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戾妃(重生)-第18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仆人们马上恭敬的朝他行礼,“老爷。”
云曦连眼皮也不动一下。
她可没时间理会他,她得赶紧找出这下毒之人。
谢锦昆朝仆人们只点了一下头,然后朝云曦走近了两步,重重的哼了一声。
他口里冷喝道,“看看你这样儿!一个女孩儿家凶神恶煞的做什么?你娘是怎么教你规矩的?见了父亲也不行礼?”
云曦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
夏园的附近,有人正朝这边走来。
谢锦昆又来欺负她与夏玉言,她不介意让他吃吃苦头。
她曼声说道,“女儿还以为父亲是来看望母亲的,这结发之妻必竟不同于别人。原来是女儿想错了。父亲不管母亲的死活,不进母亲的房间去看望劳累过度,而吐了血的母亲,却一直揪着女儿的礼数不放,这真真让人寒心。
父亲教训女儿可以随时随地,但请不要在这个时候行吗?因为女儿心中正焦急着母亲的身体,脸色才会难看。难道这样也有错吗?还是要如父亲说的,女儿可以扔开重病的母亲不管,一副笑脸的同仆人说话,同父亲说话?咱们大梁不是崇尚孝道吗?难道老夫人生着重病时,父亲也是这般同仆人们同外人们开心说笑?”
“你……你……这个贱丫头简直是在胡说八道!”真是气死老夫了!
谢锦昆气得扬手就要打!
“住手!你敢打她试试!”老夫人站在夏园的门口大喝了一声。然后,她咬着牙将手里的拐杖用力朝谢锦昆的身上扔去,“你敢打她?我老婆子就先打死你!”
谢锦昆不敢躲开,硬生生接了那一拐杖。
虽然老夫人的力道不大,但当着夏园几个仆人的面被打,让他简直无地自容。
谢锦昆的一张老脸忽青忽白忽红忽黑,气得不行,却不敢发作。
他从地上捡起拐杖,递到谢老夫人的手里。
“母亲,你要罚儿子,让下人来就好,您这亲自动手,可别累着了身子啊!”
“我老婆子亲自动手会更解气!”谢老夫人抓过他手里递上的拐杖,朝谢锦昆的背上又是一记重重的垂打。
云曦淡淡看着,眼皮也没有动一下。
夏园的仆人们则是一脸的惊愕。
果然是风水转到了夏园啊,她们心中庆幸着,还好当初站对了队。
老夫人为护三小姐竟打了老爷?
还是来到夏园亲自打的!
这可是莫大的殊荣啊!众人们都兴奋不已。
谢老夫人却是气得直拿拐杖敲地。
“我说锦昆,三丫头都说了是因为母亲病了,心里焦急才会顾不了别人的,这放在其他人的身上,都会情有可原,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要循规蹈矩了?当初,你父亲病得起不了床,而你们又没有银子抓药时,夏玉言是不是抓了条扁担去找那个大夫拼命了?将大夫的头都打破了?
县令不仅没有问她的罪,还给夏玉言发了嘉奖,送了‘孝媳’的牌匾给她?这才多少年,你就都忘记了?三丫头心疼自己娘有错吗?还是,你希望三丫头也像二小子那样,在府门前将你踢上几脚,将你气得吐上一口老血?”
谢锦昆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谢诚当着仆人的面在府门前踢了他一脚,可真是将他的脸都丢完了。
他竟然生了这么个不孝子!
谢老夫人冷哼了一声,说道,“言娘病了,你既然来了,就跟我进去一起去看看她,她可是你的结发妻子,别娶了娇娘忘记了发妻!”
然后,她带着林嬷嬷朝夏园的正屋里走去。
谢锦昆这次来,也是来找夏玉言的,但不是来看她,而是有一件事情令他生气,他想当面问问夏玉言。
里间屋里,已经醒过来的夏玉言正靠在床架上望着屋顶发笑。
谢老夫人走进来笑道,“你可总算是醒了,真是吓死人了,玉娥回去说,三丫头急得都哭起来,两个大夫都瞧不出来毛病。差点也吓着了我这老婆子。”
夏玉言忙欠了欠身,说道,“老夫人,怪只怪媳妇的身子太娇气,让您跟着担心,实在是不应该。”
她又看到跟在后面走进来的谢锦昆,只淡淡看了一眼,不说话,直接无视。
谢锦昆的一张脸更是气得铁青。
这贱人居然无视他?摆脸色?待会儿看老夫怎么收拾她!
谢老夫人走到夏玉言的床榻边上,往她脸上看了看,微微叹道,“这脸色看着果然不好,忽然晕倒,这必定是操劳过度,事情忙不完的呢,不要急,慢慢的来,要是人手不够,跟我讲。”
“多谢老夫人,是媳妇的身子不争气罢了。”
谢老夫人又叮嘱了几句夏玉言,转身对谢锦昆说道,“这是你媳妇,她病了,你既然来了,多多说几句贴心的话,别成天摆着一张仇人的脸。”
“儿子不敢。”谢锦昆忙低头说道。
谢老夫人扶着林嬷嬷的手走出了夏玉言的里屋。
谢锦昆听着脚步声远去后,指着夏玉言就骂起来。
“你说,香儿的嫁妆单子是不是你动了手脚?我记得是两万两银子的陪嫁,外加八十抬的嫁妆,怎么出门时,少了一半还多?你说,你是不是自己私吞了?你看她没了生母就欺负她是不是?枉我当初将你娶进门!
你对月姨娘有怨言,竟然将怒火发在香儿的身上?你配做长辈吗?月姨娘才死了几天?你就这么快地报复她的女儿了?你可真是天下第一恶毒妇人!”
夏玉言的脸色霎时一变,也跟着嚷道,“谢锦昆,减嫁妆可是老夫人的意思,不信,你可以去问她,她说,香儿的嫁妆改为一万两的陪嫁,六十抬就好,因为嫁的是庶子,不是嫡子。”
“你这个贱人还敢狡辩!”
谢锦昆勃然大怒,大步走到床榻前。
他左手一把揪着夏玉言的头发,挥着右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夏玉言的脸上。
然后,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一万两?有一万两的话,老夫也不会气成这样了,贱人,只有三千两!三十抬嫁妆!刚刚安府的人传来了话,你说的六十抬中有三十抬是空的,一万两的银票中,也有几张是白纸不是银票!香儿还在那里哭呢,她嫁入安家的头一天,就受到安家人的白眼与冷落,你让她以后还怎么过日子?你可真是个蛇蝎毒妇!”
听到谢锦昆这么说她,夏玉言气得不行。
她看在四小姐没有了生母而心生伤感,便从出嫁的前一天就一直陪着谢云香,又怎会害她?
自己白天忙着府里的杂事,晚上还要陪着谢云香说话到很晚,就怕她认为娘家人不好而心中生寒委屈。
她累得病倒谢锦昆原因也不查就说是她的责任,这份冤枉她受不住。
夏玉言从床榻上跳下来,一把将谢锦昆推开。
她伸手指着谢锦昆冷笑说道,“谢锦昆,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夏玉言的人品吗?你就那么相信他人的话而不相信我?当初,大宝不见了,我说他没死,我在街上看见过他,你却说我胡说八道,说是早就死了,不肯派人去找!
我告诉你,他就是没死,没死,没死!我从来没有撒过谎!你的心里一直向着别人,就是不相信我!你说,我儿子是不是你故意弄丢的?你这个枉为人父的卑鄙小人!你该下地域!”
竟敢如此骂他?死贱人!
过了十几年了,这贱人老是揪着这件事情不放,动不动就说大儿子是他故意弄丢的,真是气死他了!
谢锦昆气得抬起一脚朝夏玉言的身上狠踢过去,嘴里还骂了一句,“死贱人,再敢胡说,老夫休了你!”
夏玉言“啊”的尖叫了一声,身子朝地上猛的栽下去。
云曦正在院子里想着夏玉言的病情,这时,她听到屋里的夏玉言忽然大叫了一声。
她眉尖猛然一拧,飞快的朝里间跑去。
谢老夫人从里屋出来后,她就听到夏玉言与谢锦昆的吵架声,但也只是单纯的在吵,怎么?这后来是他打了夏玉言吗?
她走到里屋的门口时,谢锦昆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气哼哼的往外走,看了云曦也只是哼了一声。
云曦当然不会理他,而是从他身边挤进了里间屋里。
里间的地上,夏玉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云曦心头一惊,快步跑上前去,伸手将夏玉言扶起来。
“娘,你怎么啦?醒醒啊?”她轻轻的拍了拍夏玉言的脸颊。
夏玉言两眼紧闭,牙关紧咬,脸上红肿一片,几个手指印清晰可见,头发散乱,一只耳环也被打掉了。
“谢锦昆!”云曦两眼冒火,居然找上门来打,当她是死人吗?
她放下夏玉言,追了出去。
刚走到外间,她便被桂婶一把抱住了,桂婶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姐,要三思啊!不能动手打老爷啊!”
桂婶见她怒气冲冲的朝谢锦昆追去,又听见她在里屋里哭着喊娘,就知道她动怒了。
她上回在园子里将安氏踢到水里,只怕也想踢老爷。
安氏不是生母,打了之后最多被人说她是纨绔不知礼数。
可谢锦昆是老爷,又是生父,同安氏可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啊!
哪怕是再生气也不能动手打,不孝的名声让她一个小姐可怎么背得起?将来怎么嫁人?
“桂婶,他将二夫人打晕过去了!二夫人好不容易醒来了,他不心疼结发妻子,还出手打人,我忍不了!”
云曦气得两眼冒火,她挣开桂婶的胳膊,朝前追去。
不能动手?动脚可以吧?
谢锦昆气哼哼地大步朝前走着。
云曦追到外间的廊檐处,她发现廊檐下有个装满了豆子的大筐。
她咬牙抬脚踢飞,筐被踢倒。
那一大筐的豆子顷刻就朝院子里四处滚去,谢锦昆正昂着头走路,没留意脚下。
“扑通”!他身子倒后倒去,摔了个四脚朝天。
因为是后脑勺着地,谢锦昆疼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他伸手想撑在地上爬起来,哪知豆子太多,手上一滑,脚一滑扑通,又摔倒了。
“来人,快扶老夫起来!”
云曦冷着脸站在廊檐下,眼神凌厉。
夏园的仆人往她脸上看了一眼,都不敢上前去扶谢锦昆。
那筐踢翻的豆子,可有两百多斤重,三小姐只一脚就踢飞了?这力气该有多大啊?
她们的小身板都只有百十来斤,这要是被她踢上一脚的话——
夏园的仆人们,一个个的脸色渐渐的变了,然后悄悄的溜走。
吟霜青衣还有青裳没走,但她们当作没看见。
桂婶则是进了里屋看夏玉言去了。
云曦冷哼了一声,一言不发的进了里屋。
“来福,来福!快来扶老夫!”
因为是夫人的园子,男仆们是不可以随意进入的。
谢锦昆的长随仆人谢来福在谢锦昆进园子后,就守在园门口。
此时听到谢锦昆高声叫他,只好硬着头皮跑进来。
哪知他跑得太快,没有留意脚下,“扑通”!他也摔倒了,啃了一嘴的豆子。
“没用的东西,跑个路也会摔倒,快来扶老夫!”谢锦昆朝谢来福怒吼了一声。
奈何那豆子太多,滚了一园子,谢来福无论怎样努力就是爬不起来,而且又摔了几跤。
主仆两人在园子里做乌龟爬,夏园的人没一人理会,因为夏玉言又晕倒了。
云曦跑进里屋里,桂婶正将夏玉言往床上抱。
“桂婶,我娘醒了没有?”云曦此时是又急又气,那谢锦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