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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脉香-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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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网,只要他出现,一定可以捉拿。”

谢五郎从屏风前站起,踱步到窗边。

夜风拂来,带着一丝与以往不同的春意。

“春天来了。”

阿墨附和道:“这几日开始转暖了,外面的野花也渐渐开了,树上也长出了嫩绿的芽。”

谢五郎闭着眼。

半晌,他慢声道:“可以踏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五郎:我一定是后妈目前为止最惨痛的男主了吧,这么久了连女主长啥样都不知道,还是个残疾人。

温衍&裴明泽(默默出现):我们也是残疾人好吗!

阿一(幽幽出现):别这样好吗,作为《凤归来》的男主,我的戏份比打酱油的还少,你就知足吧。

沈珩(默默出现):你们都别这样,我从头被虐到尾了都没吭声。

☆、第二十四章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了崔锦。

她揉揉眼睛,从榻上坐起,刚打了个哈欠,外头便传来阿欣的声音。

“大姑娘大姑娘。”

崔锦说道:“进来吧。”说话间,她顺势看了眼外头,天色漆黑,她也未听到鸡鸣声,显然还是半夜。她又打了个哈欠。

她睡前又浪费了好几张画纸。

也不知为何,上天所赐予的神技似乎越来越不好用了。她原想查找有关谢五郎的蛛丝马迹,可是画中除了最初告诉她谢五郎原先是挖出洺山古玉的人之外,便再也没告诉过她任何与谢五郎相关的事情。

阿欣疾步走进,双手递上帖子,又顺手点了灯。

“大姑娘,是贵人的帖子。”

说着,她的呼吸有几分急促。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纸,泛着一股好闻的熏香,带着燕阳城的奢华和贵气,纸边还有繁复的暗纹。

听到“贵人”二字,崔锦脑里的瞌睡虫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打了个激灵,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帖子里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卯时焦山踏春。

她的嘴角微抖。

谢五郎好雅兴,卯时,山上冻得发冷,天色还是黑的,这个时候踏春能看见什么?应该叫踏黑才是。况且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跟燕阳城的贵人去踏春,被有心人见到了,她的名声也没了。

再说天还未亮去踏春,说出去有谁信?

阿欣眨巴着眼睛。

“大姑娘,可是贵人要传召您?”

崔锦咬牙道:“不是!”

她冷静下来。

不行,这踏春绝对不能去。若是寻常男子也罢,可如今是谢五郎呀,他打个喷嚏樊城的人都会议论纷纷,更何况是去踏春,且还跟一个姑娘!

崔锦说道:“你立马让阿宇去赵府,便说我昨夜感染了风寒,今日身子抱恙,怕传染了贵人,不便踏春。”

阿欣应声。

很快的,阿宇回来了。

崔锦问:“可有将话传达?”

阿宇沮丧地道:“回大姑娘的话,传是传了,现……现在贵人的马车就在外头。”顿了下,阿宇又说道:“如今天色还未亮,街上一个人也没有,面摊也还未开,巡逻的衙役也正好交接。”

崔锦不由多看了阿宇一眼。

她还未说,阿宇便已经猜到她的心思,果真是个聪明心细的。

她低声吩咐道:“待会动静小一些,莫要惊扰了爹娘和大兄。阿欣,你跟我去。”

阿欣诧异地道:“大姑娘就这么去?不用稍微梳洗一下吗?”

崔锦道:“来不及了,走罢。”



一走出大门,崔锦就见到了那一辆奢华的马车,不偏不倚地就杵在大门正中,若是天色再亮一些,怕是会惹来不少闲言蜚语。

阿墨笑吟吟地说道:“郎主在马车里,请姑娘上车。”

崔锦愣了下。

她没想到要与谢五郎同乘一车。她自是不愿的,上次谢五郎连句招呼也没打便直接摸上她的脸,这次两人同乘一车,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咽了口唾沫。

此时,马车里响起一道不紧不慢的声音。

“莫非你要我请你不成?”

崔锦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没……没有。”

她咬咬牙,踩上蹋阶,登上马车。天色尚早,灰蒙蒙一片,马车里自然也是黑的。崔锦只能隐约看到谢五郎素白的身影坐在马车的一角。

崔锦摸黑行礼。

“阿锦见过贵人。”

“坐。”

“多谢贵人。”

她摸索了下,寻了一处离谢五郎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刚坐下,谢五郎的声音又飘来,“崔氏阿锦。”这一回的声音里似乎有几分不悦。

“上次我说过什么?你且重复一遍。”

她委实捉摸不透谢五郎的行事风格,只好咬牙说道:“贵人说了许多话,不知要阿锦重复哪一句?”

“都重复一遍。”

崔锦的嘴角抖了下,心想谢五郎真是无聊得可以。可心里这么想,她也不能说出来,只能默默在心里腹诽几句,顺便当着面他的面做个鬼脸,然后才说道:“我谢五郎是蛮横霸道之人,在燕阳城里我即便是横着走也没人敢管。”

停顿了下,谢五郎说:“继续。”

她绞尽脑汁地道:“如此有勇气的你,我自然不会伤你半分。”

“……我会在樊城待数月,我允许你在樊城横行霸道。”

此时此刻,谢五郎忽然低笑起来,只听他道:“崔氏阿锦,你倒会避重就轻。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我想听的是什么。”

他虽是笑着的,但崔锦听出了一丝冷意。

她抿抿唇,方不情愿地道:“你既然倾心于我,没有我的命令,你便不能停止。”

“过来。”

崔锦磨蹭了会,才慢吞吞地摸黑前行。待离素白身影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她停了下来,正想说些什么,马车忽然颠簸了下。崔锦一时没有站稳,整个人往前扑去。

待她反应过来时,谢五郎轻笑道:“崔氏阿锦,你果真倾心于我,这么着急就投怀送抱了?”

崔锦一张脸窘迫得火辣辣的。

“我……我……”

她手忙脚乱地想要站起来,可谢五郎却禁锢住她的腰肢,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抚摸她的乌发。

“别动。”

崔锦不敢动了,她完全不知道谢五郎到底想做什么。

他又笑道:“崔氏阿锦,你快活么?被自己倾心之人抱在怀中,你如今该是心如鹿撞吧?”

是心惊胆战才对!崔锦发誓如果上天让她回到那一夜,她绝对绝对不会捏造那么蹩脚的措词,也一定不会糊弄谢五郎。

贵人心眼太小!

她区区小女子,不就说错了几句话,他便记恨到现在,还连本加利地索取回去了。

“在心里说我坏话?”

崔锦吓了一跳,连忙道:“没有,阿锦不敢。”

谢五郎冷笑道:“你胆大得很,说胡话的本事连我也要自愧不如。”

她干巴巴地笑了声,说道:“没……没有,贵人定是误会阿锦了。只……只是现在贵人的做法让阿锦有些困扰。”她深吸一口气,说道:“贵人这般待我,会让我燃起不该有的希望……”

“嗯?”他的手指挑起一缕发丝,缠在了指尖上。他的动作如此自然,仿佛两人是再亲密不过的有情人。

这般亲昵让崔锦打了个激灵。

谢五郎忽道:“不是说了倾心于我么?我如今这么待你,你该小鸟依人状依偎在我怀中,而不是害怕得全身发抖。”

崔锦当真不知所措了。

谢五郎太过反复无常,她耍无赖的话,他能比她更无赖,想要糊弄他,却糊弄不过他。苍天呀,谢五郎简直是个妖孽呀。

就在此时,谢五郎松手了。

他道:“往前走五步,把灯点了。”

“……是。”

得以离开谢五郎的怀抱,崔锦暗中松了口气,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前冲。待她点了灯后,方发现马车里头比外头要宽敞得多,极是富丽堂皇。

而谢五郎依旧着一袭素白的宽袍大袖,阖眼把玩着墨玉扳指。

崔锦注意到谢五郎膝上的衣袍有几丝褶皱,她脸微红,知道是自己方才挣扎的时候弄出来的。

谢五郎淡淡地说道:“崔锦,你记住,我谢五郎送出去的邀帖,只能赴约,不能拒绝。”

她愣住了。

方才她被调戏得心惊胆战的,就是因为她拒绝了他的邀约?

好生霸道!

他缓缓地睁开眼。

明知他看不见,可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拍了拍身边。

“坐过来。”

崔锦抿紧唇瓣,这一回她没有多说话,而是温顺地应声,坐在了谢五郎的身侧。谢五郎含笑道:“只要你不忤逆我,我会宠着你的。”

☆、第二五十五章

到焦山山脚时;已是卯时。

天仍是灰蒙蒙的;闪烁的星辰隐约可见。她下了马车,望着上山的路犯难起来。莫说天色灰黑;谢五郎目不能视物,这……这该如何上山?

不过转眼一想,崔锦又不担心了。

谢五郎只说要踏春;并无说上山;兴许在这附近走一走;待天亮时他也该累了;便会回去了。

岂料她刚这么想;谢五郎就迈开了步伐,径自往前走去,而不远处正是唯一上焦山的路。崔锦惊愕极了,阿墨并没有扶住谢五郎,谢五郎负手前行,仿若闲庭散步一般,一点儿也不像是目不能视物之人。

周围的随从擎着火把跟在附近。

此时,谢五郎停下脚步。

阿墨开口道:“崔姑娘,怎么还不跟上来?”

崔锦如梦初醒,提起裙裾跟上谢五郎的脚步。阿欣连忙跟在崔锦身后。一路上,崔锦的目光时不时飘向谢五郎。

瞧他走得如此平稳,看起来不像是个瞎的。

有那么一瞬间,崔锦觉得兴许巫子目不能视物之说只是传闻。

不过很快的,崔锦就发现了谢五郎上山的诀窍。

焦山位于樊城郊外,山并不高,几乎每一天都有人上山采摘或是伐木,久而久之,便也踏出一条平整的山路。不过平整归平整,总会有一两处是凹凸或是有异物。

然,她今天上山,山路异常地平坦,除了有坡路之外,与平地并无差别。

想来是谢五郎早已派人清扫了山路,且跟在谢五郎身边的阿墨时不时会出声,不过声音极小,离谢五郎有些远的她听不太清楚,估摸着是在指路。

到半山腰的时候,谢五郎停下来了。

阿墨小跑着过来,说道:“崔姑娘,郎主让你过去。”



“崔氏阿锦。”

“阿锦在。”

谢五郎仰着头,仿佛在看着天空。崔锦看着他素白的背影,冷不丁的觉得眼前这一位贵中之贵的谢五郎有几分落寞。只见他沉默了半晌,方慢条斯理地道:“你且说说周围有什么。”

她愣了下,不过很快的便反应过来。

她打量着周遭,说道:“前方有一座五角凉亭,亭子里有一张石桌,四张石凳,到了春夏交际时,经常有鸟儿停留在石桌上。小时候阿爹带着我与大兄上山,累了便在五角凉亭里歇息,鸟儿也不怕人,扑腾着翅膀光明正大地在石桌上走来走去。后来我见鸟儿有趣得很,便想捉一只回家,只不过家中穷困,怕忍不住宰了鸟儿当吃食便只好作罢。”

崔锦刚开始还有几分拘谨,可说着说着,她仿佛忘记了自己身边站着的是谢五郎,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贵人。话匣子一开,便收不住了。

她的语气越来越轻快。

“那鸟儿似乎与我极有缘分,有一回竟然跟着我回家了。我偷偷地养在厢房里,每天将自己的饭食分给它。它是一只红黄相间的鸟儿,眼珠子是黑色,头顶还有一根红羽,模样很是憨厚。我偷偷地养了几个月,还给它起名唤作小红缨,后来……后来小红缨不见了。大兄和我说,鸟儿也有家,它想家了,所以便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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