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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戏子奋斗日常-第86章

小说: 戏子奋斗日常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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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煊一手拉着秦明月,一边或是抬头或是俯身观察着四处地形,又或是不时抬头看明月星辰调整着方向。

    这其间两人在树林里发现了一个陷阱,看样子似乎是山里的猎人挖来抓野兽的,却不止为何原因却又荒弃了。上面盖着些早已腐烂的枯草,若不是祁煊眼尖,秦明月差点没一脚踩了进去。

    祁煊围着这个陷阱来回转了一圈,就像是看到了金银财宝一样,欣喜之意流于言表。

    “你等着,我下去看看。”

    根本没给秦明月阻止的机会,祁煊就跳了下去。

    她拼命捂着嘴,不让尖叫声出口,顾不得地上的脏乱,就扑过去跪趴在陷阱边上往下看。

    “你也太胡来的,下面黑漆漆的,你知道里面有什么?要是有什么机关或者木刺什么的……”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祁煊的声音从下面传上来:“你想多了,就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哪有什么机关,这就是一个困住野兽的坑洞。恐怕你不知道,这山里猎人猎野兽,除了食其肉,还要卖其皮,真把野兽给捅个对穿,那皮毛也甭想卖了!”

    “那你也不能就这么跳下去,黑漆漆的,你知道下面有多深,若是摔坏了哪儿怎么办?”秦明月径自沉浸在自己的心慌意乱之中,下意识地谴责道。

    “你在担心爷?”

    眼前突然出现了个人头,将秦明月就是吓得一跳。还来不及反应,嘴就被人啃了一下,她正想说话,就听这‘人头’道:“还不往后退退,爷要上来了。”

    她只能站起来,往后面退了几步。这一打岔,自然就忘了追究他占自己便宜的事情。

    “也是天无绝人之路,爷本是担心这陷阱恐怕不能用,还得费点周折。如今看来你是爷的福将,倒是省事儿了。快过来,爷先带你下去,等会你呆在下头,爷再上来布置,带着你速度恐怕快不了。”

    说着,祁煊伸出手,秦明月将手递给他,他把人往怀里一拽,抱紧,就来到陷阱前,又跳了下去。

    即使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秦明月还是被吓得不轻,那种突然悬空的心悸感,让她使劲捂住嘴,才没让尖叫声出口。

    站定后,祁煊放开手,从囊袋中掏出火折子吹燃。

    火折子的光亮范围并不大,但对眼前这个高约一丈,直径约在三米左右的地方,却是足够让人看清楚四周的情形了。

    这确实是个被猎人废弃的陷阱,洞底散乱着枯草、泥块、石头、树枝等物,还有些散发着异味,疑似野兽粪便的黑色东西。空气有些浑浊,难闻得紧,不过这会儿可没人去在乎这个,祁煊手持火折子,往一处壁面上绕了绕。

    “你看这地方,是不是不错?”

    原来这陷阱并不是直上直下的坑洞,在洞底的一角处有一块儿壁面内陷了进去。似乎是天然的地貌特征,暗黄色的泥土中夹了一大块儿石灰岩,而那岩壁挨着洞底的地方,缺了个口。面积并不大,刚好可以容纳两个人坐进去。

    秦明月心想,当初那猎人挖这处陷阱也是费了大功夫,恐怕也是因为这一大块儿石灰岩才会废弃这个地方。因为明眼可见这陷阱挖得十分粗糙,壁面并不是光滑垂直的,而是还带着坡度,而祁煊方才之所以能很轻松从下面爬上去,也是多亏了这坡度。

    本来她还觉得躲在陷阱里有些不妥,若是被人发现了这个地方,站在上面往下看,定然会发现下面有人。如今看来,这种顾虑却是没有了,因着那处内陷刚好在视线的死角处,除非上面的人亲自跳下来看,不然怎么也不可能发现其中另有玄机。

    她面露出喜色,不禁道:“这下咱们有救了。”

    祁煊睨了她一眼,“就算没这地方,爷也多的是办法将他们蒙过去。好了,你在这儿呆着,爷上去布置,很快就回来。”

    秦明月下意识拉住他的衣袖。

    他扭脸回来看她,一脸捉狭的笑,“怎么?害怕了?爷见你寻常胆子挺大的。”

    话都说成这样了,秦明月肯定不能说自己害怕,忙催促他:“你还不快上去,别耽误时间了。”

    祁煊却一脸不忍戳破的忍俊不住,将手里的火折子递给她,“行了行了,爷知道你怕,你们女人家就是胆子小。真要是怕了,多想想爷英伟不凡的样子,你就不怕了。”

    所以说跟这厮就不能聊天,总能聊一肚子气出来。

    秦明月嗤他:“你以为你是门神,还百邪不侵?!”

    祁煊呵呵笑着,突然蹲下来,从她裙摆上撕了一大块儿布料下来,之后转身三下两下攀着壁上凸出来的地方,就爬上去了,很快人就消失在秦明月仰望的视线中。

    等人走了,才发现这里有多么安静,静悄悄的,甚至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人在黑暗且安静的地方,思绪就会无限延长。早先埋藏在自己记忆里一些关于鬼怪之类的恐怖东西,就会不禁地冒出来。

    似乎有风,呜呜地刮着,让人毛骨悚然。

    秦明月忍不住搓了搓胳膊,拿着火折子就往那处内陷的地方走去。

    期间控制自己不抬头、不四处看,只看着眼前这点晕黄的光亮。

    在里面坐下来后,她刻意让自己想一些复杂的事,想着京城,想着大哥,想着二哥,想着祁煊之前对她说的话,然后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

    头顶上传来一阵细微的碎响声,秦明月下意识将火折子吹灭。

    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其他感官就越发敏锐,她紧绷着身体去听着那些动静,直到确认是祁煊下来了,她才将心放进肚子里。

    “怎么把火折子吹灭了?”

    随着这说话声,秦明月把火折子吹燃了,洞底才有了光亮。

    “你倒是挺谨慎的。”祁煊来到她身边坐下,健硕粗壮的身躯热气腾腾的,似乎跑了不少路的样子。

    这处内陷对于秦明月来说,还算是宽敞,可祁煊人高马大的,就显得高度有些不够了。他低骂了一声,垂着头,勉强将自己放进来。

    看他这样,秦明月有种想笑的冲动。

    直到他用眼神瞪她,她才佯装正经问:“都布置好了?”

    “怎么,你怀疑爷办事不牢靠?”

    “我只是有些担心而已。”

    祁煊将她手里的火折子拿过来,吹灭,才道:“尽人事听天命,多想无益。”

    秦明月轻叹了一口,都知道的道理,可能克制得住才行。

    “等爷回去了,一定把这些人的骨头都给拆了。”祁煊咬牙切齿道。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被一群乌合之众逼成这样,看似他没事人似的和秦明月调侃,实则心里憋屈至极。以他的性格,自是出去真刀真枪地干一场最好,可惜龙游浅水遭虾戏,这个闷亏只能硬生生吃下。

    “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即使秦明月内里瓤子是个现代人,也知道在当下追杀皇亲国戚,还是堂堂一郡王,可是滔天大罪。

    “钱可使鬼,又可通神,也是这群人不傻,知道这次是掉脑袋的下场,才会图穷匕见想杀了老子,以图遮掩过去。这些人上下勾结营私舞弊,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那胡成邦就是这么死的。”

    秦明月沉默下来,半晌才道:“都是我拖累了你,把你牵入了此事。”本来其实他可以不管这事的。

    祁煊似是笑了一声,“还别说,爷刚开始还真没打算管这事儿。这河道上的事是滩浑水,稍微有点眼色的都不会搀和进来,每年几百万两的银子砸进去,年年该涝的还是涝,该溃决的还是溃决,朝堂之上谁不知道这其中有猫腻,圣上心中也有数,偏偏没人敢去查个究竟。河道总督一年换一个,清白的,不清白的,只要蹚进这浑水里,就再也撇不清楚了。”

    “那圣上就不过问?”

    “他倒是想管,也得管得了才行,再说了……”说到这里,祁煊打住了。

    秦明月想着莫怕是牵扯到什么*,没有出声询问。

    过了一会儿,祁煊才又道:“这河道河道,指的可不止是这河南道一道。河下辖数十道,每一道辖下三四十不等的厅,厅辖下是汛,汛以百数,汛下设堡房若干。这其中牵扯何其多,朝堂之上各个派系几乎都在河道安插有人手,河官侵吞河款,河工弊政迭现,早已是一派乌烟瘴气,只可惜能肃清之人世上无几,真正能下手整顿的只有圣上。只可惜圣上受制各派系,孤木难支,再加上圣上这人吧——”他似是讥讽地嗤了一声,“生性多疑。疑者优柔,总是容易受人蛊惑摆布,所以这事儿也就这样了。”

    “那——”秦明月正考虑怎么说,突然就听见一阵沉闷的隆隆声,好似有无数人的脚步正在靠近。

    祁煊当即敛住表情,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秦明月心中一紧,忍不住往他靠过去。

    “别怕。”他将她环在怀中,安抚地拍了拍。

    脚步声纷乱而又嘈杂,似乎隐于地下,因为土地表层的震动作用,显得这脚步声格外的清晰与沉闷。

    感觉似乎有人靠近,又似乎走远,秦明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在心里不禁暗暗祈祷这些人千万别发现这个地方。

    只可惜就好像是在跟她作对,她前面刚这么想,后面就有人发现这里了。

    “咦,这里有个洞。”

    “什么洞不洞,这是陷阱,用来抓野兽的。”

    “这里面会不会藏人?”说着,一个兵卒用手里的刀将洞口的杂草挑开,露出一个偌大的黑洞来。

    “有没有藏人,站在上面就能看见了。”说话的这人似乎是个懂行的,从怀里掏出一根火折子,吹燃后扔了下来。

    火折子的火光照亮了整个洞底,空无一人。

    “走吧,这地方掉进野兽都爬不出来,更何况是人了。”

    “你说这田参将摆出这么大的阵势,到底是在捉谁?这天寒地冻黑灯瞎火的,还命咱们来搜山。”

    “行了,少说两句,上面人的命令咱们听着就成,不该过问的事别过问……”

    随着话音声,脚步声渐渐远去。

    一直到听不到任何声音,秦明月才小声问道:“你说他们还会找回来吗?”

    “就看搜山的有几拨人了,不过我在外面布置过,将他们引往了其他方向,就看他们会不会上当。”

    关于这个‘引’,祁煊不说,秦明月也知道,之前他离开那会儿可是撕了她偌大一块儿裙摆,估计就是用来引人的,就不知道能不能引开。

    “希望能把他们引开。”

    见她声音里的忧心忡忡,祁煊反倒笑了,“若是引不开,咱俩这次就栽了。落在这群家伙手里,爷倒还好,大不了一死,不过你——”

    明明知道他在戏弄自己,秦明月还是忍不住有气,“你嘴里有屎!”

    “你又这么骂爷,爷就让你尝尝爷嘴里到底有没有屎!”说着,他就欺了过来,快很准地衔上她的嘴。

    显然经过了几次训练,祁煊已经掌握了如何去吻人。

    他近乎贪婪地去吸着她口中的蜜糖,怎么都觉得好吃。吸着吸着,突然发现有个软软的小东西碰到了自己,他下意识就用舌头卷了过去,这卷上之后,祁煊才发现原来光吃口胭脂,还有这么多玩法,怪不得孙小四儿那厮那么多老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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