺诺;或者叛逆,离经叛道,只将自己禁锢在自己的世界里,祈求着虚无缥缈的原谅。”
秋桐摇摇头:“再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错误,很多时候都能作为我们认知美好的一个助力,吃一堑长一智。将欲翕之,必固张之,要将一个人的错减少,就必将其扩大,很多事情很多道理非经历不能明白。错过,也是一种成长,它从另一个侧面助长了我们的认知与感悟。故人有云: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面对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抑制自己想要逃避时找借口、找理由、推卸责任的犹豫和胆怯。面对,才是减少错误最有效的方法,不要让错误羁绊了我们的信念。”
我呼了口气:“得不到而迷茫。或许我们也很努力地追求过,很认真的探索过,细致地勾勒未来的蓝图,虔诚地浇灌希望的嫩芽……可是风雨说来就来,那么多的寻寻觅觅之后得到的是什么,依旧凄凄惨惨戚戚。什么天道酬勤,什么皇天不负有心人,都是扯淡,自己终究不过是Loser。”
秋桐继续摇头:“还错!人无所舍,必无所成。若还在感叹:天没降大任与我,照样苦我心智,劳我筋骨,饿我体肤……你就是不折不扣的Loser。斯威特切尼说过:只有强者才懂得斗争,弱者甚至失败都不够资格,而是生来就是被征服的。一个人,能抓住希望的只有自己,能放弃希望也只有自己。怨怼、嫉妒只会让自己失去更多。成功与不成功有时距离很近,只要后者再向前几步。山珍海味不一定最享受,大富大贵不一定最舒适,想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勇敢去追吧!跌倒了,失去了,不要紧,爬起来继续风雨兼程,且歌且行。有路,才会有旅途,没有一个人会一无所有,不要让悲歌浇熄了我们的热情。”
我怔怔地看着秋桐:“我明白了,有时候,迷茫作为一种心情的宣泄,是可以平衡我们的内心的,无可厚非。迷茫,很多时候也如同彩虹前面的乌云和暴雨、电影周围的黑暗一样,与美丽、精彩同在。总而言之,迷茫也是人的一种神态,一种喜怒哀乐的演绎与诠释,不可或缺。但是,如果将迷茫上升至逃避的介质,那就成了一种借口。借口,最终欺骗的,还是自己。”
秋桐点点头:“是的,迷茫,让我们的生活像水一样贫乏无味却又无处不在,久而久之,渗透出汩汩水流,汇而成海,并且只有自己才能将自己摆渡到彼岸。所以,擦亮你的眼睛,别让迷茫蛊惑了自己。只有心中有岸,才会有渡口,才会有船只,才会有明天。”
和秋桐的一番对话,让我心头豁然开朗了许多,秋桐说的这番话,无疑就是对自己正在做的事情的最好诠释。
秋桐进京上访的事情,在星海上层圈子里引起了震动,也引起了乔仕达的震怒。
控制越级上访,是地方上的一件重要工作,信访是考核地方政绩的一项重要指标,甚至在年度地方政绩考核中信访是一票否决的。
在市纪委收到上面一级级转来的秋桐上访的材料后,当即向市委做了汇报。
乔仕达勃然大怒了,这显然是无视他权威的举动,没想到秋桐如此大胆,这么不接受教训,竟然举报到北京去了。
这显然威胁到了乔仕达的利益,触犯了他的底线。
在秋桐从北京回来的第三天,上面直接下达了对她的处分决定:无视组织纪律,违反党员不得带头上访的规定,以个人私利为目的越级上访,破坏社会稳定,决定撤销一切职务,开除党籍,作为一般工作人员在文联工作。
也就是说,秋桐的进京上访不但没有促使乔仕达改变自己的想法,反而让他下了决心将秋桐的职务一撸到底,同时连党籍都给开除了。
这个处分不可谓不重。乔仕达显然是彻底愤怒了。
乔仕达还附带批评了关云飞,说关云飞在秋桐的事情上负有领导责任,管理不到位,甚至还有纵容包庇的嫌疑,让秋桐进入文展会工作就是个很好的把柄。
在愤怒的乔仕达面前,关云飞无法为自己辩解,只能接受。乔仕达既然如此表态,关云飞也不能不有所表示,秋桐不在文展会工作了,直接回到了文联做普通工作人员。
关云飞的做法是明哲保身,他虽然极其希望能借助秋桐来扳倒孙东凯,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要先保住自己要紧。
在关云飞办公室,他叹息着对我说:“秋桐一直举报的都是一件事,而这件事乔书记早就做了定论,一旦乔书记说这事没事了,那谁也无法再提起。我是很想保住秋桐的,可是,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办法了,唉……”
唉声叹气的关云飞似乎在我面前表现自己对秋桐的同情,又似乎在暗示什么。
我似乎明白,关云飞需要秋桐拿出新的更有力的材料来搞掉孙东凯,但秋桐似乎没有,这是让他无奈的地方。
孙东凯做事一向十分严谨,虽然大家都知道他经济上有问题,但谁也抓不住把柄,光怀疑不行,要有证据。
我知道关云飞想扳倒孙东凯的真正目的是在于雷正,雷正是他前进路上的一大障碍,但是现在斗争的天平似乎倾斜到了雷正这边。
看着面色凝重的关云飞,不知怎么,我突然想起了冬儿和我说的话,想起了死去的秦璐。
秦璐的死让我蒙受不白之冤受尽苦头,差点就被扣上杀人犯的帽子送了命,如果秦璐的死是关云飞一手策划的,那么,我该如何面对他对付他呢?
在秋桐的事情上,关云飞目前还是有用的,甚至作用很大。或许目前我不能在关云飞面前提起此事。
而且,我怀疑杀死秦璐的幕后黑手未必一定是关云飞,谢非也不是没有嫌疑。这两个人都有可能。
离开关云办公室的时候,关云飞再次叮嘱我:“给我密切牢牢监视孙东凯的一举一动,不可懈怠。”
我点点头,即使关云飞不说,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