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非常女上司:底牌-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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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桐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咬紧嘴唇,没有再做声。然后,李顺让秋桐把电话递给我。
“易克,你负责把秋桐给我押回星海去,必须把她带回去,不许她在这里干扰我的工作。”李顺的声音是命令式的,“飞昆明的机票我已经委托老秦给你们买好了,你们今天就走,老秦正在从保山往腾冲赶,他会送你们到机场。”
“嗯,好!”我这时显然不能和李顺说我要辞职的事情,只能等见了面再说了,现在我还是他的人,必须要听从他的。或许,应该,大概,这是我最后一次听他的指挥为他出力了,只是我没想到,这最后的一次任务是押送美女秋桐回家。
秦小兵风尘仆仆赶到了,他为我们买好了到昆明的机票,同时负责送我们去驼峰机场。
路上,老秦告诉我们,李顺是得益于另一个知青帮派山头的庇护,疏通了关系之后才得以安全出境的,现在正住在保山国际大酒店。
“他在那里还要做什么事情?”秋桐问老秦。
老秦没有吱声。
过了一会儿,老秦说他送我们走之后,还要再回保山。
言外之意很明白,老秦要回保山为李顺办事,但是,老秦不能讲,道上混的都懂规矩,嘴巴严实是首要的。
秋桐似乎明白了这个道理,不再问老秦。我心里琢磨了半天,突然想起李顺让我仔细观察赌场运作管理流程的事情,心里顿起疑窦,难道李顺留在保山是和这个有关?
到了机场,老秦要和我们告别了,临别前,老秦说做完这次买卖,以后也不回缅甸了,今后就在大陆安家了,昨晚他的老婆孩子已经秘密转移到了保山,住在一个朋友那里。
我问何故,老秦说因为我们的事情,他暴露了,有人正在暗地找他调查他。
我对老秦说不在缅甸也好,你已经为你的同学和战友尽心了,在那里陪了他们这么多年,赔进去美好的青春年华,也该回国内过几天安生日子了,毕竟,年龄不饶人,年过半百了!这次有李顺赠与的那笔巨款,够老秦在大陆安家了。
老秦默认了我的说法,我问老秦还打算不打算回上海老家,老秦沉思良久,叹了口气,说:“老家里都没人了,父母早就不在了,你看我这一大家子,回去怎么弄?婆娘还不会讲汉语……我看,还是在边境这边过吧,好歹水土都还能适应。”
我点了点头,和老秦拥抱了一下,然后老秦和我们告别,驱车离去。
看着渐渐远去的老秦,我心里突然有些惆怅,大千世界,茫茫人海,不知今后是否还能见到他!
我和秋桐乘机飞到了昆明巫家坝机场,准备买到星海的机票时,被告知,当天飞星海的所有航班都没有票了。
我告知秋桐此事,同时说可以先飞到济南或者青岛,然后再飞星海。
一听我说到青岛,秋桐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张口就说:“我要去青岛——”
我一愣,立刻就明白了秋桐的心思。
秋桐之所以要去青岛,那是因为浮生若梦的亦客在那里。
那一刻,我看穿了秋桐要去青岛的真实意图。
我自然不能说什么,我什么都不能说,我只能陪她去青岛找寻她迷幻世界里的客客大神。
飞往青岛的飞机上,秋桐靠着窗口坐,我坐在她旁边,秋桐托着腮,眼睛一直看着窗外,看着窗外漫漫堆积的雪白卷云,似无边的雪原一样在高空慢慢掠过,秋桐的眼神里露出几丝神往和激动。
我不忍再看秋桐,闭目上眼睛,将脑袋靠向椅背,这几天的经历像放电影一样在我眼前闪回……
第0110章 做一回真正的男人
想着跟随李顺在缅甸的经历,想着疑心重重神出鬼没的李顺,想着李顺变化无常的做事处世方式,想着这些日子以来的打打杀杀出生入死,我心里感到了巨大的后怕,不仅仅是为生命的差点失去而后怕,而是为整个灵魂和肉体的全军覆灭全面沦陷为整个人生的整体堕落而后怕……
想到秋桐在我从土洞里出来时候说的话,想到秋桐万里迢迢奔赴缅甸除了因为李顺还可能有的因素,想到秋桐突然要飞赴青岛的意图,想到秋桐在腾冲对我的那些告诫和邀请,我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脱离李顺那个是非之人,离开那个是非之地。
浮生若梦说得好,一个不为自己负责的人,也同样是不对别人不对社会负责的人,一个没有个人和社会责任的人,不是真正的男人。
自然,我要做一个负责任的人,要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想到浮生若梦,我不由睁开眼,侧眼看了下正沉思中的秋桐,不是幻觉,而是现实,我和我的小梦梦一起飞翔在万米高空,小梦梦在飞往青岛去追寻那精神世界的虚幻情怀,去找寻那空气一般的客客,殊不知,她的客客就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和她咫尺天涯。
想到了现实,回到了虚幻,我的心顿时就剧烈纠葛起来,不由产生一种逃避现实的心理,人要是永远活在梦里,多好啊?现实永远是那么残酷,现实里的人永远都要受着客观世界里不可更改的宿命的折磨和蹂躏。
想到我在天上飞,我不由又想起了海珠,此刻,她是不是也翱翔在蓝天上呢,只是和我路径不同,这几天没有得到她的消息,她是否很想念我呢?
正胡思乱想间,秋桐突然扭过头来,看着我,深呼吸一口:“易克,那天是不是李顺把你的电话没收了,所以你才会委托一个女孩给我打电话。”
我点点头:“是的!”
秋桐神情黯淡:“以后,我决定不再找你询问任何关于李顺的事情,不让你为难了,即使你不在李顺那里干了,我也不问以前你们的事情,我不想因为我和李顺的事情把你牵进去……李顺疑心很重,那天幸亏你聪明机智,不然,说不定还……我想想就有些后怕。”
我无语。
曾经以前,我是一个性格外向健谈的人,朋友聚会,话都让我说了。可是,这几个月以来,我变得越来越沉默,很多时候,可说的,不说了,不可说的,不说了,可说可不说的,也不说了……于是,我更多的时候选择沉默,选择无语。
或许,沉默是一个人成熟的标志,因为经历而沉默,因为沉默而成熟,沉默是金!
秋桐看我不言语,看了我一会儿,抿了抿嘴唇,捋了捋头发:“易克,那个给我打电话的女孩,是你的……妹妹?”
“何出此言?”我说。
“她和我打电话的时候说她叫海珠,说她代她哥转句话给我,我问她哥是谁,她说是易克。”秋桐说:“这女孩的声音又脆又爽,还很甜,真的是你妹妹吗?”
我淡淡地说:“不是我亲妹妹,是我一朋友的妹妹!”
“哦……”秋桐点了点头:“朋友的妹妹……不错,一听这女孩的声音我就很喜欢,这个女孩一定很漂亮吧?她在哪儿做什么工作啊?”
“南航,空姐!”我简单地回答。
“职业不错,做空姐的气质都特棒。”秋桐微笑着说:“对了,你这个海珠妹妹的声音听起来特像我一个小姐妹的声音,都是那么甜,我那小姐妹也很漂亮,气质特好。”
“哦……是吗?你那小姐妹是干什么的?在哪儿呢?”我有些好奇,随口问道。
“在星海啊,做旅游的!”秋桐说。
秋桐这么一说,我顿时想起了浮生若梦和我在QQ里聊天时提到的一个做旅游的朋友,那么就是同一人了,原来秋桐这做旅游的朋友和海珠有些相同的地方。
“你这朋友怎么称呼呢?”我说。
“呵呵,我习惯称呼她叫小猪。”秋桐笑着:“不过,这只是我对她的昵称,因为她是属猪的而已,她长得可和猪没有一点关联,是个气质儒雅的美女。”
“哦……”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这是猪,那是珠,这当然不是一回事,又随口应付了一句:“做旅游的,那就是做导游的了?”
“你是不是觉得一提起旅游就只知道导游啊,我那小猪可是南京河海大学正儿八经的旅游专业毕业的大学生,毕业后自己创办了一家旅行社,生意做得挺红火,这家伙特爱学习,这几天正在参加研究生考试,想出去深造……哎——估计今天正好考完了,不知考得怎么样?回头我得给她祝贺去。”
“哦,一个女孩子,不简单!”我说:“她性格一定很开朗爽快吧!”
我之所以这么说,因为海珠就是这样的性格。
“人前很开朗,无人时却又多愁善感,弄些小女人的情怀,”秋桐说:“这妮子给自己起了个葬花自飘零的网名,没事就在网上玩‘葬花伊人何处去,空留陨香自飘零……花自飘零人随风,葬花流水空余情’的伤感调调……还颇有林黛玉的遗风。”
“人总是有两面性的,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我说:“秋总,你经常上网聊天吗?”
“我……聊天。”秋桐微微一怔,接着狡黠地转了下眼珠:“你看我我有那时间吗?我多忙啊,我把别人洗脚的空都用来工作啦……你呢,易克,你上网聊天吗?”
我知道秋桐是在拿我以前干过洗脚师傅的事情来开涮,就笑笑说:“我刚学会打字呢,就我那速度上网聊天,谁搭理我啊,哎——我把给人家洗脚的时间都用来去学打字了。”
“呵呵……”秋桐笑出声来,看着我:“易克,你有时候讲话很幽默,我有时候觉得你很沉默,有时候又觉得你很活泼,有时候觉得你很低调,有时候又觉得你那低调的外表下藏匿着一颗张扬和冲动的心……你刚才说人都是有两面的,那么,到底哪一面是真实的你呢?”
我说:“秋总,真实的我和虚伪的我,对你来说,这个重要吗?”
我这么一说,秋桐被我轻微地呛了一下,冲我翻了下眼皮,扭过脸去,不说话了。
飞机到达青岛流亭机场上空的时候,天空中浓云密布,问了下空姐,才知道天气突变,来了暴风雪,青岛上空开始下起了大雪。
飞机在空中盘旋了半天,最后终于稳稳停在跑道上,大家的心安顿下来。
出了机场,果然,外面寒风呼啸,风雪交加。问询机场服务总台,被告知,天气原因,青岛流亭机场已经停飞所有出港航班,进港的航班也已停止或者转飞,我们刚降落的是最后一班。何时通航,看天气而定。
这就是说,我们暂时走不了了,秋桐得知这个消息,脸上露出莫名的几分兴奋表情。
我故作不解状看着秋桐:“秋总,你不急着回公司处理事情了?”
秋桐忙端正神色,表现出一副无奈地样子,愁眉抿嘴:“唉……当然急着回去了,可是,天气原因,没办法哦……”
我的目光是如此机敏犀利,穿过秋桐那满脸愁容,我看到了她那颗快乐的心,甚至听到她在哈哈大笑。
我做同情状看着秋桐:“是啊,只能如此了,看来,我们要现在青岛住下了,我这就去机场宾馆办理住宿手续。”
“不,不要住机场宾馆。”秋桐急忙叫住我:“我们到市区去住,我要到海边去住,我查过了,有一家皇冠大酒店位置很好。”
我当然明白秋桐的心思,就做服从状:“那好,一切听秋总安排!”
我和秋桐打车进入市区。
此时已经是下午5点,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风雪中的岛城白皑皑一片,在灯光下显得别有一番秀丽和古典。
从上了出租车开始,秋桐的目光就贪婪地注视着窗外,看着外面的一景一物,似乎要把青岛的一切都统统装进脑海里。
青岛我不陌生,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